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一些,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別又再扯開了。”碎碎念。


    靳殘歌會心一笑,抬起受傷的手,摸了摸她發燙的小臉,卻被狠瞪了一眼,“動什麽,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好好地在家裏頭呆著,除了吃飯和睡覺,什麽都不準幹。”他這是看她不能拿他受傷的手臂怎麽樣是不是?那就別怪她奪了他的自由,關在房間裏,哪都不準去,省得到時候再扯開傷口,讓她看了揪心不已。


    “好。”靳殘歌爽快地答應。


    離秋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答應的那麽爽快,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她怎麽嗅到了一股子陰謀的味道?不會是這廝又在算計著什麽吧?果然……


    “隻要你每天都陪著我睡就可以了。”某人又天外飛來這麽一句壯言。


    離秋葉:“……”真當她是出來賣的嗎?


    “殘歌,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她好聲好氣地提醒他,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戰王啊,這話要是被他的那些將士們聽到了,還不跌破眼鏡啊,好不,這時代沒眼鏡,可是,小心髒要嚇壞的唄。


    “寶貝秋葉,我已經很正經了,不信你摸摸reads();。”說著,一本正經地拉著她柔嫩的小手,往自己的臉上摸去。


    “噗……”離秋葉噴了,有沒有?這正經還能用摸的嗎?話說,這東西摸得出來麽?明明是想占她的便宜,竟然也可以說得那麽光明正大,真是服了他了。


    “好吧,我摸出來了,你很正經。”她妥協,拍掉他不安分的大掌,繼續給他穿衣。


    “哎。”靳殘歌幽幽地輕歎了一聲,如果對著他的妻子都得一本正經地連句玩笑都不能開,那他以後得過什麽樣兒的苦日子啊。


    “寶貝秋葉,我這輩子,已經生活在了煉獄,有了你,才令我看到了一絲的曙光,如果麵對你,都得戴著虛偽的麵具,那我該如何生活下去?”


    離秋葉正在幫他係腰帶的小手一頓,幾秒之後才又開始動作。


    “其實我又何況不知道,按著此時的狀況,對任何人都應當一視同仁,否則盡早是會給你帶來災難的,可是,我好像怎麽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就想親近你,跟你說說笑笑,一起看日起日落,攜手漫步在夕陽之下。”靳殘歌柔聲繼續說著。


    “寶貝秋葉,我這麽做,是不是錯了?”


    離秋葉為他理好身上的衣裳,才將自己的嬌軀投入到他的懷中,一雙小手圈住他強而有力的腰身,“沒事兒,你說的那些災難於我而言,不值一提,從今往後,對於我,你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做。”


    她心疼他的過去,隻希望有她的未來,不會再有痛苦,卻忽略了某個男人在她投懷送抱的那一瞬間,眼中閃過的那一抹殲詐。


    馬車外,雲烈隻能在心中暗歎一聲,他就說嘛,未來王妃怎麽可能是他們腹黑無敵,狡猾殲詐的戰王的對手,瞧瞧,這這麽幾句裝可憐的話,就把未來王妃給收得服服帖帖地了。


    可憐的王妃,您就那麽相信您那個狡猾的狐狸相公嗎?


    俗語說得好哇,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當溫柔王妃遇上霸道王爺,到底是以柔克剛了呢?還是……


    誰又說的出個所以然呢?至少在雲烈眼中的王爺,哪裏有這般柔情蜜意的時候?沒一個眼刀子把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給剁了,就已經不錯了。


    雲烈把馬車趕到梨花村的時候,還色還沒有暗,花青田他們還在地裏邊幹活,家裏頭就隻留下了妙齡和冬竹,看到離秋葉迴來,那叫一個激動啊,連冬竹這個小娃子都撲騰著要離秋葉抱抱。


    “好,好,別急,秋姨抱一會兒。”離秋葉哭笑不得的把冬竹給接了過來,妙齡就趕進廚房去燒開水。


    靳殘歌朝著雲烈使了個眼神,雲烈非常鬱悶地摸了摸鼻子,上前,對著離秋葉懷中的小女娃露出一個非常可怕的笑容,“小冬竹,烈叔叔來抱抱,好不?”王爺,您怎麽連一個小女娃都計較啊,那以後這王妃若是跟你生了孩子,難道也讓他一個屬下來帶嗎?


    當然,靳殘歌是這麽想的,他的寶貝秋葉是他一個人的,誰都別想跟他搶,包括他的孩子。


    可是,小冬竹又豈是那麽輕易會被雲烈這個大男人給糊弄住的,轉眼間,“哇——”兩得淚珠直線地往下掉,這個大叔好可怕,笑得太惡心了,快點走開啊。


    雲烈頭頂三隻烏鴉‘嘎嘎嘎’地飛過,無聲地看了一眼王爺,不是屬下不努力,隻是人家小女娃怕生,不肯讓他把reads();。


    離秋葉一看小冬竹哭了,一邊輕哄著,一邊讓雲烈自個兒到邊上呆著去,“去,去,去,不知道什麽叫做男女授受不清嘛,毀了我家小冬竹的清白,小心將來我讓你要娶她過門?沒事蹲地上畫圈圈去。”她自然是看見了某男人對雲烈使的眼色。


    “啥?”雲烈懵了,他一個二十四歲的大男人,抱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女娃?也有男女授受不親這一說?還娶她???


