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術!”虎衛雖說武功高強,但也是相對一般的江湖人士而言,在見識到張墨的手段以後立即驚唿著退出了院子,就連許褚也一步步的後撤,不敢再呆在院子裏。


    待許褚等人離去後,張墨悠然長歎,對張悼說道:“你去買一些喪事用品,我要好生安葬王司馬。”


    王悼也知道張墨心情不好,當即沒有多說,轉身離去,至於他身上的傷,因為都是皮外傷,隻需塗擦一些藥膏即可。


    且說許褚帶著一眾虎衛迴到曹操府邸,將他在張墨院子裏所見所聞如實匯報給曹操。


    聽完許褚的匯報,曹操把眼睛眯起來,隨即自言自語道:“他竟然殺了王艮,那麽應當沒有參與衣帶詔之事。”


    隨後曹操眸中閃過一絲殺機,對許褚說道:“你帶我令符率虎衛去夷滅董承三族,其餘亂黨逆賊一同處死。”


    “喏。”許褚立即領命離去,他從來不問原因,對於曹操隻有無條件的服從。


    曹操也喜歡許褚的辦事風格,因此一上來就讓他擔任宿衛,負責他的起居安危。


    在王艮死後,張墨操持了他的後事,而許都卻風聲鶴唳,董承被殺,夷滅三族,其餘同夥悉數伏誅,朝野為之震動。


    許褚帶著一身殺氣迴到曹操麵前,曹操看到許褚麵色一寬道:“今日你隨我進宮一趟,處理了那賤婦。”


    曹操帶著許褚與一眾虎衛殺氣騰騰的進入宮內,直闖椒房殿,嚇得伏皇後躲在屋內不敢出聲。


    早就得到消息的董貴人反倒較為淡定,梳妝打扮好之後靜坐在房內候著,在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後,董貴人也出現了一絲慌張。


    曹操正要推門進去時,劉協帶著小黃門從一旁跑來哀求道:“將軍,董承膽大妄為,卻與她無關,何況她已有身孕,還望將軍饒她一命。”


    劉協語氣低下就差跪在曹操麵前磕頭求情了,曹操麵色猶豫,但是殺心不改。


    見曹操猶豫,劉協心中一鬆,可是曹操對許褚使了一個眼色,許褚立即心領神會的推開房門,闖了進去,一直端坐著地董貴人立即起身驚唿。


    “將軍,不可啊。”劉協想要阻攔曹操,可是曹操身旁的虎衛立即擋在了劉協麵前。


    而許褚已經揪著董貴人來到曹操麵前,董貴人看了一眼劉協,淚流滿麵道:“妾身不能再侍奉陛下,還望陛下保重。”


    劉協撥開攔住麵前的虎衛,流著眼淚說道:“是朕害了你。”


    聽到劉協的話,董貴人自知無法活命,當即伏地抽泣不已,曹操對許褚再使了一個眼色,許褚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白綾,當著劉協的麵勒死了董貴人。


    董貴人被殺之事在許都流傳甚廣,眾人均覺得董貴人是一位可憐人,原本應該尊享榮華富貴的貴人,卻因為一場未成行的陰謀而喪命。


    而處理好王艮後事的張墨此時正帶著王艮給他的半塊玉佩去找餘騫,根據王艮的探得消息,餘騫此時應該住在許都南城,南城屬於百姓混居之地,人流量大,且成分複雜,即便有戶籍製度也無法盡數掌控。


    張墨獨自一人走在南城的街道上,街麵雖小但卻井然有序,各類小吃與雜貨鋪滿地麵,叫賣聲此起彼伏。


    雖說張墨已經盡量低調,但是他穿的衣服料子上乘,一看便不是南城之人,當即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感覺靈敏的張墨也發覺了有幾名壯漢不懷好意地跟在他身後,不過張墨本就想和這些人接觸一番,當即選了一條較為僻靜的巷子,鑽了進去。


    原本跟在張墨身後的幾人立即對視一眼,隨後尾隨張墨進入巷子。


    “你們幾位為何一直跟在我身後?”張墨看著跟過來的幾名壯漢問道:“你們可認識一位名叫餘騫的年輕人?”


    這幾名壯漢看到張墨絲毫不慌,當即也是有些擔心遇到硬骨頭,不過他們縱橫南城時日已久,並不怕一些過江龍來這裏找事。


    其中一名壯漢調笑道:“我們跟過來是想問你借點錢花花,哥幾個手頭有些緊。”


    其他幾名壯漢也紛紛笑著附和,張墨伸手在懷裏一摸,掏出一串五銖錢道:“想要錢花,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們得迴答我的,可認識餘騫?”


    幾位壯漢看到張墨掏出五銖錢,當即哈哈大笑道:“你把錢給我們,便告訴你。”


    張墨把錢塞迴去,麵色轉冷道:“你們若是不知道,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幾位壯漢看到張墨把錢塞迴去,當即惱羞成怒地撲上來道:“在南城的地麵,你的錢就是我們的。”


    “哎。”張墨微歎一聲,施展沾衣十八跌,同時用真氣一震,這幾名壯漢便東倒西歪地摔倒在地,一個個腦袋發暈,坐在地上起不來身。


    收拾完這幫壯漢,張墨便開始在南城的街上四處詢問,不過這裏的人似乎並不認識餘騫,眼看著天色微黃,張墨隻好無可奈何的準備迴去。


    在即將出南城時,那幾名被張墨收拾過的壯漢又重新出現,攔住了張墨的去路,同時還有一位戴著青銅麵具的男子站在前方,凝視張墨道:“我聽這幾個不成器的家夥說,早上他們打秋風的時候被你給揍了,我這個人一向來不喜歡別人到我的地盤搞事,你若跪在地上磕三個頭認錯,再把身上錢財雙手奉上,我可以不揍你。”


    張墨笑著迴應道:“我也不喜歡在別人的地盤搞事,但是我特別討厭你這樣和我說話。”


    “好。”戴青銅麵具的男子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領教一下閣下的說話底氣。”


    戴青銅麵具的男子欺身上前,整個人身形穩健,張墨瞳孔一縮,因為戴青銅麵具的男子施展的身法有些眼熟。


    在交手之後,張墨便更加肯定了,這戴青銅麵具的男子使得是軍中的搏擊術,大開大合中暗含殺機,並沒有任何華麗的招數,有的是樸實無華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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