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廣,是一名無極境修士。


    幸得城主大人賞識,將我招進了名動宛城的貪狼衛。


    這幾年兢兢業業地拱衛宛城,我也順利的成為了一名分隊長。


    宛城的治安一向很好,但最近幾天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一間簡樸的宅院中。


    林廣坐在一株老槐樹下,上身隻穿著一件汗衫,渾身大汗淋漓,騰騰的冒著熱氣。


    片刻後,納氣歸元,結束了自己辛苦的修煉。


    他身材魁梧,肌肉紮實。


    偏偏生得麵白無須,濃眉大眼,隻瞧長相,年紀不過十七八歲。


    完全不像常年參加巡守工作的兵將,反倒像是飽讀詩書的教書匠。


    “老爺,許都許大人求見。”


    一名小侍女拿著衣服,輕輕披在林廣背上。


    “哦?許都這夯貨竟然來找我?”


    林廣聞言,眼睛轉了轉。


    貪狼衛下屬四個分隊,分別是火、月、霜和零。


    他平日除了帶領霜隊換防巡守外,幾乎不與其他三隊的人接觸,這許都怎會突然來找自己?


    “走,去瞧瞧。”


    林廣一來到會客廳,就見到許都正坐在裏麵大口吃著點心。


    “許隊長,這幾日輪到零隊巡守宛城,你獨自一人來我這蹭吃蹭喝,不合適吧。”


    許都塞下一塊桂花糕,囫圇地吞下。


    “廣哥兒,你家這桂花糕不錯,走時給俺拿兩盒。”


    林廣一臉黑線,連吃帶拿,你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不過兩盒桂花糕而已,林廣也不小氣,大方地說道:“沒問題。”


    他怕這夯貨再弄出什麽幺蛾子,所以直接了當地問他有什麽事,畢竟許都的不靠譜可是有名的。


    許都捏著脖子,發出呃呃的聲音,一張臉漲的通紅,求助地看向林廣。


    “婉兒,看茶。”


    搶過茶壺,許都咕嘟嘟的喝起來。


    將嘴裏的桂花糕咽下去後,他說道:“廣哥兒,俺老許想求你幫個忙。”


    “說來聽聽。”


    雖然貪狼四隊相處還算和諧,但內部的競爭還是免不了的。


    許都突然來找他幫忙,這倒讓林廣來了些興趣。


    “最近宛城裏的這群鳥人,不知道發什麽瘋,不修煉,不做生意,也不風花雪月,偏偏跑出去折柳枝!”


    許都將桌子拍的咣咣響,氣憤道:“現在全城的樹都遭了殃,更有甚者,甚至半夜爬進城裏百姓家裏。”


    看他的模樣,想必自家的柳樹也遭到了毒手。


    “這種事,抓了也不能嚴判,搞得老子這幾天焦頭爛額。希望廣哥兒能帶著霜隊幫俺一把。”


    林廣聽完許都的抱怨,不由得一愣。


    折柳枝?


    自己才幾天不出門,竟發生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知他們為什麽這麽做?”


    許都聽到林廣的問題,更氣憤了:“都是神劍閣鬧的。”


    “莫不是神劍閣用柳枝打造出了什麽神兵利器?”


    “不是,他們家的兵器,被一個不知從哪跳出來的小子用柳枝通通打斷了,現在宛城的人,將城內的柳樹奉為神物。”


    林光思索片刻,便答應下來。


    “許隊長,其他兩隊你沒有通知嗎?”


    “叫了,但他們哪有你玉麵修羅的威懾力強。”


    許都的馬屁直來直去,拍的林廣不僅不舒服,反而非常尷尬。


    “許隊長說笑了。”


    ......


