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將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金銀首飾全部給了路遙遠,讓她去賄賂管事嬤嬤。


    路遙遠拿著這些金銀,去找管事嬤嬤,一見立馬裝成一副諂媚模樣。


    “嬤嬤,我是新進來宮女,不懂規矩,有什麽不對的您教導教導。”


    說著將手上的金絡子塞給了管事嬤嬤。


    那嬤嬤把手拿開,宮女能有這麽大手筆的可不多,萬一這宮女偷來哪個主子的,她拿了免不了把命搭上去。


    “你哪拿來的,可別來害我。”


    路遙遠立馬反應過來,笑著說道。


    “嬤嬤多慮了,我做事利索,這是昭儀娘娘賞給我的,隻是那地方可是要命的,我待不下去,還請嬤嬤想想辦法。”


    一聽是要調度的宮女,管事嬤嬤的臉立刻變得得意,隨即拿下路遙遠的金絡子揣在了懷裏。


    “放心,我自然給你個好去處,現在太子身邊的紅人是個叫秀娘的,雖然沒有名分,但是以我看來將來不是皇後也是貴妃,你去跟著她。”


    如此再好不過了,路遙遠本來還想著怎麽接近楚歌,可巧眼前就有這麽個機會。


    “謝謝嬤嬤,若有什麽賞賜,必然不會少了嬤嬤的好處。”


    路遙遠嘴甜乖巧,對管事嬤嬤一陣奉承,高帽子戴到了天上,嬤嬤被路遙遠說得喜笑顏開,偷偷交代了她幾句。


    “我聽說那個秀娘可是個狠角色,她一個不幹不淨的女人居然能夠讓太子離不開她,你過去了可有點眼力見兒,別惹到她。”


    路遙遠心裏揣度著,給管事嬤嬤道了謝。


    路秀秀進宮時沒人看得起她,不說出身貴族的小姐,就連體麵一點的丫鬟也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用自己的勢力幫楚歌平戰亂,探情報,越發讓楚歌上心,也再沒人敢小瞧她,至此逐漸變得飛揚跋扈,蛇蠍心腸。


    “娘娘,這是新進來的一批宮女,,請您過目。”


    嬤嬤畢恭畢敬地對坐在繡塌上的路秀秀說道。因為她沒有名分,所以宮裏人都心照不宣地尊稱她為娘娘。


    路秀秀掃了一眼,目光在路遙遠身上停留了幾秒,叫人帶她們下去了。


    路遙遠舒了一口氣,所幸路秀秀沒有發現她。


    宮女都是打掃庭院的,路遙遠因為給了管事嬤嬤好處,即安排在路秀秀身邊侍奉。


    路秀秀滿麵得意,在下人麵前吆五喝六,但是並不怎麽要人伺候。她的殿裏平常是不許人進入的,即使是打掃的宮女也要事先稟報。


    路遙遠跟在其身邊,雖說是貼身婢女,但是路秀秀的戒心急重,跟楚歌商量事宜之時會屏退眾人。


    “太子殿下,昨日大皇子去了我微臣府上。”


    秦徽在一所偏殿見了楚歌,將楚辭去他府上要他如何指認這件事一一說明。


    “那你如何作答。”


    秦徽深知楚歌最是多疑,立馬跪在地上以表忠心。


    “微臣即是太子殿下的人,理應為殿下分憂。”


    楚歌知道此人已不可靠,遂交代他。


    “你也不用有什麽動作,隻管聽他的,不過,你指認的是大皇子楚辭勾結匈奴,通敵賣國。”


    楚歌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小小伎倆居然還敢班門弄斧,簡直是蠢。


    楚歌修書一封,以楚辭的名義送往匈奴,告知彧裳,楚辭有難,請在兩天後帶兵相救。


    彧裳接到信,以為是楚辭親筆,心裏雖氣,但是無法看到他性命垂危,便迴信告知,信上時日一到,必來救援。


    路遙遠在端茶倒水時零零星星偷聽到了楚歌和路秀秀的計劃。


    “鬼火留不得,他知道我們的所以事情。”


    “太子放心,我早已想到。”


    路秀秀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她已經派出人去追殺了。


    路遙遠立即將情報穿出去要楚辭救下鬼火,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的人證。


    鬼火正在煉製丹藥,幾個黑衣人破窗而入,他不會武功也不知道這些人找他所為何事。


    隻是這幾個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鬼火後退了幾步。


    “你們是何人。”


    “索命人。”


    說完便拿劍刺過去,鬼火的武器隻有隨身的毒藥,慌張之下一股腦撒出去,待那夥人躲避的時候翻窗逃走。


    “追!”


