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遠的目光篤定,像是認準了什麽似的,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阿灼師兄,能不能幫我個忙,幫我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


    “嗯,可以,但你現在要做的所有決定,你都要為之負責。”阿灼目光對著路遙遠,一眼也不願意脫離。


    路遙遠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此時此刻要說的話是如何的,但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霎時間,大殿之上聚集了各路人士,路遙遠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師父閉關之前也說過,說一定不可以輕而易舉的吧這個給取下,所以路遙遠把這個藏了起來。


    “師妹,你此番召集我們前來,是不是師父出了什麽大事?”


    一障閉關的早,有些事情還是不清不楚的,自然有人這麽問。路遙遠從容自若,迴應道:“沒什麽事,師父正在潛心閉關,師妹這次召集各位師兄,是想同各位師兄商討。”


    商討這兩個字說的巧妙,她本來就資曆淺薄,若是說通知二字,難免會惹了誰不悅。


    “如此,師妹便說吧。”


    “我要下山一趟,尋一個重要的人,師父閉關之前,囑托我照看鍾靈山大小事,無非是因為我為女兒身,且心思細膩的緣故。”路遙遠解釋道,“但我現在有要緊事,也看得出諸位師兄尚且心思玲瓏,我這走也走的清淨。”


    “這……”


    淨壇之中,偶偶兩句議論,路遙遠聽了也是淡淡一笑:“或是唐突了各位師兄,承蒙這些日子的照顧,小師妹感激不盡。”


    “這不妨事,我們隻是擔心小師妹你的安危,師父平日裏嘴上不說,心裏最是疼你,就怕你出了事,我們難辭其咎。”


    路遙遠心裏微微動容,她本來以為自己被承受了如此多的重任,已經是有些讓人嫉恨,沒想到這些平常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師兄弟如今擔心的確是他的安危。


    始料未及。


    “謝謝師兄們的關懷,不過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師父留給我的任務,就交給各位師兄了,天音會留下來幫你們打點,也請各位師兄幫忙照看我的安兒。”路遙遠眉心一皺,她現在最擔心的除了生死未卜的楚辭,還有幼小的安兒。


    “師妹這是哪裏的話,安兒我們視如己出,定然不會讓他委屈了。”


    路遙遠快速的擦拭了自己眼角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隻見一個師兄打趣道:“小師妹這是去尋情郎呢,可別哭喪臉,醜。”


    “師兄你……”路遙遠有些難為情,破涕為笑。


    這一番說完,大家各自忙活起來,路遙遠走進自己的屋子裏,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覺得身後隱隱約約有人,微微一笑道:“來找我?”


    “早知道你不帶上我。”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路遙遠轉過身去,揉了揉天音的頭發:“我把你帶走了,誰幫我照顧安兒?”


    “嘁……”


    她伸了個懶腰,繼續收拾著:“這一趟我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事,如果我迴不來,你去在渝州老槐樹下鬆鬆土,那裏有我一些積蓄,足夠你帶著安兒一生無虞。”


    “你說什麽呢,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顧去。”天音抽了抽鼻子,有些別扭的說道。


    路遙遠知道他是什麽性格,自然也沒多說,把東西打了個包,心滿意足的看著包袱,馬上就要上路了。


    路安步履瞞珊的走了進來,跌跌撞撞的,撞進了路遙遠的懷中,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路遙遠的臉:“娘……不走。”


    “娘現在要去找爹,一定會迴來的,把爹爹也帶迴來。”路遙遠拍了拍路安的後背,安撫的說道。


    路安一聽到找爹兩個字,頓時臉上顯露了笑顏:“找爹!”


    “就知道你是因為兒女情長之事,哼,這是天底下最不靠譜的了。”天音忍不住吐槽。


    路遙遠戳了戳他的額頭:“你個臭小子,懂什麽!”


    天音摸著自己被戳的地方,有些無奈,從懷中抽出了什麽,放到了路遙遠的手中:“這是三個錦囊,你必須要在最最要緊的關頭才可以打開,知道了嗎?”


