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沒錯,現在每時每刻對楚辭來說都是挑戰,看外麵的天色也不早了,她必須趕緊將藥帶迴去。即使她已經迴不去了。


    路遙遠迴想起楚辭毒發時痛苦不堪的樣子,眼裏的猶豫全部化為柔情。即使犧牲自己,她也要救楚辭。


    “好,我答應你,你怎麽保證你給我的藥是解藥。”


    “這個容易。帶上來!”


    趙子亦被一群人押上來,經過激烈的打鬥,趙子亦的衣衫上到處都是血跡。對方派的人足有上百,趙子亦體力不支終敗下陣來。


    楚歌將解藥扔給趙子亦,趙子亦不明就裏。


    “趙子亦,你先拿迴去救阿辭。”


    按照趙子亦對楚歌的了解,他不會這麽輕易就給解藥。


    “路姑娘,這個混蛋對你做了什麽?”


    路遙遠不語,楚歌笑到近乎癲狂,用挑釁和侮辱的語氣說道。


    “你的路姑娘不出幾日就是我楚歌的王妃。你還是拿著藥去救你那個快死的楚公子吧。”


    “不行!要是楚辭知道了,你要他怎麽自處!”


    趙子亦瘋狂的咆哮,他怎麽能將路遙遠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來不及了,你快迴去,救阿辭要緊。”


    路遙遠轉過身,她怕趙子亦再勸一會,她真的會改變注意,跟楚歌同歸於盡。


    再脫下去兩個都走不了,趙子亦捏緊了手中的藥,憤然轉身離去。


    趙子亦將藥拿給梨落看了一會,確認無誤後才將藥給楚辭服下,漸漸楚辭的脈象穩定下來。楚歌對皇位如此看重,肯定會迫不及待擁有仙後的庇護,若楚辭再不趕緊醒過來,估計楚歌就要逼著路遙遠成親了。


    路遙遠被安排在縣令府的一處住所,裏裏外外重兵把守,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路遙遠隻能在屋裏幹著急。楚歌怕夜長夢多,準備直接在縣令府就將喜事辦了。縣令府到處張燈結彩,掛滿紅綢。永安鎮的百姓議論紛紛,但都被告知是縣令的親戚辦的喜事。


    聽聞路遙遠身陷險境,梨落又為楚辭配置了高效的丹丸加以輔佐,不知是感應到路遙遠,還是梨落的藥太有效,沒過多久楚辭就睜開了雙眼。


    “你總算醒了。”


    趙子亦看著微微喘著氣的楚辭,鬆了一口氣。


    楚辭看了兩人一眼,沒有發現路遙遠。


    “阿遠呢?”


    “路姑娘去縣令府為你找解藥,被楚歌抓住了,用留下路姑娘為條件,才讓我將解藥帶了迴來。”


    趙子亦閃躲著眼,楚辭大傷初愈,不知道現在告訴他會不會加重他的傷。


    果然,楚辭聽後眼裏寒光四射,劇烈咳嗽起來。


    “他將阿遠留下做什麽?”


    “他知道路姑娘是天定的仙後了,用解藥要挾路姑娘與他成親,助他找到傳國玉璽。”


    看著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的楚辭,趙子亦有點後悔說這些,若是楚辭一時衝動去救路遙遠,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那真是要被楚歌一網打盡了。


    現在急也沒用,楚辭沉思了一會,將一個樣子獨特的印章給了趙子亦。


    “這是我從十年前就秘密訓練的親兵,是茹毛飲血的一支隊伍,因為力量太過於強大,這十年來再危急也從未動用,現在為了阿遠,顧不了這麽多了。”


    若是爭搶皇位失敗,那麽這支軍隊就是他推翻楚歌最有力的籌碼,不用說楚歌,就連從小跟在他身邊的趙子亦也從未察覺他身邊還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我現在就召集隊伍。”


    就是從這一次開始,趙子亦發現楚辭不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大皇子。


    路遙遠可不會就這樣等著被人安排,她的人身受到限製,可是那些人不敢動她。雖然去哪都有人跟著,她趁此機會將縣令府的布置全部記在了腦子裏。


    路秀秀一個人在房間裏生悶氣,任孔武百般討好也沒用。府裏來了個神仙一般的公子,居然要娶路遙遠?娶那個未婚生子的賤人?這路遙遠使的什麽狐媚術,將兩個天下數一數二的男人迷的團團轉。她路秀秀哪點不比這個賤人好。


    路遙遠觀察縣令府地勢的時候看見路秀秀扭著腰迎麵走過來,本來懶得跟她再生枝節,偏偏路秀秀這個沒眼色的的上前攔住了她。


    “呦,真真是有本事啊,一會拉著楚辭,一會粘著貴公子,這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啊?”


    路秀秀捏著嗓子,眼裏全是嫉妒。


    “你要是可以,你也飛啊。”


    路遙遠這句懟得路秀秀差點沒氣昏過去。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使得什麽狐媚子術,勾三搭四的賤人。”


    “啪!”


    路遙遠眼神陡然變得兇狠,一記耳光狠狠打在了路秀秀臉上。


    “嘴巴放幹淨點,路朵兒可就是因此沒命的。”


    “你別得意了,二殿下隻不過是利用你,他喜歡的是我。”


    好不容易等到這麽個男人,都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見他娶妻,路秀秀怎麽甘心。


    “是啊,他隻是利用我,要不你代我嫁?”


