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老金就起床了,留下還在睡夢中的老婆們,輕手輕腳地下了樓。他以非人類的速度穿戴好戰鬥祭司套裝,洗漱完畢,神清氣爽。


    今天要去青銅聖天使教會,和卡迪婭聖女麵談聖騎士的事兒。當然得打扮得利利索索的。老金平時就很注重儀表,今天更是格外用心。


    就跟要和老婆們約會似的。


    一切準備就緒,老金披掛上陣,出門而去。


    去教會的路還挺繞的。


    大清早的,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魔法師帶著冒險者小隊,小商販挑著擔子,領主的私兵隊伍,還有城衛兵和各種工作人員,都在忙忙碌碌地奔波著。


    這大冷天的,真是辛苦。


    嘶——感覺快要下雪了。


    該死的鬼天氣……!


    又冷又硬的雪,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為了對抗這可怕的玩意兒,老金覺得有必要穩固一下自己的融合儒教真諦。他一邊默念心法,一邊在人群中穿梭,總算到了教會。


    “早上好!”


    老金一進門就中氣十足地打招唿,在教會裏忙活的教徒們紛紛熱情迴應。


    “哦!你也早上好!”


    “幸會!”


    “今天又有什麽事啊?”


    這些人簡直跟老金的哥們兒沒啥兩樣。雖然他們都是些狂熱的信徒,但對老金和其他善良的人們露出的笑容,卻是無比真誠。老金和熟人們寒暄了幾句,說明來意,然後去了接待室等著。


    沒過多久,和上次一樣,一個修女過來通知他,卡迪婭聖女讓他去她房間。得,還得自己親自跑一趟。


    老金徑直上了樓,來到卡迪婭聖女的房間。


    “以後要是來找我,直接來房間就行。”


    今天的卡迪婭聖女穿著一身聖女製服,雪白的底色配上青銅色的點綴,襯托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她正襟危坐,處理著一些文件之類的東西,整個人散發著聖潔而美麗的光芒,還真有點聖女的樣子。


    以後直接來房間?


    “這樣可以嗎?”


    “這樣比較快。”


    “明白了。以後我直接來房間找您。”


    “不過,要是晚上來,我可能會很困擾哦。”


    “聖女大人?”


    聖女冷不丁地開了個車,然後放下手中的筆,翹起二郎腿,抱起雙臂。


    “怎麽樣,考慮了幾天,終於下定決心了嗎?說說看,你的答案有多肯定。”


    她好像認定了老金會接受她的提議。


    說實話,老金也確實心動。


    但條件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老金確實收到過加入教會,成為聖騎士的邀請。當時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聖騎士,說白了就是當兵。


    如果聖騎士和當兵也差不多,那根本沒必要考慮。但是,如果和之前去奧德維爾調查並消滅惡魔的任務類似,那就不一樣了。


    這種情況下,當然得先談談待遇。


    老金可是個謹慎的男人。


    “聖女大人,說實話,這事兒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這是當然。還在猶豫嗎?”


    “是的,還在猶豫。”


    他確實得好好想想。


    老金迴答後,卡迪婭聖女點燃了一支煙。


    “很好。這種事就應該深思熟慮。時間還多,慢慢想也不遲。這麽說,你今天是來了解條件的?”


    正是如此。


    “嘿嘿嘿,沒錯。聖女大人果然是人美見識廣。一般來說,長得漂亮的人能力都比較強。”


    “我喜歡聽好話。要是可以的話,真想天天聽你說。”


    聖女麵帶微笑,眼神卻依然冰冷,緊緊地盯著老金。也不知道以後誰會娶她,估計得24小時不間斷地誇她漂亮才行。


    “如果條件合適,我很樂意效勞。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了解一下工作環境和待遇之類的。對了,還有教會的等級製度,也請您跟我說說。”


    老金對教會的等級製度還不太了解。


    “待遇很重要。聖騎士這個職位,一旦開始,估計就不是想不幹就能不幹的。所以,我得先弄清楚自己能不能勝任,能不能承受。”


    這就是老金的想法。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雇傭合同就是這麽迴事。


    “你說得對。一時衝動開始工作,最後肯定沒好果子吃。”


    卡迪婭聖女讚同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把具體的條件告訴你。當然,你隻是個副祭司,不是正式教徒,我不會像要求其他聖騎士那樣,要求你有多麽虔誠的信仰。”


    “那就好。”


    融合儒教也不是那種狂熱崇拜單一神明的宗教。說到底,老金自己才是主體,神明隻是給他勇氣和力量的兄長般的存在。


    和那些極度崇拜貝爾德神的青銅聖天使教會的聖騎士完全不同。


    “聖女直屬聖騎士這個職位,和教會的其他聖騎士的指揮係統是不同的。當然,也和祭司、修女是分開的。指揮權隻在我手裏。”


    “也就是說,我隻需要聽您一個人的命令?”


    “沒錯。”


    直屬上司隻有一個人。


    指揮權也隻在直屬上司手裏。指揮係統簡潔明了,效率自然也高。


    實際上,老金雖然是副祭司,但也隻是個外人。


    貿然融入教會這個圈子,肯定會有問題。從這個角度來說,聖女直屬的職位還挺不錯的。


    這意味著他不用和其他教徒打交道。


    伊斯萬特分部的教徒和他一起討伐過惡魔,所以還好說。但在首都,情況可能就不同了。現在這樣就能避免很多麻煩。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不用管其他教徒,隻要聽您的話就行了。這樣就不會有什麽矛盾了,對吧?”


