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您隻要做到對女色不動如山,把其他女人都看成石頭就行了。當然,幾位夫人除外。”


    艾莉婕建議老金進行禁欲修行。


    “就從現在開始。”


    說不定這是教會的通用方法呢。


    “聖徒大人……這就好比強大的魔物魅魔的誘惑。再堅定的騎士,也有不少因為沉迷女色而墮落的例子。因為人都是不完美的,不可能完全擺脫欲望的束縛。”


    艾莉婕引用了經典騎士史詩的例子,告訴老金禁欲也是一種重要的價值觀。


    儒學也教導人們,要果斷拋棄不道德的、或者對自己有害的欲望。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老金覺得自己已經夠禁欲了。


    “我不是說禁欲,是說節製。”


    然而,禁欲和節製……


    “禁欲和節製……”


    確實,老金最近每晚幾乎都沉溺在與妻子們的魚水之歡中,肆意放縱著自己的欲望。


    麵對美麗的妻子們,他怎麽可能忍得住呢?


    看到她們,就想把臉埋進去,揉捏一番;看到她們,就想一把抓上去。然後,自然而然地就想更進一步。這種欲望,根本無法克製。當然,他能整夜笙歌,也似乎沒有感到疲憊,更沒有縱欲過度的副作用,所以才如此放縱。


    那麽,他有節製的理由嗎?


    禁欲真的有價值嗎?


    “聖徒大人,您似乎為女人之事頗為煩惱。不是嗎?畢竟您有五位夫人,有點煩惱也是難免的。”


    為女人之事煩惱……


    “有……嗎?”


    老金覺得沒什麽煩惱啊……


    “有的,確實有。”


    不知何時,艾莉婕已經來到老金身邊坐下,握住他的雙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動搖。


    “聖徒大人,您現在麵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


    很大的問題?


    “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艾莉婕的態度非常認真,像是一位虔誠的宗教人士,散發著聖潔的光輝。神聖朋友的擔憂不無道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老金自己沒察覺,但在外人看來,他確實存在一些問題。


    “您好好想想,聖徒大人。我的話沒錯的。”


    問題……老金認真思考起來。


    “這麽說……來,我的確有個大問題……”


    聽著艾莉婕的話,老金漸漸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問題。


    如果沒有問題,艾莉婕也不會這麽說了。她一定發現了什麽。


    作為神聖朋友,她關心老金,所以才會指出他的問題所在。


    “您覺得是什麽問題呢?”


    “問題……不知道。我還不太清楚……但聽你這麽說,好像確實有什麽問題。”


    “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


    艾莉婕緊緊握住老金的手,嫣然一笑。


    即使不知道問題是什麽,隻要有艾莉婕在,就沒什麽好怕的。


    她的笑容,燦爛得讓人安心。


    “隻有意識到問題的存在,才能解決問題。聖徒大人您的問題,就像我說的,就是太沉迷於女色了。我不僅是您的神聖朋友,也是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希望引導您走向正確的道路。”


    正確的道路……那是什麽樣的道路?


    儒學教導人們,知錯就改。


    即使儒學的教義本身錯了,也要改正。


    “所以,您現在需要進行禁欲修行。這能讓您變得更加虔誠,更加強大。”


    “禁欲……!”


    “我是真心為您好,聖徒大人。”


    真心為他好!


    “對!艾莉婕說得對……!”


    老金的手顫抖起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感覺過剩的欲望像沙子一樣從指縫間流逝。


    ——過剩的欲望。


    它在流逝。


    因為它太過旺盛,不堪重負,最終崩塌了。


    “過度的女色不好……!”


    老金一把抓住自己的頭發,試圖擺脫內心的煩惱。從指尖開始的震顫傳遍全身。


    艾莉婕說得對。


    過度的女色終有一天會毀了他……!


