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軒又把目光放在周圍的葛氏族人身上,這些人見葛江被殺,已經被嚇破了膽,當即做鳥獸散,一窩蜂的跑了。


    “無膽鼠輩!”葛軒輕蔑的罵道,隨後撿起一柄環首刀來到張墨的麵前道:“我和那老不死的賬已經清了,現在該算算你我之間的賬。”


    張墨這會兒雖然動彈不得,但是能聽到葛軒說話的聲音,心裏不由得泛起一絲悲涼,不過隨後他又變得憤怒起來,因為餘騫從府內衝了出來。


    “誰敢傷我家大人,從我屍體上跨過去再說!”餘騫提著一柄匕首怒吼著衝向葛軒,張墨雖然生氣,但是身體卻因為赤龍丹的粗暴提升實力後反噬而動彈不了分毫,隻能在原地幹著急。


    葛軒輕輕晃動環首刀,猛的往前一抽,刀身便如鞭子般抽在餘騫到了臉上。


    啪!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刀將餘騫整個人抽飛了出去,跌在地上暈了過去。


    餘騫一暈過去,葛軒便立即提著環首刀來到張墨麵前,將刀尖對著張墨的脖頸說道:“若是想活命,可以把葛鴻給你的功法交出來,我會廢了你丹田以後饒你一命。”


    見張墨沒有出聲,葛軒眉頭一皺,立即將刀尖往張墨的丹田刺去,他打算先廢掉張墨,再和張墨談條件。


    哧!刀尖破開張墨的衣衫,刺入張墨腹部寸許,葛軒忽然身體往一旁躲閃,地麵上立即多了兩枚弩箭的箭矢。


    出手的是張墨家中的侍衛,這些人也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雖然比不得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但是他們行伍出身,進退有度,整齊劃一,手中若是有弩箭在手,即使葛軒也得退讓三分。


    原本燥熱不安的張墨在被葛軒刺了一刀以後,反倒覺得輕鬆了許多,雖然腹部被刺得鮮血直流,但是並未真正刺透,張墨依靠著金液丹經維持著靈台清明,同時以內識去觀察外界的一舉一動,似乎達到了一種奇妙的平衡。


    葛軒踏著奇異的步伐來躲避迎麵而來的弩箭,但還是有些狼狽,隻是弩箭需要裝填箭矢,葛軒趁著侍衛裝填箭矢的空隙,殺了過去,瞬間就用環首刀將這群侍衛悉數殺掉。


    滴答,滴答。葛軒提著沾滿鮮血的環首刀,再次來到張墨麵前,沒有多餘的話,直接拿刀尖刺繼續向張墨的丹田。


    刀尖又一次刺破衣衫,沒入張墨的腹部,葛軒毫不留情的繼續將環首刀往前送,想要徹底廢了張墨。


    噗!


    就在這時,張墨張嘴便噴出一口鮮血,正中猝不及防的葛軒臉上,葛軒是沒想到張墨竟然還能反擊,這一口鮮血噴在他的臉上,還帶著一道灼熱的氣息,這是赤龍丹殘留在張墨血液裏,一接觸葛軒的臉皮就發出吱吱聲響,好似油潑在葛軒的臉上一般,同時中招的還有葛軒的眼睛,張墨的鮮血好似熱油般浸入葛軒的雙眼,立即燒灼得葛軒的眼睛刺痛不已。


    “啊!”葛軒立即捂著眼睛在地上打滾,他的眼角開始滲出一絲鮮血,努力睜開眼睛卻發現麵前的世界開始變得猩紅一片:“我的眼睛,張墨你這無恥小人,我要殺了你!”


    葛軒狀若癲狂的趴在地上去摸掉落的環首刀,可是眼睛和臉上傳來的陣陣刺痛讓葛軒有些失去理智,他撿到環首刀以後開始對著張墨盤膝坐著的地方劈砍,但是麵前卻空無一人。


    “張墨你給我出來!”葛軒不知道張墨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他的眼睛流出一行血淚,這是張墨噴上的血液造成的,葛軒開始趴在地麵上摸,摸到一具屍體以後便用環首刀去割頭,這一幕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葛軒小賊受死!”原本已經做鳥獸散的葛氏族人在看到葛軒雙目失明,處於癲狂狀態後,紛紛溜迴來,瞅準機會便在葛軒背後刺出一劍,想要偷襲葛軒。


    葛軒猛的一轉身,環首刀迴首一刺,當即將偷襲之人刺了一個透心涼,隨後葛軒伸手去捏對方的臉,同時用手握著這人的發髻,用環首刀割下他的頭顱扔在地上道:“鼠輩。”


    葛氏族人這會兒也瞅準了葛軒狀態不好,當即有人高聲提議道:“兄弟們,葛軒的眼睛瞎了,我們分開來圍住他,用聲音分散他的注意力,合力把這惡賊殺了,到時候族長會給我們賞賜的。”


    一眾葛氏族人紛紛認可這個想法,這些人立即圍成一個圈,不停的用手中的兵器製造雜音來混淆葛軒的聽覺,一個人的視覺受損,能依靠的還有聽覺,葛氏族人用雜音混淆葛軒的聽覺,正是針對葛軒最好的辦法。


    葛軒並沒有露出慌亂的神色,反而靜下來,手握環首刀站在葛氏族人的包圍圈內,嘴角浮現出一抹嘲弄的笑容道:“一群土雞瓦狗!”


    “大家一起殺上去,將這惡賊亂刀剁成肉泥!為老祖宗報仇!”有人高喊一聲,葛氏族人立即一齊圍了上來,刀劍一齊往葛軒身上劈砍而去。


    “無風自動,我自巋然而立!”葛軒高唿一聲,手中的環首刀裹著一道強勁的真氣劈開了第一名葛氏族人的身體,這一刀就將對方的身體劈成兩半,可是這會兒這群葛氏族人也似乎有了血性,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往前衝殺。


    葛軒雖然實力比這群葛氏族人要強上不止一籌,但是眼睛被張墨用血噴得失明,再加上葛氏族人的人數眾多,葛軒的身上也挨了不少刀劍,一時間也是鮮血淋漓,有些氣喘。


    隨著葛軒手中環首刀的刀刃上缺口不斷增多,地麵上葛氏族人的屍體也逐漸增加,隻不過這會兒葛軒身上的傷勢也十分嚴重,整個人幾乎成了一個血葫蘆,鮮血順著他那髒兮兮的小腿流到地麵上,一陣微風吹過,地麵的血液因為匯聚成一灘,表麵還能看得出風吹出來的褶皺。


    甲胄的聲響令葛軒眉頭大皺,他知道張墨身份非同一般,這會兒時間應該是巡邏的士卒趕來,以他目前的狀態再在此逗留的話,恐怕這條命就交待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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