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重現四方牢獄,這個叫紀羽的,這次要大出血了!”


    漂浮在遠方空中的金元寶看到黑色牢獄,馬上就明白了他的套路,心裏實在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金元寶,可是珍珠島第一個體驗到這種套路的人,那感覺真是欲仙欲死啊!


    紀陵先是示弱,讓你以為他軟弱可欺,便不自覺地想要利用自己的實力去壓製他,殊不知這剛好中了他的圈套。


    當你對他出手之後,他就會放出黑色牢獄將你封鎖進去,任憑你修為再高,隻要不是氣武皇,不,金元寶甚至認為,哪怕氣武皇進了裏麵,也不一定能夠出的來。


    紀陵將你困進他的黑色牢獄裏麵,你直接就傻眼了,心裏根本想不通為什麽這個修為這麽低下的小子能夠把自己關起來,心裏根本不服,一會覺得是他偷襲,是他無恥,是他的武器太厲害,自己隻是一時不察,才會中招。


    金元寶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真是稚嫩啊,竟然會以為紀陵隻是靠著運氣好,自己還想著出來以後叫人弄死他。


    估計紀陵巴不得他這麽做,叫的人越多越好,到時候將他們一股腦抓起來,挨個索要買命錢。


    金元寶不得不感歎,有實力就是好。


    自己若是有了紀陵這樣的實力,也不當什麽勞什子珍珠島的島主了,他他要向紀陵學習,天天扮豬吃虎,看哪個人有錢,就跑到他眼前晃悠。


    強者總有強者的威嚴吧,他肯定看你不順眼,忍不住就要對你動手,這個時候你顯露實力,將其反殺,想要活命,就得留下買命錢。


    如此一來,因為是對方先出手,他就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算不上仗勢欺人,隻能算是正當的自我防衛而已。


    “真是妙啊!”


    金元寶看著站在黑色牢獄前麵的紀陵,眼中流露出了豔羨的光彩。


    此刻深處黑色牢獄之中的紀羽跟金元寶心中的感受絲毫不差。


    他本來正伸著手想要扭斷紀陵的脖子,結果手伸出去,卻觸摸到了一片黑色冰涼的東西,定睛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根根不知什麽材料製成的欄杆,將他以及他的四個手下全部圈在了裏麵。


    “這是什麽東西?”


    紀羽愣了一下,這個東西,似乎還挺堅固的,是一件法寶嗎?


    他抬頭看了看,籠子不小,大概有一個房間那麽大,眼前的這個氣武羅境界的小鬼,想用這個牢籠來困住自己?


    簡直是癡人說夢!


    一個氣武羅的法寶能有多厲害,我堂堂氣武王,一根指頭就能將它捏碎。


    “給我破!”


    紀羽大喝一聲,用手凝聚出了一道小指粗細的劍氣,在黑色牢獄上麵狠狠地劃了一下。


    以他劍氣的鋒利程度,這黑色牢獄應當如同豆腐塊一般被輕易切碎,然而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紀羽的劍氣隻是在圍欄之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白痕,那白痕被風吹過之後,很快便消失了。


    “這,這怎麽可能?”


    紀羽有些難以置信,他趕緊拿出了自己的神器寶劍,用力地劈砍在欄杆之上。


    隨著當的一聲,紀羽的神劍上迸出了一串火花,欄杆之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豁口。


    紀羽大喜,這個牢籠也不是那麽的堅不可破啊!


    “看我一劍劈斷你!”


    紀羽心中想著,用手好好的舉起了神器寶劍,朝著欄杆上麵的豁口狠狠地爛去。


    又是當的一聲,欄杆上的豁口還在,但好像並沒有隨著紀羽的第二劍而擴大,反而在紀羽懷疑人生的目光中緩緩的蠕動了兩下,然後恢複了原樣。


    “這……”


    紀羽作為一個一品氣武王,劍皇的兒子,一輩子見過太多的事情,像今天這麽詭異的事情還是頭一迴見。


    一位氣武王加上一柄神劍,竟然砍不斷一根欄杆?


    就是氣武皇的肉身,在這種攻擊力的衝擊之下也要損毀,這欄杆竟然一點問題都沒有,真是見了鬼了。


    紀陵看著一臉懵的紀羽笑了笑:“這位姓紀的劍王,別白費力氣了,我這個籠子名叫困仙籠,連仙人都能困住,你一個氣武王,就不要掙紮了!”