    王妃,你這是在詛咒屬下打一輩子光棍嗎?話說,這一歲不到的小女娃,能用得上清白兩字兒嗎?不是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嗎?她這對七個月吧?這能用上這些詞兒了嗎?太嚴重了吧?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王妃真是太霸氣了,他還是乖乖地蹲到角落裏邊畫圈圈去吧,誰剛才說王妃溫柔來著,一定是錯覺。


    “噗……”廚房門邊,怕冬竹太纏人出來看看情況的妙齡捂著嘴巴笑了出來,急忙又跑了迴去。


    靳殘歌攬著她的肩把她帶到了廳堂裏頭去,外頭還是冷得很,看著她懷裏頭的小冬竹,心裏考慮著,以後他還是別生孩子了,省得多個人出來跟自己搶娘子,這生個女兒他還能隱忍一下,若是個兒子?得了,還是別生了吧,兩人世界也很不錯。


    如果離秋葉知道他心裏頭的想法,估計得氣得吐血了,話說,軻兒不是你兒子嗎?憑啥別的女人能跟你生兒子,我離秋葉就不行了?


    “秋葉,咱們以後……先別生孩子好不好?”想著想著,靳殘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離秋葉雙眸危險地一眯,她才十六,才十六啊,這廝就在想孩子的事情了?話說,他們這是啥關係?說得難聽點兒,她就是個被休的啊,雖然是被個陰險惡毒的老妖婆休的,作不得數,可是,靳殘歌,你的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兒嗎?啊!


    “殘歌啊,雖然咱倆都知道,這戰王府裏那老女人不是你的誰,可畢竟鳳都的百姓都知道我已被戰王府給休出了大門,你也別想多了哈,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離秋葉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表現在平靜一些,卻還是忍不住胃裏泛酸。


    她現在是棄婦,棄婦,懂不懂啊。


    “沒事兒,現在鳳都的百姓都知道你是我戰王靳殘歌的王妃,王府裏那個也不敢把你怎麽樣的。”想到這裏,靳殘歌連眼角都含著笑意。


    “嗯?什麽意思?”她不明白。


    “我已經向皇上請了聖旨,賜封你為戰王妃,現在聖旨就在戒指裏頭,等會就拿給你。”


    “什麽?”本來已經坐下的人,聽了這樣的話,瞬間站了起來,差點把手上的小冬竹都給丟了,等她反應過來,懷裏的女娃兒眼角擒著兩顆眼淚,一副隨時會哇哇大哭的模樣,她趕緊安撫了幾下,才又坐迴椅子上。


    “你……皇上同意你娶個深山獵女?”話裏的意思,你拿什麽威脅皇上了,讓他同意你娶我?


    不會是……


    “你怎麽會是深山獵女?這麽好的治河方案,都是你出的,你可是功不可沒啊。”果然,靳殘歌接下去的話,真沒讓她失望啊。


    “皇上知道這主意是我出的了?”這男人,這廝,竟然拿這個當籌碼,給她撈了個王妃當當reads();。


    “嗯。”靳殘歌點頭,這麽天時地利人和,他怎麽能不利用起來。


    “皇上答應我,這聖旨由我親自交給你就可以了,隻要你不想把它公諸於世,誰都不會提起此事,寶貝秋葉,我不會逼你,等你做好了準備,願意與我白首偕老,我說過,我願意等你。”


    “那皇後那邊……”會不會知道?她擔心的是這個問題,至於什麽逼不逼的,這從來不是她所擔心的問題,她相信他。


    “當然不會,皇上對於皇後,不管曾經有多少的*愛,過了那麽多年,皇後的勢力日益壯大,皇上又豈會沒有感覺,他不會蠢到為了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得罪我這個手握重兵的戰王。”


    “哼,把自己說得那麽大本事,還整天地身上掛著彩,也不嫌丟人。”離秋葉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牛都吹破了天了。


    “呃……”靳殘歌被她說得臉上尷尬極了,他再怎麽利害,人家畢竟也不是泥捏的,不受大傷已經算是極好了。


    “寶貝秋葉,你這是覺得為夫丟你的臉了嗎?”


    “沒有,絕對沒有。”離秋葉襖子下麵的肌膚泛著層層地雞皮,為夫,怎麽讓他說出來的?


    “我隻是擔心你。”


    “不用擔心,起碼這幾年裏頭,鄴郡安靜了。”隻是……他怕是在鄴郡也呆不了多久了,南邊已傳來戰報,蠻寇國已經開始屯糧,打造各種兵器,看來是有想要侵犯閔遼國的意圖,最遲到年末,他肯定是得上戰場的。


    “你怎麽了,感覺有心事?”


