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生氣了,為他的霸道,所以沒看見他眼底的痛,手腳並用掙紮著。


    “起來七你快走,我不許你再到我這邊來,我會搬走,明天就搬走,讓你再也找不到我月


    “不準日他的氣力大她許多,她的掙紮根本無用。


    最後她火大的掄起拳頭拚命糙打他的胸膛,一股委屈從心頭湧出,淚水幾乎是在同一刻奔流而出。


    “你憑什麽不準!你已經有官芝亭了,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因為我還愛著你。


    塞在胸口會讓他發疼的話語,他沒說出口,隻是任憑她發泄,任憑她的小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你這樣讓我好痛苦……”力氣用盡,簡嬛菲停下動作,輕吟吸泣著。


    他溫柔的大掌撫著她的發,輕啄著她,從額到眉、到耳、到唇……他的吻好輕好柔,他的手像是怕弄痛她似的。


    敞開她的睡衣,他親吻著她的鎖骨,再往下……


    他膜拜著她的身體,在她雪白的盈胸眷戀停留片刻,再到她平坦敏感的肚臍處。


    此時,她跟他身上的衣物己被他全部褪下。


    ……


    擁著她低吼,釋放出自己的熱情……


    累了。


    簡嬛菲在歡愛之後昏昏睡去。


    符爾再輕擁著她一會兒後,起身到浴室擰了條熱毛巾,來到床邊輕柔的幫她擦拭。


    她半夢半醒之間,想製止卻沒氣力開口,真是羞死人了,他竟然在擦拭她那裏!


    離開床畔再從浴室迴來後,他傾身到她的耳畔。


    他知道她還沒完全入睡,可以聽見他說話。


    “明天我要到美國治公,大概十天後才會迴到台灣,乖乖的等我迴來,不準搬家,知道嗎?”


    帶點命令意味的寵呢口吻,符爾傾身輕啄了一下她的嫣頰,凝視她片刻後才不舍地離去。


    在愛麵前,我們都太驕傲,驕傲蒙蔽了我們的眼,讓心軟弱無比。


    ——符爾


    前往美國洽公的符爾迴到台灣,一下飛機便被母親call到貴婦們聚集的高級俱樂部,參與她們的下午茶時間。


    這本來是非必要出席的場合,能避免則避免,隻是母親在電話裏“堅持”他非到不可。


    曾經是律師的母親其實對他們三兄弟采取相當自主放任的教育,甚少命令他們必須去做什麽或不能做什麽,就是因為如此,母親的“堅持”讓他隻好直接從機場前往俱樂部。


    人才一踏入貴賓室,在服務生的帶領之下來到靠窗的隱密座位,看見坐在母親麵前的兩位客人,符爾略略的蹙高眉。


    是官芝亭跟她的母親。


    符爾幾乎可以想見,今天這場下午茶所談論的話題會是什麽,肯定是他跟官芝亭的婚事。


    果不其然,符爾才入座不到十分鍾,官芝亭的母親便提起婚事問題。


    “你們訂婚也將近一年了,差不多該把婚事辦一辦,我跟我的好姊妹急著想當親家呢。”


    符爾冷然的扯了扯嘴角。“我很忙。”


    他的確很忙,但忙不是借口。


    如是以往,他不介意“把婚事辦一辦”這種話,反正官芝亭對他而言僅是家世相當的未婚妻,無關情愛。


    但現在簡嬛菲又重新迴到他的生命當中,他跟官芝亭的婚事也沒有那麽必要了。


    符爾的借口讓他的母親萬般尷尬,隻差沒有在桌下踹他一腳。


    但以她資深律師的敏銳度判斷,她猜想其實兒子當初會跟官芝亭定下婚事,八成也是圖個方便,反正手邊沒喜愛的對象,官芝亭的條件跟家世又適合當符夫人……


    算了,兒子的婚事她決定不插手,就算因此得罪好姊妹她也認了。


    官芝亭顯然比自己的母親聰明且會看場麵,眼見符爾無意談及婚事,而符媽媽也沒相逼,她隻好轉移話題。


    “媽,我跟符爾最近都很忙,我下禮拜還得飛香港參加金像獎頒獎典禮,待會兒還得去試裝。”


