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嘿嘿一笑,用手撓了撓頭,表現出十分憨厚的樣子。


    金元珠對著紀陵和楊藝介紹說:“這個小孩是金剛,七長老那一脈最年輕的天才,才三十七歲,就已經是九品巔峰的氣武羅了,距離成為氣武尊一步之遙。


    七長老很是寵愛這個小輩,經常讓他來武器庫裏麵選武器。”


    三十七歲……


    紀陵看著金剛有些無語,你長得又高又壯,而且還黑,最主要的是已經三十七歲了,還跟個小孩似的撒嬌,略微有些惡心了啊。


    金剛似是剛發現金元珠等人,裝作驚嚇的看過來:“啊?神女奶奶好!”


    金元珠的臉色一下子就變黑了。


    感覺到金元珠不高興的七長老嗬嗬一笑:“珍珠丫頭別在意,金剛的性子就是直,不會說討人喜歡的話。不過他說的倒也不算錯,論輩分,你確實是他的奶奶輩!”


    作為一個長得年輕漂亮的女人,被人當著外人的麵叫奶奶,金元珠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羞辱,若是七長老不在這裏,她非要抓住金剛好好修理一番。


    隻是七長老在金家實力強,地位高,他既然發話了,那金元珠也隻能受了這鳥氣,不過心裏卻把金剛記住了。


    “小子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找迴場子。”


    金剛看到紀陵和楊藝一個七品氣武羅一個六品氣武羅,目光直接輕蔑地跳過了紀陵,落在了楊藝的身上。


    “好漂亮!”


    金剛眼中發亮,下意識地就往前走了兩步,想要湊近楊藝。


    “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哥哥我叫金剛,三十七歲,九品氣武羅巔峰,這迴要參加鬥羅大賽。你也是來參加鬥羅大賽的嗎?我罩著你啊!”


    金元珠一看金剛靠近楊藝嚇了一大跳,這貨想幹什麽?找死嗎?


    金元珠心裏雖然很想讓楊藝教訓金剛一頓,可是七長老就在旁邊,看到金剛吃虧豈會不出手,七長老一出手,紀陵絕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他還不得把整個金家拆了?


    金元珠往前一步擋在了楊藝前麵:“金剛,閃遠點,這兩位是我金家最尊貴的客人,你手腳和嘴巴都給我老實點!”


    金元珠在金家的地位不必多說,金剛自然是比不上,之前叫她奶奶惡心了她一下,也不過是因為七長老在旁邊,而且這也是一個事實,他想告訴這些老家夥,你們都已經老了,我還年輕,我的天賦絕佳,很快就能追上你們。


    但是,真要麵對一臉要去的憤怒的金元珠,他又慫了。


    雖然他有七長老撐腰,可金元珠可不是吃素的,不是那種空有較好容貌的花瓶。她本身就是個天才,現在已經是氣武君修為了,在金家屬於勢力最頂尖的那一批,他還差的很遠。


    就是七長老,也頂多用長輩的口吻對她教訓幾句,不會有其他動作,更不可能為了金剛跟金元珠動手。


    金剛退後了,七長老卻有些不高興了。


    當著外人的麵嗬斥金剛,這是完全不給他麵子啊!


    剛才紀陵他們在天上的時候他就聽見二人說他是守大門的,當時他心裏那個氣啊!金家小輩不認識自己就算了,還把自己說成看大門的,如果不是金元珠在旁邊,他直接一巴掌就拍過去了,不讓紀陵和楊藝養個半年傷都算他不行。


    心裏想著給金元珠個麵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有聽見吧!誰知道你給了她麵子,她卻根本不給你麵子。


    剛才金剛幹什麽了?不就是對著那女娃說了句話嗎?什麽叫嘴巴和手腳幹淨點?


    金元珠這是蓄意報複啊!


    自己還眼睜睜的看著,她就敢這麽欺負自己這一脈的天才,怎麽滴,是怕金剛成長起來搶了他哥哥的家主之位嗎?


    “金剛,你不是要尋找一把劍嗎?趕緊進去找吧!”