    路遙遠點了點頭,又掂量了一番錦囊的重量:“你這個小神算,還挺中用的。”


    “不許叫我小神算,我叫天音!”天音強調自己的名字,他可不是路邊擺攤的那種白胡子半仙兒。


    “是是是,天音……”


    眼看時辰差不多了,路遙遠握了握路安的小手,抿了抿唇:“娘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兒的跟在天音哥哥的身邊,一定要聽話,嗯?”


    “安安,聽話……”


    交代了這麽一些,路遙遠的心才算是放下了,把路安抱了下來遞給了天音,又看了看,拿著自己的佩劍準備出門,卻發現一直在外麵隱隱不作聲的阿灼。


    “一道去。”


    阿灼冷不防的說了一句,讓路遙遠有些發愣:“啊?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一道去。”


    “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路遙遠不願意在這樣的事上麻煩別人,本來就是她一個人的事,這樣下來,她心裏愧疚。


    阿灼伸了手,直勾勾的把路遙遠的包袱奪了過來,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我們認識了多久?”


    “很長一段時間吧……”


    “那你用得著如此生分?這麽長的時間,我早就把你當成的我的親人,我雖然喜歡你,但發乎情止乎禮,你不應該連這樣的事都拒絕我。”


    如果沒有聽錯,這是跟阿灼相識這麽久以來,他頭一次這麽的說自己喜歡自己,路遙遠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畔。


    她寧願當做什麽都沒聽到,也好過現在尷尬的境地。


    “我知道了,你別在說這些……”


    阿灼似乎意識到了路遙遠的不自在,才知剛剛一時緊張說錯了話,有些尷尬的想要圓場:“你別誤會,我說的喜歡,就如同我喜歡安兒的那種,不是什麽奇怪的喜歡,你莫要心裏添堵。”


    路遙遠臉上的紅暈褪了一些,點了點頭,眼神躲閃,就是不願意正視阿灼的眼神:“我……我知道了,啟程吧。”


    好歹路遙遠終於同意了讓他一道隨行,兩人與黑影碰了麵,路遙遠斬釘截鐵的直接問道:“阿辭最後是在哪裏不見得。”


    黑影的麵色冷酷:“最後發現的時候,在山頭作戰,不知是否掉了懸崖。”


    懸崖……路遙遠忽然想起來,以前看得那些電視劇,隻要是一男一女掉下懸崖,必定會開始產生情愫,兩個人生死相許……


    不對!


    路遙遠拍了拍自己的腦瓜,都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現在可不是以前看得電視劇,楚辭現在下落不明,自己倒是開始想起了這麽多有的沒的。


    “山崖下找了麽?”


    “自然找了,不過沒有發現屍首,可以斷定主子尚且存活人世間。”


    路遙遠若有所思,拉過了黑影:“你又為何知道我在這裏?還是你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


    “明昭儀讓我來的。”黑影坦誠說道。


    路遙遠不解:“明昭儀又是何許人也,為什麽知道我在這個地方。”


    “我們都是主子養的死士,主子出征之前,擔憂你的安危,在你身邊安插了不少線人,來或許你的消息,隻不過是你不知道罷了。”


    她還真的不知道,楚辭竟然在背後留了這麽一手,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明昭儀就是在宮中負責你那條線的線人,自然對你的動向了如指掌,這本不是什麽難事,但現在我們死士多受限製。她思前想後,可能能幫我們找殿下的事,要多麻煩你。”


    死士,路遙遠倒是真真兒的頭一次知道這些,她知道楚辭的處境為難,卻不想已經到了這般田地,活動都如此受限。


    “我明白了,我一定會找到你們殿下,我們就先去山崖下,再看看有什麽異常好了。”


    三人三匹快馬穿梭在山林之中,天色慢慢陰沉下來,夜裏冷的讓人骨頭發涼。


    “阿遠。”


    阿灼輕輕開了口,深沉的看向了路遙遠:“你可是感覺冷了?”