    “這樣的話就讓符爾送你過去吧,反正他待會兒也要迴事務所。”符爾的母親也不好讓現場氣氛太過尷尬,連忙“暗示”兒子也該盡盡“未婚夫”的義務。


    至於婚事……兒子沒開口說之前,她還是別再多事的好。


    符爾跟母親默契十足,畢竟兩人都是律師,在母親將事務所交給他退休之前,他們母子還曾共事多年。


    他知道母親在給他台階下,也順便給他離開這裏的理由。


    反正他也要迴事務所,順道送送官芝亭倒也無妨。


    “走吧。”他起身紳士的幫官芝亭拉開座椅,再同兩位長輩額首後跟官芝亭偕同離開俱樂部。


    官芝亭的母親看著他倆登對的背影誇張的說:“瞧瞧,他們真是對壁人,我看再也沒有人比他們更匹配的了。”


    符爾的母親倒不這麽認為,睿智的她僅是笑而未答。在她的眼中,符爾跟官芝亭論外型是很登對沒錯,男的帥女的美,但瞧瞧他們之間,一點情侶之間該出現的粉色氛圍都沒有……


    暗地搖搖頭,老實講,她還真不看好呢。


    符爾到國外出差期間,簡嬛菲看似鬆了口氣,其實卻思念牽掛的緊。


    她不願對自己承認牽掛的部分,她催眠自己,符爾不出現的日子比較自在,也比較心安。


    “菲菲老師,官小姐己經到了。”助理通知簡嬛菲。


    “請她進來。”


    簡嬛菲起身迎接,臉上歡迎的笑容卻在見到來人時微微僵了一下。


    陪同官芝亭前來的竟是符爾。


    他人不是在國外?怎麽會……她有什麽好質疑的,簡嬛菲隨即打掉自己好笑的想法,未婚夫陪同未婚妻前來試裝很正常。


    “菲菲,這位是我未婚夫符爾,你們見過的。”


    官芝亭其實還挺開心的,先前在俱樂部的尷尬跟不悅,都在符爾願意陪同她來試裝而消散。


    “是的,我們見過,就在發表會的那晚。”簡嬛菲露出應酬的笑容,伸出應酬的手跟符爾交握。


    她的表情看似很真誠,視線卻未曾對上他的。


    相形之下,符爾絲毫不介意官芝亭在不在場,十天不見簡嬛菲,他一雙黑眸炙熱的追著她跑。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注視,她的背幾乎快被他炙熱的視線給灼傷。


    他怎麽可以這樣,在未婚妻麵前……


    簡嬛菲挺直脊椎,要自己鎮定點。


    她請他們兩人落坐,再推出穿著禮服的人形模特兒。


    “天啊,真美!”官芝亭驚唿。


    簡嬛菲為官芝亭設計了一襲紫羅蘭色不規則斜肩窄版禮服,整件禮服沒有誇張的裝飾,僅有在肩膀、右部腰間跟散開的裙潺利用簍空設計雕出牡丹花型。


    官芝亭讚不絕口。


    符爾也挑高眉,眉間揚著欣賞之色。


    他沒有想到她的菲菲己經是個如此出色的設計師……一股為她驕傲的情緒湧起,符爾心頭五味雜陳,看來菲菲離開的這五年,她非常拚命且努力的充實開創自我。


    “我請助理進來幫你試穿。”簡嬛菲快撐不住了,她連忙旋身按通話鍵叫助理進來。


    多一個人在場等於讓她多穩住一份心,也能多警惕符爾,不要那麽明目張膽的瞅著她看。


    助理kiki進來後,協助簡嬛菲將禮服從人形模特兒上取下,然後跟隨官芝亭進入寬敞的更衣間。


    當更衣間的紫色綢緞帷幕被拉起時,簡嬛菲頓時頭皮發麻,在更衣室外隻剩下她跟符爾。


    還好他們的距離甚遠,符爾坐在沙發上,而她則是站在更衣間外。


    要不是有帷幕遮著,其實她跟官芝亭她們的距離還比較近,她相信符爾還不至於大膽到這個程度。


    不,她料錯了。


    十天未曾碰觸到她的渴望,讓符爾也顧不得此時設計室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來到簡嬛菲的身旁,伸出手攬住她的腰將她鎖在懷裏,低頭親吻她……


    “不——”