    為首的下令追了出去,鬼火的腳力不濟,踉踉蹌蹌地跑著還是被追上了。


    “你們到底誰,無冤無仇為何要我性命。”


    “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夥人將一味丹藥硬塞在鬼火嘴裏,這藥人吃了之後便會化為一攤血水。楚歌怕屍體也會說話,便用了這麽個狠毒的法子。


    內髒絞縮在一起,鬼火痛苦地伏在地上,彌留之際看見為首的人將麵紗摘了下來,是楚歌的屬下,淩霄。


    鬼火這才知道要殺他的人是他幫了那麽多次的楚歌和路秀秀,一股恨意湧上心頭。


    淩霄用手探了探鬼火的鼻息,已經斷了氣,便迴去跟楚歌複命去了。


    另一夥人見他們散了,將鬼火帶到一處安全的地方。


    鬼火醒來時就看見楚辭在一旁意味不明地看著他,他幫楚歌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


    “我救你隻是給你個報仇的機會。”


    楚辭淡淡地說道,他知道此時鬼火已經對要他性命的楚歌恨之入骨。


    “我欠你一條命。”


    鬼火有點羞愧地低下了頭。


    “無妨,我隻要你幫一個忙。”


    鬼火自然知道楚辭指的是什麽,明天就是登基大典,楚辭若是想阻撓,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我明白,願意盡綿薄之力。”


    鬼火的眼睛裏閃著火花,他現在恨不得楚歌死無葬身之地。


    路遙遠的行徑已經讓路秀秀起疑,按理說宮女們見到她和楚歌都退避三舍,不敢向前一步,連伺候都提心吊膽。


    但是路遙遠不會,非但沒有恐懼,還在他們議事的時候來端茶遞水。


    “你看著她點。”


    路秀秀想看這個宮女到底什麽身份。


    夜裏路遙遠伺候的時候發現他們偽造的傳國玉璽就在路秀秀的一個匣子裏麵,路秀秀平常不許人進入,今天跟楚歌一同出去了。


    偽造傳國玉璽,這是第二大罪證,路遙遠不知有詐,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剛一拿到手就被本應出去的路秀秀碰了個正著。


    侍衛將路遙遠團團圍住,脫不開身。


    “說,你是什麽人,膽大包天。”


    “娘娘贖罪,奴婢家裏貧苦才一時糊塗。”


    路遙遠心中大驚,裝作是貪圖路秀秀的金銀首飾,一時豬油蒙心。


    路秀秀生性多疑,且又是在關鍵時期,對路遙遠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見她如此嘴硬,一下子將未喝完的茶水潑在路遙遠臉上。


    路遙遠易容的妝花了,路秀秀看出不對勁,便命人把路遙遠臉上的東西擦去。


    路遙遠知道躲不過去了,若是被路秀秀發現就是死路一條。


    不如殺出去,雖然不可能活著離開皇宮,但是也比在路秀秀手上受折磨強。


    路遙遠打算動手,這時楚歌走了進來,路遙遠的臉也全部展露在兩人眼前。


    “我以為是誰呢,路遙遠!”


    路秀秀一副勝利者的模樣,這一次路遙遠可是落在她手裏了。


    “留著她,明天還有個大魚呢。”


    楚歌嗤笑,他還愁著沒什麽能製衡楚辭的,沒想到這個蠢女人自己找上門來。


    路遙遠眼神堅毅地看著楚歌,心裏時時擔心明天的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在祭天台上進行,文武百官朝賀新帝,太監在練新皇登基陳詞時卻突然被一男子的聲音打斷。


    “太子楚歌,弑君奪位,偽造聖旨,何以為帝?”


