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司厭配合的裝作沒看到,同她說。


    夏妗點點頭,心裏卻有點不是滋味,她給周行衍買袖扣,卻沒給她正牌男友買。


    當然,是送了禮物的。


    屬於他們的情侶項鏈。


    可,周行衍的貴一點啊~


    同司厭走出專櫃,兩人往直梯那邊去,路過另一家店,看著身穿西裝的模特身上佩戴的領帶。


    走過兩步,夏妗停下來。


    拉拉司厭的手臂說,“等一下。”


    然後,轉頭就進了店鋪。


    司厭跟著過去,就見她同櫃哥說,“我要你們櫥櫃模特戴的那條領帶。”


    櫃哥很快拿出同款的領帶給夏妗看,一眼看中的,自然是最好的。


    夏妗說,“包起來。”


    很快結賬。


    司厭一直看著夏妗,微微有些蹙眉,如果袖扣是他的?


    那領帶是誰的?


    可轉頭,夏妗就將放著領帶的購物袋遞給了他。


    “司厭,送你的。”


    一秒中的意想不到,司厭接過夏妗的禮物,“今天什麽日子?”


    “送你禮物還需要日子啊。”夏妗輕輕笑,“我心情好就送了。”


    除了上次的情侶項鏈,這是司厭頭一次收女人禮物。


    很受用。


    牽了夏妗的手,他說,“謝謝。”


    有些一本正經,夏妗忍俊不禁,一眼看穿,“司厭,你是不是第一次收女人禮物?”


    “不是。”


    司厭否認。


    夏妗語氣一凝,“那還有誰?”


    司厭睨她一眼,反問,“不是你嗎?”


    夏妗想起來了,說,“上次不算。”


    “不算就是。”


    “真的?”


    “嗯。”


    兩個人從購物中心出來,上車後就直奔機場了。


    安全帶係上。


    夏妗突然側身,對司厭說上一句,“真想不到,你這麽純。”


    純這個字用在男人身上很奇怪。


    但——


    他的確很純,受得起。


    司厭沒反駁,而是說,“現在已經不純了。”


    早被她攻陷了。


    夏妗得意挑眉,“我真厲害。”


    一路,兩人說說笑笑,輕鬆愉快的就到了機場。


    但接下來,麵臨的就是十多小時的航程。


    兩人在機場餐廳吃的午飯,夏妗比平時多吃了一些。


    飛機上的餐食,食材再新鮮,味道到底是不如外麵餐廳的。


    兩人登上飛機後。


    海城,夜半。


    徐宴之接到一通電話,紐城那邊的人說夏妗今天迴國。


    終於迴國了。


    偌大別墅,徐宴之站在露台上抽煙,遠處是隨風擺動的樹影,樹枝交纏,連樹都有伴,而他卻形單影隻。


    指間的煙灰一寸一寸的下落,有幾段落在他的手指上,他卻恍然未覺。


    這點痛算什麽?


    有什麽會比愛人被搶,更痛的?


    今早接到一通電話,他安置在海邊的那處房產,突遇一場大火,燒的麵無全非。


    突遇??


    打理別墅的工人們,恰好被允了假,唯一留在別墅的管家。


    在大火後,拖家帶口,消失的無影無蹤。


    縱火的人是生怕他不知道,這不是意外。


    還會有誰,還能有誰??


    黑夜裏,徐宴之鏡片下的眸,比頭頂月色還要冷涼。


    一支又一支的煙。


    再沒有突然出現的那隻手,奪掉他手裏的煙,同他說。


    “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徐宴之閉上眼,重重的唿吸,為什麽他要失去?


    他不能失去。


    夏安安這段時間,被節目折磨到焦慮不安,她以為國內的那些樂手們都是上不得台麵的草包,誰知道這些人一個個臥虎藏龍。


    不說和她一起坐在評委席上的,就是參賽的學員,竟然也讓她壓力不小。


    這節目又狗的很,簽約的時候完全沒提評委三期之後,要和學員同台表演。


    原本的選手競技。


    成了五位評委,依次幫扶自己前三期選入麾下的選手去晉級。


    這不就成了,選手加評委的競技賽。


    那她這個評委和選手有什麽區別?不也是參與競技。


    第四期她按照節目要求參與了一期,網上依舊有質疑她實力的言論出來了。


    甚至有人說她的水平還不如另一位評委麾下的鋼琴選手。


    夏安安嘔的要死。


    她是不服氣的,可她又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標簽光環都是怎麽來的,花了多少錢。


    徐家為了給她鍍金,沒吝嗇投入。


    在國外她參與的大大小小的賽事,都有讚助,算下來投入進去的資金,少說也有九位數了。


    上次舅舅罵她是‘白癡’,她就是自信,也沒底氣。


    這節目又是直播形式,根本沒辦法經過後期。


    第四期的言論出來後,夏安安就要求和節目解約退出了。


    但,當時簽合同時,她沒仔細看,現在被告知,退賽解約,違約金高達三億。


    三億?


    這是正常的合同該有的違約金嗎?


    可偏偏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她卻簽了字蓋了章。


    合同已經生效。


    她就是不繼續也得繼續下去了。


    就像蘇敏之說的,這個時候她寧願付天價違約金也要解約,那就是自知實力不足,當了逃兵。


    更丟臉。


    三個億換來的也隻能是丟臉,那她除了繼續還能怎麽辦。


    第五期錄製在即,夏安安越來越焦慮,今晚整宿睡不著。


    出來透氣,沒想到剛好看到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露台抽煙的徐宴之。


    在夏安安的心裏,徐宴之一直是強大,挺拔,智慧....無所不能,父親般的形象。


    她本身的父親,是個以色侍人的‘男寵’,身無長處,就是外型好,她打心眼裏瞧不上。


    夏這個姓她更瞧不上。


    要不是徐婧愛夏國安愛的要命,非要她姓夏,她早都想改姓徐。


    夏小姐夏小姐....


    她最討厭別人這麽稱唿她,海城上流圈,有夏這個姓嗎?


    不過是靠著徐婧的嫁妝,撐起來的一點門楣。


    她瞧不起夏國安,從小崇拜的是舅舅,徐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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