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護工聽到動靜,和夏妗一起迴到病房,熟練且專業的為外婆拍背,給外婆喂水...


    兩個護工,一個有極強的專業知識,一個足夠了解外婆的習慣。


    她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唯一的不放心,就是一些不該來的人,來打擾外婆。


    夏妗去陪外婆說話。


    手機卻響了。


    徐婧。


    看到來顯,夏妗皺了下眉。


    外婆問,“囡囡,誰的電話啊。”


    夏妗說,“工作電話,外婆,我出去接個電話。”


    拿著手機走出去,夏妗接起電話,徐婧和她說,後天晚上何老爺子生日宴,讓她一起去。


    夏妗想,徐婧難道沒聽說過她和何堯單的事?


    徐婧現在想撮合夏安安和何堯單,叫她一起去不是找晦氣??


    何家不是了不得的人家。


    何老爺子壽宴,估摸著去的人也不多,更吸引不到媒體前去。


    作秀也沒必要一個不落。


    起碼以前,這樣的壽宴,是不需要夏妗也去的。


    “必須去麽?”


    夏妗問。


    徐婧,“現在外麵瘋傳你和安安不和,安安好不容易想通了,你必須配合。”


    夏安安想通了?


    夏妗詫異,這根本不像夏安安,她怎麽可能沉得住這個氣。


    “你不怕演砸了?”


    夏妗不太想配合,“我那天很忙。”


    “你有什麽可忙的。”徐婧不屑,接著,“看來你今年是不想祭拜你媽了。”


    又來了。


    夏妗就知道,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煩死了。


    “我知道了。”


    夏妗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邊,徐婧對夏安安說,“這是你自己說的,要和夏妗人前和好如初,別再給我鬧出幺蛾子來。”


    夏安安道,“知道了,放心吧,我那晚肯定好好演。”


    徐婧想放心,但還是無法徹底放心下來。


    提醒一句,“何家現在對你已經不太滿意了,你要是再弄出事,別怪我不管你。”


    “知道了。”


    夏安安覺得煩,跑上樓去,推開臥室的門進去,她給趙嘉發消息。


    “東西拿到了嗎?”


    趙嘉隔了好一會兒才迴,“拿到了。”


    彼時。


    海城一家咖啡廳,趙嘉緊張的坐在椅子上,身體緊繃,低著頭,兩手放在腿上不自覺的攥緊。


    “司...司少...”


    趙嘉聲音顫顫巍巍,“不是我要做的,我....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司厭旁邊的江燁撩著長腿,上下交疊,“誰知道你是被逼的?你有證據嗎?給人下春藥,也真幹的出來,知道這事你要判幾年?”


    趙嘉嚇的抬頭,“司少,江少,你們放過我,給我一次機會,這藥我不下,我保證,我真的不敢了。”


    江燁挑眉,一副你覺得我有這麽好說話的樣子?


    江燁已經是脾氣好的了。


    趙嘉現在根本不敢去看司厭的表情。


    她嚇的都快哭了。


    臉發白,嘴唇發抖,眼瞅著就要崩潰。


    司厭修長的手指,突然遞來一張卡,臉上沒什麽情緒,冷漠的腔調。


    “做個交易。”


    趙嘉以為自己聽錯了,盯著司厭遞來的那張卡,不敢出聲。


    直到,司厭透著危險的嗓音再次響起。


    “不願意?”


    趙嘉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可她不知道自己能和司厭做什麽交易。


    怯怯的問,“什...什麽交易?”


    司厭,“藥你繼續下。”


    趙嘉一愣,她真的沒聽錯?


