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低著被撒上藥粉的臉,痛苦地勾著腰,梨落以為自己成功了,還沒來得及高興,隻見楚歌慢慢抬起頭,將被藥粉腐爛的人皮麵具扯下來。


    “公主擅用的毒,我怎會不知呢。”


    楚歌低沉著聲音,一雙眼睛如老鷹鎖定獵物一般盯著梨落,梨落開始心慌,正想轉身逃走,卻被追上來的楚歌一個劈手打昏了。


    “來人,將她關在西房,嚴加看管!”


    樓蘭公主在他手上,還有渝州城所有幸存百姓活命的銀兩,他倒要看看楚辭在這些人命和傳國玉璽間怎麽抉擇。


    梨落失蹤,路遙遠急壞了,現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楚歌的監視下,若是這個時候梨落出什麽事,隻怕是兇多吉少。


    “阿辭,可有梨落的消息?”


    楚辭在納悶,他在十周搜尋了一圈,並未看見什麽可疑事物,人怎麽會說不見就不見呢。


    正當路遙遠煩心之際,一隻箭正衝路遙遠而去,楚辭怕路遙遠受傷,腳蹬門框騰空而起,將箭在半路截下。抬頭看是何人所為的時候,那人卻早已跑遠。


    “若要救這位樓蘭公主的性命,午時三刻城外官邸,擺宴恭迎二位”


    楚辭拆下箭身上的字條,上麵有著這樣的文字。


    “果然又是楚歌。”


    路遙遠過來看了看上麵的文字,依稀想起以前的路朵兒也是這般告訴她要救小路安去大黑上山頂,果然陰險的人想出的招都一樣。


    這一去不知又是怎翻打鬥,楚歌肯定布下天羅地網在等著他們,可若是不去,梨落這一路幫了他們不少忙,也是心思單純的女子,讓她在楚歌手裏遭受淩辱,路遙遠於心不忍。


    “就算是鴻門宴也要去一趟。”


    “阿遠,你不能去,這次打鬥想必在所難免,你雖身手矯健,但遠遠不是楚歌的對手。”


    楚辭也想救梨落,但是他不能搭上路遙遠的性命,路遙遠卻早已收拾好自己擅用的兵器。


    “他的目標是我和傳國玉璽,我若不去,那他必然就不會放過梨落。”


    路遙遠心裏明白,想必這一次,要在梨落和傳國玉璽間做出選擇了,頓了一會,衝趙子亦說道。


    “將我午時去城外赴宴的事情散布出去,告訴渝州城的百姓。”


    若是有這些數以千計的百姓作為後盾,楚歌也不敢做什麽手腳。


    城外官邸。


    全身疼痛不已,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頭一般,軟綿綿使不上勁。梨落睜開朦朧的雙眼,外麵的光直刺眼睛,她想伸手擋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全都被手臂粗的鐵鏈捆上。


    “姑娘醒了?”


    路秀秀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擺出一副慵懶的姿態,手裏拿著一根鞭子,看樣子在這裏等好久了。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楚歌的奴隸。”


    梨落自然看見了路秀秀那天追楚歌的醜態,隻不過沒想到她居然這麽作踐自己,在路遙遠身邊當人不好,非要來楚歌這裏當狗。


    路秀秀看見了梨落眼裏的鄙夷,站起來踱著步子,眼裏閃過一絲狠厲,手裏的鞭子啪地一聲抽在地上。


    “奴隸?”


    說完一揮鞭抽在了梨落的胸口,頓時白色的衣服上沾染點點血跡。梨落被這重重的一鞭打得身體向右傾斜,嘴唇都咬出血了,愣是沒有唿出聲。


    “我倒要看看路遙遠怎麽來救你。”


    若不是路遙遠威脅要丟下她,她也不會不擇手段地來投奔楚歌,也不會被侮辱,每天戰戰兢兢地活著。想到這裏路秀秀反手又是一鞭抽到了梨落的肩膀上。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饒了你。”


    梨落全是火辣辣地疼,衣服已經完全被血水浸染,但是依然不鬆口,倔強地抬著頭。


    幾番毒打,路秀秀也有些吃不消了,眼神依舊毒辣地盯著梨落,想著辦法怎麽折磨她。


    “我樓蘭皇室都是有著一副傲骨,怎能屈服於你這種在主人腳下苟活的人。”