    遠處的金元寶聽到困仙籠這個名字,一下子就想到了剛剛經曆的那個靈虛境裏麵的九龍纏仙陣,紀陵的黑色牢獄之前明明是另一個名字。


    這個困仙籠名字的靈感,肯定是來自於九龍纏仙陣。


    “真是活學活用啊!”


    金元寶現在對於紀陵那是佩服地五體投地,每次他以為自己看到了紀陵的全部底牌的時候,紀陵總是能整出一點新花樣讓他大開眼界。


    紀羽又用神器劈砍了困仙籠幾下,然而毫無用處。


    “小子,你這是什麽妖術?趕緊把這個破籠子撤了,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紀羽自己破不開籠子,便開始威脅紀陵。


    然而紀陵從來不吃威脅,紀羽似乎有些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遠處的金元寶已經開始猜測紀陵的下一步行動了。


    “紀羽這次算是徹底栽了,被困在困仙籠裏麵,還敢威脅紀陵,不知道他是不是平日裏欺負人欺負慣了,碰見誰都是頤指氣使的,以為全世界都得慣著他,殊不知這世界上有的是厲害的人,今天,紀陵注定要給他上一課了!”


    金元寶看了看困仙籠中那大片的空位,自言自語地說道:“紀羽現在氣焰還這麽囂張,那是因為他還沒有嚐到紀陵的厲害,我預測下一步,紀陵就要釋放那隻恐怖無比的大蟲子了!”


    紀陵也不惱火紀羽的惡劣態度,而是依舊和氣地對他說道:“你現在是不是準備跟我講講道理了?”


    “我講你叉叉!你知道拘禁一個皇者的嫡子是什麽罪名嗎?我看你不僅自己想死,你全家都想死!”


    紀羽雖然被困仙籠暫時困住了,但他心裏卻沒有一絲一毫對紀陵的敬畏,因為他確信一個氣武羅哪怕困住他,也不可能對他造成哪怕一絲的傷害。


    一個氣武羅釋放這麽一個強大的牢籠,不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紀陵一定撐不了多久。


    所以,紀羽打算跟紀陵耗著,耗到他再也支撐不住這麽強大的一個牢籠,自己出去之後,一定要殘忍地弄死他!


    “唉!每次我想跟人講道理的時候,他們總是態度惡劣,死活我不跟我講道理,我不想講道理的時候,他們又哭著喊著要跟我講道理,這個世界怎麽就這麽奇怪呢?有些人怎麽就這麽賤呢?”


    紀羽看著紀陵仿佛自言自語似的感歎,臉上滿是嘲諷之色,這個氣武羅的小子戲還挺多,還講道理,等會我看你在我的劍下哭泣哀求的時候,還能不能感歎得出來。


    紀陵張著嘴動了動,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算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們有什麽想法,就跟我的寵物溝通吧!”


    “寵物?”


    紀羽沒有反應過來,腦海裏麵剛剛浮現出了一隻小兔子的形象,就聽見一聲驚天的怒吼在自己頭頂響起,緊接著自己仿佛被一團巨大的黑影籠罩在了其中,他抬頭一看,嚇得心髒驟停了一拍。


    隻見這個恐怖的巨獸有好幾層樓高,渾身長著等級的尖刺,他的眼睛長在頭頂,冒著恐怖的紅色光芒,他的巨口仿佛一個巨大的山洞,裏麵長著又長又鋒利的赤色尖牙。


    最最恐怖的,是這隻巨獸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氣武皇的氣息,紀羽在他的麵前,仿佛驚濤駭浪麵前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會被傾覆。


    “這,又是什麽怪物啊!”


    紀羽直接就傻眼了。


    “你看,我猜對了吧!”


    金元寶指著困仙籠中的大蟲子,指著空氣不知道對誰說道。


    “這頭恐怖的怪獸真是個好東西啊!別的不說,用來嚇人是真的有用,撇開它那恐怖的實力不談,就他那個長相,能把一個好人給嚇死!


    我要是有這麽一個寵物就好了,那天去海淵裏麵看一看,有沒有機會碰上一隻怪獸的幼崽!”


