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遠一邊笑著阿灼太過於婆婆媽媽,可是心裏到底還是暖的。阿灼從遇到自己就照顧周全,真心實意的關心她,她又如何感覺不到。


    下山的一路上應樾基本上都沉默不語,路遙遠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尬聊了一陣後就再也沒有話題。路遙遠沒事就摘朵花,環顧四周的景色,看看有沒有新奇的草藥,明明才在山上待不長,路遙遠覺得自己隔離襯世好久了。迴想那天跟阿灼上山的路上雖然累,但是開心啊,想著還是跟阿灼上山的途中有趣一點。


    路遙遠想了想他們下山的衣食住行。天色已到傍晚,路遙遠當初逃離的渝州是離鍾靈山最近的城鎮,且他們下山用時頗多,若要去下一個去處隻怕要連夜趕路了。曆練就是要放慢腳步,反正也不趕時間,索性先到渝州城探探虛實。


    怕還有楚歌的黨羽,路遙遠在渝州城外偷偷觀察了一下,發現城門上的告示早已撕去,也沒有巡查的官兵,百信可自由進出。當初追殺路遙遠的人可能是找不到她,便放棄迴去複命去了。


    本來還打算喬裝打扮一番再進城的,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路遙遠大大方方地跟應樾走進渝州城。關於路遙遠,應樾什麽都不知道,也隻是禮貌地詢問她要去哪,然後規劃一下路線。其餘的並沒有過多交涉。


    渝州的變化很大,路遙遠當初離開的時候被瘟疫肆虐的渝州還是一派蕭條景象,如今也沒過多久,大大小小的鋪子開起來,燈籠滿街掛著。特別是將晚之時,街上人影綽綽,熱鬧非凡,跟一個月前簡直是兩個地方


    師父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既然是下山曆練,經曆一些山上沒有的才能收獲些什麽。既然師父說自己已經學得了點東西,路遙遠迫不及待地想找些窮兇極惡之人練練手。


    華燈初上,那些小販都把吃食推出來,大街小巷的燈籠都亮了。路遙遠想去逛逛,應樾喜靜,不太想往人多的地方去。路遙遠跟他不熟,也不便強迫,找了間客棧就讓他自己休息去了。


    下山來,路遙遠才發現鍾靈山實屬聖地,人傑地靈,像世外桃源一般,連唿吸都是甜的。人可以在裏麵達到徹底棲身自然的境界。


    山下才是真正的江湖,充滿了煙火氣息,各色各樣的人湊湊在一起,有人一生都在為生活打拚,有的隨性灑脫,浪跡江湖。或快樂,或悲傷。


    已是十月多,晚上出來散步的人並不見少。但是也還沒達到擁擠的地步,路遙遠閑庭信步地走在街上,看看遠處的煙火還有河裏的蓮燈,臉上一片從容。惹得路人紛紛停下腳步看這個獨自遊蕩與夜色交相輝映的絕美女子。


    正停下腳步看橋上的鎖鏈,上麵滿是掛的同心鎖,附帶著與自己的伴侶相守一生白頭偕老的字條,每一個都對未來的幸福懷著憧憬。路遙遠找橋邊的老伯也要了一把鎖,寫上她和楚辭的名字,鎖在了橋鏈上。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看了一遍又一遍,路遙遠不禁在心裏嘲笑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矯情了?


    笑著放下手中的鎖,準備迴客棧,路遙遠的側身突然被撞了一下。


    “啊對不起對不起。”


    那人低著頭不敢看路遙遠,路遙遠隻當是無意的,還沒說話呢,那人便飛一般地跑了。


    這個人好奇怪。不對,剛剛他撞到的是……,路遙遠趕緊摸了摸身上的錢袋,果然沒有了。


    “站住!”


    路遙遠從橋上跑下來,她本就靈敏,加上武功有所長進,追個賊沒多大問題。


    可是晚上的人太多,且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碰見飛奔的路遙遠好幾次躲閃不及差點裝上,本來都快抓到了,被行人一耽誤就又拉開了距離。


    那小毛賊看見路遙遠行動受阻,便偏往人多的地方跑,希望借人多甩掉路遙遠。


    東拐西拐,還是被路遙遠追了上來。見路遙遠緊追不舍,毛賊怕路遙遠抓住他送進官府,狗急跳牆,直接跑進了一家裝飾奢靡名為豔香樓的青樓裏。


    已經追了這麽久,就這樣讓他跑了到底不甘心。本來按青樓的規矩是不讓女子入內的,為的就是一些有錢怕事的老爺快活的時候不被家裏的母夜叉來青樓抓現行,一來掃了青樓生意,二來敗壞顧客名聲。


    路遙遠跑得太急而且快,守門的就隻感覺一陣風拂過,連人影都沒看真切。


    “你剛剛有看一個女人進去嗎?”


