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斂心醉的靈劍被突然出現的人給擋了下來,她倒退了幾步,突然捂住胸口,被慕倪華鞭打的傷口,似乎因為過於用力而裂開了。


    這些天,她先是被青青莫名地踢了一腳,再又對上了離秋葉,而後又被慕倪華折磨,再怎麽厲害,也終究是個女人而已。


    “王爺,王爺。”來人擋住斂心醉的一擊之後,便轉身看向靳殘歌,叫了幾聲都沒有得到迴應。


    “雲戀,王爺他中毒了。”葛義滿說道,不禁看了一眼在廝殺中的禦馳烽,除了擔憂靳殘歌的同時,還擔憂著正在與敵廝殺的禦馳烽,他隻是一個人而已,而蠻寇士兵也有幾百人。


    雲戀看了他一眼,沒作多想,拿出懷中的信號彈,伸手用力一拉,自己出來的匆忙,沒有帶任何能解毒的靈水和魔水,她咬了咬牙,再看了看禦馳烽,還是先殺敵重要。


    “你照看王爺,記住防著那個女人,我去幫他。”她說了一聲,便不再理會葛義滿,轉身開始殺敵。


    葛義滿自然要小心斂心醉,剛才若不是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毒藥撒在了王爺的身上,致命王爺半昏迷,要不然,以王爺的智慧與功夫,還有王爺帶來的鐵騎,現在哪容得了蠻寇賊兵如此囂張。


    “快,那不是咱們的信號彈,肯定是閔遼軍的信號彈,咱們快過去增援,一定要在閔遼軍增援之前活捉靳殘歌。”柳州城方向,一名騎在馬兒上的將軍指著遠處空中的信號彈,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看來,閔遼國的戰王爺靳殘歌就是在那裏了,隻要能活捉了靳殘歌,他便能在蠻寇的軍中名聲大震了,就連二皇子慕倪華,都得對他另眼相看了。


    對於他來說,靳殘歌就是他的富貴榮華,看到了那信號彈,就仿佛看到了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在眼前晃動。


    他不能讓閔遼的人在他之前把靳殘歌給救走,於是,他策馬狂奔,底下的那近一千的士兵,也跟在他的身後,往信號彈發出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雲鷹,那裏。”離秋葉在見到信號彈的第一刻,便向雲鷹大喊了一聲,雙眼中的激動之情,不予言表。


    那是雲戀帶在身上的信號彈,如果他們是躲起來而不是被圍困了的話,雲戀不會使用信號彈的,可見他們此刻是被圍困住了,死傷慘重。


    驀地,她心中一抽,殘歌有沒有出事?突然有些心慌意亂。


    “快,火速前往增援。”雲鷹大吼一聲,立即帶著人狂奔而去。


    斂心醉再次看著眼前的場景,還是提起氣來,往雲戀的方向飛去,她認為,那些士兵在禦馳烽的劍下,根本就不足為懼,不需要那個使鞭的女人去插手。


    而靳殘歌有葛義滿保護著,更是不會有事情。


    可她這裏卻不一樣,她不想去對付靳殘歌,或者保護著靳殘歌的那個副將,所以,她隻能找上雲戀,與她比拚,這裏能與她過招的,也隻有雲戀了。


    “看招。”她大喝一聲,不是使用靈撿,而是直接撿起地上士兵的長槍,向雲戀攻去。


    雲戀剛用長鞭勒死一個士兵,聽到身後的聲音,趕緊地鬆開手中的士兵,轉身麵向斂心醉,彎身避開她迎麵刺來的一槍。


    心下卻是大大地疑惑不解,這個女人,不去攻擊葛義滿,卻來跟她對招,有病是不是啊。


    不過,她沒想到去對付葛義滿,她還是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憑自己的功夫,還能抵擋上她一陣子的,隻要主子他們能趕得及時,救下王爺,還是可以的。


    所以,她便自然地接下了斂心醉的招數,與她打了起來。


    “在那裏,快,抓住靳殘歌。”突然,一個興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即便是在打鬥之中聲音嘈雜,她還是敏捷地聽見了。


    禦馳烽隻是看了遠處一眼,一個不查,左手臂上便被長槍擦過,濺出血來,他立即用劍格擋住那長槍,左手不顧傳來的痛意,一把抓住長槍,把那個士兵也扯了過來,提手便是一劍刺死了他,然後迅速抬腳將他給踹出去好遠,屍體連帶著掃倒好幾個士兵。


    斂心醉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心中暗叫一聲糟,抬眼看了一眼與她已經算是近身拚殺的雲戀,再看了一下雲戀的身後,從那黑點看來,離他們太遠了,咬了咬牙,一把將她推到了靳殘歌的身邊。


    雲戀身形一晃,有半瞬的愣神,她怎麽感覺那個女人是故意將自己推到王爺的身邊來的?


