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韓當也一直在思索,為了成全林心儀,他這一路上實在過的驚險了些,首先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完全穩固下來,又是在眾多勢力和高手雲集的京都,甚至隨時都有暴露身份的可能性,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


    “過兩天,我們先迴林江城吧,京都並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迴來的時候。”韓當對著開車的葉訓湯說道。


    “好的,那林……會長那裏怎麽辦?”葉訓湯問道。


    “該做的,我都盡力去做了。如果事事都遷就談情說愛,恐怕明天我們就要被仇敵找到然後送入輪迴。心儀這邊我會和中醫協會這邊打聲招唿,畢竟是會長了,她也算是獨立了。”韓當說道這裏,心裏沒來由的一痛,但還是說道,“緣分這東西,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把握住的。”


    ……


    豹子很快就送到了重症室,林心儀也在第一時間得到豹子受傷的消息,雖然韓當就在旁邊,但是林心儀依然選擇無視,而是主動給豹子看看傷勢。


    韓當選擇沉默,而是轉身找到了劉琦,在其耳邊說了幾句。


    “韓兄,你此言當真?”


    劉琦一臉震驚,腦海裏已經千迴百轉,唐鼎安排了李柳花這一出好戲,同時還謀害李柳花,雖然劉琦也猜得出來,唐鼎的謀劃是為了林心儀,哪怕他也喜歡林心儀,但卻不會使用這一下三濫的手段。


    不過劉琦也有更深刻的想法,他也是劉家的繼承人,知道唐鼎這一係列的事件,引發的是什麽後果,那絕對是醫藥世家裏的大地震,足夠將唐家踢出局了。


    不過……


    “其實,韓兄,不是我信不過你,現在林心儀的媽媽已經醒過來了,想要印證韓兄所說是否真偽,上去一問便知,當然,我並沒有懷疑韓兄的意思。”


    劉琦說話滴水不漏,內心在翻江倒海的同時,也在猶豫要不要提前通知家裏的長輩。


    “那敢問現在上麵是誰在照看李柳花。”韓當問道。


    “這個嘛,自然是……”劉琦說到這裏,突然臉色巨變,他突然想到,跟隨林心儀下來的,應該也包括唐鼎,但似乎唐鼎沒有跟下來。


    “應該是唐鼎吧。”


    韓當聽到這裏,麵色更加陰沉了,而這時,林心儀心事重重的從豹子的病房裏走了出來,隻是和劉琦打了聲招唿,繼續無視韓當,便上樓去了。


    “我勸劉家還是早做準備,現在我們可以一起上樓,印證一二。”


    韓當緊隨其後,來到李柳花的病房內,果然,病房裏隻有自信滿滿的唐鼎和一臉驚恐的李柳花。


    唐鼎迎麵和林心儀微笑說話,看到韓當,神情變得怨毒又刻薄。


    “好哇,韓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禽獸,心儀看錯你了,就連一向善良的伯母也看錯你了,你怎麽能犯下這樣的人倫打錯!現在伯母也醒了,有了人證物證,你就等著坐牢吧!”


    韓當皺著眉,思索著目前的情況,這李柳花是被唐鼎當麵推下樓的,難道到了現在,這個李柳花還會汙蔑自己不成?


    於是說道:“也好,我剛剛在路上,正好碰到一對兒漁夫,他們也跟我講了一個故事,咱們可以相互印證一下,看看過程是如何發生的。”


    唐鼎臉色一變,迅疾想到漁龍二人組是築基後期的練氣士,竟然都沒拿下韓當,此刻自己驟然發難,也很難有效果,不過李柳花已經被自己又威脅了一通,哪怕是當麵對質,自己也是處於優勢地位。


    “死到臨頭,你還敢狡辯,我看你怎麽扯謊!”唐鼎給了李柳花一個眼色。示意她可以開始表演了。


    林心儀雖然覺得韓當是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但是事情是發生在自己母親身上,她實在是心亂如麻、無法思考。


    劉琦則站在門口,開始布置一些暗手。


    “是你!就是你,韓當,你這個沒有一點用的贅婿,就是你想對我動手動腳,我不答應,你就想對我用強!”


