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用善人係統兌換的灑水車製造圖每一個環節,甚至每一個細微的零件都有很明確的注明。


    工坊匠人也曾做過累死的灑水車,不過相比韓明給的製造圖,功用卻要小了不少。


    老匠人在第一手拿到這灑水車製造圖時便兩眼冒光,自歎做了一輩子工藝,卻沒見過如此精妙強大的灑水車。心裏還以為這灑水車製造圖怕是比自己資曆更要深的匠人所做,甚至堪比那大師魯班。


    潘鳳性急,哪裏容得這老匠人慢慢悠悠的研究,隻催促百姓急著灑水車救命。


    老匠人一聽這話,哪裏還敢耽誤工夫。連夜召集數十名弟子趕工,甚至連附近的大小工匠也臨時征用。


    隻用五日,三輛巨型灑水車完工。


    “成了,成了。先生,那灑水車已經成了,今日就能送我田地之中勞作。”潘鳳嗓門依舊粗礦有力,遠遠的就能聽見。


    韓明趴在花梨紫檀桌上睡得正香,被潘鳳這冷不丁的一嗓子給嚇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扶正衣冠坐好。


    “無雙,為師訓斥你幾次了?下次說話小點聲,好歹給你嚇出個心髒病來。”韓明對這潘鳳真是無奈,幾番教導了還改不了這說話的毛病。


    若不是你被書中稱作上將,怕是我半點留下你的心思都沒有了,天生神力都生在嗓門上了?韓明沒好氣的白了潘鳳一眼。


    潘鳳自知犯錯,緩緩低下了腦袋,心裏還在疑惑那心髒病究竟是什麽症狀,為何嗓門大會嚇出那種病。


    韓明也沒理會潘鳳是檢討還是疑問,隻說道:“快,帶為師去看看。”


    潘鳳見先生也不生氣了,忙拔腿就上前帶路。


    “我的天,這麽高!”韓明昂著腦袋往上看了許久,這灑水車竟然高達四五丈,寬達三丈有餘,怕是做工程車用都成了。


    “這都是按照先生圖紙所畫一比一比例所造,先生應當知道這灑水車碩大無比才是啊!”潘鳳有點疑惑,先生怎麽對自己所畫灑水車一點都不熟悉似地。


    韓明揉了揉昂了太久有些酸痛的脖子,尷尬的解釋道:“為師畫圖時是寫了比例,卻沒見過造出來之後這麽大的模樣。”


    這是我換來的圖紙,我哪裏知道這麽大,比例什麽的隻掃了一眼,自然不記得。


    韓明看著潘鳳找來的三名縣衙的官兵,疑惑的問道:“這如何弄到百姓田地去,如此浩大!”


    潘鳳更加疑惑了,問道:“先生,你忘了你這灑水車前方有牽引,得虧先生設計精妙,一人之力便可拉動,且輕鬆無比。”


    韓明看著三名官兵站立的地方,確實有兩根繩子扣在一起,經過數個滑輪將力道分散,利用了滑輪原理等一大堆理論,看起來像是蠻輕鬆的。


    “這兌換……額,看來為師當日設計的這製造圖完全符合了我心中所想啊。”韓明險些說成兌換來的東西就是強大,還好及時改口。


    韓明怕再有疑問,言多必失,便吩咐道:“走吧,運往幹旱之處。”


    依舊潘鳳領路,三名官兵牽引著巨大的灑水車前行。韓明驚訝的發現這灑水車上人力踩踏部分還可以當轎子坐上去,也省的走路,坐了上去。


    數丈大的轎子誰坐過,這比後世那名車可不止霸氣了一個檔次啊,韓明竟有些得意起來。


    三輛巨型灑水車剛被拉到幹旱地裏,引起一陣圍觀。


    韓明從圍觀百姓之中,竟然找到了前幾日自己下鄉,額,自己前來視察時遇見的老者。


    “老人家,韓某不才,帶著所造的灑水車來了。希望能幫到各位百姓度過此次天災,諸位鄉親速速隨我一同將灑水車安置好。”韓明從灑水車上走下,找到那老者,牽著老者的雙手說道。


    老者自上次猜測到韓明身份之後,今日又見韓明帶著官兵來助百姓灌溉田地,便確認了韓明的身份。


    被韓明這麽一扶,老者受寵若驚。連忙帶著百姓一起跪下,眼中包含淚水的說道:“老翁與眾位百姓多謝韓縣令垂愛!”


    韓明連忙扶起老者,示意先救莊稼要緊。


    一說到救莊稼,諸位百姓也反應過來,田地要緊。紛紛起身,隨著韓明的指示將灑水車安置好。


    “無雙,你教教諸位百姓如何使用這灑水車。”