    好奇怪,她明明比自己強了不知道多少,能在她步步殺機之下都風輕雲淡地躲過,而且這個女人竟然對她沒有下過狠招,每次長槍刺來,都是避開要害的,雲戀更是奇怪,這個女人到底是要幹什麽?


    故意想要放他們嗎?


    “本尊命令你們,先捉住靳殘歌,其他人不必再理會。”斂心醉大喝一聲,對著在與禦馳烽廝殺的士兵下令道。


    如果今日這靳殘歌非得被抓的話,那這個功勞,怎麽也不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隻能是她斂心醉的。


    禦馳烽身軀一震,感覺到在斂心醉一聲令下後,幾乎所有的士兵都不再與他廝殺了,而是聚向了王爺。


    “禦副將,快過來!”雲戀朝著他大叫一聲,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前來增援他們的奇兵了,如果他們現在退得及時,就還有救。


    禦馳烽先是一愣,即隨迴神,點起腳便飛到靳殘歌的身邊。


    “弓箭準備!”雲鷹在疾馳的馬上大聲地下令,七十名鬼麵黑衣人立即揚起左手。


    ……


    柳州大營內,一名將軍跪在大帳之外,細看之下,赫然是那位想立軍功的將軍,隻是現在,他隻能是冷汗直冒,戰戰兢兢跪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若不是斂心醉救他及時,隻怕現在的他,也像那將近一千名士兵那樣,死在那些鬼麵黑衣人的手下了。


    一千名士兵啊,竟然抵不住他們區區幾十個,待會兒,他該怎麽跟二皇子交代啊,他抬頭膽顫地看了一眼大帳之內,斂心醉已經進去了,不知道二皇子會不會發脾氣。


    “這是怎麽迴事?”慕倪華緊擰著眉頭,紅著雙眼看著斂心醉,一副想吃了她的表情。


    不但沒有活捉靳殘歌,竟然連關副將都沒能夠迴來,這讓他怎麽能不憤怒?


    那關毅,可是大將軍關橫的獨子,如今膝下還無子,就這麽死了,他要怎麽向一向支持他的關大將軍交代?


    “迴二皇子,心醉無用,在發現靳殘歌之時,心醉便想活捉他的,哪知半途殺出來一個功夫高強的女子,挾持了關副將,心醉怕關副將出事,便沒敢多有動作。


    哪知關副將見心醉沒有動作,竟然在那人的劍下自刎了,之後那女子便與我們的士兵交上了手,隻是等心醉想要將靳殘歌捉拿之時,白副將突然殺了出來,欲與心醉搶功,心醉這才失了先機,心醉失策,請二皇子責罰。”


    斂心醉半真半假地說道,自然前一半是假的,後一半是真的,白副將要與她搶功,還拿弓射她,卻也是事實。


    反正不管慕倪華相不相信她,都已經死無對證了,他總不可能去閔遼功勞找靳殘歌對質吧?所以,她隻救下了白副將,還是為了讓他給自己頂罪的。


    聞言,慕倪華的眉頭,卻是皺得更加緊了。


    這個白又先,真是一個禍害,平時隻知道爭功和斂財,關鍵時刻竟然還敢胡來,不過……


    他看向斂心醉,“即便是他想爭功,憑你的功夫,怎麽會讓靳殘歌給跑掉的?”


    “迴二皇子,那是因為靳殘歌身邊那個女將軍突然出現,還帶來了一支奇兵,個個功夫高強,擅於近身博殺,而且他們手腕上的弓與箭,都是心醉從未見過的,發箭奇準無比,隻是一刻鍾的時間,我軍近千名士兵,竟然都被他們所殺。”


    “奇兵?有多少人?”慕倪華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竟然還有這樣的奇兵,既然是靳殘歌身邊的那個女人給帶來的,那一定是那個女人訓練出來的。


    “近七十人。”斂心醉迴道。


    “七十人?”慕倪華大驚,七十人竟然可以在一刻鍾內殺掉自己將近一千的士兵,這真是一支強悍的奇兵啊,那個女人,他一定要把她給弄到自己的身邊來,慕倪華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斂心醉一看慕倪華的眼神,便已經明白這男人心中又起了什麽齷齪的心思。


    “你的臉色怎麽如此蒼白?”慕倪華看了斂心醉一眼,不悅地皺眉,真是個沒用的女人,枉費他當初花了那麽多功夫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邊,到頭來,竟然連一絲用處都派不上。


