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著實來的叫人措不及防,令柳予安的麵頰,蹭蹭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十禾扒的很是認真,沒多久柳予安就被她扒的露出了半個胸膛。


    那白玉般細致的肌膚,落了幾點雪花顯得尤為誘人,十禾踮起腳尖環住了他的肩,用力壓倒。


    “做,做什麽?”


    柳予安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手,直接被壓倒在了雪地裏,十禾伏在他胸口,腦袋抵著他的下顎,露出餓狼般的目光:“當然是入洞房了!”


    柳予安再次悶哼出聲,被迫抬眼望向空中的點點繁星,頹然生出幾分惆悵了,這算不算野合?


    想他堂堂一個禍亂八荒的兇獸,居然被壓了?


    十禾將柳予安敞開的衣襟又扯了扯,在他肩頭尋了個合適的位子,咽了口口水,用力咬了下去。


    柳予安“嘶”的痛唿出聲,可十禾半點要鬆口的意思也沒有,他又不舍得拍開她,隻能仍由她咬著。


    大黑瑟縮在牆角似乎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仰天長吠出聲,終於驚動了這戶人家,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門。


    看見門前壓在雪地裏的兩個人,不由得扯起嗓子怒罵道:“大晚上的,還要不要點臉?”


    十禾嚇得慌張地鬆開了口,急忙撚了個訣拽著柳予安一齊消失,隻留下雪地凹陷的幾個印子。


    那人家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罵罵咧咧地摔上了門,“活見鬼!真晦氣!”


    但這次的咒術顯然失了準頭,不如之前的那般流暢。


    某顆樹上窸窸窣窣地發出了幾聲響動,隻見大片大片的雪花自樹枝上飄落。


    十禾仍壓在柳予安的身上,看著那排齊整的牙印,撇嘴小聲嘟囔,“壞我好事。”


    然後戳戳柳予安肩頭的牙印,用指尖,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陣陣困意襲來,她不自覺靠在了他肩頭,迷迷糊糊的眯上了眼,餘光落在了柳予安發間的那根白玉簪上。


    “我送的,嘿嘿,要一直帶著。”她憨笑著伸出手指將那根簪子往裏送了送,想插得牢一些。


    “好,我在它在。”


    柳予安柔溺地撫了撫她的發絲,微微側過頭鼻尖抵著她的額角,指尖繞了兩圈十禾鬢角的碎發。


    十禾得了滿意的答複,便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須臾之間,兩人又出現在了相府奶,柳予安將十禾打橫抱在懷中,送迴了她房內。


    剛打開門,隻見陸離靠在床上,用曖昧的目光將衣衫不整的兩人上下掃視一圈。


    手中把玩著佛珠,從床上緩緩踱到柳予安眼前:“良宵苦短否?”


    柳予安挑了挑眉,得意地揚開衣襟露出那排齊整的牙印,長長地發出聲挑釁的歎息來。


    陸離酸了。


    “作為醫者,咳,我還是想說,那個……雖好,咳咳,可是也得注意節製。”


    柳予安昂著頭將十禾抱到床邊,還嫌棄地打了個響指,讓張床立刻從裏到外都煥然一新。


    這才把十禾放到床上,掖好被角就拖拽著陸離出門。


    那張臉瞬間冷下來,橫向陸離的眼中泛起了些許寒意:“以後我若再在她房內見著你……”


    陸離悠悠歎氣,從懷中變出兩壺桃花釀:“可有閑情共赴一醉?”


    柳予安接過桃花釀,唇畔勾出一抹弧度。


    夜色彌漫無邊,明月高懸皎皎,星辰零落,隱約映著些料峭的寒意,在雲下躲躲藏藏,露出點點稀疏的芒光。


    兩人便倚在了屋簷上,背靠琉璃瓦片,舉壺相碰,發出輕響。


    陸離喝了口酒,率先打破了這沉寂:“你是真心喜歡十禾的?”


    柳予安默了默,雙眸有些迷離,許久才說出話來。


    “我想,不隻是喜歡的。”


    “你,你……”陸離心下似乎頗受震動,不免歎然:“倒是沒成想,你這棵萬年鐵樹能開出朵花來。”


    柳予安猛灌了幾口酒,眸中幾分黯然,“我隻怕,她心裏……”


    陸離向上拱了拱背,換了個舒服的姿態,便要調侃他。


    “想不到昔日不可一世的人,會為了一個女子的心意而心中忐忑!”


    柳予安斜斜挑眉,睨了陸離一眼,舉壺撞了撞陸離的肩,不作言語。


    “難不成這些日的禮,你收的不大歡快?”陸離晃了晃酒壺,裏頭隻剩下一半的酒了。


    柳予安會心一笑,低聲感歎道:“你做和尚,可真是屈才了。”


    轉了轉酒壺又道:“那個緋辭怕是不簡單,我一見她,便沒來由控製不住想要親近於她。”


    陸離喃喃出神,當即轉而反駁:“原來她如今是叫緋辭,你倒是不曾對十禾起過疑。”


    柳予安執瓶身的手緊了緊,指節捏的青白,眸色微斂,蹙眉道:“不是不曾。”歎息了一聲又繼續說,“誰叫我栽與她了,隻要她對我的情誼是真,旁的又有什麽打緊?”


    “你不怕她是……”


    “若她無畏將心付與我,即便樹敵四海八荒又如何?”柳予安嗤笑出聲眉目間滿是鄙夷之色,而後又緩緩柔下來:“她許我一腔真情,我護她一世安然,如此,何懼?”


    陸離聞言一默,抬眼看向天上餘下的幾顆零星的星子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許久才又碰了碰柳予安手中的酒壺道:“心頭的那粒小朱砂我不和你搶,但緋辭我還真得和你爭上一爭。”


    “請便。”


    壺身相撞,脆脆輕響,如此便是一夜。


    ……


    桃花釀後勁極大,使得十禾在床上足足睡了兩日才醒過來。


    彼時雞方才打鳴,十禾頭疼的緊,腦袋格外混沌昏沉,從床上勉強摸起來,床頭赫然溫著醒酒的湯。


    她應該睡了很久,可這湯還是熱的,顯然準備的人是用了心的。


    十禾翻身起來一口一口地往嘴裏灌著湯,才覺得好些。


    她靠在床頭迷迷糊糊地眯著眼,突然腦中閃過個旖旎的畫麵,十禾頓時一驚,猛的坐了起來,手中的湯險些灑出去。


    她好像對柳予安做了,做了,很禽獸的事情……


    隨著畫麵不斷的在腦海中呈現,十禾咬著碗沿,徹底悲憤了。


    然後好半晌,腦海中倏然盤旋著一個“好”字。


    十禾睜大了眼,麵頰一紅,湧現幾分羞澀,所以,柳予安這是要從了她了嗎?


    她一邊想著,沒留神猛灌了口湯,劇烈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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