    正對祭天台的大門徐徐打開,楚辭闊步走進來,後麵是剛剛經曆過廝殺的將士。


    楚歌還沒發話,屬下匆匆來報。


    “殿下,敵方兵力太多,我們沒擋住。”


    楚歌卻揚起一抹邪笑,並沒有任何慌張。


    果然來了,他今天就想看看他最愛的人死在他麵前,楚辭會作何反應。


    “曼陀羅?我猜你害死父皇時用的奇毒,就是他給你的吧。”


    楚辭命人將鬼火帶上來,鬼火一見到楚歌立刻大聲指認。


    “太子殿下,我為你盡心盡力,沒想到你居然想殺我滅口,你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鬼火的整張臉已經被楚歌派去的人毀容,加上憤怒此刻顯得詭異。


    “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看到鬼火還活著,楚歌有點慌張,為了防止他再說下去,急忙下令將楚辭抓起來。


    “大皇子楚辭通敵叛國,我替父皇鏟除你這個孽賊。”


    早已準備在祭天台周圍的兵馬聽見楚歌的號令全部都圍上來,大臣們嚇得抱頭逃竄。


    兩方兵馬的廝殺中,楚辭緊盯著楚歌,兩個人眼裏都藏著濃濃的殺氣,爭了這麽久,是該有個結果了。


    “如果想救她,就讓你的人停下來。”


    楚歌按了手上的按鈕,一個鐵築的牢籠從地下升起。


    路遙遠看見楚辭,心裏十分擔憂,她知道他會來,但是他是楚國唯一的希望了,萬萬不可為她送了性命。


    “別管我!”


    聽見路遙遠的叫喊,楚辭看見路遙遠暫時安全,但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再說一遍,讓你的人停下來!”


    楚歌奸邪的臉已經扭曲,按下了另一個按鈕。


    牢籠裏麵生出許多鐵齒向路遙遠伸去,再這麽下去這些鐵齒就會刺穿路遙遠的身體。


    楚辭別無選擇,為了救路遙遠隻能讓他的將士停下。


    “都給我停手!”


    趙子亦不知何故,看到牢籠裏的路遙遠,才慢慢的停下了手,一個不注意就被淩霄踢倒在地。


    “英雄難過美人關呐,我今天就看看你是選皇位,還是要她?”


    楚歌笑的癲狂,末了停下來對楚辭說道。


    不一會,宮門的守衛來報,在楚歌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通敵賣國的證據我都給你找來了。”


    楚歌臉上越發得意,命人將宮門打開。


    彧裳帶著人馬衝進來看見楚歌站在祭天台上奸笑地看著她,立即明白過來自己中計了,她這一來就坐實了楚辭跟匈奴勾結。


    果不其然,楚歌看見她後對滿朝文武百官大聲說道。


    “一個匈奴公主來救楚國皇子,還說沒有通敵賣國。”


    彧裳是個直性子,但是深知這罪名的厲害,腦袋一轉便說道。


    “太子殿下這話我聽不懂,是太子殿下求助匈奴幫您清除餘黨的。”


    彧裳這話一處,文武百官驚訝地麵麵相覷,也迴想起來楚辭剛剛帶來的人證說的一番話。


    “果然是太子害了先皇?”


    “不知……”


    楚辭如鷹一般的眼睛在官員中搜尋,秦徽當做沒看見,不與指認,剛一偏頭就看見自己的愛妾在楚辭將士的手上瑟瑟發抖。


    秦徽無法,壯起膽子對著百官說道。


    “我做證,太子不光害死先皇,還偽造聖旨!”


    楚辭麵色不如先前緊張,原就聽說秦徽將這個妾室視若珍寶,果然不錯。


    秦徽一向是楚歌的走狗,他說的話百官不疑有假,輿論聲越來越大。


    楚歌氣得漲紅了眼,眼裏恨不得射出利劍將秦徽萬箭穿心。


    “大皇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擁護楚辭的人開始自發的站到楚辭身邊。


    楚歌見民心已失,暗自在心裏揣度,他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麽將皇位讓給楚辭的。


    這些人既然都不能為他所用,那麽他們的下場就是死!


    楚歌吹響手中的哨子,他自己帶的兵加上路秀秀的一共一萬多人全部集結在皇城。


    “給我殺!”


    楚辭沒想到楚歌居然走下下策來換取退路,他的兵力此刻完全不敵。


    路遙遠牢籠裏的機關還沒有停止,楚辭沒有思考的機會,他必須想辦法讓那個機關停下來。


    楚歌知道楚辭一定不會放棄路遙遠,集結了大部分兵力抵賬楚辭防止他朝路遙遠靠近。


    敵方采取人海戰術,楚辭的腦子裏隻有救路遙遠,盔甲被砍破,廝殺了許久最終傷痕累累。


    但是他沒有放棄,依舊把劍當拐,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路遙遠看著筋疲力竭的楚辭還在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向她靠近,眼前一下子朦朧了。


    “你走啊!別管我!”


