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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p
白明心試圖像以往一樣撒嬌過關，百試百靈的招式這次卻一點作用都沒起。/p
“這次你別想蒙混過關。明心，不是娘親不疼你，而是你必須要長大，這樣娘親才能放的下心來。娘親下麵說的話，你不僅要聽清了，記住了，還要深深的刻到你的腦子裏去，知道了嗎？”/p
聽到白夫人的話，白明心知道自己娘親並不是在開玩笑，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孩子，立刻把那些玩鬧的心思收起來了。/p
白明心乖乖的坐端坐正了，做出在書房時認真聽先生講課的樣子。/p
白夫人看到後欣慰一笑：這孩子，到底是長大了。/p
不過欣慰歸欣慰，該說的還是要說的。/p
“你如今也是十三歲的大姑娘了，咱們家沒那麽多規矩，你自己的親事你也是聽得的，若是我和你爹爹作主，自然會為你挑個好人家，若是……”/p
白夫人本來想提老夫人的，到嘴邊上卻轉了個彎，“若是萬一看走了眼，後宅女人之間，無非就是那些心機算計，你得擦亮了眼，辨明了是非，不該心軟的地方絕不能心軟。你若生活的幸福美滿，那才不算辱沒了咱們白家的門楣。”/p
雖然白夫人隻是頓了短短的一瞬，但一直注意自己娘親的白明心卻是看得清清楚楚。/p
她道：“雖然娘親這麽跟我說，可您在府裏也不是這麽做的呀。”/p
白夫人道：“我雖明白，但在白府裏確實也用不上這些。我嫁到白府這麽多年來，我孝敬老太太，管理府中事務，從來都是勤勤懇懇的，上行下效，所以咱們府裏那些糟心事就少了許多，老天有眼，以後自然有我的福報。明心，除了善心和心智，切記寬容也是為人之根本。”/p
“寬容？”/p
“對，人有一時踏錯，隻要他有悔過之心，那就還不算無藥可救。”/p
白明心堅定的點點頭道：“娘親說的，女兒都記得了，以後再不如此衝動行事了。”/p
白夫人又道：“你從小就聰明，娘親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p
白夫人一直覺得自己對白明心的教導虧欠甚多，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然是要把說了的沒說的統統都囑咐一遍，白明心也一直毫不敷衍的答應著。/p
直到白夫人說到口幹舌燥，覺得白明心已經真的把自己說過的話記得牢牢的，這才放過了她。/p
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白夫人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怎麽明心怎麽這個時辰過來清漣院了。/p
“你今日來的這麽突然，是不是又惹什麽禍了？”白夫人覺得自己腦殼疼。/p
說到闖禍，白明心立馬想到了那盆快被自己折騰禿了的可憐蘭花。/p
她後來悄悄地讓聽琴去四處打聽了情況的，知道一切後的白明心心裏鬆了一口氣，幸虧老夫人不知道是她幹的啊，要不然真得扒了自己的一層皮不可。/p
至於受了無辜連累之冤小環，白明心特地派侍書送了一筆銀錢過去，又給她的父親請了京城有名的郎中去診治，也算是稍微平了自己內心的一點愧疚之情。/p
令白明心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老夫人為什麽這麽縱著孟姨娘呢？難道她們之間不止幫忙葬了孟姨娘父親這件事情？但是又能有什麽事情能將尚書府的老夫人和一個貧家女聯係起來呢？/p
白明心當然不會把些件事告訴白夫人知道，隻將自己那首得了先生誇讚的詩文從懷裏拿了出來，給白夫人過目。/p
“先生說我這詩寫的好，女兒就想著拿來讓娘親看看，讓您高興高興。”/p
白夫人拿著白明心的大作笑的合不攏嘴，雖然她並不是很能看懂白明心寫了些什麽，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內心的驕傲和高興。/p
“好，我兒的書果然沒有白念。不過你該拿去讓你爹爹瞧的，娘親哪裏能看得懂你們這些門門道道。”/p
白明心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和自己爹爹見麵，自小到大父親對她的疼愛是做不了假的，可他下令打死聽琴，送自己離開京城的樣子也還曆曆在目。/p
白明心對他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十幾年來他的生身之恩和諄諄教導，恨的是橫亙在他們父女間的那條鮮活的人命和他對自己的不信任，如今更是多添了一條：納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孟姨娘。/p
