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歌隨著擎天一直來到了魔界大殿之處,隻見不知道怎麽接到消息的董妃早就在大殿麵前候著了。


    她一見擎天迴來了便歡喜得不得了,一個箭步上前便要去拉擎天的手腕,卻被擎天習慣的一個甩手給忽略了。


    等她看到擎天還帶了薑芷歌迴來之後,臉色明顯地又一沉,不悅地問道:“怎麽又是你?”


    “先說好。不是我自己情願要來的。我是被他拽過來的。有什麽事,不要衝著我來。找他。”


    薑芷歌經過上次荷花池一事,對這董妃心有餘悸,一見她這般模樣,便急忙撇開關係。


    卻不料,她這番解釋,落在了董妃的眼裏,卻是赤裸裸的炫耀。


    董妃下意識地狠狠咬了一下下唇,冷冷地掃了薑芷歌一眼,十分傲慢地背過了身去說道:“就算你總是跟著魔尊又如何?你又沒有一個名分。”


    “不好意思。他給的名分,我要不起。”


    薑芷歌懶得跟這董妃一般見識,撂下一句話便瀟灑地往前走去。


    卻不料,惱羞成怒的董妃在薑芷歌經過她的一瞬間狠狠地扯住了她的衣服,將她往後一拽,冷冷說道:“按照尊卑之禮,理應我先走,然後才輪得到你。”


    “你!”


    薑芷歌正想吼董妃兩句,卻見一個光溜溜圓滾滾的東西一下子順著董妃的裙底爬了上來,隨著她的一聲驚悚無比的尖叫聲,這小倉鼠竟然一路鑽到了她的胸前,在她的肩膀處撒了一泡鼠尿又放了一聲鼠屁,這才心滿意足地“呲溜——”一聲滑下了她的肩膀,歡愉無比地迴到了薑芷歌的手心。


    還不忘將屁股對著董妃,來迴扭動著肥碩的腚,耀武揚威地眯著它那本來就細小的雙眼。


    “啊呀!這是什麽個玩意兒!”


    董妃連忙捏著手中的巾帕在肩膀上拚命地擦來擦去,一邊還不斷地厭惡地跺著腳!


    “別擦了。擦不掉的。迴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薑芷歌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但是,董妃卻未必領情。


    “好你個薑芷歌!竟然差使這玩意兒來害我!看我不把它頭擰下來喂貓!”


    董妃羞憤不已,上前便要去扯薑芷歌的頭發,將她手心裏的小倉鼠給奪走!


    “你敢。”


    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擎天終於說話了。


    他上前一步,便是以極其冷漠的表情掃了董妃一眼,繼而又上前一步逼近了她,冷冷說道:“你若是敢動這小倉鼠一分一毫,小心我先將你給剁了。”


    說罷,擎天便一把搶過薑芷歌手中的小倉鼠,將它捏得“吱吱吱吱——”亂叫不已,一邊吼著一旁的薑芷歌:“不走站在這兒等著被燉嗎?”


    “說話就不能中聽一點嘛……”


    薑芷歌雖然亦不滿意擎天的這番態度,卻不得不承認心裏還是痛快的,最起碼氣得董妃將手中的絹帕都擰繩了麻花。


    薑芷歌幾步上前,便跟在了擎天的身後,一路朝著大殿內走去。


    卻不知為何,原本十分安分的小倉鼠在擎天的懷中卻忽然煩躁不安了起來!


    隻見它不斷地在擎天懷裏翻來滾去,“吱吱吱——”地叫個不停,然後終於,肚皮一仰朝上,嘴裏不斷地嚼來嚼去,“呸——”的一下便又吐出了一根簽!


    擎天趕忙拿起簽一看,隻見上麵赫然寫著兩個字——“毒物”。


    “這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擎天問完,卻見那機靈無比的小倉鼠小爪子一勾,便將簽勾了迴去,囫圇吞棗一般地又嚼了下去,然後肚皮一翻,心滿意足地倒頭開始大睡了起來。


    剩下一臉疑惑的擎天恨不得將它掐醒,教它人話,讓它一下子把話說個明白。


    在一旁看著擎天瞪著這隻倉鼠將它滾來滾去的樣子,薑芷歌著實覺得有幾分好笑。


    “興許,它的意思是,你太惡毒了,就跟個毒物一樣的。”


    薑芷歌故意模仿著小倉鼠的表情,氣勢洶洶帶著一絲可愛的怨氣衝著擎天笑著說道。


    “薑芷歌。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天卦從來都是有道理的好嘛?哪裏像你說的這般膚淺……”


    擎天麵無表情地看著薑芷歌,幽幽地說道。


    他的眼裏,寫滿了大寫的兩個字——“鄙視”。


    薑芷歌悻悻地收迴了臉色,僵硬地一笑,小聲地說道:“你又猜不透,憑什麽說我說的不對……”


    “若這天卦都這般好猜,那也不叫天機了。”


    擎天無奈地掃了薑芷歌一眼,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麽,一腳便踏進了大殿之內。


    “也許,它就是覺得一件事很惡毒,所以就心有所想,生出了毒物二字呢……”


    薑芷歌咕囔著說道,頭低著往前走,卻不料身前的擎天卻忽然停頓了下來,以至於她“砰——”的一下便撞在了他的後背之上,令她忍不住捂住了腦袋,低吼了一句:“疼!”


    而正在想著事情的擎天被她這麽一撞,卻似一下子被撞通了一般,猛地一個轉身,略有激動地盯著薑芷歌,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這天卦確實應環境而生,方才這小東西吐出天卦必然與方才的壞境有關。”


    “但是,方才隻有董妃在場啊!”


    薑芷歌朝天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


    “也許……這毒物二字,指的,並不是真正的物,而是……一個人?”


    擎天眉眼間微微一皺,思索了片刻,輕聲低沉著聲音說道。


    “你該不會是覺得董妃便是當年那個下毒之人吧?”


    薑芷歌見擎天這般說,心中一驚,壓低了聲音驚詫地問道。


    雖說她並不是十分喜歡這個董妃,但是單單憑這一方天卦就定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並不是她薑芷歌喜聞樂見之事。


    “我並未這麽說。”


    擎天沉默了許久,緩緩抬頭,深深地凝望了那隻倉鼠一眼,低聲說道:“但是,仔細想想,當年給父王端藥的是她。而父王彌留之際,母妃又讓我娶她。奇怪的是,大婚後一年,父王的身體卻好了一陣子。”


    “這些如今想起來,串在一起,的確,讓人覺得疑點重重。”


    擎天皺了皺眉頭,眼中已然有了懷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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