    “有些吧,這地方有些陰森,實在是讓人發寒。”


    “我們尋客棧,先休息一下,製定好了路線繼續趕路如何?”黑影建議道。


    路遙遠雖然心中擔心,但也知道尋楚辭並不是一日兩日就可以完成的事,三人則就近找了一家規格正常大小的客棧,隻花了一些小錢訂了一間套房。


    路遙遠睡在裏麵,兩個男人輪迴守夜。她撓了撓頭,她也可以守夜的啊,可是剛想說什麽,就被兩個男人都給反駁迴去了。


    她慢慢的走上了樓梯,轉身時,看到了一群衣著奇怪的人士,下意識的拉了拉阿灼的衣袖,指了指那群人:“好生奇怪。”


    若是沒有出錯,楚辭很早就說過,在出國境內,很少遇到奇裝異服者,這樣忽然的一群人,讓人看起來紮眼。


    “迴去吧,別管這麽多。”阿灼將路遙遠拉了上去。


    她心裏雖然還心存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按照之前的說法,路遙遠躺在了裏屋,左右翻滾睡不著覺,不是因為那群人多麽奇怪,而是在一群人的之中,她似乎發現了楚辭的腰帶。


    不過楚辭的腰帶很多,天底下也不是絕無僅有,或許是自己認錯了也說不一定。可縱然是各樣安撫自己,她還是心存疑慮,決心要自己跑去一探究竟。


    入了夜,阿灼正在迷迷糊糊的打盹,她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走到了長廊外,真好聽到一處竊竊私語之聲。


    她側耳傾聽,唿哇唿哇的說一大堆什麽,一個字也聽不懂。


    這群人說話讓路遙遠很費解,因為並不是中原人士,不知道這些人忽然來到中原所為何事,入夜之後,路遙遠隻身前往打探消息,覺得背後一涼,昏迷不醒。


    微微的燈光刺入眼,路遙遠睜開了雙眼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被人點了穴位躺在床上。


    是個普通的房間,陳設十分簡單,不過房間裏的一縷幽香表示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女子。


    真是走到哪裏都有人抓她,連個女人都對她有興趣,路遙遠心裏不禁一聲謾罵。


    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啊?難道長得好看是她的錯嗎?


    心裏疑惑,跟她有仇的也就那麽幾個人,難道路秀秀竟從渝州一路追到了這裏嗎?


    這時房間外麵清脆的鈴聲響起,由遠及近,最總這個人推開房門。


    路遙遠趕緊閉上眼睛裝作自己還在昏迷當中,她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不是說她是個內力強大的高手嗎?怎麽這點藥性都耐不住。”


    路遙遠聽見一個輕甜的女人聲音,聽起來年紀應該跟她差不多。


    “可能就是說得這麽神吧,看這個女人也隻是比別人長得好看一點。”


    看來進來的人不少,現在想逃也逃不出去,路遙遠微微睜眼看了下兩人的容貌,發現兩個人都是女子還蒙著麵紗。


    “不知道公主抓她是何意?”丫頭不解,雖然這個女人看著也不像是普通人,但是公主也不是逮著誰就抓誰的。


    看著路遙遠清秀的麵龐,還有額見那朵妖豔的紅蓮,女子不由得看癡了。


    “原來他魂牽夢縈的人竟長這樣。”像是迴答丫頭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那個被稱為公主的人眼神裏麵竟有幾分悲傷。


    他魂牽夢縈的人?他指的是阿辭嗎?


    路遙遠的心裏充滿了疑問,這個女子究竟是誰,她是不是知道阿辭在哪?


    “公主,你又何苦……”丫頭話說了一半就截斷了,自己家公主長到這麽大怕過誰,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裏。就算是那次被野牛攻擊差點死了也沒見公主的眼裏這麽落寞過。


    難怪心心念念要迴到她的身邊,難怪她怎麽留都留不住,原來是有美人在心裏住著。


    但是,她也不差啊,她容貌嬌麗,身手不凡,拿裏不如她?為什麽她為他做了這麽多依然換不迴她的點點目光。


    那麽,如果這個女人死了,他是不是就不會想著她,而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你說,這個女人要是死了,楚辭是不是就會待在我身邊。”女子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擦拭。


    果然是跟阿辭有關的人,路遙遠再也忍不住了,睜開眼睛起身跟麵前的女子動起手,女子反應靈敏,沒有被路遙遠傷到。


    “說,阿辭在哪裏?”路遙遠這才全部看清楚,這兩個人跟自己白天看的異族人穿的服裝一模一樣,隻是她們的衣服顯得更加高貴。


    “阿辭?你大概永遠也見不到他了。”兩個女子一起上前,路遙遠的穴還沒有解,許多動作都十分困難,不多久就被她們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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