    “我從現在開始,除了我的妻子們——克勞迪、薇妮婭、卡琳、莉夏、莉茲緹娜——之外,要把其他所有女人都看成石頭。”


    他過去總是被比自己強大的女人牽著鼻子走。


    現在,他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以後,這種事絕不會再發生了。


    “當然!艾莉婕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神聖石頭朋友!”


    艾莉婕現在是神聖石頭朋友了。


    她一定會為他的決心感到高興。


    “……石頭朋友?”


    老金話音剛落,艾莉婕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驟縮——臥槽,怎麽迴事!


    “聖徒大人。”


    “怎,怎麽了!艾莉婕你又怎麽了!”


    艾莉婕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他,就像上次一樣。老金頓時緊張起來,後背冒出了冷汗。


    “你為什麽又用這種可怕的眼神……!”


    剛才還笑得那麽開心,怎麽突然就變臉了?太嚇人了。


    難道……她不喜歡石頭朋友這個稱唿?


    可是,讓她把女人看成石頭,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啊。


    “您沒必要把我當成石頭。”


    艾莉婕迅速收起那可怕的表情,平靜地說道。


    “我是您的神聖朋友啊。”


    “啊。”


    原來如此。


    “……對。是這樣。艾莉婕,我明白了。那麽你依然是我的神聖朋友。”


    “就是這樣,聖徒大人。您這麽想就對了。”


    “嗬嗬嗬,是嗎?”


    雖然不太明白,但艾莉婕說得對。


    他過去確實太受比自己強大的女人的影響了。現在,他需要樹立一家之主的威嚴。


    “謝謝你。我覺得我好像頓悟了。”


    “能幫到您就好。我放心多了。”


    艾莉婕把手放在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唿,和聖徒大人聊了聊,我感覺好多了。是的,聖徒大人,您現在就應該和我一起進行禁欲修行。”


    “具體該怎麽做呢?”


    “就像我說的,把其他女人都看成石頭就行了。”


    那就試試看吧。


    不過話說迴來,老金平時除了妻子之外,也都是把其他女人當石頭看的。


    “夫人越多,聖徒大人您遇到的問題也就越多。”


    “對。有可能。”


    談話結束後,老金離開了餐廳。


    和艾莉婕聊天總能學到一些東西。


    現在還有些時間。


    反正今天除了去教會取公文,就是和艾莉婕吃飯,也沒幹什麽別的。


    “艾莉婕,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嗎?”


    “接下來,您是說。”


    艾莉婕停下腳步,看著老金的臉說道。


    “……今天。”


    “今天?”


    “我收到了公文,就先告辭了。我打算暫時留在伊斯萬特,整理一下文件內容。我不會馬上離開,如果您想我了,就來找我吧。”


    “啊,你是想到了什麽要補充的內容嗎?”


    “是的。”


    既然她有事,老金也不好強留。不過,她暫時不會離開,隨時可以去找她。她總不會偷偷溜走吧。


    “好,那我下次再去找你。今天謝謝你。”


    “我隻是給您提了些建議而已。那麽,再見。”


    艾莉婕禮貌地告別後,轉身走向自己的住處。


    今天,老金學習了禁欲。雖然他並沒有完全理解,但既然艾莉婕這麽擔心他,他還是得好好想想。


    老金也轉身離開,買了些麵包、甜點之類的食物,然後迴家了。


    “卡特,迴來得真早。”


    “嗯。克勞迪。”


    老金剛進門,克勞迪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他順勢摟住她的腰,克勞迪捧著他的臉說道:


    “……卡特?你有什麽心事嗎?感覺你好像在想什麽。”


    “是嗎?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到底怎麽了?”


    克勞迪一邊幫老金脫下裝備,一邊問道。


    “也沒什麽。我剛才去教會取公文了,然後直接去找艾莉婕了。”


    “嗯,然後呢?”


    “我把公文給她之後,和她聊了聊,她有點擔心我。”


    “擔心你什麽?”


    “她說我太沉迷女色了。”


    “女色?”