    眼前的一切開始搖搖欲墜,楚辭用最後一絲力氣砍斷了機關,朝著路遙遠微微一笑。


    隻是還沒來得及碰到路遙遠,一把利劍刺穿了楚辭的胸膛。


    路遙遠的聲音仿佛被扼製了,看著眼前的一切隻是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楚歌摸了摸劍上的血,笑得如同魔鬼,他終於贏了楚辭一次。


    皇宮大門被撞開,湧進來一批穿著黑色鎧甲的人,將楚歌的人殺得節節敗退,為首的人戴著麵具,提著劍走上前來,滿身的殺氣如同地獄的修羅。


    楚歌不知道這些是什麽人,隻能親自拿起劍去拚殺,戴著麵具的男子武功明顯高於楚歌,一腳踢得楚歌滿口鮮血。


    “給你個了斷。”


    那人將楚歌往將士中間狠狠一撞,將他圍住的將士一起將劍刺下去。


    一瞬間血流如注,楚歌微微揚起手,不到一刻就垂落在地,沒了生息。


    路遙遠奮力將牢籠掰開,抱起滿身是血的楚辭,如鯁在喉,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阿遠,我食言了,再也保護不了你了。”


    楚辭虛弱的聲音一點一點進入路遙遠腦海裏。


    路遙遠眼眶裏的淚搖搖欲墜。


    為首的人走到路遙遠和楚辭麵前,取下了麵具。


    是阿灼。


    路遙遠看著阿灼十分驚訝,疑惑地看著懷裏的楚辭。


    “殿下早知我是黎家的人,便在你走後通知我族人救了我。”


    阿灼眼裏對楚辭也不再是敵意,一個人能做到如楚辭這樣,世間又有幾個。


    “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在她為了給阿灼報仇要殺他的時候,在她說出那些寒心的話得時候。是為了讓她後悔嗎?


    “阿遠,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言不由衷,對不起……”


    楚辭的氣息一點一點微弱,說話也開始吃力。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


    路遙遠將楚辭牢牢抱在懷裏,心痛得快要窒息。


    楚辭在懷裏摸出那支木釵,插在路遙遠的發間。那日路遙遠折斷後,他撿起並弄好了。


    “對不起……”


    路遙遠夢見楚辭滿身是血的死在她懷裏,從夢中哭醒過來。


    “阿遠,你終於醒了。”


    守在旁邊的阿灼看路遙遠醒過來鬆了一口氣。


    “阿辭呢,他在哪?”


    祭天台一戰,她因用力過猛,內力反噬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在這裏了。


    “太醫說他失血過多,……”


    “要多少血,我有!”


    失血過多?路遙遠想到現代失血過多後有人獻血就行了,她會醫術,這並不難。


    阿灼以為她太過於擔心楚辭,而變得激動,想安慰她幾句時路遙遠直接掀了被子跑過去楚辭房間。


    “太醫,病人失血過多,可以用別人身上的血,用我的。”


    太醫一聽,有點為難,這個方法記載過,可是他從來沒有試過。古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破壞倫理是一樁,若是失敗了弄不好那是兩條人命啊。


    “這……”太醫有點遲疑。


    “別廢話,我說用就用!”


    路遙遠等不了那麽久了,一想到楚辭性命垂危她就心如刀絞。


    “好。”


    太醫也想不出別的法子,隻能按照路遙遠的吩咐。


    阿灼他們還想勸路遙遠不要冒這個險,卻都被路遙遠駁迴了。


    看著楚辭蒼白的臉,路遙遠堅定地躺在他身邊,看著自己的血緩緩流出進入楚辭體內。


    路遙遠的眼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楚辭,她現在才知道那些恨恨得太膚淺,她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害怕失去他。


    阿辭,我一定會救你的,就算是跟老天搶人我都要把你搶迴來!


