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藝的心中思緒流轉,另外一邊紀陵卻已經帶著安然迴到了房間裏麵。


    “喂,你剛才亂說什麽?誰說我是你的相公了?你怎麽能隨隨便便占我便宜呢?”


    一進門紀陵就對著安然質問道。


    安然對於紀陵的質問毫不在意,而是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個蘋果,直接啃了一口,吃的滿嘴流著汁水。


    “我占你便宜,別扯!你讓大家看看我長得這麽年輕漂亮,而你現在什麽樣貌,我跟別人說你是我相公,那是給你掙麵子,你居然還不領情,切。”


    紀陵非常不服氣的恢複了自己本來的容貌,然後重新站到了安然的麵前。


    “安然,前段時間你挺乖的呀,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怎麽這麽不要臉呢?你仔細看看咱這容貌,還需要你給我長臉?我看你就是看上了我的青春美貌,圖跟著我能吃香的喝辣的。”


    安然吃完了蘋果,用濕巾擦了擦手,睜著大眼睛看著紀陵。


    “行了,紀公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外麵那兩個女孩兒跟你的關係不一般,我那是為了配合你演戲幫你解圍,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指責我,明白嗎?”


    “嗬嗬,感謝你是吧?行,今天我就好好地感謝一下你。”


    說完之後紀陵突然顯露出了狂野的一麵,直接將安然撲倒在了床上。


    “你最近不是一直說坐船坐的腰酸背痛的嗎?那今天我就向你展示一下我紀氏的正骨手法,好好幫你緩解緩解肌肉疲勞。”


    紀陵伸手抓住了安然的胳膊,用力一扭,隻聽見嘎嘣一聲似乎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啊!疼死了,你能不能輕一點兒呀?”


    安然疼的大喊一聲。


    隔壁已經進了房門的楊藝和解無憂,正準備討論一下今天的事情,突然聽到了安然發出來的聲音,臉色全都變了。


    解無憂是那種嬌羞中帶著慌亂的臉色:“這是什麽聲音呀?好羞人呀,我沒聽到我沒聽到。”


    而楊藝則明白這是怎麽迴事兒,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紀陵和安然他們兩個在房間裏麵幹那種事兒?


    他們才認識幾天呀,關係就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楊藝瞬間感覺自己頭頂綠油油的,一股憤怒加委屈的情緒在她的胸腔裏麵爆發,此刻她真的恨不得衝出門去,一腳踹開紀陵的房門,好好的質問一下他為什麽要背叛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又傳來了啊的一聲尖叫,還是安然的聲音。


    “別擰我的胳膊啦,再擰就斷了。你這從哪裏學過來的?正骨手法這是分筋錯骨手吧?”


    “正骨手法?”


    楊藝心中的怒氣瞬間被這四個字給澆滅了不少。


    難道他們不是在房間裏麵做那種事情,而是紀陵在給那個女孩按摩。


    想到這裏楊藝悄悄地貼近了牆壁,仔細地聽著隔壁的聲音。


    這個時候紀陵出聲說話了:“我這套正骨手法那可是源遠流長,是我花了兩秒鍾才想出來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體驗過,你就知足吧。”


    楊藝心裏鬆了一口氣,果然是按摩,自己差一點誤會了,不過讓記零和一個漂亮的女孩住在一起始終不是一個事,他得找個機會跟紀陵把事情說清楚才行。


    所有的風波結束之後,大船再次升起了屏障全速朝著海淵前進。


    楊藝本來還以為大船會在海上走個七八天呢,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到達了海淵。


    所謂的海淵,顧名思義就是身處海底的一個巨大的深淵,大船停留在海麵上,從甲板上朝下望去,可以看到那個無邊無際的黑影,那就是海淵的輪廓。


    在海邊之中有著各種各樣的危險,甚至存在一些人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怪獸,他們實力大都不弱,氣武皇境界的也不在少數,所以人們一般都不敢來海淵,即便是過來探險尋找機緣,也隻敢在海邊的最淺層進行。


