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遼國這些年,請過多少的道士和尚,做過多少場法事?就差沒拿童男童女祭河神了,好不好?


    這天災,能不說好解決,就能解決的事情嗎?“等等,秋葉啊,你有辦法能讓鳳息溪不再漲水?”


    離秋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是神嗎?你見過哪條河不漲水的?”


    “……”皇甫覺無語,好像是沒有。


    “河水漲落,那是太陽和月亮對於地球表麵的水域具有吸引力,才會漲的,好不好?還有就是梅雨季節,雨水太多,才會漲水的,那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嗎?”


    “什麽?地球?啥東西?”太陽月亮,他知道,可是地球是個什麽玩意兒?還不什麽吸引力,是什麽東西?他怎麽沒有聽說過?


    “還有啊,聽說葫蘆縣以東,河道比葫蘆縣以西要寬一倍都不止,那河水不能得到及時的疏導,能不漲水嗎?沒變成洪水,就已經不錯了。”


    離秋葉沒有解釋什麽,隻是繼續說道。


    “那你有辦法改變這樣的情況嗎?”皇甫覺問道,如果真能把鳳息溪給整頓好,那可算是大功一件啊。


    “不知道,沒辦法。”


    “……”剛才還不是說得頭頭是道的嗎?怎麽就不知道,沒辦法了?哄著他好玩嗎?


    “秋葉,真的沒有辦法嗎?”皇甫覺再次問道,既然她已經決定了把酒樓買在貧民街那裏,那就是想好了辦法,怎麽可能不知道?


    “我沒有圖啊,怎麽會知道?”離秋葉沒有閔遼國的疆域圖,不知道這鳳息溪的正確流向,怎麽可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她又不是神仙,真有無師自通,未卜先知的本事。


    “什麽圖,你要什麽圖,我就給你弄來。”皇甫覺急切地問。


    “疆域圖,你有嗎?”


    “……”這個還真沒有,不過,他這裏雖然沒有,但有人肯定是有的啊,“你可以找殘影,這個他可以幫忙,或許你找他商量鳳息溪的事情,有什麽辦法,直接跟他說,就行了。”


    皇甫覺說道,順便把大麻煩,推還給某人,也是不錯的主意。


    “找殘影大哥?”離秋葉皺眉,什麽樣的人會有疆域圖,她心裏頭,當然是有數的,沒想到皇甫覺竟然直接說,殘影有,不過她也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


    “你知道我的辦法,得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嗎?如果得不到朝廷的支撐,不可能的。”


    “沒事,朝廷為了這條河,早就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了,如果你的方法真能一次性把它給解決了,朝廷就一定會支持的,你可以找……”


    “殘影大哥,是不是?”


    這個殘影,到底是個什麽人物?有疆域圖的人,不是將軍,就是王爺,連朝中大臣,都不可能會有的。


    能夠為了她的幾句話,就說服朝廷,說服皇帝,那更不是哪個將軍說辦就能辦到的,她是越來越好奇殘影的身份了。


    皇甫覺點頭。


    “這事我會跟殘影大哥提的,咱們還是先說鋪子的事情吧。”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鋪子的事情給落實了,該買下來的,就買下來,弄好了之後,她還要去堪察地形,做出具體的整改方案呢,所以她的時間,真的很緊迫,恨不得把一天當成是十天來用。


    即使是有空間在手,她也覺得不夠用。


    “哦,也對,你們要買下哪間鋪子,我差人去辦。”


    “不是。”


    “不是?你們不是看好了貧民街的鋪子嗎?怎麽又不是了?”皇甫覺問。


    趙浩放下手中的碗,抬頭看向皇甫覺,雖然他覺得皇甫覺根本就是明白買鋪子的是離秋葉,但他還是不得不出麵,“皇甫大人,草民不是看上了貧民街的一間鋪子,而是看上了貧民街了。”


    “咳,咳。”皇甫覺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整條貧民街,這丫頭的胃口特麽地也忒大了點兒吧?那街上,大大小小總共算下來,起碼有四十五間鋪子啊,她竟然全要?


    要不要那麽誇張啊?玩笑嗎?


