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離將帝妖之骨收入須彌戒之中,本就打算直接出來,但一直待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石碑這是卻閃現出了金光,寂離隨之看去,這才發現石碑上赫然是多了一個名字-“帝妖”。


    “這是怎麽迴事?”寂離滿臉疑惑不解,這石碑上麵好端端的怎麽會出現帝妖之名?是有什麽含義所在嗎?


    就在寂離還在對此而感到疑惑的時候,忽然,寂離覺得自己身邊有些空曠,按理說那麽大的骨頭被送了進來,也不至於如此之空,但現在確實如此。


    “誒?骨頭呢?”寂離這才反應過來,骨頭呢?自己剛剛送進來的帝妖之骨呢?怎麽就不見了,寂離愣了愣,隨後看著麵前依舊閃爍著耀眼金光的石碑,寂離明白了過來,不會是被這東西給吸收了吧?


    這石碑本就有著鎮壓燭龍的威力,但究竟為何能如此,寂離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也不願去多想,不過今日這事卻是給寂離提了個醒,日後再有這種好東西絕對不能在放進須彌戒之中了。


    帝妖之骨沒了也就沒了吧,寂離看了一眼是被,卻發現上麵多了一道金色細線,帝妖之名被鐫刻在細線之上,熠熠生輝。寂離動用自己的神識想要一探究竟,但當自己釋放出神識之後,卻隻感覺到一片虛無。


    忽然,一陣虎嘯之聲傳入寂離的耳中,寂離眼前閃現過一些殘破的畫麵:一隻閃爍著精光的吊睛白虎屹立在山崖之巔,它吐一口氣便化作狂風,吼叫一聲便化作漫天狂雷,額前一隻極其詭異的眼睛仿佛能夠看破世間萬物。


    “太虛白虎!”寂離雙眼放大,剛剛那一幕著實將他驚駭住了。那站在山頂之上,威風凜凜的不正是四神獸之一的太虛白虎嗎,傳言之天地混沌初開,鴻蒙之氣化作萬物,山水,草木,鳥獸,還有人。


    但破開的天空之中隨後又降下四道光束,那四道光束便就是四神獸,九幽冥雀,太虛白虎,萬古金龍以及元神玄武。這四神獸靠著吸食天地之氣成長,且在成長過程中發生了變化,從而導致性格也有了不小的差異。


    九幽冥雀傲慢,萬古金龍貪婪,元神玄武則是兇殘,隻有太虛白虎一直堅守著正道,守護著世界。它們各自在各自的領域,雖不會給人間界帶來災難,但也不會主動去造福人類,人間界的一切,它們隻當是一場遊戲,一場令他們觀賞愉悅的遊戲。


    說起來,寂離所收服的燭龍也不算是神獸,隻能說是有著神獸的大部分血脈,血脈比較純淨,後天有機會成長成萬古金龍,這也正是為什麽石碑能夠鎮壓的住它了。


    寂離理清楚這一切之後,也是撇了撇嘴,古怪道:“嘖,這是要我去找你嗎?”


    剛剛那些畫麵至今還在寂離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至於是不是在提醒自己要不要去找他,寂離也隻是隨口說說,畢竟太虛白虎也隻是在傳聞之中出現過,現如今又有誰真正見過呢?


    收拾好眼前的一切,寂離便打算離開,渾然不知須彌戒中的石碑就在此時閃爍了起來,不過隻有三息便又停了下來。


    寂離順著來時的路線離開之後,空地上卻又多出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神秘人,此時這人正一臉陰寒的看著寂離的背影隨後忍不住陰惻惻的笑出聲來。


    神秘人將帝妖的屍體裝入儲物袋中後,用著極其沙啞的嗓音說道:“有趣,當真是有趣,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日後我們再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隨後便化作漫天雪舞消失不見了。


    寂離不知道自己之後還有一人,他此時已經來到入口處,自己進來之時就是在這個地方,此時也得從這裏出去。寂離來到那個小型陣法前,甩去一瓶補氣丹,用靈力化開之後連同著自身的靈氣一同被渡入到其中。


    傳送口被打開,但因為靈氣有限,剛打開,便就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縮小,寂離也不多耽擱,大步走了進去,隨著法陣的關閉,寂離隻覺得眼前一黑,再次睜開雙眼之時,自己就已經來到了那個山洞之中。


    “總算出來了,這個陣法會是誰留下的?”寂離出來後盯著石壁之上的法陣看了許久,愣是沒有想明白會是誰在這裏留下了這樣一個法陣。


    能夠留下這個陣法,說明之前便就有人為此進去過,但卻又說不通,既然是第一次來,為何他偏偏要將陣法設在這裏,而且傳送的目的地還是帝妖所處的地方。


    寂離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再去管他,說起來斐靈在自己之前就已經帶著蘇蓉蓉離開了,應該先一步迴到這裏了,那怎麽沒在這裏等自己呢?


