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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不可一世,囂張跋扈,在睡仙鎮沒有任何人敢招惹的朱成軍,現在卻臉色蒼白地蜷縮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子不斷從他腦門上冒出。他口中接連發出呻吟和慘叫聲,再也沒了往日那般陰狠毒辣的模樣。


    秦斌平靜地看著這個在睡仙鎮橫行的流氓頭子,眼中射出濃烈的寒光。此刻他真的很想把朱成軍殺掉,但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他真這麽做了,絕對會受到製裁。再者說了,修道者雖然已經超出了普通人類的範疇,但在修煉過程中,也不主張用殺戮來解決問題,因為一旦造成的殺戮過多,就會在心境的修煉上埋下隱患,隨時都有可能遭來心魔的襲擊。


    所以,秦斌隻是廢掉了朱成軍的雙手,不過盡管這樣,朱成軍所遭受的痛苦也比讓他死還要難受。而且,以後他這雙手就算是治好了,也休想再恢複到以前那種靈活自如的狀態。因為在折斷朱成軍雙掌的時候,秦斌悄悄用上了見龍在田的掌力。


    雖然秦斌隻用了兩成的掌力,但足夠讓朱成軍的雙腕粉碎性骨折了。


    “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朱成軍口中發出殺豬似的慘叫,雙眼射出怨毒的目光,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的他連破口大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別墅客廳中,聽到朱成軍的慘叫,朱偉民和朱成文的臉色頓時鐵青無比,隨即猛然站起身,冷冷地道:“走,出去看看!”


    父子倆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謝渺等人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當朱偉民來到柵欄門旁,看到躺在地上不斷扭曲翻滾的朱成軍時,肥胖的臉龐頓時變得像廟裏兇神那猙獰的臉孔。他眼中燃燒著怒火和憤恨,看向秦斌,恨不得用眼神將秦斌撕成碎片。自從他當上睡仙鎮鎮長的那一天開始,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朱家人了,這麽多年了,他潛意識中已經把自己和家人當成了睡仙鎮的土皇帝,隻要是他朱偉民拍板決定的事情,絕不會有人敢站出來反對。


    平日裏,他朱家人不去欺負別人就很好了,哪兒有人敢騎到他們頭上逞威風?


    但是就在今晚,在這麽多鎮民的麵前,在睡仙鎮幾位重要領導的眼前,那個劉寡婦的兒子,一個愣頭青,居然折斷了他小兒子的雙手。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簡直是當著所有鎮民的麵,扇他耳光!


    如果不把這小子弄死,他朱偉民,甚至是所有的朱家人,以後算是沒臉在睡仙鎮待下去了。


    然而,朱偉民雖然心中殺意澎湃,但卻不能表現在臉上。畢竟周圍還有鎮裏的其他領導,還有不少看熱鬧的鎮民,如果他當著這些人的麵表現出心中真實的想法,絕對會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然後趁機將他拉下水。


    想到這裏,朱偉民強忍住心頭的怒火,板著臉道:“秦斌,你不在陽城市打工掙錢,卻突然跑迴來故意傷人,是誰給了你這麽大的膽子?難道你就不怕法律的製裁?”


    “製裁你大爺!”秦斌冷笑了一下,挑著眉毛道。他已經得知了朱偉民等人的無恥勾當,沒有必要和朱偉民講道理。再者,他今晚來就是找朱偉民等人的晦氣的,壓根也沒有講道理的想法。


    秦斌想要的,是讓朱偉民等人威嚴掃地,臉麵掃地,然後再將這些貪官送進牢房。


    “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辱罵鎮長!”朱偉民氣得渾身哆嗦,記憶中,誰敢指著他的鼻子這麽罵?如果不是礙於身份,朱偉民怕是早就破口大罵,進行反擊了。但誰叫他是睡仙鎮的鎮長呢,此刻就算是秦斌罵出的話再難聽,他也得忍著,按照法律來。


    “秦斌,我勸你不要亂來,你可知道,就憑你打傷朱成軍,辱罵朱鎮長這兩件事情,就能判你個一年半載的?”謝渺和朱偉民是一丘之貉,此刻自然擺出了官威,站到了朱偉民一邊。


    副書記周兵和副鎮長錢坤也板起臉,沉聲道:“秦斌,你今晚的做法已經違法了,我們勸你還是現在認錯的好,這樣也給你爭取到寬大處理,畢竟咱們都是睡仙鎮的人,念在同在一片天下生活,我們可以做主,隻要你不再胡鬧下去,可以給你一個最輕的處罰!”


    “處罰你麻痹!”這倆家夥也不是什麽好鳥,秦斌也懶得和他們多說,直接一句國罵,將二人剩下的話完全憋了迴去。


    “你……”周兵和錢坤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秦斌愣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周圍,眾多鎮民看到這一幕,徹底呆住了,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生猛,折斷了朱成軍的手腕也就算了,居然還把睡仙鎮幾個領導罵得狗血淋頭,差點昏死過去,這簡直太讓人震驚了。


    解氣,真他娘的解氣!