    很顯然,離秋葉這並不是開玩笑的。


    的確,現在的貧民街,就算四五十間鋪子,加起來也賣不出多少銀子的,那些鋪子的原主人,恨不得立馬就把這些鋪子給出手出去,銀子多多少少都無所謂,反正放著,也不會再生出銀子來的。


    畢竟這鳳息溪,又不是能搬走的。


    但如果這鳳息溪不再鬧水患的話,情況就又不一樣了啊,怪不得離秋葉會說鳳息溪的事情不急,得先把鋪子的事情敲定了再說。


    原來是這麽迴事。


    “秋葉,能給我留幾間不?”皇甫覺打商量著說道,商人嘛,唯利是圖是本性,他也不會例外。


    “到時候我可以讓趙浩租幾間給你。”離秋葉說道,一點都不給縣令大人麵子,“不過是高價。”


    “……”


    他能不給她辦嗎?他能私藏幾間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事交給我辦吧,我保證兩天之內給你辦好。”皇甫覺保證。


    “好。”離秋葉應聲,她早就知道,皇甫覺清楚要買鋪子的人,是她自己了,所以就也不再跟他打啞謎了,“關於銀子方麵……”


    “你放心吧,能壓我會盡量給你壓到最低的。”這些店鋪,說白了如果離秋葉不買的話,其他人是想都不會去想著它們的,雖然現在他自己也想買,但他也不能跟離秋葉爭,畢竟這鳳息溪地事情,還得靠她呢。


    皇甫覺沒來由地,就是相信鳳息溪的難事,在離秋葉身上,隻是小事一樁而已,離秋葉,就是一個無數奇跡的創造者。


    “你就先在縣裏頭隨便看看,我讓顧四兒跟著你們吧。”皇甫覺說道。


    “哥,我也要陪嫂……離妹妹逛街去。”皇甫慧玉吐了一下舌頭,差點說漏嘴了,要是真的嘴太快了,殘哥哥還不得撕了她啊。


    她要陪著離秋葉一起逛街,起碼得混個臉熟,到時候她就不會向殘大哥告狀了,嘿嘿,這主意真不錯。


    皇甫府內,皇甫覺帶人把該收的房契,都給收上來了,隻有少數的幾家,咬著銀子不肯鬆口,要說那些個鋪子,根本就沒什麽人要,但幾個人一看是他皇甫覺開口說要收鋪子,立馬就想漲價了。


    不過,他們也得看看他皇甫覺是什麽人?就讓他們再自己考慮個一天,反正離秋葉也說不用一時半會兒地那麽快搞定的。


    這一整天的,他倒是不忙,隻是他那個妹妹,跟著離秋葉去逛街,不知道會不會大把地花著他的銀子。


    哎,他也不是不舍得花幾個銀子的人,但他那個妹妹,實在是缺乏管束,在鳳都家裏頭的時候,他跟爹常年在外做生意,在家的時間沒有個多少天,娘又是個婦道人家,妹妹又是家裏頭唯一的女兒,娘隻知道一貫地*溺著她,都已經把她*得不成樣兒了。


    每次花銀子都是大手大腳的,簡直是‘視金錢如糞土’啊,不是不看重銀子,而是把銀子當成是天經地義該花的,遇上什麽喜歡的,看得順眼的,隻要是旁邊的人輕輕這麽一哄,手裏頭的銀子,立馬就變成人家的了,也從來都不會管那東西以後會不會用得上,值不值得買。


    他倒是想約束著她一點兒吧,但這丫頭纏人的功夫跟她罵人的功夫一樣厲害,他一個大男人,實在是招架不住啊,又不是三天兩頭都能見得到麵的,久而久之,也隻是任著她了。


    可是,他真的是很擔心啊,這丫頭過了年都得有十八了,比離秋葉還大兩歲呢,可是卻不如離秋葉萬分之一的懂事,以後要是真嫁出去了,他真擔心她要怎麽應付婆家的場麵啊。


    所以雖然他們皇甫家的門檻都快被媒婆給踏破了,娘也不敢這麽輕易地把她給許配出去。


    這次離秋葉來縣城,剛剛他這個妹妹也偷跑過來了,他也樂得讓離秋葉好好帶著她,或者讓她到離家去住上一段時間,也是挺不錯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讓她好好地去看看離秋葉是怎麽生活的,讓她也學學去。


    什麽下地幹農活,他就不指望了,但起碼也得有個樣子。


    雖然妹妹是姑娘家,但總歸是從皇甫家出去的,再怎麽說,也不能失了皇甫家的顏麵啊。


    皇甫覺正想著皇甫慧玉,此刻,皇甫慧玉已經進門了。


    “哥,我迴來了。”皇甫慧玉無精打采地走進客廳,跟他打了聲招唿。


    皇甫覺斜眼一看,頓時驚了,趕緊起身,圍著妹妹轉了一圏,然後忍不住朝外頭的天空看看。


    “哥,你看什麽呢?外頭沒人。”皇甫慧玉也發現了他哥的動作,問道。


    “我看看外頭是不是下紅雨了。”皇甫覺非常老實且不客氣地迴答。


    妹妹出門逛街一整天,竟然兩手空空地迴來了,而且連給她提東西的人都沒有,難道不是外頭下紅雨了嗎?