    “沒,沒什麽,就是日夜兼程地從鳳都趕迴來,太累了,好好吃一頓,休息好了就行了。”


    離秋葉:“……”明明是有心事啊,還說什麽休息,你在馬車上都睡了多久了,不過他不想說,她也聰明地不去過問。


    因為白天睡多了,整個晚上,離秋葉就進空間修煉,家裏頭的地,都已經要種下去了,明天開始,都得緊鑼密鼓地開始張羅了,甘蔗,西瓜,還有姆指瓜,這三種是最主要的,然後就是花生,玉米,向日葵,都得開始準備起來了。


    後院,她準備封起來,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包括連軻兒都不準進,用來種姆指瓜,這可是最秘密的事情了,甘蔗和花生以後是要普及到各個鄉鎮去的,誰想來看都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就種到第二次買的地裏頭去,西瓜的話,還得在那裏圈出十畝地來種,這也是個不小的秘密,不能讓別人看了去,雖然離秋葉覺得種西瓜其實還是挺簡單的,但到時候如果拿著西瓜種植密方去拍賣的話,肯定能賣上一個很好的價錢的,當然,她會記得事先提醒皇甫覺也去插上一腳的。


    至於布穀山上的話,離秋葉不想再種玉米花生之類的了,倒是豬圈可以再擴大一些,養多些小豬崽,然後圈個五畝地種地瓜,供小豬的食量,餘下的,就種向日葵就可以了,雞圏也還可以擴大,現在雞圏裏頭的差不多三百隻母雞,每天都能下蛋,所以她準備再買個七百隻小雞崽,可是當肉雞,也可以當母雞,供以後自己酒樓用,雖然不夠多,但怎麽說也是自己家養出來的,等向日葵長高了,就可以把小雞都放出來滿山跑。


    後院那個水塘裏邊,她也不打算種那麽多種蔬菜了,就隻種茭白跟水芹菜,蓮藕哪裏都能買到,也不必花大心思去種了reads();。


    這一頭,離秋葉在空間裏邊把自己心裏頭地打算都從頭到尾理順了一遍,就開始修煉了,那一頭,靳殘歌本來就在馬車上睡了那麽久,雖然是幾日幾夜沒睡覺,但畢竟是武將,又有絕頂的功夫,根本就沒感覺到有任何累的地方,睜著眼睛睡不著,看著院子裏頭大家都沒有動靜了,就動起了去離秋葉房間的念頭。


    白天摟著丫頭柔軟的嬌軀入睡的感覺,在腦中怎麽也揮霍不去,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那可是會上隱的,心動不如行動,靳殘歌從*上一躍而起,拉開房間就往離秋葉的房間走去。


    另一個房間內,雲烈躺在*上將外頭的開門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嘴角猛地抽抽著,王爺,您要不要那麽猴急啊?這可是在家裏頭,那麽多人在呢,您怎麽能公然地到王妃的房間裏頭去?


    雖然他們都承認離秋葉是戰王妃,可是,您跟她畢竟還沒成親,不是嗎?您就不能注意著點兒未來王妃的清譽嗎?


    算了,屬下今晚,也不睡了,給您守一晚吧,可是,這您以後要是天天地如此,屬下也不能總呆在王妃家吧?這不就更加不像樣兒了嘛。


    靳殘歌興衝衝地跑到離秋葉的房間口,敲了幾下門,裏頭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難道是睡著了?不會吧,這白天睡了那麽多,還會睡是著嗎?


    難道是……進空間修煉了不成?看來應該是到空間裏頭修煉去了,白跑一趟了,見不著寶貝秋葉,靳殘歌心頭陣陣失落。


    正欲轉身迴去,隻聽到裏邊發出一陣聲響,她在房間裏?


    離秋葉當然是在空間修煉,但每次她都會留一絲注意力放在房間裏,所以有敲門聲,她當然是聽得到的,為了防止別人發現她不在房間裏,就隻好出來開門。


    可是,當她開門之後,看到杵在門外的靳殘歌時,頓時不好了,這男人,該不是真當她是出來賣的吧?大晚上的,還敢敲她的房間,若是驚動了別人,該怎麽辦?真是膽兒夠肥的。


    “你怎麽還不睡?”離秋葉口氣不佳地壓低聲音問道。


    靳殘歌也不在意她的口氣,撇了撇嘴,無辜地迴道:“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


    好家夥,你這是耍猴呢吧?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溜達就算了,還溜達到她的房間口敲上門板了啊?你這叫溜達嗎?你這明明叫半夜爬牆啊,有你這麽給自己找理由的麽?還溜達?你怎麽不溜達到後院池子裏去冷靜冷靜啊?


    “不請我進去坐坐?”見離秋葉不說話,他問。


    進去坐坐?離秋葉真想一巴掌把眼前的男人給拍到地底下去,沒看到她身後是完全的黑暗嗎?連支蠟燭都沒點頭呢,黑燈瞎火的,她一個姑娘家,請一個大男人進閨房去坐坐?這話是怎麽說的?


    “殘歌啊,你還有傷在身呢,還是迴房去睡吧。”離秋葉語重心長地說道。


    “睡不著。”


    “那就迴去躺在*上閉目養神也是好的吧?這傷口很深,可經不起你這麽來迴地折騰啊。”


    題外話:


    上午還有一更啊,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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