    本是想給她點顏色看看,沒想到自己嫁給楚歌這府裏最不支持的還是路秀秀。


    這句話可真把路秀秀噎住了,自己當然想嫁,可是這要是被發現,楚歌喜歡還好,大可把她收了,量縣令跟孔武也不敢怎麽樣,要是不喜歡,她就不是死那麽簡單了。


    “嗬嗬,不用了,看見你跟楚辭現在兩相隔,我不知道多開心。”


    路遙遠從她的言語中看出對楚歌的覬覦,本想詐一詐她,被這難得聰明的路秀秀識破了。


    “那就滾。”


    “不過,我可以幫幫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這筆賬先欠著,到時候想到了自會告訴你。”


    說完,路秀秀俯身將縣令府的一處密道告訴了路遙遠,路遙遠趁跟隨他的人不注意,故意路過路秀秀說的密道地點,果然有個十分隱秘的小道,內心不由地嗤笑,她這麽熱切地幫自己,這麽想破壞這樁婚事,看來對楚歌執念很深呐。


    楚歌將婚事交由縣令去操辦,縣令遵從他的旨意也隻是草草布置了一番,這本來也就是個形式,楚辭和路遙遠雖然有的小路安,到底沒明媒正娶,隻要同楚歌路遙遠向天地行完禮,必然就是楚歌的人。


    婚禮當天,路遙遠任由著下人給她穿上大紅喜袍,心裏越發著急,楚辭的傷即使有解藥也需要恢複幾天,趙子亦也曾受過傷,如今沒人能來救他,就任憑楚歌的計謀得逞嗎?


    路遙遠想到了自盡,此生若不能和楚辭小路安在一起,自己便對這個世界毫無眷念,大不了一死,說不定還可以穿越迴去,隻是想到他們,路遙遠心裏不舍。


    又轉念一想,今天的儀式一旦完成,從此跟楚辭就再無瓜葛,還要幫楚歌找到傳國玉璽,到時候,小路安和楚辭的悲劇全都由他一手造成。


    正在想著,路遙遠緩緩抽出了匕首。


    在門外看見路遙遠一舉一動的楚歌立馬推門而入,看見路遙遠手上的匕首,臉色沉下來。路遙遠也不躲,就這麽看著他,眼裏充滿了鄙視和厭惡。


    “早知道你會有如此想法,若是你敢自盡,她們的性命我可不敢保證。”


    說完,大玉兒小玉兒,以及才幾歲的蠻蠻被人押了進來。


    “玉兒姐姐!”


    “遙遙,是我對不起你。”


    大玉兒聲音哽咽,那日趙子亦走後,楚歌的人就找到她,拿小玉兒和蠻蠻的性命以此相威脅,不得已將楚辭和路遙遠的下落告訴了楚歌,所以楚歌才會聽到兩人談話,知道路遙遠來自太虛之外,這一切路遙遠到現在還不知道。


    “你想怎樣!”


    路遙遠眼神變得尖銳,夾雜著十分複雜的心情,小玉兒和蠻蠻在她懷裏滿臉驚慌,瑟瑟發抖,怕是嚇得不輕,楊大嫂為她而死,她已經欠她們的太多了,怎能再因為自己賠上她們三人的性命,這讓她如何麵對當日在楊大嫂靈前說的話,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大嫂。


    “若是你有什麽閃失,她們留著也沒用了。”


    楚歌說著惡狠狠的話,心裏卻十分挫敗,拋開別的不談,這個女人寧願自殺也不願意嫁給他,他又有哪點比不上楚辭,楚辭值得她拿命去救,而他卻隻能得到她深深的憎恨和厭惡。


    午時,縣令受楚歌的吩咐,誠惶誠恐地走上主婚人的位置,布置簡單的大廳裏麵團團圍著侍衛,仿佛就是某種祭天儀式一般,大玉兒等人被押著在一旁觀禮,眼睛裏卻全是恐慌,絲毫沒有看見路遙遠成親的喜悅。


    路遙遠穿著喜袍,蓋著紅蓋頭由下人帶過來,曼妙的身影讓楚歌眼前一亮,平常都是見她一身便裝或者男裝,未曾想過她身穿紅裝,美得如此讓他心動。


    路遙遠從門口到大廳中央這幾步仿佛走了幾個世紀,楚歌在拉過喜綢一瞬間真的有這一輩子跟路遙遠白頭偕老的心情,而蓋頭下的路遙遠,如失了魂魄一般,心灰意冷,往日的生氣在精致的臉上消失得一幹二淨。


    “一拜天地~”


    儀式已經開始,路遙遠還想做最後的掙紮,不肯低下頭。楚歌剛有的一點溫情被固執的路遙遠磨盡。衝押著大玉兒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守衛裏麵就將刀擱在了大玉兒脖子下。


    “不會有人來救你,何必再做些無謂的掙紮。”


    楚歌的用僅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在路遙遠的心上撒了一把鹽。


    路遙遠看著嚇得發抖的大玉兒,慢慢低下了頭。


    “夫妻……”


    “慢著!”


    突如而來的聲音讓眾人一喜。


    “阿辭!”


    路遙遠看見楚辭前來,心下一陣感動,立馬掀掉了蓋頭和頭飾。朝楚辭跑去,眼裏全是關心和喜悅。


    “阿遠,我來晚了。”


    看見一身紅裝的路遙遠,楚辭的眼神從剛才的淩冽化為一汪溫泉。


    “居然這麽快就能下床了,如果我沒猜錯,你才解毒沒多久,連內力都用不了吧?這麽急著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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