    皇甫慧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她這親哥話裏邊那明顯的意思,平時她花銀子花慣了,現在沒買東西,皇甫覺覺得奇怪了。


    “我沒買東西。”


    她覺得秋葉妹妹說得很對,花銀子買東西,得是在需要的某一件物品的時候,覺得某一件物品要用到身上的時候,才能花銀子去買,而不能毫無節製地看到什麽喜歡的,就買下來,然後放在家裏頭積灰塵,那是不對的。


    照秋葉妹妹所說,像她這樣看到東西就想買,不買東西心裏頭就發癢,手裏頭的銀子總是捂不熱的行為,其實是一種病態的占有欲,看到琳琅滿目的玉器,首飾,漂亮的衣裳等,就想買下來,買不到就會覺得心裏頭堵得慌,那是很不正常的。


    她說什麽這是一種心裏偏差,是因為精神孤獨,要依靠購物來填補心靈的空虛,或者是對某些人不滿而表現出來的一種宣泄。


    雖然皇甫慧玉不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人,但她一看到喜歡的東西就忍不住想要花銀子的感覺,卻跟秋葉妹妹所說的一模一樣。


    所以,她想改變自己這樣的心裏想法。


    “哥,我想開個鋪子。”離秋葉一下子買了那麽多的店鋪,肯定是要租出去的吧,到時候她就租一個店鋪,打發時間。


    “……”皇甫覺驚悚了!


    開鋪子?向離秋葉看齊嗎?關鍵是你也看不齊啊,人家那是參天大樹,你那純粹是小樹苗啊,人家的能力,可是一個頂十個,杠杠的,連他這個皇商都想跟人家看齊呢。


    問題是,你有這個能力嗎?我的親妹?!


    “開鋪子?你會做啥?”吃飯?睡覺?逛大街?跟閨中好友出門攀比富貴?跟他們的娘賣萌撒嬌?還是跟他耍潑耍無賴啊?


    其他的,皇甫覺還真沒能從他這個妹妹的身上找出來半點兒影子來。


    皇甫慧玉擺擺手,這個她還真沒有想過,但現在開始想,也還來得及啊,開鋪子還不容易嗎?什麽東西不能賣呢,到時候還不是信手拈來。


    “到時候再說。”


    皇甫覺無奈地搖頭,他真應該讓他娘來看看這個妹妹現在的模樣,什麽都不懂,還想著開鋪子?雖然皇甫家有得是銀子,給他妹妹弄一間店鋪玩玩,也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但這丫頭,實在是太狂妄自大了。


    他也不管了,讓她自己弄去,到時候最好是銼挫她的銳氣,讓她知道賺錢有多麽地不容易,到時候也就會乖了。


    “今天你跟秋葉一起,都去了什麽地方了?”離秋葉那丫頭,跟她妹妹的性格,完全是南轅北轍,一個是動好脫兔,一個是靜如止水。


    一般,如果是沒有目的性的,離秋葉是不可能去逛什麽大街的,那些攤位上擺著的花樣各異的物品,對她根本就沒有吸引力的,所以跟離秋葉一起出去逛街,他這妹妹,肯定是受不了的。


    “哥,我跟你說,我今天看到了一串好漂亮的珍珠項鏈哦,真的,本來還想買下來送給秋葉妹妹的。”聽到她哥問起今天去了什麽地方,皇甫慧玉就覺得好可惜,那串珍珠項鏈真的是她看到過的最大,最圓,最亮的珍珠了,而且每一顆都一樣大小,不買下來,真的好可惜哦。


    “結果秋葉沒讓你買是不是?”這個妹妹,她也不看看,離秋葉在他身上賺了那麽多銀子去,可是全身上下連支好看一點兒的色釵子都沒有,怎麽可能會喜歡珍珠那種戴在身上即累贅,又沉重的東西呢?


    “是啊,那個老板隻要價一萬兩銀子耶,真的很便宜啊,可是秋葉竟然說那老板想銀子想瘋了,把那老板臭罵了一頓。”


    想起離秋葉罵人家珠寶鋪子的老板的那個樣子,若不是顧四兒也在場,而老板又是認識他的話,恐怕真的要發飆,將他們給趕出來的。


    “一萬兩?”能被他妹妹看上的珍珠,那肯定必是不凡的,而且還是每一顆都一模一樣的珍珠項鏈,那就更加難得了,怎麽可能隻值一萬兩銀子?