    梨落的頭發有幾縷散落下來,被汗水黏在額頭上。


    見梨落骨頭硬的很,路秀秀也不想再打下去,若是打死了她可沒法跟楚歌交代,略微思索一會,路秀秀換上一副陰險的笑臉,抬起梨落的下巴。


    “同樣都是女人,姑娘生的這麽美,若是不被人伺候一番,倒是可惜了。”


    路秀秀蹲下,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梨落,雖然衣服上都是血跡,但是一點都沒有減少她身上的風雅氣質,頭上垂下的碎發更叫襯得梨落楚楚可憐。


    “你想幹什麽?”


    “姑娘曾經救過我,按理說我不該恩將仇報,但是,現在我也自身難保,還請姑娘多擔待。”


    路秀秀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眼裏嫉妒的神色顯而易見。官邸裏的這些士兵得楚歌受命,不用對她客氣,那些人就時不時在她身上蹭來蹭去,舉止輕浮,更有甚者把她拖到城邊的樹林意欲不軌,幸好有人發現才逃過一劫。


    而梨落雖然被抓,但是楚歌隻是派人嚴加看管,到現在楚歌都沒有下令讓她受什麽罪,憑什麽她就要受到各種侮辱,這個女人就可以得到憐惜,她就是要人嚐嚐她所受的侮辱。


    “吃了這顆藥丸,會有人將姑娘伺候滿意的。”


    路秀秀將一顆棕色的藥丸遞到梨落嘴邊,捏住她的嘴想讓她吃下去,梨落想掙脫開鐵鏈,可是身上到處都是傷根本使不上勁。


    正當掙紮是,外麵傳來腳步聲,路秀秀趕緊將藥丸收起,拿去旁邊的茶壺到了一碗水。


    楚歌推門而入,看見一身傷痕奄奄一息的梨落,轉身就給了路秀秀一巴掌,路秀秀被扇得摔在地上。


    “誰準你用刑的。”


    威嚴的聲音如三九天的冰讓路秀秀打了個寒噤。路秀秀馬上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爬起來跪下,顫抖著嗓子迴話到。


    “奴婢是想從她口中幫殿下問出傳國玉璽的下落,求殿下饒命。”


    戰戰兢兢的樣子,跟剛才逼梨落吃藥時判若兩人。


    “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入這裏一步!”


    她隻不過是個玩具而已,什麽時候輪到她來摻和這些事。


    路秀秀見楚歌沒有責罰她,在心裏鬆了口氣,恭恭敬敬地迴答了一聲便在旁邊跪下。她越是謙卑越是恭敬,楚歌才不會輕易注意到她,也不會滿足自己的玩心想著法兒來折磨她。


    梨落已是奄奄一息,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楚歌,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楚歌視若不見,走到椅子旁邊坐下,擺弄著一個小藥瓶。


    “我已經通知了路遙遠,想要救你命,就拿傳國玉璽來交換,不知道你在他們心中到底孰輕孰重。”


    依然是風輕雲淡的神色,可是說出來的話讓梨落煞白的臉上多出一分震驚。


    “你死了這條心吧,路姑娘跟大皇子感情甚篤,早已是天定的王,就算你拿到了傳國玉璽,也不過是你父皇手上的傀儡!”


    梨落斷斷續續的這幾句話全都砸在楚辭的神經上,自己的心事被這個女人一覽無餘,還專挑不順耳的說。這麽一來,梨落徹底惹怒了楚歌。


    “那我若是不信呢?”


    楚歌身上的怒氣讓跪在地上的路秀秀都自覺地遠離了幾分。


    “你花盡心思終究得不到這天下。”


    楚歌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一把掐住梨落的脖頸,梨落立馬憋的麵色緋紅不能唿吸。


    “我就是王,是這天下唯一的王!”