    金剛剛在金元珠這裏吃了癟,臉麵大損,呆在這裏也不舒服,聽到七長老的話,趕緊謝謝老祖,快步走進了武器庫。


    金元珠看到金剛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武器庫,欲言又止。


    在金家,武器庫是跟藏書閣,丹藥房一樣重要的地方,凡人想要進入,除非有家主令牌或者長老會的批文,由氣武君以上的長輩帶領,才可以進入。這是為了保護這三個地方的安全,也是為了給年輕人動力,不讓他們那麽輕易就得到這些東西。


    可是金剛,進出武器庫就如同進出自己的家門一樣,七長老雖然是長老會成員之一,可他不能代表整個長老會,也不能代表家主,就這麽讓金剛進去,不符合金家的規矩,而且金剛還是一個人進去的,這就更不應該了。


    金剛小小年紀能修煉到如今的境界,跟七長老給他爭取的特權有很大關係。雖然他現在是九品巔峰氣武羅,可在金元珠看來,這種修為水的很,她小的時候,金家還沒有崛起,什麽藏書閣,丹藥房,武器庫統統沒有,她想要修煉資源,就得跟普通人一樣去拚,去爭。


    這就是為什麽她這一脈出了她和金元寶兩個親兄妹氣武君,前途無量。


    金剛這種不勞而獲的,前期修為生長很快,可到了後期,尤其是氣武尊之後,沒有前期的積累,根本不可能進步了。


    換言之,金剛現在消耗了大量的家族資源,最後卻隻能有氣武尊的修為,這在金元珠看來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好的資源就應該用在真正有需要的人身上。


    金元珠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七長老一下。


    “七長老,您就這樣隨便放金剛進去,似乎不符合規矩吧!”


    七長老心中正不爽,聽到金元珠質問自己,心裏的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哦?哪裏不合規定了?”


    金元珠繼續說道:“金剛沒有家主令牌和長老會批文,也沒有長輩帶領,怎麽可以隨隨便便進武器庫?”


    “怎麽?你是覺得有我在這裏守著,金剛還能破壞了武器庫不成?”七長老瞟了金元珠一眼,很是不屑。


    “我不是說他毀了武器庫,我是說,金剛如此輕易就能進出武器庫,是否對其他人不公平?”


    七長老眼神一凝,這是在說金剛?這分明就是說我濫用職權,以權謀私,偏袒金剛啊!


    你哥哥金元寶知道這件事都沒有吭聲,你一個女流之輩,頭發長,見識短,反而在這裏大放厥詞。


    “我就是長老,我批準他進去了!我用靈識跟著他,也算有長輩跟著,你還有什麽話說?”


    金元珠無言,你這個鐵了心護短的樣子,我還能有什麽話說?你是長老會決定的守武器庫的,收武器庫就是你的責任,我隻是提醒提醒你,還能怎麽樣?


    見金元珠不說話了,七長老覺得自己贏了一局。


    “哼,還想跟我鬥!”


    七長老心裏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你們來這裏不是來看老夫的吧?想進武器庫,把長老會批文拿出來!”


    金元珠從紀陵手裏接過了家主令牌,展示給了七長老。


    “七長老,這是家主令牌!”


    七長老看了看家主令牌,氣息正常,確實是金元寶。


    但他搖了搖頭。


    金元珠是誰啊,金元寶的親妹妹,想弄到家主令牌還不是輕而易舉?


    若是其他人拿著家主令牌過來,他沒準就放行了,可金元珠拿著過來,不放!


    放了就是不公平,就是徇私枉法。


    金元珠臉色變了:“七長老,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看清楚了,這是家主令牌!”


    “我當然知道這是家主令牌,可誰知道這令牌是不是你偷來的呢?”七長老漫不經心地說道。


    “什麽偷?這是我哥哥親手給出的!”


    金元珠大怒,七長老竟然攔他們。


    她已經很努力不讓紀陵跟金家人發生衝突了,為什麽總有不長眼的人跳出來惹麻煩呢?


    七長老嗬嗬一笑:“家主來了我才認家主令牌,家主不在,我隻認長老會批文,沒有批文,你們從哪來迴哪去!金元珠,別以為你跟你哥哥關係好,隨便拿來家主令牌我就讓你進去,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進來的嗎?”


