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別人不知道我是誰,但你……知道的吧。”名為恆奕的殺手,把刀輕輕的在越元武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鮮血溢出刀劍刃之上。


    恆奕卻突然隱匿了身形,消彌在黑暗之中。空留下越元武坐在坐上,整個軍帳還是如同越安平走的時候那般安靜,除了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著他剛剛那個名為恆奕的殺手來過。


    思立良久,越元武輕輕的從自己隨身攜帶的錦繡製成的寶盒裏取出一份卷軸,上麵隻有一個人的名字,恆奕。


    他來自哪裏無人知曉,但是他至少曾經是拜在了中越任景龍的師門之下。不然也就不會跟著任景龍過來刺殺北越先皇越明傑了。


    前些年時候震驚天下的刺殺北越先皇越明傑的事情,雖然不是這個橫一下的手,但是他確實擔當這極為重要的角色。


    看著滿卷的不詳,越元武隻得無奈歎氣,這個名叫恆奕的人隨著那場事件發生後就消失了,而如今卻又出現在這裏,越國怕是會大有變數啊。


    此時越元武的腦袋上悠悠飄落下一封信箋,越元武抬頭看著被封得嚴嚴實實的帳頂,此人當真在這北越軍營來去自如嗎?


    但是當越元武拆開信箋看到這封信的內容時,麵色卻瞬間變得陰沉。


    “將軍,將軍。急報!急報!”帳外傳來士兵焦急的聲音,越元武趕緊將信往桌底下一塞,甲胄往上提了一點遮住脖子上的傷口,正色道,“進來,何事如此著急?”


    士兵麵色急迫,大聲的報告道:“中越軍隊來犯,距離我軍已經不過五裏!”


    “什麽,你們前哨是幹什麽吃的,居然讓敵軍潛入到了這麽近的地方!”越元武雙眼怒目圓睜,氣憤得在軍營裏來迴走動,見士兵仍在帳中跪著等候發落,訓斥道,“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去通知五軍七營!”


    中越軍隊來得很快,但越元武發現這隻軍隊似乎和平時他們所麵對得中越軍隊並不一樣,不僅人數少了很多,而且還全是一群步兵。


    “這孟非然又在打什麽花樣?”越元武看著這完全不符合行軍規則得‘奇軍’發出了疑惑,不過沒誰能給他迴答,沒人看懂了這步中越走得什麽路數。


    “父親,我請為先鋒,不管敵軍有何等埋伏,我定將他們的陰謀詭計粉碎在搖籃裏!”說話的是大皇子越定國,大皇子越定國不同於二皇子越安平,二皇子越安平有治國之才,但越定國就是個純粹的將才,為人淳厚樸實,但完全繼承了越元武的爭勇好鬥,如若為將則敢於衝鋒陷陣。但如若為皇,北越可能會陷入更加艱難的苦戰。


    “也好,你帶三萬鐵騎先試探試探他們的意圖。”看著越定國一副想要衝鋒陷陣的表情,越元武也沒有拒絕他。


    “我隻要一萬五足矣!”越定國得到同意即刻便策馬揚鞭率領鐵騎向著中越陷陣死士,二皇子越定國就是這樣,他可以用最少的兵去獲得戰場上最大的收益,特別是在正麵戰場上。


    但今天他麵對的軍隊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中越的陷陣死士。


    陷陣死士的挑選培養極為嚴格,中越成軍人數每年尚有百萬,但其中能成為陷陣死士之人卻不過百人,而且還是死士,陷陣死士人數不多,這麽多年的積累,中越也不過才有兩萬陷陣死士。但陷陣死士人人鎧甲皆精煉齊整僅次於孟非然手裏的白銀鐵騎,每所攻擊而無不破者,且人人驍勇善戰,以一當百,攻營陷陣,所向披靡。


    “陷陣死士,有死無生!陣起!”陷陣死士軍長程銘宣,已經在陷陣死士軍長這個位置上坐了九年零九個月了,隻要在待上三個月就是十年整了,然後他就可以退役,領著豐厚的軍功賞金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但是他沒有,整個陷陣死士都沒有這個想法,他們已經適應了殺伐,如同他們的口號一樣,陷陣死士,有死無生!在上戰場前,他們都會寫下遺書,活著迴來燒掉遺書,死了的,遺書寄迴家鄉帶著一筆豐厚的撫恤金。


    陷陣死士是中越最精銳的軍隊之一,所以在程銘宣一聲令下,整個陷陣軍瞬間組成了以麵牢不可破的盾牌,沒有世界上最銳利的矛是刺不開的盾。


    二皇子越定國所發起的騎兵衝鋒衝在這麵牆上,整個陷陣死士的所組成的牆完全不為所動,反而是越定國所引領的騎兵一個個人仰馬翻。


    越定國見此情景,拉緊韁繩,馬匹騏驥一躍,欲要從這麵牆上方翻過去,攻其後路,但是陷陣軍的牆陣瞬間變化,一下子就擋住了越定國的去路,越定國一騎已出,想要讓馬停下卻已經來不及了,一頭在這牆上撞了個結實。


    陷陣營軍長程銘宣見狀,毫不猶豫下令道:“陷陣死士,圍殺陣,起!”


    “突圍,給我突圍!”越定國匆忙從地上爬起來,他不知道陷陣死士們在吼什麽,但他知道如果再不突圍,自己怕是生命有危。


    但十年磨一劍的陷陣軍怎麽可能會被他如此輕易的給突圍出去呢,幾乎頃刻間,陷陣軍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而越定國所引領的一萬五騎兵則是包抄在其中的餃子,板上釘釘的肉。


    “圍殺陣,縮!”程銘宣從容下令,這樣的場麵他已經麵對了不止百遍,他對於吃下這支騎兵很有信心。


    包圍圈在不斷縮小,馬匹已經毫無用處了,現在他們所帶來的馬匹完全成了拖累之物,人和人之間已經使摩肩擦踵,連揮劍都使不開,有人嚐試往陷陣軍的強上砍,但是毫無用處,甚至還被反彈了迴來,自己受到了自己的攻擊。


    就連越定國拚進全力的一擊打在牆上也被狠狠的彈了迴來,打倒了一大片軍士。


    關鍵時不時陷陣軍的盾牆上還會露個小洞,尖矛從中刺出,一矛收走一個性命,精準無誤,隨後又火速的收迴,盾牆又恢複原樣。越定國冒著被刺中的風險抓住了一支刺來的尖矛,手掌一用力,連矛帶人瞬間掀起,豁然出現一個大洞,但頃刻便被補上了,根本無法突圍。越定國想再一次重現剛剛的抓矛,卻再也抓不住了。陷陣軍更加小心,矛刺來的角度也更加刁鑽多變。


    看著身邊士兵一個個的倒下,戰況已經危機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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