    孫老漢那日被夏圖帶迴了暫時落腳的客棧,便住了下來。


    期間他也提出過離開,卻被夏圖拒絕了。


    廢話,他不惜得罪神劍閣,就是為了把孫老漢拐上賊船,要是老頭走了,他豈不是白忙一場。


    夏圖對於此時貪狼衛的無奈絲毫不知情。


    他正纏著柳鈺給他詳細說說靈武界的修煉體係。


    之所以不找顧筱菁,是因為自從那天辦完金羽令後,她的情緒就一直不對勁,夏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敢問。


    “師父,你是不被人奪舍了?”


    柳鈺一臉懵逼,咋出去一趟變化這麽大嗎?


    “呸呸呸,你小子才讓人奪舍了,快跟我說說你們咋演化秘術的?”


    柳鈺這幾天被他煩的有些受不了,他歎了口氣:“最後一次了啊。”


    夏圖一臉討好,連忙端茶倒水。


    他也知道自己的問題,雖然柳鈺已經盡量說的簡單易懂,但他就是記不住。


    在靈武界,除了溝通天道構建秘術外,第二重要的就是修煉的功法。


    這決定著你之後的秘術所要走的方向。


    即使兩個人修煉一樣的功法,卻不一定能演化出相同的秘術。


    舉個例子,就像王家的王樂與王成,都是修煉《焰靈決》,可一個注重火焰的溫度高低,另一個則注重火焰的爆裂屬性。


    夏圖這次拿出了小本本,認真地記錄著柳鈺的話。


    秘術也分為幾大類,常見的無非是金、火、風、水、雷等元素。


    詭異一些的,像因果、命運、時空。


    威力越大,越詭異的秘術,施展起來就越消耗元氣和體力,甚至一些秘術還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溝通天道時,直接將你的想法說出來,然後推演就好了。”


    柳鈺喝了口茶水。


    “這就完了?”


    “嗯啊,你還想怎樣?”


    “這麽說來,你們的秘術,完全是靠腦洞來構建的啊。”夏圖撓了撓頭說:“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師父,聽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


    夏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自信地笑容。


    教人修仙他不會,但教人開發腦動他擅長啊。


    一個主意立刻在他腦海中成型。


    之前他都是被動的接受靈武界的一切,而現在,他卻想主動的做些什麽,以迎接陸毅說的大劫。


    無論是拐迴孫老漢也好,還是詳細了解秘術也罷,都隻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一把搶過柳鈺剛剛剝開的麥芽糖,夏圖邊向外走,邊說道:“小孩子別老吃糖。”


    “你這是卸磨殺驢!”


    意識道將自己比喻成驢不太好,他連忙改口道:“過河拆橋啊,混蛋。”


    夏圖走到客棧後院,孫老漢正坐在一張藤椅上曬太陽。


    “老丈,身體可好些?”


    孫老漢見夏圖來了,站起身,拱手說:“公子來了,老漢身體無恙,勞煩公子費心了。”


    “那就好,不知老丈今後有何打算?”


    “打算?我決定離開宛城,隨便尋個僻靜地方養老。”


    “可惜了,您就這樣讓自己的一身本事絕學沒於鄉野?”


    “除了打鐵,老漢什麽也不會,哪有什麽絕學。”孫老漢笑道,眉宇間現出淡淡地失落。


    “不如這樣,過幾日不如隨我迴淩雲峰可好,正好晚輩有一些關於煉器的問題想請教。”


    “公子謬讚了,和公子一比,老漢這些不過是小道罷了。”


    孫老漢那日可是親眼看著,柔弱的柳枝如何擊碎神劍閣的兵器的。


    “非我自誇,晚輩這雙眼睛,識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夏圖說道:“老丈有沒有本事,我可清楚地很。”


    夏圖加把力:“老丈,您隨我迴去待上幾日,若是不滿意,可自行離去,晚輩絕不阻攔。如何?”


    孫老漢見他說的真摯,神色有些動容。


    片刻後,他迴道:“好。”


    “晚輩夏圖,謝過老丈了。”


    “夏公子別老丈老丈的叫了,老漢我姓孫,單名一個姚字。”


    孫姚在之後麵對淩雲峰弟子的詢問時,也是一直感概,今日做了個為數不多的英明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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