能出什麽事?


    就憑夏妗還能翻天不成,徐婧不以為意。


    問徐宴之,“你特意叫我來公司,就為了這麽一件小事?”


    “小事?”


    徐宴之涼薄的看著她,“對你來說什麽是大事?”


    “我看你是對夏妗這個小賤人還沒死心,你和江瑜的婚事近在眼前,可別犯糊塗 。”


    徐婧輕嗬,“為了她的事找我,我嫌晦氣,安安現在因為她名聲盡毀,你這個當舅舅的沒說替安安教訓她,竟然還想著在自己結婚前,替她解決事情,當心我告訴媽,媽可見不得你和她扯上關係。”


    “你大可以去說。”


    徐宴之明顯不想再搭理徐婧,低頭處理工務。


    徐婧瞥他一眼,也沒再繼續,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門被關上後,徐宴之抬眸,鏡片下的眸子冷暗深邃。


    在徐婧沒提股份前,他對她還有一絲姐弟情誼,當她拿股份威脅他時,這份姐弟情就不存在了。


    隨她折騰吧。


    人總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徐家不會再為她善後,而他徐宴之,也絕不會給她威脅自己徐氏總裁地位的機會。


    徐婧的眼裏就沒有徐氏徐家,能說出賣掉股份的話,就是在稀釋徐家對徐氏的掌控,徐家幾輩子打下來的江山,不能被這個蠢貨拖垮。


    ——


    徐婧走出徐氏大門後,坐在車裏,接了一通電話。


    “大小姐。”


    那邊人稱唿。


    徐婧問,“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那人道,“他老婆孩子已經被我們控製,您看後麵?”


    “打電話給他,讓他把證據交出來,不然就讓他親眼看著老婆孩子怎麽被欺辱。”


    “大小姐。”


    那邊人沉默了一會兒,“拿迴證據就行,真要對他老婆孩子做什麽?這…”


    “這什麽這。”徐婧皺眉,“做事要有魄力,他要是不肯交出證據,總要讓他看到點不能忍受的東西,你們看著弄,一定要讓他交出證據。”


    “我知道。”


    那邊人點頭後,猶豫了一會兒,“老夫人和大少爺還不知道這事,我要不要…”


    “你敢!”徐婧沉聲,“趙斌,你別忘了,之前你去賭城抽老千被人打的半死,是誰出錢贖你迴來的,別一口一個老夫人大少爺,你爸早不是徐家的管家,你也早不是徐家的司機了,你這條命是我的,你的老板也是我,隻管做好我交給你的事就行了。”


    “知道了,大小姐。”


    ——


    夏妗拿了香薰瓶迴去後,無力下手,瓶子裏的香薰早就揮發完了,隻剩一個空瓶子,裏麵的東西不知道還能不能提取分析出來。


    她記得沈漁的師兄是做化學類研究的,應該能幫幫她。


    夏妗將電話打給了沈漁。


    許久沒有聯係,沈漁那邊有一點吵,她聽到說話聲,以及有人叫她一聲‘小漁’。


    沈漁說,“朋友找我,我先接電話。”


    半分鍾不到的時間,沈漁問,“阿妗,你找我有什麽事?”


    夏妗把想要請她師兄幫忙的事告知,沈漁,“我馬上給師兄打電話,之前給過你他的聯係方式,待會兒,你直接聯係他就好。”


    夏妗應‘好’。


    沈漁正要掛電話,她又叫住,“小魚,你迴國了嗎?”


    “沒有。”沈漁說,“是在參加這邊認識的國內朋友的聚會。”


    “這樣。”夏妗說,“在外麵好好照顧自己。”


    沈漁‘嗯’了聲,掛掉電話。


    沒多久師兄將電話打給了夏妗,符合形象的言簡意賅,一本正經,“你什麽時候把東西拿來?”


    “現在可以嗎?”


    “可以。”


    “那半個小時,研究所門口見。”


    夏妗知道位置到的很快,師兄很守時的出現在研究所門口,身上穿著白色的實驗服,帶著透明的防化眼鏡,來去匆匆。


    “這個瓶子?”


    夏妗點頭。


    師兄將瓶子裝進密封袋,說,“有結果了告訴你。”


    “好。”


    簡短的兩句交流,夏妗折返,坐迴車裏後,心緒難以平複。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機鈴聲響起來,將她的思緒拉迴,電話是白薇打來的,“阿妗,你猜我剛才碰到誰了?”


    夏妗,“誰?”


    “你那個妹妹夏安安,她剛才一直想纏上司阿姨,被我埋汰了一通,現在估計不知道跑哪兒去哭去了呢。”


    白薇很興奮,卻沒得到想象中的迴應。


    “阿妗,你在聽嗎?”


    夏妗,“在。”


    “我幫你出氣,你不高興嗎?”


    “高興。”夏妗說,“謝謝你。”


    “沒什麽好謝的,咱們是好姐妹嘛,她欺負你就是欺負我,讓我撞上可不得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白薇說完,“好了阿妗,司阿姨還在餐廳等我迴去,先掛了。”


    掛掉電話,白薇將手機放進包裏,提著剛要出去,又撞上了要進來的夏安安。


    “還沒走啊你。”


    白薇雙手環在胸前,鄙視的看著夏安安,“你以為纏著司阿姨,自己就能有機會,別癡心妄想了好不好,別說司阿姨了,阿厭都煩死你了,你怎麽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誰許你喊司厭哥哥阿厭的,不要臉。”


    夏安安瞪過去。


    白薇一笑,“我就喊,阿厭,阿厭,我的…阿厭。”


    “賤女人。”


    剛才在司母麵前,白薇就一直對夏安安明嘲暗諷,她早就想撕爛白薇的嘴了,剛才顧及司母在場不好發揮,現在在洗手間,四下無人,根本不需要顧及什麽。


    夏安安直接就上了手。


    但她小瞧了白薇,白薇從小接受國外的教育,學的可不是什麽畫畫鋼琴,她一直和曲靖川司厭他們這一夥男人玩的好,為了融入圈子,可是跟著他們一起學過一段時間的搏擊。


    後來要不是曲靖川嘴賤,一口一個‘猛女,男人’的喊她,她怕自己越練越沒女人味了,沒繼續練下去,就她那資質,現在指不定都能去打職業了。


    夏安安才剛撲過來,就被白薇一招製服摁在了牆上。


    “抬手想幹嘛來著,打我?”


    白薇盯著夏安安抬手,哼一聲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夏安安被打的猝不及防,咬牙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我是誰?”


    “你是誰?你想說你是徐家的孫小姐?嘖…天天拿個徐家說事,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姓什麽了?你姓夏,你叫夏安安可不是徐安安,牛個什麽勁,上次怎麽進去來著,打夏妗是吧。”


    白薇甩甩手,夏安安瞪著她,“我打誰,關你…”


    ‘啪’。


    白薇反手過來,又是一巴掌甩在夏安安臉上。


    打我她不顧夏安安扭曲的臉,繼續甩手,“你這臉怎麽長得這麽凹凸不平,給我手都打疼了。”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不會…”


    白薇又是一巴掌。


    接著一笑,湊近她,“罵啊,繼續罵,你罵我一句賤人,我就打你一巴掌,你嘴不吃虧,我手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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