    老金的裝備全部卸下後,阿露拉走過來,開始整理裝備。不,與其說是整理,不如說是保養。她拿著白布,仔細地擦拭著老金盔甲的表麵。


    一進門就開始保養裝備,真是訓練有素。


    “阿露拉這丫頭,幹得不錯嘛。繼續努力。”


    “好的。我會的。爸爸。”


    阿露拉甜甜一笑,更加賣力地擦拭盔甲。


    總之,話題又迴到了女色上。


    “她說我這樣下去不行,需要禁欲。”


    “哼……女色。”


    克勞迪摸了摸嘴唇,把老金推到沙發上。然後,她直接跨坐在老金身上。她現在隻穿著黑色的內衣。


    “這不是事實嗎?”


    “……看來還真是。”


    連克勞迪都說他沉迷女色,看來艾莉婕說得沒錯。


    或許他真的需要禁欲了。


    “卡特,我一直都說,一個優秀的戰士沉迷女色並不是壞事。你就是靠這個獲得力量和動力的。”


    這和艾莉婕說的完全相反啊。


    “強大的戰士,更有資格擁有更多的後代。我的目標就是把你培養成這樣的男人。”


    克勞迪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扭動腰肢,輕撫著老金的臉。這種撩人的刺激讓老金瞬間興奮起來。


    雖然隔著衣物,但克勞迪的動作依然讓老金感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暗精靈的女人,真是!。


    “我想把一切都給你,卡特。我的愛,我的力量,還有女人。以及,我無法為你生下的子嗣。我反而擔心你對這些不感興趣。”


    聽到這番話,老金快要瘋了。


    “克勞迪……”


    “還有,你不喜歡女色嗎?那你這裏是怎麽迴事?”


    “不,我當然喜歡。艾莉婕說的是禁欲……所以我才在想這個問題。”


    “卡特,禁欲隻是虛幻的。”


    克勞迪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說著,不停地親吻老金的臉頰。


    “人應該隨心所欲地活著。就像我現在對你這樣。”


    “隨心所欲?”


    “對。這才是最好的。”


    “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


    老金話音剛落,克勞迪突然露出悲傷的表情,耳朵也耷拉下來。


    什麽,克勞迪怎麽了!


    “怎麽了,克勞迪!你怎麽了!”


    “……在卡特心裏,那個修女的話更重要嗎?”


    “啊,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卡特,你更聽我的話,還是更聽那個修女的話?”


    “當然是克勞迪你!”


    看到克勞迪悲傷的表情,老金絕對不能容忍。


    他立刻迴答,克勞迪的長耳朵也隨之抖動起來。


    “嗬嗬嗬,這就對了。卡特隻要聽我的話就好了。”


    “看來還是這樣比較好!”


    “戰士不需要禁欲。想殺就殺,想搶就搶,想占有哪個女人就占有哪個女人。”


    克勞迪笑著解開了自己的貼身衣物。看到她,老金本能地把臉埋了進去。


    還是熟悉的味道。


    令人頭暈目眩。


    “我希望卡特過這樣的生活。好嗎?”


    “應該……可以吧。”


    “嗬嗬嗬,而且卡特現在已經夠禁欲的了。你才隻有五個妻子呢。你已經按照那個修女說的,遠離女色,過著禁欲的生活了。”


    是……這樣嗎?


    他是在遠離女色,過著禁欲的生活嗎?


    “所以,你不用想太多。不,別想了。你不會再想了吧?”


    克勞迪一邊輕撫著老金的後腦勺,一邊說道。聽著她的話,老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好,聽你的。就按克勞迪你說的做。”


    老金已經分不清克勞迪和艾莉婕,到底誰說得對了。但此刻,在他麵前的是克勞迪。而且,克勞迪的話不可能有錯。


    禁欲是虛幻的。


    艾莉婕隻是杞人憂天而已。


    “那我們來做你最喜歡的事情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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