    七長老說完看了看紀陵和楊藝,意思很明顯,這二人就是阿貓阿狗。


    七長老的邏輯很簡單,你金元珠不是說金剛是隨隨便便的人嗎?那你帶來的這兩個,六七品氣武羅,跟金剛差遠了,不就是阿貓阿狗嗎?


    金元珠心裏一突,不是第一時間反駁七長老,而是有些恐懼地迴頭看向紀陵。


    紀陵臉上突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金元珠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紀陵往前走了兩步,從金元珠手裏拽過了家主令牌,看著金元珠說道:“這家主令牌不怎麽樣啊!”


    金元珠有些慌了:“紀公子,您別誤會,這個家主令牌和其他的不一樣,這是我哥哥自己的名牌,具有金家的最高權限,見令牌如同見家主!”


    七長老一愣,趕緊再次看向紀陵手裏的令牌,上麵不是普通家主令牌那種紅色的字體,而是寫了個金色的“金”字。


    這是家主令,見令如同見家主。


    “金元寶是不是瘋了?他就算再疼這個妹妹,也不能把家主令隨隨便便給她啊!”


    七長老心中暗罵,家主令效力還是很大的,他就是長老會成員,也不能把家主令不放在眼裏,隻是之前狠話已經放過了,現在要是慫了,那才叫真的丟人。


    為今之計,隻有死不承認,就說金元珠的家主令是偷來的,那樣就是日後有人問起來,自己也有話說。


    “哦?這枚家主令這麽大的權力呢?金元寶之前說的給我家主待遇,真的沒有騙我?”


    紀陵拿著家主令把玩著,金元珠趕緊點頭。


    “沒錯紀公子,我哥哥說話向來一言九鼎。隻是這七長老年紀大了,腦子稍微有些不清醒,你別生氣,我去跟他說說!”


    七長老聽到金元珠的話瞬間大怒,誰的腦子不清醒?金元珠真是膽肥了,真以為你哥哥是家主我就奈何不得你了?


    “七長老,你跟我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金元珠走向七長老,準備把紀陵的身份跟他講清楚,千萬不要起衝突,影響金家的利益。


    七長老哪裏肯定金元珠的話,在金元珠走過來的時候,一掌拍出,直接將金元珠拍飛。


    “金元珠,別以為仗著你哥哥是家主就能目中無人,為所欲為!告訴你,老夫不答應!今日,有我在這裏,你們三個人,就別想進去武器庫。”


    金元珠被七長老拍的灰頭土臉,也是一下就怒了。她可不是金元寶,有很深的城府,她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哪裏能受得了這樣的氣。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金家好,為了七長老好,這老東西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著實可惡。


    雖然氣得牙癢癢,金元珠還是保留著一絲理智,激怒七長老隻是小事,激怒了紀陵才是最恐怖的。


    “七長老,你知道這位紀公子是誰嗎?他是家主的貴客,有氣武王的戰力,你可別為了一己之私,破壞了我們金家的大事!”


    七長老不屑,老夫眼睛還沒有瞎。


    氣武王戰力?


    一個氣武羅,你說他有氣武尊戰力,老夫還勉強相信,你說他有氣武王戰力,哄傻子呢?


    “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麽狗屁氣武王戰力,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氣武羅而已,還不知道是你從哪裏找來的小白臉呢!真要是家主的貴客,怎麽不見金元寶自己親自招待呢?”


    金元珠無言以對,隻能無助地看著紀陵,希望他不要突然發飆。


    紀陵看著七長老,摸著手裏的家主令,突然間笑了:“金元珠,家主在金家,有什麽權力啊?有沒有廢長老的權力啊?”


    金元珠心裏巨震,來了來了,紀陵要開始找麻煩呢。她頭皮發麻,還是開口解釋道:“在金家,家主的權力至高無上,氣武君及以下的長老,可以廢除。”


    這條規定主要是因為金元寶本身還沒有到氣武王境界,當然沒法廢除氣武王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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