    眾多鎮民心中紛紛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能夠看到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朱偉民等人被如此的羞辱,他們這些年受到的鳥氣,總算是出了一些。


    朱偉民直接被氣得差點吐血,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秦斌這般滾刀肉的模樣辱罵一通,他算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但朱成文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此刻聽到秦斌接二連三的辱罵,頓時麵目猙獰地道:“媽的,老子弄死你!”


    說罷,朱成文掏出腰間的左輪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秦斌。


    見狀,秦斌也忍不住心頭直跳,仿佛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全身湧起了強烈的警兆。但緊接著,當他看清楚朱成文手中的手槍之後,卻是冷笑道:“保險都還沒有打開,你嚇唬誰呢?”


    朱成文急忙要去拉開保險,但就在這時,秦斌突然一腳踏在地上的匕首尾端,匕首頓時旋轉著從地上跳起一米多高。秦斌眼疾手快,一把將匕首抄在手中,接著喝道:“別動!如果你再動一下,我就用這般匕首射穿你的腦袋!”


    朱成文頓時被嚇住了,先前秦斌折斷三弟的那一幕,現在還迴蕩在他的腦海中,他還不懷疑,秦斌說得出就做得到。


    “成文,冷靜一點!”見到這一幕,朱偉民的臉色猛然一變,隨即沉聲大喝道。如今他朱家人已經於這些鎮民勢同水火,他可不想為這麽鎮民留下什麽把柄。


    聽到這道喝聲,朱成文也瞬間冷靜了下來,隨即在秦斌麵前兩米處停下身形,冷笑著道:“秦斌你已經犯了故意傷人罪,而且還公然辱罵政府官員,等於是罪上加罪,我勸你還是不要抵抗,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在秦斌眼中,朱家人以及鎮政府的幾個要職人員已經是牢房中的囚犯,所以他此刻根本就沒有客氣的必要。他冷冷一笑,道:“你們朱家就沒有一個好鳥,都是吃人飯不做人事的混蛋,老子打了就打了,罵了也就罵了,想讓我跟你去派出所,就看你有沒有這麽本事!”


    媽的,給臉不要臉!朱成文心中那個怒啊,恨不得一槍崩了秦斌,但奈何此刻秦斌手中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他可沒有把握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能夠撂倒秦斌。


    不過,就在朱成文不知所措的時候,不遠處躺在地上哀嚎的朱成軍臉上卻露出一抹狠勁兒,旋即猛然起身,對著秦斌撲去。


    秦斌反手扣住朱成軍的喉嚨,但卻因為這個動作耽誤了兩三秒。


    朱成文立即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迅速拉開保險,將漆黑的槍口對準了秦斌。緊接著,他獰笑道:“媽的,你不是有能耐嗎?你不是很牛逼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躲開子彈!老子警告你,放開我三弟,不然我爆了你的頭!”


    秦斌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朱成文,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怕的模樣,甚至相反的,在他眼神中,還有著一抹嘲諷。


    朱成文臉上的猙獰笑容越來越濃鬱了,他用手槍指著秦斌的腦袋,道:“你倒是跳啊?媽的,你不是很能跳嗎?你惡意傷人,辱罵鎮政府工作人員,現在用威脅他人生命,光這三條罪名,就夠你在牢房裏待個十年八年了。現在,老子代表睡仙鎮派出所,決定逮捕你!”


    聽到這話,周圍鎮民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如果秦斌這一次真的被朱成文逮進派出所的話,恐怕再也出不來了。畢竟秦斌已經徹底得罪了朱家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秦斌不但罵了人家的祖宗,而且還打殘了朱偉民的兒子,這簡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也許朱偉民和朱成文表麵上不會說什麽,但背地裏一定會用各種陰毒的手段,去對付秦斌。


    “唉,到底是太年輕,太衝動了啊!”一些鎮民忍不住歎道。


    “是啊,秦斌這孩子雖然一兩年不見,像是學了一下功夫,但也不該直接來捅朱家這個馬蜂窩啊!”


    “這下該怎麽辦啊?秦斌就要被逮捕了,咱們總不能就這麽看著吧?”


    “能怎麽辦?你難道沒聽見朱成文說的話?秦斌的做法,已經構成犯罪了,如果咱們上去,那就是同犯!”


    “這……唉!”


    眾人雖然有心想要幫助秦斌,但奈何已經無能為力了,他們隻能在心中祈禱。


    “秦斌你拒絕投降,現在我有權利將你擊斃!”朱成文眼神突然變得陰毒無比,旋即將手指伸向了扳機。


    然而這一刻,秦斌此刻卻顯得很淡定,很從容。因為,就在朱成文準備扣動扳機的刹那,一道白影突然從門口的草叢中激射而出,瞬間射到他拿著手槍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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