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坐慣了動車,高鐵和飛機的現代人類。這點速度對於寧舒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但是看著饅頭和胡蘿卜蔫蔫的樣子。


    寧舒覺得既好笑又心疼。


    她在空間裏找了找,找出來了一盒清涼油。


    用手指頭稍微挖了一點兒在饅頭和胡蘿北的鼻子那裏蹭了一層。


    雖然不知道胡蘿北的鼻子在哪裏,但就那麽大個蘿卜,蹭上點兒就管用吧。


    “好點了沒?”


    聞著車廂裏有點兒彌漫開來的清涼油的味道,寧舒又把窗子開了一條縫,讓這個味道往外散一散。


    這個味道對於狗來說可能太嗆了些,饅頭當即打了好幾個噴嚏。


    之後就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


    胡蘿北卻是在座椅上不停地打滾。


    “好辣好辣!”


    沒有厚實的皮毛阻擋的胡蘿北被清涼油的薄荷直接滲透進了皮膚。


    他她現在就感覺自己身上沾了清涼油的地方,就像是被辣椒碰過了一樣。


    “那該怎麽辦?”


    寧舒傻了眼。


    自己隻是好心想讓她不要暈車馬,沒想到卻辦了壞事。


    饅頭當即伸出了爪子。


    “把那裏削掉就好了。”


    “削掉?”


    寧舒嚇了一跳,這不就跟在人身上剜肉一樣嗎?


    “她個蘿卜,削掉了還會再長的,沒事兒。”


    饅頭一臉的不在乎。


    胡蘿北一邊打滾一邊罵饅頭。


    “饅頭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想把我給削了!饅頭,你這隻壞心腸的狗!”


    寧舒聽著胡蘿北在那裏說饅頭壞心腸,提溜著她的葉子就把她提了起來。


    “那你自己在這裏痛吧。”


    胡蘿北立刻伸出觸須抱住了寧舒的手。


    “我不要。”


    就在這時,饅頭的指甲也到了。


    蹭蹭幾下,胡蘿北身上沾著清涼油的那個地方就被削了個幹淨。


    一股清甜清甜的胡蘿卜的味道傳了出來。


    寧舒一邊咽口水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小寵物不能吃。


    一邊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朝著胡蘿北那邊伸了過去。


    饅頭也吸了幾下鼻子,不著痕跡的咽了幾口口水。


    而外麵的旺財卻已經按捺不住了。


    他一個翻滾就進了車廂,衝著胡蘿北就衝了進來。


    “好甜的蘿卜,要吃。”


    寧舒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就把他拍了出去,然後在胡蘿北的身上貼了一張掩息符。


    所有的味道都被遮掩住之後,旺財終於也恢複了正常。


    “剛才那個甜甜的蘿卜呢?”


    他睜著大眼睛在車廂裏來迴的找。


    “趕緊趕車。”


    寧舒瞪了他一眼。


    旺財的鼻子在空氣中用力的嗅了幾下,確認一點甜味都聞不到了,無比失落的走了出去,開始趕車。


    就剛才那種味道的蘿卜,他一次性能吃一馬車。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麽甜的味道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話說起來剛剛那隻化成人形的狗的肩膀上好像就坐著一個胡蘿卜吧。


    旺財咬了咬爪子,陷入了沉思。


    胡蘿北因為受到了傷害,所以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饅頭心裏存著心事,頭擱在爪子上再看著黑暗的角落發呆。


    寧舒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饅頭,心裏盤算著去了鎮子上的話,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馬車漸漸偏離了原來的路線。


    天色即將明快起來的時候,馬車停下了。


    “到了嗎?”


    寧舒掀開了簾子。卻發現外麵並不是熱鬧的小鎮,而是一個幽暗的小樹林。“旺財,你這是怎麽個意思?”你又說現在也懂了,估計這隻狗不知道看上了自己這邊的什麽。這是要打劫了。饅頭聽了你有數的話。也站起來往窗戶外麵看了看。“主人你靠邊兒交給我吧。”饅頭伸出爪子讓恁叔站到他後麵去。“幾位我也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覺著你們家這蘿卜真是稀罕人。”聽著外麵的聲音,剛剛睡醒的胡蘿北:……


    “霧草!又是一個沒有良心的狗?吃我這樣的胡蘿卜,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旺財冷冷地看了一眼胡蘿北。


    “不好意思,我的良心在狗肚子裏。”


    寧舒:這年頭連狗都這麽有文化了嗎?完全沒辦法反駁呢。


    “想吃我,門兒都沒有。”胡蘿北將自己團巴了團巴,奮力地抱住了寧舒的胳膊。


    饅頭已經生氣的呲著牙,發出了低低的威脅聲。


    “一隻乳臭未幹的毛頭小狗,還想挑戰我旺財?我看你是嫌你的命太長了。”


    寧舒原本隻是對他想吃胡蘿北感到生氣。


    現在聽見他這麽說饅頭就更加生氣了。


    “你說饅頭是乳臭未幹的小狗?這麽說你對你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了?”


    “那是!”旺財得意的揚了揚頭。


    “當年我也是得過獸鬥場上第一名的狗。”


    寧舒並不懂獸鬥場是個什麽東西。


    但是看著饅頭一臉不屑,她便知道大概也不是什麽很有檔次的比賽。


    “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寧舒伸手捏了捏饅頭的尾巴。


    “要是我們贏了,這隻胡蘿卜送給你。要是我們輸了,你這馬和馬車都要送給我們。”


    胡蘿北一聽這話,當場石化。


    “味道那麽好的胡蘿卜精,換這麽匹馬和這麽個馬車,算起來我也不虧。”


    寧舒又伸手捏了捏饅頭的尾巴。


    “去吧,有我呢。”


    饅頭搖了搖尾巴,尾巴尖掃過寧舒的手心。


    隨後他便一躍下車開始與旺財決鬥。


    胡蘿北在饅頭跳下車之後終於迴過了神。


    “主人,主人你怎麽能這樣?萬一饅頭輸了,我不就被狗吃掉了嗎?”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的命好慘呀!”


    寧舒看著在馬車下麵針鋒相對的兩隻狗,提著胡蘿卜的葉子。


    “閉嘴!你覺得饅頭會輸?”


    胡蘿北一聽這句話,想了一會兒之後馬上就安靜了。


    安靜不過三秒,她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們是不是以後就有馬車坐啦?”


    寧舒看著衝著饅頭直直的衝上來卻被饅頭一爪子掀飛出去的旺財,笑的無比狡詐。


    “以後不但有馬車,一會兒你要努努力,我們看看能不能再搞上個車夫。”


    為什麽是我努努力?


    胡蘿北心頭湧上一種不詳的預感。


    主人又要我這跟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胡蘿卜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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