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確實讓我們三個都很意外,一樁過去這麽多年的陳年老案,怎麽就會突然又被提起?我馬上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穆老大是這麽解釋的,原來這次的長途車失蹤案,已經被人捅到了網上,在國內掀起了極大的影響,而且李江水和李路生的死,都是人命關天的大案,而且這這兩個還牽扯到了失蹤案,所以這幾樁案子湊到一起,掀起的波浪很大。


    就在這個時候,在網上推波助瀾的那個人,都報猛料,說長途車失蹤案和十幾年的42路失蹤案如出一轍,可能是一人所為,或者說是同一個原因導致的失蹤。


    這下好了,一下子又把那樁案子拉了進來,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之下,警方隻能重啟當年42路的案子,再次開始重新調查,並陸續公布了當年調查時留下的一些檔案。


    這些檔案在當時的時候,可是絕密檔案,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連當時參與破案的穆老大都沒有見過。


    這裏邊的內容大多都是一些疑點的分析,特別值得關注的是,其中有好幾個地方是常理無法解釋的,所以最終導致了這些檔案被封存至今。


    聽了穆老大的敘述,我沒有提起精神,因為我對那件案子不感興趣,我現在掛念的是景紅的事,想給景紅的媽媽一個答複,不能就這麽平白無故的一個人沒了,還沒有個下落,這讓人怎麽也接受不了。


    這個時候,萬俟洺習慣性的梳了梳頭發,對著穆老大說道:“你感覺這兩件案子會不會同一個人所為,而那個人,就是一直沒有出現的神秘人。”


    穆老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臉輕鬆的說:“這件案子,看起手法非常相似,但是卻沒有證據證明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夥人所為。不過有一點,當初42車消失的時候,確實是在憑空消失的,而且一直沒有找到那輛車,而這次的失蹤案,卻是有人在造假。”


    萬俟洺說:“當初的42路失蹤案,會不戶也是有人在造假?故意把車輛藏了起來reads();。要知道,當時那個年代,監控設備少,信息的收集隻能依靠人看,所以導致信息的閉塞。這樣分析的話,似乎42路車的消失,或者隻是因為警方大意了,沒有找打車輛,而並非無緣無故的消失。”


    穆老大搖著頭,皺著眉頭說:“42路車失蹤的時候,車上就幾個人,凡是做公交車的,一般的都是家境一般的,不是有錢人,那麽問題來了,一個劫持車輛的人,不圖財,難道還圖色不成?”


    萬俟洺說:“我覺得吧,那輛車上可能有一個重要的人,或者是有一個人被人當成獵物的人,他必須要死。”


    穆老大點了點頭,“你的這個觀點似乎有些道理,真有這種可能,不過還是牽強些,因為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萬俟洺嗬嗬一笑,“當然沒有證據,隻是推理,分析這個案子罷了。再說了,關於42路車的線索中,有哪一條找到了能證明一些問題的證據?根本就沒有吧。”


    穆老大一臉疑雲的說:“這倒也是,如果有證據的話,也不至於十幾年破不了案,就連我這個一直在追查的老家夥,都快沒了耐心,如果這次再沒有線索,我感覺可能自己的精神都要崩潰了。”


    萬俟洺安穩穆老大道:“老爺子,你也別想多了。我知道你這些年一個調查很苦,所以這次出了長途車失蹤案這個案子,就離開通知了你,讓你參加進來的目的,無非就想圓你這個夢,想解開謎團的夢。因為這兩件案子實在太相似了,幾乎是如出一轍,但是。。。沒想到調查來調查去,最後竟然出來了一個神秘人,而且所有的矛頭全指向了那個神秘人,他作案的可能性太大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這樣看來,似乎這兩件案子又有很大的不同點。唉!看來又要讓你失望了。”


    穆老大擺了擺手,從衣兜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隻,點上後,慢慢地吸了起來。我從來沒見過穆老大抽煙,這次不知道怎麽了,他竟然抽起了煙,我琢磨著,可能是因為提到42路車的案子,這讓他的痛苦又翻了出來。


    很難想象,一個六十幾歲的老人,一隻為了這麽一個案子,拋棄工作和家庭,全身心投入其中,這得是多麽大的一種毅力。


    穆老大低著頭,深吸了一口煙,說道:“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不管怎麽樣,我還得謝謝你。不過這次也算有了戰果,至少讓政府重新調差此案,而且還是全民透明,全民懸賞線索,這讓我非常欣慰,感覺距離真相大白不遠了。因為,我總感覺。。。”