    李柳花十分激動,她到現在都認為,韓當一無是處,她現在被唐鼎脅迫,如果說出實情,那麽她的小命不保,按照唐鼎說的去做,唐鼎會清除自己的債務,而且不會再對自己下手。


    “她還真就睜眼說瞎話。”


    哪怕韓當修真多年,心境不是一般人能比,麵對這種情景,也當屬少見。


    劉琦則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裏,不做表態。


    “怎麽樣,韓當,如今本人都承認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唐鼎內心都要狂笑了,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蠢人,有這樣的人做豬隊友,就算是一萬個韓當,他都能將其擊碎,甚至他都開始用略帶侵略性的眼光看著林心儀了。


    有這樣的母親,那麽林心儀還不是手到擒來,待收服了林心儀,玩膩了再丟棄,他唐鼎又可以名利雙收,劇本都已經寫好了。


    “韓當,你出去吧!不要再刺激我媽了。”林心儀的語調略帶顫抖。


    跟在後麵的葉訓湯幾次想要多嘴,但看到不發一語的韓當,仍然是忍住了。


    “心儀,不能讓這個人逃跑了。韓當,我已經報警了,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唐鼎厲聲道。


    韓當隻是看向了李柳花,眉心豎眼打開,一道極其隱秘的光束打在李柳花的額頭上,就連一旁的唐鼎都沒發現,劉琦似乎有所感覺。


    “伯母,你看看我是誰?”韓當突然有此一問。


    唐鼎愣住了,再看向李柳花,那李柳花頓時大叫起來:


    “唐少,我都答應你,娶我家心儀了,為什麽還要打我?”


    眾人的目光齊齊被吸引了過來,林心儀麵露疑惑。


    “媽,你在說什麽?”


    唐鼎麵色大變,想要腳底抹油了,但是劉琦擋住了門,他感覺事情有所反轉了,而自己的暗手也在此刻發出命令。


    “幹什麽?當然是幫你演的更像一點兒了,你既然衣服都脫了,而且是被強暴的,你這臉上沒有傷怎麽說的過去?對吧?”


    韓當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原本就是出自唐鼎嘴裏的狂言。


    “女婿,可是我已經通完電話了,你這一巴掌打的有點兒晚了,而且其實可以用口紅畫一下,那個更像。”


    “女婿?誰是你的女婿?別說我隻是想和林心儀玩玩兒,就算真的娶了她,你覺得我會認你這樣的丈母娘嗎?是非不分,蠢的要命,不過有一件事兒你倒是沒有錯,因為這一切都是韓當害的,好了,把她從樓上推下去吧。”


    “唐少,我女兒很漂亮的,醫術又好,你娶了她不虧的,我都這樣幫你了,你……啊……你們幹什麽?你們放開我。”


    李柳花說道這裏,開始大喊大叫不止,並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抓住唐鼎不放,一直詢問他,為什麽要將自己推下樓。


    唐鼎豈是一般人,身軀一震,就將李柳花震飛,暈死一旁,唐鼎深深看了韓當一眼,正準備開溜,卻被劉琦擋在了屋內。


    “你們不會相信這個瘋婆子說的話吧,我唐鼎何許人也,怎麽會做這麽下作的事情。”唐鼎說完,又指著韓當說道,


    “這一定是你用的邪法,控製了李柳花,好哇,韓當,你可真的心思毒辣!”


    韓當不發一語,轉身便出去了,然後對劉琦說道:“剩下的,你們看著辦,京都,我是呆不下去了。”


    “還請韓兄放心,醫藥協會雖然在京都不算大的組織,但是也由不得某些人隨意亂來,尤其是為了謀取個人私利,而踐踏他人生命。”


    林心儀此刻有八分已經相信韓當了,隻是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於是扯著李柳花的衣領子大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和我說實話!你快說呀!”


    “心儀,是媽媽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汙蔑韓當的,是韓當原本就沒有用,然後媽媽又欠了唐公子很多錢,他又願意給媽媽很多錢……”


    “那是誰推你下去的?”林心儀聲嘶力竭的問道。


    “是……是唐公子,但他應該不是故意的,我可以作證的,那個韓當有什麽好,就讓他坐牢去吧,我都是為了你呀,心儀,你要相信媽媽。”


    李柳花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林心儀此刻卻是臉上全部煞白一片,自己竟然在沒有任何依據的情況下冤枉了韓當,等她迴頭搜尋韓當的身影時,卻根本找不到韓當去向。


    “你這個瘋女人,這個時候的還在瘋言瘋語,真是該死!”唐鼎好事被壞,不過他並不擔心,唐家是京都醫藥協會四大家之人,底蘊深厚,自己又是下一代唐家家主,誰敢動他。


    他現在隻要一個電話打迴去,馬上就有人來撈他了。


    不過……唐鼎的神色馬上就變了,電話根本打不出去,而且,房間裏進來了越來越多的其他三家的人,唐家的人卻是一個都不見。


    “唐鼎,你的事發了,還是跟我們迴協會好好調查一下吧,我們發現你還和其他幾件有關醫藥協會練氣士失蹤案有關。”其中一位來人陰深深的說道。


    “你放屁!我就做了這一次,其他的事情我都沒做過。”唐鼎氣急敗壞說道。


    那群來人對視一笑,一人說:“那就是你承認這件事了?”