所以她自迴家以來，除了那次生病在母親屋子裏聽到了爹爹的聲音，隔著珠簾看了她一眼之外，白明心總避免著和自己的爹爹見麵，更別說自己去見他了。/p
“爹爹政務繁忙，明心不忍心去打擾他。再說娘親看了我的詩笑了，那明心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啊。”/p
白夫人看著女兒感慨道：“去了南安兩年，你到真是長大了。”/p
白明心對白夫人的話表示了深刻的不讚同：“才沒有呢，明心一直都這麽乖巧。不過娘親，你對這個孟姨娘知道多少？”/p
“孟姨娘？好端端的你問她做什麽？”白夫人奇怪的朝女兒看過去。/p
明心做無意中提起狀：“哎呀，女兒好奇嘛。”/p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知道的也不多，隻記得她是去年五月來的白府，說是沒了親人弟兄，他父親好賭，把家裏輸的是一窮二白，後來也因為欠錢太多，被賭坊的打手活活打死了。僅剩的大伯不願意出錢安葬她死了的父親，她沒了辦法，就去了西門那裏賣身葬父，剛好碰到了你祖母，幫了她一把。後來她先是到了咱們家做了一段時間的丫鬟，後來老太太作主，讓她做了姨娘。”/p
白明心將自己娘親的話和袁媽媽的話大致對比互補了一番，心裏對孟姨娘的來曆也有了大致的了解。/p
看到白明心對孟姨娘這樣感興趣，白夫人不由得多說了兩句：“你和孟姨娘兩個平日裏並沒有多大的接觸機會，你千萬不要為了府裏的那些流言蜚語而去招惹她。你的身份擺在這裏，又跟她沒有根本上的矛盾，她就是再大膽也不會欺到你頭上來。”/p
白明心本來跟姨娘並沒有多大的仇怨，隻是氣爹爹就這麽傷了娘親的心，孟青萍鬧翻了天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姨娘，自然有娘親管著，輪不到白明心插手。/p
可今天孟姨娘的所作所為讓白明心的心裏起了火氣，她要是遲進屋一點點，說不定那杯茶水早就倒在了娘親的身上，最後娘親隻會說是自己不小心灑上去的。/p
那孟姨娘在丫鬟麵前都敢如此放肆行事，背後還指不定怎麽著呢。/p
既然孟姨娘如此不安分，還起了不敬當家主母的心，那麽白明心如今是怎麽都不會放過她了。做不到讓她傷筋動骨，也得讓她焦頭爛額風聲鶴唳。/p
可要想對孟姨娘下手，就先得過了老夫人那一關。老夫人和孟姨娘之間是否還有什麽其他的淵源，也要一並了解清楚才是。最好能找到老夫人護著孟姨娘的原因，那樣才能有機會把孟姨娘趕出府去。/p
白明心迴握住白夫人的手問道：“娘親，當真賣身葬父是老夫人和孟姨娘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嗎？”/p
“千真萬確，孟姨娘的根底我後來也是派人查過的，她說的都是真的。老夫人對孟姨娘也的確隻有雪中送炭之情。”/p
白夫人從小就被教導著要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的觀念早就在她的心裏紮下了根，她不會反對丈夫納妾，但是丈夫身邊一旦出現了女人，她就一定會把那個女人的根底調查清楚，確定她來到丈夫身邊是沒有其他心思的，她才敢放心。/p
至於在外人看來的以下犯上，為了丈夫和女兒，為了這個家的和睦，白夫人也會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隻除了和白尚書間的舉案齊眉變成了相敬如賓外，對老太太的孝敬，對府中事務所花的心思，白夫人都是打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做的。/p
她心中明白不爭不搶意味著什麽，但是她還是不願意把心思花在和小妾的爭鬥上。/p
“這就奇怪了，難道後來發生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白明心自言自語道。/p
白夫人沒聽清白明心說了什麽，便問她：“你剛剛說了什麽？”/p
白明心猛然間迴了神：“啊？沒什麽沒什麽，女兒想這孟姨娘的身世還真慘。”/p
白夫人對此也深有讚同。/p
“她一個姑娘家的，被逼的賣了身，也的確是不容易。”/p
不容易也不該見了富貴就蒙住了心，白明心在心裏說道。/p
“餘姑娘怕是明年來不了咱們家了，你是要跟以前一樣請個先生來家裏，還是去上女學裏去？”/p
“啊？”/p
白夫人話題轉的太快，白明心一時沒能跟得上來。/p
白夫人還是傾向於讓白明心在家裏待著。大魏朝講究教不擇類，那女學裏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雖然擔心明心悶在家裏會感到無趣，但那也比到女學裏去的好，萬一去了之後近墨者黑可怎麽辦？/p
於是白夫人道：“那還是請個先生到家裏來吧，娘親還能時常看見你。等明年開了春，你明螢姐姐也就迴來了，你們倆一塊兒也能做個伴。”/p