    她這一生跟命運對抗了這麽多次,隻是希望對方手下留情,給她一個美好的結局。


    如果兩個人的血型對不上一樣於事無補,她不告訴其他人還有這一重隱患是怕他們擔心。哪怕血型對上的概率很低,她都要試一試。


    輸完血後,路遙遠產生暫時性的休克。太醫把了兩個人的脈,大喜,兩個人脈象平穩,已無性命之憂。


    阿灼看著躺在一起的兩個人,從來沒有一次覺得這兩人郎才女貌如此般配。昏睡中的路遙遠,仿佛也知道這個好消息,嘴角噙著笑。


    楚辭醒來的時候,路遙遠正坐在床榻邊靜靜注視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兩個人相視一笑,話語全都在眼神裏。


    “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因為你的身體裏流著我的血。”


    楚辭不解路遙遠話裏的意思,反而是一旁的太醫給他解釋。


    “殿下,你失血過多,是路姑娘給你輸的血,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救人的法子。”


    楚辭看著路遙遠微微一笑,如同和煦的陽光。


    他們兩人不必再說什麽感謝地話語,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楚辭捏了捏路遙遠的鼻尖。


    “傻瓜。”


    楚辭的傷一天天好起來,為了重振朝綱,楚辭將有功之臣論功行賞,有過的也不包庇,全部處死或是發配邊疆了。


    貪官汙吏聞風喪膽,再不敢在楚辭的監管下頂風作案,楚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各方諸侯將相紛紛來朝。


    楚辭登基為楚國皇帝,路遙遠為皇後,將天音和小路安接到了宮裏。


    小路安更名為楚裕,立為皇太子。


    天音為小路安的老師兼國師。


    朝堂上下嚴整風氣,重罰貪汙受賄,主張官民一家,百姓無不讚歎楚辭為明君。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眨眼就過了十年。


    路遙遠給太子楚裕繡著衣服,想著這麽長時間的風風雨雨,終於塵埃落定了,陽光裏的她,歲月靜好。


    路秀秀作惡多端,和她是不共戴天的宿敵,好在最後找到了歸宿。聽聞楚歌被亂劍殺死,她也悄無聲息地自盡了。


    彧裳迴匈奴不到兩年嫁給了另一個打敗她的草原第一勇士,紅裝十裏,羨煞旁人。


    趙子亦與楚辛終於在一起了,雖然每次跟她抱怨女子讓他頭疼,但是對楚辛的疼愛旁人都看在眼裏。


    阿灼呢,這麽大個人了還像個孩子,一直沒有娶親,自稱為楚裕的義父。這也是他,若是旁人敢自稱皇太子的義父,早就被砍頭了。


    還有一件事,她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她在宮裏偶然發現前皇後的自述,居然和她一樣也是現代人,書裏記載了諸多事,居然和路遙遠的經曆分毫不差。還記載了迴現代的方法,九星耀月之時她便可在冷宮的井便可穿越迴去。


    她查看了一番,發現九星耀月就在她跟楚辭正式的大婚之日,下一次就是兩百年後了。


    她猶豫過,但是她沒有迴去。


    那一晚她鳳冠霞帔,雖沒有很多賓客,但是阿灼,趙子亦,天音,還有小路安,這些她相信的人都見證了她的幸福。


    楚辭揭開蓋頭的那一刹那,她如同一個剛長成的少女一般,在自己愛的人麵前紅了臉。


    最愛的人都在這個世界了,迴不迴去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也一直瞞著楚辭,原來他的母親也是仙後,來自樓蘭。原來他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難怪皇帝千方百計治他於死地。


    隻是這些事不必要讓楚辭知道了。


    “母後,你快勸勸父皇。”


    楚裕急匆匆地走進來嘟著嘴,還像小時候一樣喜歡撒嬌,都十幾歲了還是有麻煩了找母後。


    “你父皇怎麽了?”


    “父皇說他不想幹了,要傳位給我,我可不要,父皇想清閑我還這麽小,還想多玩兩年呢。”


    楚裕知道母後的話父皇最聽,所以你用跟父皇死纏爛打,告訴母後就行了。


    路遙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這一個丈夫一個兒子總叫她頭疼。


    沒過多久楚裕就一臉不情願地繼承了皇位,而楚辭正摟著路遙遠賞花賞月。


    “你這次可把咱兒子坑慘了。”


    路遙遠嗔怪道,不過這也是她允許的。


    “沒辦法啊,我還想多一點時間陪陪我的阿遠,他又沒有喜歡的人要陪。”


    楚辭像個小孩子一樣,傲嬌的神情一如當初初見時的模樣。


    路遙遠想起初見那個夜晚。


    月色朦朧,就是那時,他的出現如同一縷幽光晃了路遙遠的眼,從此人生隻要他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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