    看著梨落的眼睛開始渙散,楚歌壓住火氣撒開手。


    待梨落劇烈咳嗽完,迴過神來後,楚歌拿出手裏的藥瓶。將裏麵的藥倒了一粒在手上。


    “聽聞你醫術高明,用毒也是一絕,應當認識這個東西。”


    暗黑色的藥丸裏麵有很多黑色的蟲子在活動,看上去很是瘮人。梨落當然認得,這個苗疆蠱毒,她為了找尋解藥,尋遍天下醫術,嚐試各種方法,一無所獲。這種毒必須三天一次服下下蠱者緩解的藥,不然將會全身爆裂而亡,而此毒至今無解。


    “這毒的威力會讓你生不如死。


    就算路遙遠不拿玉璽換人,他照樣可以用蠱蟲控製薑梨落去搶奪傳國玉璽,路遙遠那麽看重情義,他就不信她會狠心殺了薑梨落。


    楚歌鎖住梨落的喉嚨,強行將藥喂了下去,梨落躲閃不得。沒過多久,蠱蟲便爬至五髒六腑,整個身體在絞縮,梨落痛苦地趴在了地上。


    午時。


    路遙遠和楚辭已經來到城外,發現楚歌在門口等著。這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宴會,可真是花了他不少心思。


    “路姑娘果然有這個氣魄,既然來了就是我楚歌的客人,裏麵坐。”


    楚歌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路遙遠,想看出傳國玉璽被她放在何處。楚辭一直將路遙遠護在身後。


    既然都來了,自然不可能再迴去,敵人見麵分外眼紅,楚辭的眼裏似要燒出火來,跟楚歌眼神之間的較量尤為明顯。


    進去官邸大廳,路遙遠一路都在觀察,發現這個官邸的並沒有太多住所,隻有中間的大堂和兩側的廂房,想必梨落被關在其中一個廂房裏,路遙遠不敢貿然行事,依舊隨楚歌入了席。


    已經大堂路遙遠就看見了路秀秀站在旁邊,本以為她還有點傲氣,沒想到甘願來楚歌這裏被折磨,路遙遠心裏對路秀秀已是滿滿的不屑。


    楚歌看見路遙遠看了路秀秀幾眼,為了試探她,將一把將路秀秀摟在臂彎裏,路秀秀一征,眼裏滿是惶恐,卻突然明白了楚歌的用意,瞬時就摟住了楚歌的腰,兩人旁若無人地在那裏恩愛,路秀秀眼睛時不時瞟兩眼路遙遠,滿是挑釁,看到路秀秀一臉的春風得意,路遙遠甚是感到惡心,不知道一個女人能將自己作踐成這般模樣。


    “妹妹來做客,我這個做姐姐的要好好招待才是。”


    路秀秀自然知道楚歌為何不直接拿梨落去威脅路遙遠,反而要將她請來府邸,目的就是要看看路遙遠是否真的對他沒有感情。懷著強烈的嫉妒心裏,路秀秀在楚歌懷裏表現得尤為嬌羞,幾乎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炫耀。


    路遙遠見不得路秀秀裝腔作勢,尤其是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若不是為了梨落,她真不願意看見這兩個人的嘴臉。楚辭感覺到了路遙遠的煩悶輕輕握了一下路遙遠的手,才讓她的心稍微安定一點。


    “閑話少說,開條件吧,怎樣才會放了梨落。”


    路遙遠本就是衝著救梨落而來,可沒那麽多時間看著他們兩卿卿我我。


    “喲,我這個妹妹呀,對外人可比對我這個姐姐都好。”


    路秀秀酸溜溜的瞥了一眼路遙遠,平常是打不過他,現在有楚歌給她撐腰,量路遙遠也不敢對她動手。


    “姐姐?我什麽時候給你這個臉了?”


    知道她在狐假虎威,路遙遠也毫不客氣地懟迴去。


    “妹妹是大忙人,是這渝州百姓心裏的菩薩,度了金身了,但妹妹可要知好歹。”


    “據我所知,你楚國皇子婢女的地位還不如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吧?還是連婢女都不是?”


    路秀秀被路遙遠哽得隻有瞪著眼睛,她留在楚歌身邊連伺候的資格都沒有,凡是楚歌的東西她要是動了那都是罪過,確實連婢女都算不上。


    兩個女人的嘴仗,男人摻和不得。楚辭倒是知道路遙遠聰明機警,所以一點都不擔心她會讓自己受委屈。隻是怕她控製不住自己,始終握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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