    司厭麵無表情的看一眼她。


    “如果你夠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趙嘉不敢胡亂猜測,嘴巴緊緊的抿成一條線,司厭厭蠢,皺了皺眉。


    江燁敲敲桌麵道,“這還不明白?夏安安是主使,司少這是要為女朋友出氣。”


    江燁抬手搭上司厭的肩,朝趙嘉抬抬下巴,“你給夏安安做狗腿子這麽多年,也沒得多少好處,你們家裏人都瞧不上你,別說送給劉總陪他一晚了,以後說不定還有胡總王總,這個經理那個經理,不榨幹你身上最後一點血,你休想逃的脫,除非你不當這趙家大小姐了。”


    “當然,看你鋌而走險的樣子,肯定是舍不得的,念在高中你們打暈夏妗那次,是你偷偷報的警,司少打算給你一次 贖罪的機會,你要還是不要?”


    趙嘉沒想到,他們竟然挖的這麽深。


    高中舊事都挖了出來,趙嘉意識到大事不妙,“你們要弄夏安安和蘇敏之?”


    “本來還有你。”江燁笑眯眯,“校園霸淩,雖然你們當初未成年,但這事,你們誰都別想逃掉社會對你們的抨擊。”


    “這是你們應得的,至於懲罰....”江燁危險道,“你還有一次投誠的機會,錯過了,就等著和你的好姐妹們,一塊接受暴風雨的來襲吧。”


    趙嘉心驚不已,她完全相信司家有這個能力,她有的選嗎?她沒得選。


    甚至得慶幸,自己有投誠的機會,也有被利用的機會。


    “司少,你要和我做什麽交易?我答應你。”趙嘉重重道。


    但她沒接司厭作為交易的報酬,而是說,“我不要錢,作為交易,您給趙家一個機會吧。”


    司厭看她一眼,很冷漠,“你要的機會給不給的了,得看你的誠意有多少。”


    “我...我有誠意。”


    趙嘉連忙道。


    司厭和江燁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壓迫感十足,趙嘉緊張的額頭冒汗,但還是強撐著開口。


    “夏安安指使人打暈夏妗那次,的確未成年,但她後來還做了一件事,是已經成年了,我想...我想你們應該需要這個。”


    江燁挑眉,意外之喜。


    司厭也明顯多了幾分興致,“說說看。”


    趙嘉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


    夏安安從高中時期開始,就有一個追求者,那人家境放在隨處都是富二代的學校,根本不夠看。


    隻能算中產。


    個子很高,體育生,不算很帥,隻能算的上有型。


    夏安安眼光高,自然是看不上他的。


    但女人嘛,看不上歸看不上,誰會嫌身邊多出一個處處討好的舔狗??


    夏安安對體育生,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享受他的愛慕,討好,卑微...但從不給好臉色。


    隻有在覺得這條‘狗’要跑時,才會給點甜頭,拉迴來。


    體育生被她這忽冷忽熱的態度糊弄折磨了三年。


    終於在高考之後醒悟。


    一個暑假的時間,談了任女朋友。


    夏安安知道之後破了大防,氣急敗壞,在她看來,就是她看不上體育生,體育生也該跪在她的石榴裙下,做她一輩子的舔狗


    後來,大家都上了大學。


    大學第一年,女生就突然謠言纏身,後來買醉,去酒吧,還和酒吧營銷睡在了一起。


    被人拍了床照,發在了校網上。


    女生因此患上重度抑鬱症,不堪重負,從學校宿舍跳了樓。


    至今躺在醫院沒醒來。


    一輩子的植物人。


    趙嘉說到這兒,嘴唇發抖,“謠言是安安散播的,女生在酒吧,不是喝多了酒後亂性,她被安安找人偷偷下了藥,下的就是....”


    趙嘉深吸氣,“和給夏妗準備的一模一樣的東西,藥效很猛,根本不能受自己控製。”


    天知道,趙嘉有多怕夏安安。


    所以,即使被羞辱的不堪忍受,她也從來不敢劃清界限。


    夏安安說過,背叛她的人沒有好下場。


    她既然已經決定背叛了,就一定要夠徹底,夏安安進去了。


    她才能安全,不被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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