    “心醉想從那女將軍手中將靳殘歌搶過來,被她反打了一掌,受了點傷,不過不礙事的,二皇子若是有吩咐,心醉萬死不辭。”


    事實上,那是她故意撲上去挨那一掌的,而且離秋葉打得也不重,沒有對她下殺手。


    隻是,她知道,慕倪華絕對不是因為關心她才問她的臉色的,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要讓她去辦了,或許是想讓她去鎏豫關探查情況。


    果然……


    “既然沒什麽大礙,你先去休息一下,等夜深時去鎏豫關查看一下靳殘歌的情況,必須確保他無藥可醫了。”


    慕倪華說道,他不管那魔靈族的聖毒有多麽的厲害,他要的,是萬無一失。


    “是,心醉遵命。”斂心醉領命,然而她又抬頭看向慕倪華,“二皇子,那白又先該如何處置?”


    那個白又先,必須死,否則必然會在軍中散布對她不利的謠言,這不是她所希望的,也別怪她心狠,他都已經成了一個光杆將軍了,手底下的士兵都死光了,留著也沒用了。


    “拖出去梟首示眾。”慕倪華雙唇一張一合,便決定了白又先將死的命運。


    “是,心醉告退。”斂心醉謹慎地退了出去,在轉身的時候,嘴角扯出一絲嗜血的微笑。


    隻是,命人將白又先拖走殺了迴到營帳之後,卻整個人虛脫的倒在了榻上,那個人……怎麽會是靳殘歌的屬下呢?怎麽會呢?


    可是她分明聽到他稱靳殘歌爺,那便肯定是靳殘歌的屬下了。


    斂心醉閉上了雙眸,思緒飄向遠處……


    ……


    鎏豫關,靳殘歌下榻的營帳之內,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而躺在榻上的男人,早已經昏迷不醒了。


    “雲烈,去看看軍醫怎麽還不過來?”離秋葉站在榻邊,整個人如同置身在冰窖之中一般,雙手緊捏在一起,擔憂地看著榻上麵色青紫的靳殘歌。


    “是。”雲烈聽到聲音,便立即轉頭,哪知一頭便撞上了從外頭進來的一個老者,“於大夫,您終於來了,快給王爺看看,這到底是中了什麽毒?”


    “哎,好,好,老朽這便看,這便看。”那被稱為於大夫的老者,邊點頭邊往榻邊走去。


    離秋葉見有人過來,急忙讓出地方來給於大夫。


    隨行而來的,還有另外一個比較年青的大夫,也是提著藥箱,“唐大夫,請您給葛副將先看一下傷口,還有禦副將。”


    雖然殘歌中毒她比較著急,但她也沒有忘記需要醫治的,還有那兩個魯莽行事的副將,雖然她真的很想把他們兩個吊起來抽一頓鞭子,但他們都已經受傷了,她也不好再把他們怎麽樣了。


    被離秋葉點到名的唐大夫急忙點頭,轉身便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兩位副將。


    “本將軍無礙,你給葛副將先處理傷口。”禦馳烽向唐大夫擺擺手,讓他給葛義滿包紮傷口去。


    他真是越想越來氣兒,禦馳烽憤憤地再次垂著桌子。


    “二弟,你們究竟是怎麽迴事兒,怎麽能如此莽撞地追敵出鎏豫關。”禦馳俊在一旁小聲的問道。


    他這個二弟在小事情上頭,雖然有些笨笨的,但這樣的大事,還是追敵,他怎麽能相信這真是他這二弟會做得出來的。


    禦馳烽聽到禦馳俊的問話,張了張嘴巴,俊臉漲成豬肝色,簡直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他能說是他一時昏了腦袋,誤中了敵人的殲計了嗎?


    倒是一旁正在被唐大夫查看傷口,正準備敷藥的葛義滿,淡淡的開口,“馳俊,哪是我們想追啊,若不是他們手中拿著隻屬於我們的神火飛鴉,我們至於追出去嗎?”


    現在想來,那東西肯定就隻是外形想象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是神火飛鴉的,都怪他們沒有細想。


    “神火飛鴉?”禦馳俊一呆,他們手中怎麽會有神火飛鴉呢?