    說到這裏,穆老大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心裏話要說,但是又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說出來。


    萬俟洺是聰明人,自然能看懂穆老大的心理,所以他也就沒有追問,隻是悶著頭,慢慢地喝著茶。


    我和李二狗也沒有說話,可能都感覺42路的案子,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想過多的摻和其中,這對我們接下來的查案,一點作用都不起。


    事實證明,我們的這種想法是錯誤,長途車失蹤案的根源,其實就在42路車上。


    我們幾個又簡單的聊了一會兒天,話題轉到輕鬆生活上,不過我們都是一些大粗老爺們,沒有啥生活經驗可言,所以就草草的結束了談話。


    穆老大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於是說他要請我們吃飯,萬俟洺趕忙推脫,說這些年穆老大沒有工作,生活拮據,就不要浪費了,還是由他來請。


    兩個人來迴推諉了半天,最終萬俟洺指著我說:“那咱倆就都別推了,還是讓他請吧reads();!”


    我愣了,緩過神來後,我隻能順著萬俟洺的話說,那就我請,反正一直都是我在吃白飯,總不能讓大家吃虧。


    這次很奇怪,這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似乎瞬間結成了同盟戰線,讓我一陣鬱悶。


    李二狗一直不說話,隻是在旁邊嘿嘿直笑,我瞪了他一眼,說借我錢,我的錢花完了!


    為了圖便宜,我們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六個菜,簡單的吃了起來,席間大家開始談論神秘人的身份,以及接下來怎麽引他出來的問題。


    至於說到為什麽要用“引”這個詞,結論很簡單,因為現在我們的線索又斷了,唯一的進展就是萬俟洺跟神秘人通過話,知道了他叫秦龍,但是這個名字到底是不是真名,還有待斟酌。


    李二狗的意見是,找人找關係,通過公安局去查找這個人的身份,說到這裏,我們自然想到了穆老大,因為他曾經是警察,而且上次他也找到了一個老同事,成功弄到了一些資料,這說明他在公安局裏還是有的關係的,雖然不知道啥樣的關係,但肯定比我們幾個外地人強。


    我們都看著穆老大,等著他的答複。


    穆老大低著頭,吃了半天,喃喃的說道:“在嶺南還行,在南京是真不行,我從來沒有在這裏做個事,沒有熟人在局裏啊。”


    他這麽一說,我們也就沒再說什麽,人家是幹過警察,但並不表示警察就是萬能。俗話說,一方土地管一方事,出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啥權利也沒有了。


    我忽然眼前一亮,跟李二狗說:“不行你黑進公安局的內部係統,直接咱們自己查吧!”


    李二狗拍了一下我的腦袋,鄙視的說道:“你腦子進水了吧!那是公安局的係統,你以為說進就能進啊,弄不好可是要蹲局子的!”


    我反駁說:“以前我看過一個新聞,好像一個十幾歲的美國小孩,成功黑進了航天局的數據庫,那麽牛b的地方,一個孩子都能進去,你咋就不能進個公安局的係統?”


    李二狗怒了,眼睛一瞪說道:“你懂個毛球,那小孩是個天才,不是一般的天才。我是啥,就是個懂點計算機的小醜,別把我想象的那麽偉大,我沒人家那個本事!”


    好吧,以前的時候李二狗從來都是牛逼哄哄,說自己的計算機水平多麽多麽高,幾天突然變得這麽謙虛,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就在我準備放棄和他談話的時候,李二狗忽然衝著我擠了擠眼睛,似乎有話要跟我說,但是可能因為萬俟洺和穆老大在場,不好隻說。


    我瞬間明白了,他剛才這是跟我在唱戲給別人聽,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要進入公安局的係統。對對,這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法,作為一個業餘的黑客,這就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吃完飯後,在穆老大的安排下,我們三個人就臨時先住在了他的親戚家裏,反正案子又進入了僵局,在這裏權當度假,大家的一致意見是,等過了風聲再去查。


    我的房間和李二狗的緊挨著,這是我特意找穆老大這麽安排的,這樣我倆有什麽事可以及時溝通,特別是李二狗要黑公安局係統的事,讓我更加感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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