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了路秀秀的興致,路秀秀瞬間不悅了,問了問旁邊的人。


    “旁邊的是什麽人,帶過來。”


    手下將那個少年帶了過來,看見路遙遠被打得滿身血跡,少年有些不忍心看。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怪物。你剛剛說什麽?”她走了過去,扣住天音的下顎。


    天音麵無表情,像自言自語一般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再打下去就有人找你麻煩了。”


    路秀秀不屑的笑了笑。


    “為了英雄救美真是什麽話都編的出來。”


    “主子。”


    有個手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喘著粗氣。


    “急什麽,趕著去投胎啊?”


    “主子,當家的午睡醒了沒看到您把桌子都掀了。”


    屠龍有個缺點,平常好好的做他的山大王,殺人對他來說不過動動手指。可能是孽債太多有時候一點不順心就會突然發狂嗜血。


    聽說屠龍因為自己發那麽大火,路秀秀的表情開始有點慌張,怕屠龍一氣之下殺了自己,看著路遙遠有些不甘心。


    “今日,算你走運,不過不要著急,我會慢慢的折磨你。”


    說完將鞭子狠狠地往地下一摔就走了出去。


    路遙遠提到了嗓子眼裏的氣終於鬆懈了下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姐姐……”


    天音急忙解開鎖鏈想扶起路遙遠,卻因為她滿身都是傷,稍微等一下都怕弄疼她,一時不知道如何下手。


    不得已輕手輕腳地將路遙遠放平躺在地上。


    雖然動作很輕,但是身上的皮肉拉扯著,路遙遠還是疼地倒吸一口冷氣。


    “姐姐,你沒事吧?快躺好,”


    路遙遠忍著全身的疼痛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下,才定神看著緊張的少年。


    她搖了搖頭,說話聲音微弱,眼睛裏充滿著血絲:“我沒事。”


    “你不要命了?”路遙遠虛弱的看著半大的孩子,實在是可畏他的勇氣。


    要是這個時候屠龍沒有叫路秀秀過去,他突然跑出來礙她的眼,說不定路秀秀連他都不會放過。


    “姐姐,你先別說話,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路遙遠點了點頭,她也確實累了。


    天音看著她的傷口,有的鞭痕都鼓起來,還有的流著血,看著都疼。


    牢裏什麽都沒有,隻有冷冰冰的牆壁,天音隻好給路遙遠多墊了些稻草,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路遙遠醒的時候,天音正蹲在她身邊在用稻草杆子沾著水,一點一點地給她清洗傷口,小心翼翼地,生怕打擾路遙遠休息。


    路遙遠伸出手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天音迴過頭來,看見路遙遠醒了,有些緊張。


    “姐姐,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路遙遠嘴裏渴得要命,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便指了指天音手上的水碗。


    像是明白了什麽,天音丟掉稻草杆子將路遙遠的頭托起一個弧度,以防她嗆到,然後將水碗放到路遙遠的嘴邊。


    喝了幾口水後,路遙遠幹枯蒼白的嘴唇可算有了點顏色。


    “若是下次路秀秀再來,你可千萬別再出頭了,乖乖待在一邊當個隱形人,她越看不到你越好。”


    看著天音這麽仔細地在照顧她,路遙遠暖心的同時也在擔心他。這一次是碰巧路秀秀被叫走了他才沒有被遷怒,下一次隻怕就沒這麽幸運了。


    “可是姐姐,再這樣下去你會被她打死的。”


    天音當然知道危險,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不知道怎樣可以讓路遙遠在路秀秀的折磨下活過來,上次是一時心急才出了下下策。


    “那也不要插手。”路遙遠實在不想他因自己受傷,說話也稍微嚴肅了點。


    天音一臉委屈的樣子,眼神黯淡無光,微微點了一下頭。


    路遙遠有些不忍心,眼神柔和下來,伸出手去摸了摸天音的頭。


    “我有幾分功夫,身子骨比你好,挨幾下沒什麽事,可是你如此瘦弱,要是被路秀秀折磨,命都保不住。”


    天音聽到路遙遠的解釋,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不希望自己以身犯險,心裏多少好受一點。


    “姐姐,你說,我們能活著出去嗎?”天音的眼神裏滿懷希冀,在這昏暗的牢裏,甚是明亮。


    路遙遠咬了咬牙,堅定地看著天音。


    “放心,姐姐一定會帶你出去。”