    韓明吩咐完畢,自己也看起來潘鳳在那邊與百姓演示如何使用這灑水車,獨自記下了操作過程。這兌換來的東西,他哪裏知道怎麽用。


    一幹百姓紛紛隨著潘鳳的指示,將長冗長的履帶牽引到各家田地。


    由於沒有水力驅動,年輕力壯的紛紛走上了踏板開始用人力引導灑水車的運轉。


    韓明看完這一過程,連忙叫上一名官兵,帶著灑水車往另一邊而去。找了些田地的主人,韓明親自向百姓們介紹如何操作。一邊自己上了踏板,開始踩動。


    老者看著遠處的韓明,心裏一陣感慨:想不到我舞陽縣來了一位如此平易近人的縣令,竟然親自為百姓灌溉,實乃我舞陽百姓之福啊。


    韓明體力一般,每日隻踩動半個時辰,也就跟不上。累的滿頭大汗才肯從踏板上下來。


    舞陽百姓心疼年輕又不遺餘力為民的韓明,多有在輪班之後給韓明送來茶水的。


    韓明或婉言拒之,或無奈接受。看著百姓如此愛戴,韓明也很欣慰。


    做個好官的感覺真好,想來自己收買人心的能力也不差於那好哭的劉備劉玄德了。


    沒有孩子可以摔,也隻有親力而為了。這樣說不定到時候係統感動於自己的誠意,給的善心點也要多些。


    韓明也樂的開心。


    偌大的灑水車在年輕力壯的百姓踩動之下運轉迅速,履帶帶著從地下挖出的泥水流向各家田地,那原本就要枯死的莊稼竟然立馬就開始了肉眼可見的恢複。


    這灑水車灌溉加成當真了得,連韓明都意外。


    數百名百姓不斷輪班作息,韓明有能力的時候也親自上陣一會。這原本已荒涼的田地竟慢慢變的生機勃勃,多有喜極而泣的百姓。


    韓明累的不行,找了棵榕樹下靠著眯著眼睛。


    “在那,在那,就在那!”


    一陣喧嘩聲響起,驚醒了剛剛入睡的韓明。


    這潘鳳,說話聲音就不能小點麽。韓明本想抱怨,好好訓斥一番潘鳳,卻見遠處有近二十來名大漢在一人帶領下朝著自己趕來。


    為首一人指著自己,怒氣衝天的跑了過來。


    韓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定睛一看,那不是王虎麽?來的正好,我正想解決了百姓的危機去找你呢,你卻自己找上門來。


    王虎自會南村之後,就時刻留意著找機會報複韓明。後來得知那啞巴小子韓明竟然走了狗屎運當上了舞陽縣了,一時間竟沒辦法。


    一個土地主的兒子,哪裏敢和縣令鬥。


    可他王虎思前想後都咽不下這口氣,認為自己當初被韓明裝死嚇的丟快丟了魂,躲了好一陣子心驚膽顫的,日子過得很不舒坦。


    王虎想到了自己那身為郡守文聘的小姨,便找了機會去求小姨。多日之來軟磨硬泡,又讓自己母親王柳氏親自去找小姨說到。


    文柳氏無奈之下,隻好咬咬牙將文聘賜予自己的二十名親衛兵交與王虎,並再三叮囑王虎隻嚇嚇韓明就成,不可出手也不可把事情鬧太大。


    “走,跟我過去。”王虎氣勢洶洶,招唿著二十名文聘親衛朝著韓明而去。


    韓明看著眼前王虎,麵若無事。雖然對那王虎身後二十名兵家子有膽忌諱,卻仍然壯起了膽子站的筆直。


    二十個看起來就似特種兵的,不知戰鬥力到底多強!


    王虎見韓明此刻絲毫不懼自己,原本想嚇嚇韓明,讓他與自己行禮道歉的心思也沒了。


    你能耐,我就打的你淡定不起來。王虎此刻已經完全將小姨再三叮囑的話忘到了天邊去,隻想著要好好教訓教訓韓明。


    “啞巴小子,你竟然裝死誆我,今日我就要你好看。”王虎嘴角的氣憤化作怒火,怒吼著。


    韓明也不懼,隻淡定的說道:“王虎,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舞陽縣令,你一介草民見我不跪,還敢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王虎突然大笑起來,指著韓明罵道:“蠢貨,我跪你,我姨父還是南陽郡守,你一個小小的縣令也敢於我猖狂!”


    南陽郡守!


    韓明沒有想到這王虎的姨父竟然是文聘,略微有些棘手。那他身後這些看起來就和特種兵無二的想必就是文聘手下精兵了,看來不是很好對付。


    思考一番,文聘曆史評級極高。被曹操忠誠,陳壽注《三國誌》也評價文聘‘李通、臧霸、文聘、呂虔鎮衛州郡,並著威惠’。


    威惠並存的文聘怎麽會讓自己的侄子如何放肆,還給兵他鬧事欺負朝廷命官。既然是姨父,說不定就是文聘那小姨了!


    韓明不清楚王虎的小姨到底是文聘正室還是小妾,他也不管這麽多。前世都常被權勢之人欺負,在這三國之中他哪裏還容得別人欺負?況且還是一個沒腦子的人,更可恨的是,王虎竟然對自己母親韓黃氏動手也欺負了自己的妹妹。


    惹我本就是錯,你還惹我家人!我當要你命!


    韓明殺心冒起,怒道:“我看你敢如何!”


    王虎蔑笑道:“我敢如何?將士們,給我打,打死算我的!”


    文聘練兵之術頗有心得,這些賜予妾侍的親衛兵更是嚴格。軍人唯命是從,軍令如山,哪裏管要打的是官是民,一瞬間二十名強悍的親衛兵衝向韓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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