    “嗯,一萬兩。”皇甫慧玉伸出一個手指頭,表示真的是一萬兩。


    “玉兒啊,秋葉妹妹是鄉下出生,不懂珍珠的價,也是沒錯的,你就不要跟她計較,行不?”離秋葉畢竟是深山裏頭出來的,哪裏會懂什麽珍珠好不好,貴不貴啊?


    改天讓殘影好好帶她出門長長見識,也就什麽都會了。


    “什麽鄉下出生的。”皇甫慧玉一聽,炸毛了,她離秋葉是鄉下土包子的話,那她皇甫慧玉是什麽?枯井裏邊的小蛤蟆嗎?


    “人家秋葉妹妹一看那串珍珠,就說那是假的,一千兩銀子都不值。”那老板聽了她的話,也是當即就嚷嚷了起來,說他進價都要五千兩呢,不過,離秋葉還是說珍珠是假的。


    “假的?珍珠怎麽可能有假的?”皇甫覺都覺得不可能,珍珠怎麽可能造假?


    “秋葉妹妹說,那珍珠項鏈看一眼,就知道比一般珍珠要輕許多了,是人為地在池塘裏邊養出來的,是大批量生產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不是天然生成的,所以不管在重量上,還是用眼睛看,或者用手摸上去,都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她還說了很多辨別珍珠的方法呢,什麽淡水珍珠什麽海水珍珠,反正你妹妹我是聽不懂啦,不過那珠寶鋪子的老板可是聽得好認真。”


    “……”皇甫覺呐呐地看著皇甫慧玉,她說的那個人,是離秋葉嗎?


    他覺得很有必要跟殘影提一下,他們需要好好地查查離秋葉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當初那個離秋葉?會不會是那女人派來的密探?


    不過,有哪個人會把密探丟在深山裏頭,還等著他們上門去找的?到現在離秋葉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吧?


    何況,憑著離秋葉現在的本事,也沒有必要做那女人的爪子吧?


    可是,他還是覺得很奇怪啊,一個在深山裏邊的小姑娘,就算是到王府裏邊住了一段時間,但總還小吧?怎麽可能就有那麽厲害,似乎什麽都懂,連他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


    難道麵對這樣子的離秋葉,殘影不沒有一丁點兒好奇之心嗎?


    殘影對離秋葉,好奇之心當然是不可能沒有的,隻是他認為,不管是怎麽樣的離秋葉,都已經是他心中認定的那個人了,無論她是什麽樣子,他都可以接受,如此而已。


    而且,這樣子的離秋葉,不是比曾經那個唯唯諾諾,沒有主見,不帶思考能力,一味地聽從他人安排,無論命運是怎麽樣,都認命接受的那個小姑娘要強得多了嗎?


    “你們這一整天,總不至於都在講珍珠吧?”


    “沒有啊,秋葉妹妹逛了一會兒,就帶我們去測水位去了啊。”


    “測水位?你說離秋葉帶你去鳳息溪測水位了?”這大冬天的,要是掉進水裏頭,還不得凍死啊?皇甫覺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住那個女人,竟然敢去測水位?


    皇甫慧玉點頭,真心覺得離秋葉了不得,“秋葉說既然買下了鋪子,就得不讓這條河在她眼皮底下給她捅簍子,先測下水位,看看有多深,淤泥結了多厚,需不需要清理那些什麽的。”


    “她怎麽說?”


    “秋葉妹妹嗎?她說河道總體水位,還是正常的,淤泥也不是很多,隻是河道本來就不夠寬,會漲水也是正常的,隻要那什麽就可以了。然後淤泥雖然是不多,但清一清,還是有必要的,一切都是防患於未燃,天災*無法避免,但及時防預也是有必要的,不能等到出了事了,才想辦法去補救,那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怎麽道理說出來,還一套一套的,而且都說得字字句句都在理字上麵?


    “那什麽?是什麽?”皇甫覺問。


    “什麽那什麽是什麽?”


    “你剛才不是說隻要那什麽就可以了嗎?”她自己說的,難道那麽幾句話兒的功夫,就不記得了嗎?忘性要不要那麽大啊?


    “你問我啊?我問誰去兒?”皇甫慧玉聳聳肩,她又不知道,隻是把離秋葉的話,原封不動地說出來而已,至於要怎麽辦,誰知道啊?問離秋葉去唄。


    而且,她又不懂這些東西,能記住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哥還能指望她嗎?她又不像離秋葉那麽能幹,又動力實足的。


    皇甫覺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不再理會她,這事兒,還是讓離秋葉自己跟殘影去商量去吧,至於他,還是先把手頭這房契的事情搞定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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