    “是啊,大哥,你是不知道,看到那個神火飛鴉,我……”他還以為是那些賊人偷了他們的神火飛鴉,所以才急著追了出去,哪裏會想到,原來就是一個圈套,還害了王爺。


    禦馳俊沉思了一下,知道神火飛鴉的人並不到,而真正仔細瞧過的,就更不多了,如果二弟和義滿追出城去是為了追迴他們手中的神火飛鴉的話,那他們一定是造得很相似了。


    “看來,軍營之中,還是有內殲存在。”沒有內殲,蠻寇國怎麽可能有神火飛鴉,即便是要造個假的,那也得有個樣品,或者是圖樣。


    “大哥,你的意思……”禦馳烽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地盯著禦馳俊。


    “於大夫,王爺他到底是中了什麽毒?”雲霜站在一旁,見於大夫把好脈,將靳殘歌的手放好,便急急地問道。


    於大夫聽到有人問他,先是‘嘖’了一聲,接著是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說話。


    “你……你到是說啊,王爺他究竟怎麽樣了?”雲霜見他的模樣,更加地急了,怒吼了一聲,差點沒把於大夫的白胡子給撥下來出氣了。


    “雲霜,你做什麽?”雲鷹一見雲霜那恨不得吃了於大夫的眼神,便一把將她拉開,營帳裏主子在,幾位副將都在,就她一個下屬在這裏亂吼亂叫的,真是太不像話了。


    “你看你,像什麽樣子,沒事別在這兒添亂,滾出去。”


    “你……雲鷹,你敢叫我滾,你算什麽……”雲霜聽著雲鷹毫不給她留情麵的話,頓時激動了,怎麽現在她走到哪都讓人看不起,剛才他點自己穴道的事情,她都沒有跟他計算,現在,竟然讓她滾。


    “雲霜,滾出去,別讓本將軍再看到你。”離秋葉被他們的爭執給弄得頭痛欲裂,捂著額頭咬牙打斷她的話。


    “你說出去就出去啊,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以為爺喜歡你,你就了不得了,不就是一個女人,戰王府後院多得是女人,你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得意個什麽勁兒。”


    雲霜大聲地說道,都不給她麵子,那她為什麽要給他們麵子。


    “老子砍了你這個賤女人!”禦馳烽早就將離秋葉當成了自己的妹妹,這會兒聽雲霜如此貶底離秋葉,怎麽可能饒得了她,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


    在他就要抽出腰間的佩劍的時候,身旁的禦馳俊趕緊按住他,雖然他也想弄死雲霜這個女人,但人家畢竟是靳殘歌的屬下,他們不好插手。


    “二弟,別亂來。”


    禦馳烽怒極攻心地瞪著禦馳俊看了幾瞬,又轉眼看向雲霜,咬牙切齒地開口,“若不是本將軍的大哥說話,看本將軍不弄死你個踐人。”


    雲霜被禦馳烽瞪得臉色煞白,藏在身後的手緊了一緊,心中更多的,卻是不甘。


    離秋葉不再理會他們,而是抬頭看向於大夫,“於大夫,王爺他究竟是中了什麽毒,你別急,慢慢說。”


    “迴離將軍,老夫無能,王爺他所中之毒,實在是無藥可解。”於大夫深沉地搖了搖頭,長滿皺紋的眼角抖動著。


    “什麽毒?”她問。


    不管是什麽毒藥,離秋葉始終相信,是毒便有解藥。


    “此毒名叫‘鳳幽魂’,是魔靈族的聖毒,老夫也是在年青的時候,偶遇一位中了毒的魔靈族人,才會對此毒有所了解。”


    “鳳幽魂?”離秋葉對於毒藥,真的不了解,她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叫鳳幽魂的毒藥。


    “真的無解嗎?”


    於大夫點頭,“當年那人就是因為此毒無解,才斃命的,據他昏迷之前所說,此毒是魔靈族先人所製,是專門用來克製玄靈族的聖藥雪靈芝的,所以,絕對不可能有解藥的。”


    聽到這樣的話,離秋葉隻覺得全身一軟,就要向後倒去。


    “主子。”雲戀及時接住離秋葉的身子,擔憂地看著她,主子可不能有事兒。


    “於大夫,求您想想辦法吧。”


    “於大夫,您再想想看,這毒就真的無藥可解嗎?”


    “都閉嘴!”四周頓時一片喊聲,還帶著哭音,傳入離秋葉的耳中,擾得她直想殺人。


    她怒吼一聲,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於大夫,王爺他還有多少天的性命?”在離秋葉閉著眼睛的時候,扶著她的雲戀開口於大夫。


    “此毒雖然無藥可解,但王爺他在一個月之內性命是無憂的,隻是昏迷而已。”於大夫說道。


    都是他無用啊,明明一直都在研製鳳幽魂的解藥,幾十年過去了,卻都一無所獲。


    離秋葉聞言點了點頭,推開雲戀就要轉身離去。


    “主子,屬下陪您一起去。”雲戀迅速地站到她的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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