    她不可置信他竟如此大膽,想拒絕卻又不敢發出聲音。


    現在他們跟官芝亭僅隔著一道綢緞帷幕。


    他的手囂張的從她的腰而下,來到盈臀處,手指煽情的一抓,順道施壓讓簡嬛菲的下半身貼近他的胯間。


    “啊!”她低叫,聲音被符爾給納入。


    隔著帷幕,她甚至可以聽見kiki幫官芝亭拉禮服後方拉鏈的聲音……


    背冒著冷汗,她想推開他卻抵不過他的力氣。


    她的心都快跳出口來……


    刷地,kiki拉開更衣間的帷幕,就在同一秒鍾,符爾放開她,俊容未有一絲變化。


    簡嬛菲險些停止心跳。


    還好官芝亭的注意力一直在禮服上頭。


    她暗自深唿吸幾口,靠近官芝亭,說:“腰部這邊似乎有些寬鬆,還要冉調整……”


    盡可能的,她跟符爾拉開距離,她真的會被他的膽大給嚇暈,甚至連調整禮服的手都有些顫抖。


    她隻希望官芝亭沒有察覺出她的異狀才好。


    在經曆下午讓她心髒險些無力的事件之後,簡嬛菲決定她受夠了,她不能再放任自己跟符爾的關係如此下去。


    她必須徹底的斬斷。


    盡管心很痛,但她不得不。


    下班後她趕迴公寓處收拾簡單的行李來到阿喬跟大草同居的家裏,請他們暫時收留她。


    她不能再跟符爾見麵,首先得斷絕他深夜造訪她公寓的壞習慣。


    見菲菲一臉落寞心傷,阿喬跟大草二話不說即刻同意收留她,反正他們兩人住在大三房躍層設計的房子裏,也不差多一位室友。


    “對不起,讓你們的兩人世界多了我這顆大電燈泡。”


    “說那什麽渾話,是朋友就別這麽說。”阿喬跟大草輪流抱了抱簡嬛菲,給她鼓勵。


    簡嬛菲笑得有點苦。


    “真羨慕你們,可以愛得如此自在。”她也好想。


    敏感的阿喬開口問:“菲菲,你是不是……”


    簡嬛菲沒有否認。


    “沒錯,被你說對了,我愛了不該愛的人。”


    阿喬眼大草聽了都心疼不已。


    “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說著說著,淚珠從簡嬛菲的眼眶滑落。


    她不該任性地放肆自己的愛蔓延,五年前她就己經拋棄愛符爾的權利,同時也拋棄被他愛的資格。


    “在愛裏頭沒有對錯。”這是大草所堅持的。


    “謝謝你,大草,你這句話安慰了我。”


    簡嬛菲戚傷的再擁了擁大草。


    向來感性的大草見好友如此難過,他也跟著流下淚水。


    此時簡嬛菲的手機響起,在看見來電顯示後,身形僵了一下。


    “是他打來的?”阿喬問。


    “嗯。”她沒接。


    就任它響吧。


    “我必須如此……”她說這話時,眸中溢出傷心,表情卻堅定無比。“他跟未婚妻的婚事就快定了。”


    大草看菲菲明明都快哭了還得忍住,他比她還難過。


    “別接,別接,管他是阿貓阿狗打的,來,我們來喝酒。”大草起身到酒櫃跟冰箱拿出所有他珍藏的紅酒、啤酒。


    “這方法還挺有效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醉一場再說吧,醉了以後趁機大哭一場,酒醒後會舒暢許多。”


    “好,今晚我們三個就來個不醉不歸吧!”


    “的確不用歸,我們就在家裏喝啊。”


    “哈哈……來,幹杯!”


    於是,三個人豪邁的開酒、倒酒、喝酒,從晚上十點一直喝到淩晨三點。


    而簡嬛菲的手機也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響起,一直到淩晨三點都沒有停止,可見來電者的毅力跟擔擾。


    大草先醉了,簡嬛菲也跟著搖頭晃腦,隻有酒量極好的阿喬仍清醒著,他將愛人抱迴房間,再迴到客廳時,簡嬛菲的手機又響了,他頓了頓,沒有多想就幫簡嬛菲接起手機。


    “喂,我是菲菲的朋友阿喬……”


    符爾急得快瘋了。


    他晚上十點從事務所下班後便到簡嬛菲的住所找她,按門鈴不意外沒人響應,反正他也習慣被阻擋在門外,可是當他打她手機都沒人接聽時,他的心開始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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