明螢姐姐？白明心聽到這個稱唿不由的嗤笑一聲，白明螢可還真是個心思深沉的好姐姐。/p
她乖巧一笑：“那可感情好了，明心已經等不及的要見到明螢‘姐姐’了呢。”/p
“娘親～”/p
白明心試圖像以往一樣撒嬌過關，百試百靈的招式這次卻一點作用都沒起。/p
“這次你別想蒙混過關。明心，不是娘親不疼你，而是你必須要長大，這樣娘親才能放的下心來。娘親下麵說的話，你不僅要聽清了，記住了，還要深深的刻到你的腦子裏去，知道了嗎？”/p
聽到白夫人的話，白明心知道自己娘親並不是在開玩笑，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孩子，立刻把那些玩鬧的心思收起來了。/p
白明心乖乖的坐端坐正了，做出在書房時認真聽先生講課的樣子。/p
白夫人看到後欣慰一笑：這孩子，到底是長大了。/p
不過欣慰歸欣慰，該說的還是要說的。/p
“你如今也是十三歲的大姑娘了，咱們家沒那麽多規矩，你自己的親事你也是聽得的，若是我和你爹爹作主，自然會為你挑個好人家，若是……”/p
白夫人本來想提老夫人的，到嘴邊上卻轉了個彎，“若是萬一看走了眼，後宅女人之間，無非就是那些心機算計，你得擦亮了眼，辨明了是非，不該心軟的地方絕不能心軟。你若生活的幸福美滿，那才不算辱沒了咱們白家的門楣。”/p
雖然白夫人隻是頓了短短的一瞬，但一直注意自己娘親的白明心卻是看得清清楚楚。/p
她道：“雖然娘親這麽跟我說，可您在府裏也不是這麽做的呀。”/p
白夫人道：“我雖明白，但在白府裏確實也用不上這些。我嫁到白府這麽多年來，我孝敬老太太，管理府中事務，從來都是勤勤懇懇的，上行下效，所以咱們府裏那些糟心事就少了許多，老天有眼，以後自然有我的福報。明心，除了善心和心智，切記寬容也是為人之根本。”/p
“寬容？”/p
“對，人有一時踏錯，隻要他有悔過之心，那就還不算無藥可救。”/p
白明心堅定的點點頭道：“娘親說的，女兒都記得了，以後再不如此衝動行事了。”/p
白夫人又道：“你從小就聰明，娘親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p
白夫人一直覺得自己對白明心的教導虧欠甚多，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然是要把說了的沒說的統統都囑咐一遍，白明心也一直毫不敷衍的答應著。/p
直到白夫人說到口幹舌燥，覺得白明心已經真的把自己說過的話記得牢牢的，這才放過了她。/p
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白夫人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怎麽明心怎麽這個時辰過來清漣院了。/p
“你今日來的這麽突然，是不是又惹什麽禍了？”白夫人覺得自己腦殼疼。/p
說到闖禍，白明心立馬想到了那盆快被自己折騰禿了的可憐蘭花。/p
她後來悄悄地讓聽琴去四處打聽了情況的，知道一切後的白明心心裏鬆了一口氣，幸虧老夫人不知道是她幹的啊，要不然真得扒了自己的一層皮不可。/p
至於受了無辜連累之冤小環，白明心特地派侍書送了一筆銀錢過去，又給她的父親請了京城有名的郎中去診治，也算是稍微平了自己內心的一點愧疚之情。/p
令白明心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老夫人為什麽這麽縱著孟姨娘呢？難道她們之間不止幫忙葬了孟姨娘父親這件事情？但是又能有什麽事情能將尚書府的老夫人和一個貧家女聯係起來呢？/p
白明心當然不會把些件事告訴白夫人知道，隻將自己那首得了先生誇讚的詩文從懷裏拿了出來，給白夫人過目。/p
“先生說我這詩寫的好，女兒就想著拿來讓娘親看看，讓您高興高興。”/p
白夫人拿著白明心的大作笑的合不攏嘴，雖然她並不是很能看懂白明心寫了些什麽，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內心的驕傲和高興。/p
“好，我兒的書果然沒有白念。不過你該拿去讓你爹爹瞧的，娘親哪裏能看得懂你們這些門門道道。”/p
白明心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和自己爹爹見麵，自小到大父親對她的疼愛是做不了假的，可他下令打死聽琴，送自己離開京城的樣子也還曆曆在目。/p
白明心對他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十幾年來他的生身之恩和諄諄教導，恨的是橫亙在他們父女間的那條鮮活的人命和他對自己的不信任，如今更是多添了一條：納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孟姨娘。/p
