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溫獻還在迴味著客棧小二對他說的話,他提到長安城西門兩側張貼有懸賞令,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其中就有明德門的。


    本來溫獻瘦瘦高高的個子黝黑的臉龐再加上他那獨特的紈絝子弟一般的走路姿勢,就已經很吸引迴頭率了,現在又多了一柄銀槍。


    溫獻往西門走,走走停停,因為路人的眼光實在是太熾熱了,讓喜歡一個人待著的溫獻極其不習慣,更是感到有一種當街被人扒光的恥辱感。


    “早知如此就不帶你出來了,老夥計,讓你長得那麽好看,讓你那麽顯眼,這要是給紅月樓的眼線給看到了,那可怎麽辦。”溫獻有些擔心,他摸了摸錢袋,裏麵還有不少銀子。


    “算了算了,老夥計,你看我對你多好,現在還要去給你做身衣裳。”


    說著,溫獻扛著槍去找黑市去了,即使是都城長安,黑市是不可能會沒有的,因為這可是江湖啊。


    從黑市裏出來時,溫獻換了一身低調點的衣服,把銀槍都罩了起來,即使是被太陽給照到了,也不會反射光線到別人臉上。


    走在路上雖然還是有人會時不時的看著自己,但是這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溫獻也感覺到舒服了不少,雖然看上去很傻。


    溫獻根據客棧小二給他畫的大致地形圖,他很快就找到了西門,並找到了張懸賞令的地方。


    張貼懸賞令的地方就在西門的角落裏,地方不大,人卻不少,估計都是爭著來找活幹的江湖中人吧。


    懸賞令的內容也是無花八門,大多是懸賞讓抓人的,告示牌旁邊一左一右的站著兩個士卒,他們目視前方,麵無表情,眼睛瞪得比牛眼睛還要大。


    溫獻見狀,看來是來對地方了,這客棧小二還真行,沒騙他。溫獻扛著銀槍快步走向告示牌。


    這裏是長安城主城區的西門,現在雖然已經是傍晚了,但是西門城門口外還排著很多人,放眼看去,大多是逃難的。


    西門口兩側的樹木已經枯死了,兩邊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城門邊上站著的士卒也在幹些有的沒的事情,以消磨時間。


    城門沒街道兩側是小販們擺東西的地方,上麵有各種各樣的吃的喝的用的穿的等等的東西,就是氣味不好聞,總感覺臭哄哄的。


    溫獻在晚間的買菜聲中走著,耳朵裏滿是攤販叫賣的聲音,還有顧客砍價的聲音,真是聲情並茂啊。


    穿過街道,路過一段沒人的小道,溫獻來到了告示牌前,四處尋找著關於明德門的懸賞令。


    “這什麽東西?!這玩意也能走懸賞?!就丟了塊玉好吧!還有這個又是什麽東西?!公然找小妾嗎?!真的是無言以對。”溫獻看著告示牌上的內容,眉頭緊鎖,愁得不行。


    哎呀,有了。明德門的懸賞令,居然在這個角落的角落裏,藏得還挺深哈。


    “明德門懸賞令:近日明德門處走百姓失蹤,且多在夜深時分,給居住在長安城中尤其是明德門附近的百姓造成了困擾。”


    “現有懸賞令如下,提供線索幫助我們找迴失蹤人口者,賞金五十兩;有江湖義士協助者,每人再加十兩白銀;有江湖義士獨自或多人一同破此案者,賞白銀二百兩!”


    哎喲喂,這賞錢還真不少啊,不愧是長安,就是這線索可不太好找,再說了人心難測,說不定多人行動還會碰到有壞心思的人。


    本來溫獻就打算調查紅月樓在長安到底幹了些什麽,看來現在是不用查了,如果不是他們幹的,還能有誰?!


    “嘖,這銀子不要白不要,我不要還有別人要,且撕下這懸賞令,既能調查紅月樓,又能拿到迴去的盤纏,豈不美哉?!”溫獻心想道。


    說幹就幹,溫獻看了旁邊的士卒一眼,輕輕地撕下懸賞令,走到士卒麵前。


    “兄弟,還勞煩你記著我這張臉,別到時候我來找你領賞,你卻裝作不認得我。嗬嗬。”溫獻拱手作揖笑道。


    如今小人當道,穩妥起見還是如此便好,如果沒了我些錢來做盤纏,溫獻怕是要在迴去的路上過著飽一頓,饑一頓的生活了。


    正當溫獻扛起銀槍準備走時,一名長得人高馬大又很壯的人走到他門前,說:“兄弟你是什麽門派的?!怎麽也跟我們這種幹慣了苦力話的人混到一塊去呢。”


    聽著這話。溫獻頭也沒迴,隻淡淡的說了句,生活不容易,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如此了。


    “咳!瞧你這話說的,也太謙虛了點,什麽叫生活不容易啊,這年代誰生活容易,你說是不?”


    溫獻點點頭,而後走開了,那男子並沒有追上來,就隻是在原地揮手道別。


    因為此次的兩件事事關重大,溫獻不敢跟他人走太多的交流,免得一時嘴瓢了,還得後悔。


    溫獻邊走邊不時神經質的往身後瞟一眼,總感覺哪裏有一對眼睛在看著他,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是不是我太緊張了?大白天的朗朗乾坤,紅月樓的人不可能出來的才對啊,沒錯,一定是我太神經質了。”


    扛著銀槍,溫獻大邁步的往前走,他盯著客棧小二給他畫的路線圖,將其中的路線牢牢得記在腦子裏。


    “沒想到紅月樓居然選了個這麽偏僻的地方,還是廢棄的沒人住的地方,真不知道他們在裏頭搞什麽,莫不是又在策劃什麽大事?”


    溫獻這麽想著時,忽然一閃而過的不適感擊中了他,這種不適感來的十分強烈,而且一下子就又消失了。


    這是?東北角有人在看著他,沒錯了,溫獻嗅到了一股陡然上升而又消失的殺氣。


    “看來我終究還是暴露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想殺我!唉~要是你有這個能耐,那就盡管來吧,我等著。”


    說罷,溫獻在街頭處轉了個彎,明德門離他不遠了。


    確實如客棧小二所說,這裏的地板確實不能騎馬,難不成竟沒人修整?實在是令人發指。


    明德門,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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