    傳言海淵的深處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裏麵有大恐怖,沒有任何人能夠到達那裏。


    這次新開的靈虛境跟以往並沒有什麽不同,也隻是位於海淵的表麵,並沒有深入進去,所以才會有很多探險的人過來,即便知道海洋裏麵危險重重,也大著膽子遊了進去。


    “各位海淵已經到了,新開的靈虛境就在海淵底下不遠的地方。想必你們對於這一輪的比賽規則也非常的清楚了,那我就不再多說,接下來會有我們幾位長老護送你們前往靈虛境,由於它的規則限製我們不能進去,但是我們會在它的入口等著你們,你們進去之後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獲取資源,提升修為,收獲最大的那個人獲勝。


    注意這裏我要著重解釋一點,這裏的收獲最大並不單單指你能從裏麵帶出來最多的資源,它也包含了你能從裏麵得到的最大好處,比如說你修為的提升。


    若是你的修為是所有參賽者之中上漲最快的,那麽你最終的排名也絕對不會低。


    相信我話說的已經很清楚啦,大家明白了嗎?”


    朱開山對著船上所有的人員喊話道,大家一同迴答:“明白了!”


    “好,接下來所有人都跟著我們大家一起下海淵。”


    說完之後,朱開山便和其他幾個長老一同撐開了一道光幕,將所有的參賽者包裹在了其中,保護著他們,漸漸地往海淵沉去。


    把海上本來是風平浪靜的,可是一進入海水之中,光線突然暗了起來。海底的那一條長長的黑色海淵,如同一隻猙獰的巨獸,張開的巨口等待著進入的人。


    很多參賽者都是第一次見到海淵的樣子,看著那無邊無際濃重的黑暗,心裏不禁有些發毛。


    “這就是海淵呀,看起來好可怕的樣子,怪不得我娘一直不同意,我一個人來這裏果然太危險了。”


    安然處在屏障之中,看到了不遠處郵過來一條氣武尊境界的巨獸,他本來想要對這些剛剛進入海裏的人發動攻擊,但是感受到了守護在外麵的朱開山等人的氣息,便趕緊快速的逃走了。


    但即便如此還是將眾人給嚇了一跳,眾人也理解到了,為什麽大家都說海淵很危險,進去十死無生。


    這一次如果沒有幾位氣武皇給他們保駕護航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全部死在剛才那隻氣武尊高階的海獸手裏。


    安然有些懼怕黑暗緊緊地抱著紀陵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紀陵想甩都甩不開,沒有辦法,隻好任由她去了。


    楊藝和解無憂就在距離紀陵不遠的地方,楊藝看到安然有些不要臉的動作,心裏氣壞了,於是便偷偷地捏出了一個小小的劍訣,朝著安然的身上打去。


    “啊!”


    安然被劍訣打中,雖然沒有受任何的傷,但是卻感到了一陣刺痛,忍不住驚叫起來。


    “幹什麽你又抽什麽瘋?”


    紀陵十分不解的看向安然。


    “你是不是用指甲掐我了?”安然抬起頭來,眼神十分不善的看著紀陵質問道。


    紀陵非常的無辜:“別冤枉我啊,我才沒有那個心思掐你呢。”


    “那是誰掐我?我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我身上刺了一下,不是你還有誰呀?”


    安然扭頭朝著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人在他們的旁邊,於是被紀陵說道:“你別不承認肯定就是你。”


    “真的不是我,我對天發誓!再說了,這樣的小事如果真的是我幹的,我大大方方的承認就好了,幹嘛要遮遮掩掩呢?”


    “這倒也是?”


    安然狐疑地朝著屏障外麵看去,那裏不斷有不知名的黑影閃過。


    於是她突然臉色大變:“難道難道是什麽奇怪的生物鑽進我的身體裏麵啦?或者是我中了什麽奇怪的詛咒?我要死了嗎?我怎麽這麽倒黴呀?我真應該聽我娘的話,我不該來這裏的!”