    “你看錯了吧,好像是個公子。”


    豔香樓基本上都是達官顯貴來的地方,跟別的青樓不同的是這個地方還略顯高貴風雅,並不是所有庸脂俗粉都可以在裏麵接客的。女子必須清秀靈氣,還要會琴棋書畫,這樣才可以虜獲客人的心。


    一樓是個大舞台,幾個打扮素雅的女子在彈琵琶,還有些鶯鶯燕燕跳著婀娜的舞蹈,看著竟有幾分優美。


    三三兩兩的客人握著酒杯抿兩口,隨便看看有沒有和自己心意的女子。尋歡作樂的人都訂好二樓的房間跟看中的姑娘喝喝酒調調情再辦事。


    路遙遠無心看這些表演,觀望了整個樓的布置尋那個毛賊。


    那賊人在欄杆旁邊躲著,探出頭來看路遙遠走了沒,被路遙遠看個正著。


    “站住!”


    被發現了玩兒命地逃竄,可這青樓不如大街一樣人多阻礙,毛賊還沒跑幾步便被路遙遠揪住了衣領子。


    見逃不過了,那賊情急之下拿出匕首轉身就像路遙遠刺去,路遙遠隻能放開他躲閃。


    居然還敢動手?


    賊人仗著自己手上有刀,豬油蒙心,心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傷了她好逃出命去,便連連拿匕首辭去。


    虧得在山上學得點東西,路遙遠躲閃幾番,一腳踢掉了他手裏的匕首。


    見碰到個硬茬,毛賊也沒有機會再動手,便躺在地上撒潑打滾,連連哀叫。


    “有沒有王法啊,這人搶了我小乞丐活命的錢還打人。”


    路遙遠聽其反咬一口還大聲張羅,氣的動手就要打他,走廊樓下的嫖客聽見動靜都紛紛上來看熱鬧。


    “這女子長得好看,怎麽如此毒辣。”


    毛賊看見有人為他說話,更加哭天喊地地說路遙遠沒人性,乞丐的銀兩都要搶,邊說邊挽起袖子讓人看他被踢紅的手腕。


    惡人先告狀!


    嫖客都是財大氣粗之人,紛紛說路遙遠灼怎麽怎麽不道德。有的甚至把自己隨身帶的碎銀子給毛賊。


    計謀得逞,還有意外收獲,小賊偷偷笑著,還挑釁地看了路遙遠一眼。


    “這錢袋子是我的,如若不然,我也不會追到這裏拿他的銀兩,怎麽說我都是個女子,還是知道些廉恥的。”


    眾看客都被小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蒙蔽了,現在看來路遙遠說的還有幾番道理。任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子也不會來這是非之地,看路遙遠氣質出眾,也不應該會下流至此。


    剛剛叫囂的小賊安靜了,反而是嫖客議論紛紛開始聲討。


    旁邊的房間裏有個女子在小憩,身上穿的是綾羅綢緞,頭上戴的是金銀珠翠,一抹鮮豔的紅唇,聽見路遙遠的聲音,慵懶的眼神裏霎時自帶狠厲。


    這個聲音她恨了這麽久,怎麽會輕易忘記。


    當日楚歌丟下她迴京,她一個人無依無靠,做過苦力,當過小妾。被那些油膩的有錢老爺輕薄,被那些尖酸狠毒的夫人姨娘虐待得體無完膚,終是有天開了竅,毒殺了打罵她的正室。


    逃離的途中被山匪擄去,那山匪看上她的容貌,留她做壓寨夫人,為博美人一笑散盡千金。她玩弄心計得到了山匪頭子的號令,在跟山匪勾結的官員富商之間動用權術,終於在渝州占領一席之地。渝州城所有的高官權貴都要給她幾分麵子。


    她原以為路遙遠在楚歌的手上已是身首異處,今日聽到她的聲音怎能讓她不恨。今日所有的一切還都要感謝路遙遠,她才能涅槃重生。接下來她就是死,也要讓路遙遠萬劫不複。


    路秀秀將手裏把玩的金絡子捏得咯咯響。


    門緩緩開了,擋在門前看熱鬧的都自動讓開一條路,嘴裏恭恭敬敬叫了一聲“秀娘好”。


    “我說是哪位貴客來了我豔香樓呢?原來是妹妹。”


    妹妹兩個字像是從牙間咬碎了一樣,沉沉的帶著陰狠。


    路遙遠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到的是眼露殺氣的路秀秀。


    從楚歌迴京,路遙遠就上了鍾靈山,路秀秀也在那個時候不知去向,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這豔香樓的老板娘。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路秀秀打量了一眼穿著簡樸的路遙遠,嗬嗬地嘲笑起來。眾嫖客不敢說話,不知道這人人都怵的秀娘和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麽關係。


    “真真是冤家路窄啊。幾日不見,還混得人模狗樣。”


    路秀秀也不惱,她也知道路遙遠會耍嘴皮子,神情裏慢慢都是鄙夷。


    “都散去吧,我今天有貴客,就不送各位了。”


    說完路秀秀扔給毛賊一袋子碎銀子,打發眾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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