    另一人說道:“也就是說別的事,是唐家人犯的,除了你,還有其他人。”


    第三人迴道:“那就足夠了。”


    唐鼎被帶走了,今晚到底有怎樣的地震,韓當不得而知,他需要重新謀劃許多事情,尤其是他重返京都,可能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物的注意。


    而林心儀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已經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了。


    ……


    劉琦嚐試扶起林心儀,但是林心怡緊緊咬著下嘴唇,直至有一絲鮮血流出,同時冰冷的眼神直視著李柳花,然後冷冷說道:“這個京都,我待不下去了。會長,還是讓給別人來當吧,我想還是迴到林江城,做我的小醫生吧。”


    李柳花還想說話,卻被林心怡寒冷的眼神堵住。


    確實,是她林心怡配不上韓當。但這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啊,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誣陷自己的女婿,而去迎合一個毫不知曉根底的外人。


    難道她不知道她的這位女婿到底有多優秀麽。


    “心儀,韓兄其實在迴醫院的時候,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我也及時做好布置,這次,唐家是在劫難逃了。”劉琦如此安慰著林心儀。


    可越是如此安慰,林心儀內心越是不安。為什麽自己不願意再多信任一點韓當,反而和韓兄沒有太多交集的劉琦,卻因為相信韓當的話,而采取行動。


    豹子並沒有跟隨韓當一同迴去,他受的傷不輕,漁夫那一腳,要不是他皮糙肉厚,差點要了他的小命。此刻也悠悠的醒了過來。


    “豹子,你醒了?”


    林心怡此刻心亂如麻,韓當不接她的電話,自己的母親品性又太低劣了,她實在沒有去處了。


    豹子低頭看了下手機,這才知道韓當已經先行啟程迴了林江城。


    “嫂子……師父之前因為你那一巴掌,生了心魔,在渡心魔的時候,唐家那狗賊居然請了殺手,不過都被師父解決了,如此師父才知道是唐家對李柳花下的手。”


    豹子將前因後果又講了一遍。


    林心儀將每字每句都記在心裏,每記一個字,她的內心就多一份懊悔和痛苦。


    “等你傷好了,我就和你一起迴林江吧,哪怕韓當想和我離婚,我也認了,是我配不上他。”


    豹子覺得此刻應該說點什麽,但動了動嘴,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


    很快,韓當就連夜通知了練火魔,並要求其準備一批修煉用的藥材,又給了秦巧巧一通電話,給她的指示隻有一個——進軍河東城。


    而正在和秦巧巧品茶的韓千雪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久違的聲音,麵皮微紅,心思急轉,已經是想到了很多的東西。


    不過在秦巧巧掛斷電話時,還是輕聲羞怯的問了一句:


    “他要迴來了?”


    “嗯,要迴來了,都開始給我發號施令了!”秦巧巧雖然看起來不樂意,但心底早就樂開了花。


    “瞧你,還不樂意了,我都沒接到他的電話。”


    韓千雪一臉幽怨,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因此是在秦巧巧的閨房,韓千雪穿的很清涼,一層薄紗根本擋不住賽雪欺玉的肌膚,那根根晶瑩剔透的赤足踩在地毯上,就如同慵懶的貓咪挪動了完美無瑕的身軀。


    嘴唇輕動,又忍不住問道:“他沒說幾時迴來?”


    秦巧巧給了她一個白眼,此時的她也是差不多的裝束,隻是和韓千雪的古裝氣質不同,此時秦巧巧盡是水晶涼鞋,然後穿著大腿齊根的熱褲,將一對兒唯美的大長腿就這麽上下搭在一起,手指往前一送。


    “要不你自己給他打個電話吧?”


    韓千雪咬著唇角,想試又不敢試。惹得秦巧巧偷笑不已。


    “好哇,你居然敢算計我,還不討打!”


    韓千雪掌掌拍在秦巧巧彈性十足的翹臀上,讓其根本無法抵擋,畢竟境界差著呢。


    二人玩了一陣,這時程海突然敲門,對著門內說道:


    “小姐,河東的莫家又來人了。您看怎麽處理?”


    秦巧巧麵色一皺,這段時間,莫家來往秦家格外頻繁,一個是秦家和莫家有不少的商業來往,而且是攻守同盟的那種,但那都是老一輩的情誼的,到秦巧巧這代,那就不是這迴事了,莫家這代出了幾位練氣士,開始逐漸不把秦家放在眼裏,而且河東目前處於幾家實力拉鋸的平和階段,均開始向外擴展,而莫家這段時間,沒少動秦家的心思,尤其莫家的大公子這段時間更是對自己異乎尋常的殷勤,使出反常必有妖,秦巧巧如此思索著,秦家還有不少白眼狼想促成自己的好事,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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