    安然說著說著竟然有哭出來的跡象。


    紀陵實在是無語了,趕緊用一張檢測體驗卡在她身上檢查了一番,發現她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能不能別大驚小怪的?你明明就一點事兒都沒有,剛才那是你的錯覺吧?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紀陵一邊說話一邊捏了捏安然的肩膀,讓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安然心中的恐慌稍微減少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來了這裏之後我一直心神不寧的,剛才也許是我太緊張了,所以產生了幻覺吧。”


    另外一邊兒的楊藝看著安然失態的表現,心裏居然有點小小的暗爽。要知道她以前可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小姑娘,從來不幹這種捉弄人的事情,但是他看到安然不斷地做出對紀陵那麽親密的舉止,心裏就一陣忍耐不住的煩躁,控製不住自己的手,非得捉弄一下安然自己心裏才舒服。


    安然終於安靜了一會兒,但就在她完全放鬆下來的時候,楊藝又是一道劍決打在了她的身上,再一次的刺痛了她的肌膚。


    “啊!有鬼呀!有鬼!這次絕對是真的真的有鬼呀,我沒騙你!”


    安然立刻抓緊了紀陵的胳膊,非常驚慌地看著他的眼睛。


    “你別鬧了!”


    安然麵容苦澀的對紀陵說道:“我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剛剛真的感覺到好像有人用針在我身上紮了一下,可疼了。”


    紀陵無奈,隻好對她說道:“你哪兒被人用針紮了一下?我看看。”


    “就是我的胳膊,不信你看!”


    安然朝著紀陵伸出了胳膊,然後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袖子卷了起來,露出了其中潔白藕臂。


    紀陵仔細的一看,安然雪白的皮膚上果然有一片紅點,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一樣。


    安然撇著嘴對紀陵說道:“你看看我沒騙你吧,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兒真的有什麽東西藏在空氣裏麵,不定什麽時候就把我們偷偷的害死了。”


    紀陵也對這件事情重視了起來,他馬上拿出來一張迴溯體驗卡,對準了安然手臂上的那片紅點。


    這張體驗卡的作用就是可以迴溯某一件物品的經曆,從而找到它發生的源頭。


    在體驗卡的作用之下,安然手臂上的那片紅點開始發光,然後時間開始迴溯,在她的胳膊上形成了一柄非常小巧的靈氣做成的劍的模樣。


    安然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胳膊上的東西,不可置信地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紀陵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楊藝打出來的劍訣,於是揮了揮手將體驗卡撤走。


    “哎,你怎麽把它給撤了?我們還沒有看到這柄劍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安然有些著急地對紀陵喊道。


    “不用看了,我已經知道是誰發出來的了。”


    “是誰?趕緊告訴我!居然敢暗算我,我絕對饒不了他。”安然十分憤怒的向紀陵問道。


    “就是那邊那個人!”


    紀陵也沒有打算為楊藝保守秘密,直接告訴了安然。


    “是她?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為什麽要害我?”


    紀陵稍微對著安然解釋了一下:“我覺得那也不算是害你吧,頂多就是捉弄一下你,估計她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你胡說。”


    安然根本不認可紀陵這種說法。


    “我跟她根本就不認識誒,她有什麽理由針對我?反倒是你,你跟那兩個女孩兒關係不清不楚的,說不定就是你以前拋棄了人家,所以人家懷恨在心,現在要找你報仇。那女孩兒一定不是想要捉弄我,而是想要教訓你,而恰巧我幫你擋槍了而已。”


    紀陵也無法反駁,隻能對著安然說道:“你要這麽解釋的話,那好像也有一些道理。”


    安然有些憤怒:“現在可是我代替你受傷了呀,你怎麽還理直氣壯的,難道你不應該表示一下什麽嗎?”


    “表示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幹呀,傷害你的人又不是我,誰傷害了你,你去找誰去呀?”


    安然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她們也是可憐的女孩兒,碰上了你這麽一個花花公子,想要找你報複一下也不敢下重手,隻敢用這種劍訣刺你,仔細想一下竟然還挺心酸的,算啦,算啦,我不計較了。隻不過那咱倆得換換位置,你站到挨著她們那邊兒的地方,這樣下次她們就能直接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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