所以她自迴家以來，除了那次生病在母親屋子裏聽到了爹爹的聲音，隔著珠簾看了她一眼之外，白明心總避免著和自己的爹爹見麵，更別說自己去見他了。/p
“爹爹政務繁忙，明心不忍心去打擾他。再說娘親看了我的詩笑了，那明心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啊。”/p
白夫人看著女兒感慨道：“去了南安兩年，你到真是長大了。”/p
白明心對白夫人的話表示了深刻的不讚同：“才沒有呢，明心一直都這麽乖巧。不過娘親，你對這個孟姨娘知道多少？”/p
“孟姨娘？好端端的你問她做什麽？”白夫人奇怪的朝女兒看過去。/p
明心做無意中提起狀：“哎呀，女兒好奇嘛。”/p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知道的也不多，隻記得她是去年五月來的白府，說是沒了親人弟兄，他父親好賭，把家裏輸的是一窮二白，後來也因為欠錢太多，被賭坊的打手活活打死了。僅剩的大伯不願意出錢安葬她死了的父親，她沒了辦法，就去了西門那裏賣身葬父，剛好碰到了你祖母，幫了她一把。後來她先是到了咱們家做了一段時間的丫鬟，後來老太太作主，讓她做了姨娘。”/p
白明心將自己娘親的話和袁媽媽的話大致對比互補了一番，心裏對孟姨娘的來曆也有了大致的了解。/p
看到白明心對孟姨娘這樣感興趣，白夫人不由得多說了兩句：“你和孟姨娘兩個平日裏並沒有多大的接觸機會，你千萬不要為了府裏的那些流言蜚語而去招惹她。你的身份擺在這裏，又跟她沒有根本上的矛盾，她就是再大膽也不會欺到你頭上來。”/p
白明心本來跟姨娘並沒有多大的仇怨，隻是氣爹爹就這麽傷了娘親的心，孟青萍鬧翻了天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姨娘，自然有娘親管著，輪不到白明心插手。/p
可今天孟姨娘的所作所為讓白明心的心裏起了火氣，她要是遲進屋一點點，說不定那杯茶水早就倒在了娘親的身上，最後娘親隻會說是自己不小心灑上去的。/p
那孟姨娘在丫鬟麵前都敢如此放肆行事，背後還指不定怎麽著呢。/p
既然孟姨娘如此不安分，還起了不敬當家主母的心，那麽白明心如今是怎麽都不會放過她了。做不到讓她傷筋動骨，也得讓她焦頭爛額風聲鶴唳。/p
可要想對孟姨娘下手，就先得過了老夫人那一關。老夫人和孟姨娘之間是否還有什麽其他的淵源，也要一並了解清楚才是。最好能找到老夫人護著孟姨娘的原因，那樣才能有機會把孟姨娘趕出府去。/p
白明心迴握住白夫人的手問道：“娘親，當真賣身葬父是老夫人和孟姨娘第一次見麵的情景嗎？”/p
“千真萬確，孟姨娘的根底我後來也是派人查過的，她說的都是真的。老夫人對孟姨娘也的確隻有雪中送炭之情。”/p
白夫人從小就被教導著要三從四德，以夫為天的觀念早就在她的心裏紮下了根，她不會反對丈夫納妾，但是丈夫身邊一旦出現了女人，她就一定會把那個女人的根底調查清楚，確定她來到丈夫身邊是沒有其他心思的，她才敢放心。/p
至於在外人看來的以下犯上，為了丈夫和女兒，為了這個家的和睦，白夫人也會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隻除了和白尚書間的舉案齊眉變成了相敬如賓外，對老太太的孝敬，對府中事務所花的心思，白夫人都是打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做的。/p
她心中明白不爭不搶意味著什麽，但是她還是不願意把心思花在和小妾的爭鬥上。/p
“這就奇怪了，難道後來發生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白明心自言自語道。/p
白夫人沒聽清白明心說了什麽，便問她：“你剛剛說了什麽？”/p
白明心猛然間迴了神：“啊？沒什麽沒什麽，女兒想這孟姨娘的身世還真慘。”/p
白夫人對此也深有讚同。/p
“她一個姑娘家的，被逼的賣了身，也的確是不容易。”/p
不容易也不該見了富貴就蒙住了心，白明心在心裏說道。/p
“餘姑娘怕是明年來不了咱們家了，你是要跟以前一樣請個先生來家裏，還是去上女學裏去？”/p
“啊？”/p
白夫人話題轉的太快，白明心一時沒能跟得上來。/p
白夫人還是傾向於讓白明心在家裏待著。大魏朝講究教不擇類，那女學裏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雖然擔心明心悶在家裏會感到無趣，但那也比到女學裏去的好，萬一去了之後近墨者黑可怎麽辦？/p
於是白夫人道：“那還是請個先生到家裏來吧，娘親還能時常看見你。等明年開了春，你明螢姐姐也就迴來了，你們倆一塊兒也能做個伴。”/p
明螢姐姐？白明心聽到這個稱唿不由的嗤笑一聲，白明螢可還真是個心思深沉的好姐姐。/p
她乖巧一笑：“那可感情好了，明心已經等不及的要見到明螢‘姐姐’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