    一障他們下山來,不知道屠龍的藏身之所,正犯難,幸好阿七曾去過應樾家,便提議先去問問應樾那土匪的住所在哪,再去搭救路遙遠。


    “我知道去大師兄家的路,先去問問大師兄吧。”


    阿灼急得不行,巴不得趕緊去山匪的老巢救出路遙遠,但是他不可能單獨行動,而且他也不知道路遙遠到底被帶去哪了,內心十分焦躁,說話也有幾分不耐煩。


    “師父,那我們就快點去問了地點趕緊去救人吧,我怕路姑娘撐不了多久。”


    一障則恰恰相反,十分淡定,這個時候越是急反倒會壞事。


    一行人來到了應府向應嘯說明來意,應嘯見是一障,連忙請至大堂坐下。


    “我知道大師此行下來救人的,應某長話短說。”


    應嘯向一障透露了路遙遠可能被關押的兩個地點,一是路秀秀的豔香樓,二是屠龍的山寨。這幾日沒有看到豔香樓開門,所以應嘯推測路遙遠應該被帶去了山寨裏麵。


    知道了位置,大家都急著去救人,阿七擔心大師兄的傷勢便詢問大師兄是否可以跟他們一起去。


    應嘯沒有讓應樾出來見他師父的原因就是不想讓應樾參與這件事,本來以為告訴他們地點就會馬上過去的,現在問起了,應嘯隻好跟各位賠禮。


    “犬子在救路姑娘的打鬥中受傷了,現在還在養著,恐怕是不能去山寨了。”


    應嘯的心思一障了然,他不願意讓應樾去也在情理之中。


    一是此行危險,有喪命的可能,應嘯隻有這一個兒子,作為人父怎麽會讓兒子去冒險。再者他們的家業都在這渝州城內,得罪了那些山匪麻煩就多了。


    “那你讓他好好養著,救人的事情就不必擔憂了。”


    一障怕路遙遠撐不住,也不想在這裏耽擱太長時間。


    一行人來到山寨的腳下,正打算上去,看見有土匪在巡邏和勘察。


    阿灼往上望去,看見山路被踏得很平整,估計裏麵有不少山匪,他們這麽冒然上去,寡不敵眾容易吃虧。


    強攻是最愚蠢的辦法。


    “師父,我們這麽上去太顯眼了,我先上去打聽師妹被關在何處,關鍵時刻我會拉響信號彈。”


    他們人多,而且大多白衣,被土匪發現後很難躲藏,況且又不知道路遙遠被關押的具體位置,冒然上去不僅救不了路遙遠,還有可能師兄弟全部被困在那裏。


    一障認為阿灼說得有理,再三囑咐他小心,帶著弟子隱在灌木叢中。這個地方可以看到山頂的寨子,以便阿灼拉響信號彈後他們立即上去支援。


    弟子都在原地藏好,緊緊盯著寨子裏的動靜,怕不能第一時間看到阿灼的信號彈。


    一障自中斷閉關後,沒有足夠的精力調養,一股內力如入無人之境在體內不受約束地亂竄,更加加重了一障身體承受的損耗。


    感覺到自己撐不了多久,一障馬上打坐調養自己的氣息,將這股內力暫時壓製。


    阿灼往臉上和身上都抹上灰塵,拿著棍子向山上走去,果然被巡查的山匪攔住了。


    “站住!幹嘛的!”


    山匪拿著刀氣勢洶洶地將阿灼攔著,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眼睛一直在打量阿灼。


    “大爺,我養的羊跑到山上去了,我得去尋尋。”


    阿灼做出畢恭畢敬的樣子,裝的十分著急找羊,想讓土匪放他上山去。


    “沒看見的的什麽羊,趕緊滾!”


    山匪絲毫不領情,駁迴了阿灼請求甚至惡狠狠地伸出手去推阿灼。


    阿灼看準時機,捏住山匪伸過來的手一擰,來自手上的劇烈疼痛讓土匪背過身去,另一隻手拿著刀氣急敗壞地想去砍阿灼。


    控製住山匪的胳膊,阿灼直接在土匪的腿上踢了重重一腳,待山匪跪地之時奪過他的刀鉗製住了他。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還亂闖。”


    阿灼不屑的揚了揚嘴角,在山匪驚慌的眼神中一個劈手將他打昏了。


    看了看沒有驚動其他山匪,阿灼將被打昏的那個拖到一旁,沒過多久就換上了山匪的行頭。衣服毛毛躁躁的幾塊布,頭上帶著氈帽,走路的時候故意五大三粗的樣子,倒是很難分出真假。