    “哦?理解得很快嘛。我很欣賞這一點。聖騎士之所以是直屬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工作條件呢?說實話,我也是人,需要休息時間和私人空間。”


    如果像軍隊那樣,每天都有固定的“日程安排”,老金肯定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那絕對不行。他可沒法在教會過那種禁欲的生活。


    “我簡單說明一下。”


    卡迪婭聖女掐滅了煙頭,保持著二郎腿的姿勢,一隻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用手背托著下巴。


    “你還記得之前我讓你去奧德維爾解決問題的事嗎?”


    “嘿嘿嘿,當然記得。這才過去幾天啊。”


    要是忘了,老金就真是魚的記憶了。


    “和那次一樣。我下達命令,你去現場解決問題,然後寫份報告迴來就行了。當然,如果你在首都待命,每天的固定時間需要來我這兒匯報一下,不過那隻是為了溝通工作。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規章製度。”


    也就是說,和處理奧德維爾事件一樣,完成任務就行。這條件相當不錯。


    他的私人時間、自由和隱私都能得到保障。


    “就算沒有規章製度,我相信你也不會做出有損教會聲譽的醜事。對吧?”


    “嘿嘿嘿,當然。好不容易混到這個位置,我怎麽可能幹那種蠢事。”


    這簡直就是高級冒險家嘛。


    “這才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聖女大人,工作多嗎?”


    “完成一個任務之後,除非情況緊急,否則我一般不會立刻給你安排下一個任務。”


    “哦!”


    有休息時間!


    總的來說,工作條件相當優越。


    和現在當冒險者差不多。隻不過卡迪婭聖女變成了冒險者公會,他的身份變成了聖騎士,還能享受各種特權。


    “……這條件也太好了吧?”


    除了讚歎,老金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了。


    “當然。不過,如果你連續幾次任務失敗,你的職位也可能會被撤銷。你畢竟是靠我的權力進來的,如果沒有成果,我也很容易就能把你開除。”


    “這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他自己辭職比較困難,但如果達不到聖女的要求,隨時都可能被炒魷魚。也就是說,他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狀態。而老金一旦認真起來,就會全力以赴。


    “這不就是說,我隻要一直好好幹就行了?”


    “你以為這很容易嗎?”


    確實不容易。


    總而言之,聖騎士和軍隊完全沒關係,就是個聽命於聖女的麻煩終結者。


    說實話,如果要像其他聖騎士那樣生活,老金早就放棄了。


    這條件真不錯。


    不過,俗話說得好,待遇好,工資低。


    “嘿嘿嘿,確實不容易。但我肯定能做到。那工資和福利待遇呢?”


    這才是最重要的。


    “成為聖騎士後,我會在教會裏給你安排一間私人宿舍。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給你補貼,讓你在外麵租房子。”


    居住自由有保障。


    “工資是按業績算的。我給你下達任務後,會先預付一部分啟動資金,任務完成後,根據你的完成度,再支付尾款。也就是說,隻要你好好幹,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雖然沒有基本工資,但隻要完成任務,就能拿到相應的報酬。


    這不就是個規模更大的冒險家工會嗎?


    還不錯。


    反正也不用經常待命。聖女說過,世界各地都在發生各種各樣的問題。工作肯定不會斷。而且是外派任務,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處理問題。在外麵多休息幾天也行。


    “就像你處理奧德維爾那些惡魔一樣,那就再好不過了。在我看來,那次的任務完成度是200%。”


    “嗯……”


    “青銅聖天使教會是最大的教會之一,財力雄厚。我自然也不缺錢。和教會的教徒不同,外聘人員如果對工資不滿意,很可能會跑路。我覺得你也是這種人。”


    “喵?”


    老金還了解了一些聖騎士的特權。比如,如果任務地點附近有青銅聖天使教會,他可以借聖女的名義,請求當地教會提供人員和物資支援。


    也就是說,在緊急情況下,可以立即獲得教會的幫助。不過,聖女應該不會把他派到有教會的地方吧。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要求與領主會麵,並且在王國境內,他的身份都能得到保障。當然,這個世界有很多王國和帝國,青銅聖天使教會的勢力遍布各國,影響力巨大。


    出國也很容易。


    因為他可是聖騎士。


    “怎麽樣,副祭司?條件很優厚吧?當然,這些福利待遇的前提是,你成為聖騎士後,能像現在這樣出色地完成任務。”


    “要是失敗一次,我就得卷鋪蓋走人?”


    “如果你讓我失望的話。”


    卡迪婭聖女依然保持著那副高傲的姿態。


    “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能理解。而且,我覺得你成為聖騎士後,不會讓我失望的。”


    她又點燃了一支煙,撩了一下頭發。


    有人信任的感覺真好。


    當然,老金也會盡全力完成任務,不辜負聖女的期望。


    “不過,您不會讓我累死累活吧?”


    “我是超人,就算加班也沒關係,但我知道其他人不行。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招來的人才就這麽跑了。”


    老金已經心動了。


    當然,這種事不能立刻答應。就算老婆們都同意,他也得再思考一下。


    老金在心裏默默整理著聖女直屬聖騎士的各項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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