    寂離搖了搖頭,隨後便出了山洞,可剛一出山洞,便有一道劍光直衝著自己而來,寂離眉頭一皺,腰輕輕往後一彎,劍光順著寂離的下巴飛了出去,打在了一旁山洞的石壁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


    “果真是你!你個叛徒,奸細。”還未等寂離直起身子,就聽到一陣謾罵之聲。


    緊接著耳邊傳來了不少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原來是他啊!”


    “他是誰啊?”


    “我也不認識啊。”


    寂離沒有在意這些人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他冷眼看著剛剛揮劍之人,他默然道:“大長老,你衝我揮劍,是何意思?”


    大長老臉色鐵青,額頭似有青筋暴起,顯得極為憤怒:“是何意思?你問我?那我倒是還要問問你了?為何蘇蓉蓉會在一個邪修手裏?”


    寂離聞言眉頭一挑,緊接著便看到被捆在一旁露出一臉尷尬之色的斐靈。


    “你打不過他?”寂離沒有去問別的,反倒是問斐靈為什麽打不過闕衡,怎麽也是一個百年前的老怪物了,沒有一些手段傍身的嗎?


    斐靈這時也是極其委屈,他哭喪著臉說道:“一言難盡啊,我本帶著蘇蓉蓉除了洞口,迎麵便撞見了這老頭,我見他是淩霄閣的人便沒有多在意,誰知道他居然搞偷襲呢。”


    寂離聽後也是知曉了大概,看著闕衡的臉有些冷淡:“大長老,他是我朋友,隻不過是穿著邪修的衣服而已,還請你把人放了,剛剛你見他帶著蘇蓉蓉,那並不是綁架,而是在救她。”


    “哼!簡直是一派胡言,老夫親眼所見,還會有假?分明是邪修抓住了我宗弟子,還想要危險老夫,讓老夫閃開,此等奸賊不除,有違天理!”


    寂離談吸了一口便問道:“那你為何留他到現在?不是要殺了嗎?你殺吧,我不攔著。”


    “嗯?”斐靈呆住了,自己這是被賣了?


    寂離根本不理會他幽怨的眼神,隻是緊接著說道:“不過大長老你要想清楚了,若他真是邪修也就罷了,若他不是,你當如何?身為淩霄閣長老,恃強淩弱,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對別人痛下殺手,此等行徑說出去也不好聽吧?”


    “伶牙俐齒!”闕衡老臉變得更加不好看了,他揮了揮衣袖說道:“這點暫且不提,那我再問,為什麽你們遇到危難之時,要拋棄同門師兄弟,獨自離去?”


    寂離皺眉:“拋棄同門師兄弟?”


    “裝!秘境之中,無數人遭到邪修的攻擊,全都隕滅當場,為何你們幾個卻是一點事也沒有?”闕衡滿臉嚴肅的問道。


    “運氣好吧。”寂離笑了笑,煞有其事的說道。


    “運氣好?嗬,闕言你出來說話!”闕衡氣極反笑,對著身後一人說道。


    那人緩緩從闕衡的身後走了出來,抬頭露出一個極其憤怒的表情,指著寂離控訴道:“那日,我與秋長老,段師兄,和南榮師妹還有他走在一起,結構路上偶遇邪修攔路,危難之際,我本想著大家一起齊心協力,縱使是邪修也絕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但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人,在我與邪修對決之時,在我背後偷襲,將我一掌打出數米遠,待我反應過來之時,他們便已經消失不見了,若不是我有著大長老給的保命之物,隻怕這次是交代在這裏了。”


    聽完了闕言的話,在場的所有人不論是不是宗門的還是散修弟子,紛紛皺起了眉頭,對著寂離便是罵道:“如此貪生怕死之輩,不配與我們為伍!”


    “沒錯!這樣的小人簡直是可惡至極!”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


    聽者所有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寂離則是露出了笑容,他看著這些人的嘴臉,心中卻不由多了一絲懷念,曾經的自己也是如此造人唾棄。


    “啪啪啪!”


    寂離拍著手掌,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眾人聽到聲音後,紛紛停下來謾罵,全都用一種極其鄙夷的目光看著寂離,若是目光能夠殺人,寂離隻怕得死傷千百迴。


    “大長老,不愧是你,手段高明的很啊!”寂離讚許的看著闕衡。


    闕衡則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說道:“澆滅邪修是我等義不容辭的義務,為此,我不允許隊伍之中出現像你們這樣的害群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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