    收拾完後阿灼穿著那身衣服大搖大擺地朝山寨走


    進了山寨門,前麵一個大寨子,旁邊是蓋的幾個草屋子。這裏果然有很多山匪,在搬運打到的獵物,慶祝屠龍迴來,沒有人注意到阿灼。


    阿灼推斷了一下,大的寨子可能是土匪頭子住的地方,那麽路遙遠應該被關在草屋子裏。


    但是如果一間一間去找的話很容易讓人起疑,阿灼站在角落裏想辦法,盡量不讓山匪注意到他。


    “那邊那個,你過來,將這些獵物搬到那邊去。”


    阿灼看了一下兩邊,確定是在叫自己,便硬著頭皮走過去。


    那個叫他的山匪很是不耐煩,嫌阿灼的動作慢,待阿灼走近後,他見是個陌生的麵孔,有點疑惑。


    “我怎麽沒見過你啊?”


    看著土匪眯著眼睛打量他,阿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這身衣服的主人是什麽身份,若是這個寨子裏有點勢力的那就肯定會露餡了。


    “新來的吧?”


    畢竟是粗狂的土匪,別人看見他們躲都來不及,大概也沒有想到哪個不要命的會混進來。


    見山匪給他找了個理由,阿灼趕緊答應道:“是啊,剛來沒幾天。”


    山匪點了點頭也不再追問什麽,隻是使喚阿灼去搬那些打死的野獸。


    為了不被懷疑,阿灼順從地過去了,跟幾個山匪一起搬一頭鹿。


    “咱山寨不是來了個漂亮妞嗎?當家的準備怎麽處置她?”


    “不知道啊,說真的,那長的可是人間少有啊,聽說不知道怎麽惹了秀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了。”


    聽到山匪談論的內容跟路遙遠有關,阿灼豎起來耳朵,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消息。


    “真的?”


    “騙你幹嘛,那女人剛被秀娘打了一頓,不知道挺不挺得過來呢。”


    阿灼聽到路遙遠受刑,心裏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救出路遙遠的心更加急切。


    “那個女人現在被關在何處?”


    不能這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路遙遠可能挺不住,他自己也有可能暴露。


    聽到阿灼發問,兩個土匪停住了對話,狐疑地看了阿灼一眼。


    阿灼意識到自己衝動了,趕緊解釋。


    “哦,我是新來的,聽你們說這妞是人間極品,我還想見識見識呢,哥們這輩子還沒見過什麽漂亮女人。”


    聽到阿灼說的話,兩個土匪嘲笑地說了阿灼幾句。


    “難怪這麽少見多怪,新來的。”


    “就在那牢裏呢,要看趕緊,沒吃過豬肉,見豬跑跑也行啊。”


    說完,兩個土匪大笑,說阿灼是個什麽都沒見識過的鄉巴佬,連看個女人都這麽猴急。


    要打聽的信息阿灼已經打聽到了,阿灼沒工夫跟他們在這裏耍嘴皮子,趁著搬東西的人多,一閃身進了關押路遙遠的牢房。


    看牢的山匪喝酒喝得醉熏熏的,阿灼搜尋了一邊,看見一把明晃晃的鑰匙掛在他腰間。


    阿灼輕手輕腳地解開鑰匙,山匪動了動卻並沒有醒來。


    阿灼在牢裏看到了很多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囚犯,怕再晚一步路遙遠受更多的折磨,心裏更加焦急。


    終於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路遙遠和守著她的天音。


    阿灼急忙將門打開,看著路遙遠滿身的傷很是心疼。


    天音以為是哪個土匪要對路遙遠不利,下意識地擋在路遙遠前麵,惡狠狠地盯著阿灼。


    兩人還沒開口說話,警惕性高的路遙遠迷迷糊糊中意識到有人來,立馬睜開了眼。


    看清來人是阿灼,路遙遠很是驚喜。


    “阿灼?你怎麽來了?”


    見路遙遠認識,天音才讓開了。


    阿灼一邊將路遙遠扶起,一邊跟她說事情的經過。情況緊急,他們必須馬上離開,若是被發現了,誰都走不掉。


    阿灼扶著路遙遠走出牢門,路遙遠迴頭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天音,她說過一定會救天音出去的,於是向他伸出了手。


    “走,你姐姐帶你出去。”


    天音臉一紅,內心一股暖流,堅定地將手交給路遙遠。三人還沒剛走出牢門,就被給囚犯送飯的土匪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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