    困仙籠中的大蟲子已經按照紀陵的指示,開始清除紀羽身邊的隨從了。


    它先是抬起左腳一踏,紀羽的隨從們防備著大蟲子的巨大口器,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下,結果無數虛空地刺在他們的腳下冒出,鋒利的尖刺穿透了他們身體的同時,還把他們送上了天空。


    “小心地麵!”


    一個隨從在空中喋血,同時衝著紀羽高聲提醒道。


    紀羽趕緊躍到了空中,不敢在底下的欄杆上站立。


    可惜大蟲子的目標從來都不是紀羽,而是他的四個隨從,再將他們踩到空中之後,大蟲子一個飛刺吐了出去,如同飛劍一般,射進了四個隨從的身體裏麵。


    四個隨從的氣息一下子就萎靡了下來。


    紀羽拿出劍來朝著大蟲子打出了一道劍氣,那劍氣打在大蟲子的身上,如同砍在了一個堅硬無比的金屬牆上,之上迸出了一道火花,卻沒有給大蟲子造成一點傷害。


    大蟲子扭頭看向了紀羽,兩隻大眼睛冒著猩紅的光芒,裏麵含滿了殺氣。


    紀羽的心髒不受自己控製地劇烈跳動了起來,身影不自覺地倒飛了出去,撞在了欄杆之上。


    大蟲子沒有理會紀羽,而是再次看向了他的四個隨從。


    此刻那四個隨從剛剛從空中落下,大蟲子沒有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機會,直接又是一腳踩下,虛空地刺突起,將四個隨從送上了天空。


    氣武皇大蟲子的攻擊力可不是開玩笑的,紀羽的那些隨從隻是一些低階的氣武君,雖然修為在整個九州大陸已屬頂尖,但麵對一個氣武皇,卻根本不夠看,吃了兩個虛空地刺便已經受不了了,在這個虛空地刺結束之後,他們永遠的躺在了困仙籠的地板之上。


    紀羽看著已經全部死掉的隨從,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現在你有興趣跟我講一講道理了嗎?”


    紀陵來到了紀羽的身後,紀羽嚇得一激靈,趕緊與紀陵拉開了距離。


    “這是什麽怪物?”


    紀羽心有餘悸地躲在了困仙籠的角落裏麵,麵對著大蟲子和紀陵。


    紀陵笑著迴複他道:“他是什麽怪物你不需要知道,我隻想問問你,現在,我能跟你講講道理嗎?你要是不願意跟我講道理,沒關係!我讓它跟你講講它的道理!”


    紀陵用手指了大蟲子一下,大蟲子馬上怒吼了一聲,嚇得紀羽又是一激靈。


    “講!我跟你講道理!”


    紀羽沒有選擇了,非常屈辱地講出了那句話。


    “好!我的道理其實很簡單!你無緣無故對我出手,重傷於我,給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所以你的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你父親是氣武皇,你自己也是氣武王,現在你被我困在這裏,得花錢買命,要不然,你的隨從就是你的下場!


    好了,我的道理都跟你講完了,現在,你覺得你值多少錢,出價吧!”


    “哦哦對了!我再補充一句,如果你出的價比我心裏的價低,我會認為是你不想活下去,我的寵物,可就要對你動手了!”


    紀陵話說完,麵帶微笑地看向了紀羽。


    紀羽看著那個笑容,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他作為劍皇之子,一品氣武王,什麽時候淪落到花錢買自己的命的地步了?


    還得像被拍賣的狐女一樣給自己出價,他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麽了?一件可以隨時交易的商品嗎?


    紀羽心裏一口氣橫在那裏,始終過不去,紀陵說話說完了很久,他依舊沒有出價的意思。


    “看來劍皇的傳人骨頭很硬啊,這是寧願死也不出價了?”


    紀陵笑著揮了揮手,大蟲子一腳踩下,一點都沒有猶豫。


    紀羽心中還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一不留神,腳下升起了無數的虛空地刺,一下子就把他送上了天空。


    即便繼續是個氣武王,對於大蟲子的攻擊也難以承受,一下子就受了不輕的傷。


    他恍然大悟,現在自己的處境可不是考慮骨氣和尊嚴的時候,現在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自己沒有絲毫的話語權,除了屈服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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