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宇權和吳詩希追到樓頂才停下來,龍南簫站在圍牆前邊背對著他們。


    “你跑不掉了!把槍放下!”左宇權、吳詩希舉著槍逼近她,之所以沒有立刻開槍,是因為他們想得到更多的情報。


    “好吧,反正我都跑不掉了。”她慢慢舉起雙手轉過身,左宇權原本冷漠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詫異,“龍南簫?你還活著?”


    “你認識她?”吳詩希問道,但雙眼仍警惕地看著她。


    “我兄弟的朋友。”左宇權的目光也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你把槍放下,我們好好聊聊。李兄他,因為你的事已經操碎了心……我希望你能立刻迴歸原組織。”


    如果她不是李昌霖的朋友,按左宇權的性格,才不會跟別人好好說話,早就直接開槍打斷對方四肢再抓迴去了。


    “李教官怎麽樣了?”她緩緩走上前,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們。


    “他最近總是生病,醫生說是心病。你明白嗎?迴來吧,和我們繼續並肩戰鬥,別再跟著紅黨了,如果你一直執迷不悟,結果隻會走向死亡。”


    左宇權認真地對她說道,吳詩希警惕地靠近她,繳走她手中的槍,“左科長說的對,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趁他們不備突然一拳幹倒吳詩希奪過對方手中的槍,一手掐住左宇權的脖子,一頭猛地撞退他,接著一腳踢飛他的手槍。


    她奪過三把手槍與兩人拉開距離,“龍南簫!你非要跟我們為敵嗎?李兄一直都在盼著你迴來!”左宇權急了。


    潔白的月光灑落在她身上,她高挑的身影遮住了倒地的兩人,陰冷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遊走,聲音也慢慢冷了下來,“要麽放我走,要麽一起死。”


    說話間,她已經退掉了兩人手槍裏的所有子彈,然後扔下空槍徑直越過他們,吳詩希突然從背後偷襲,她輕易躲過,一肘擊去被吳詩希躲開。


    左宇權直接使出飛踢,她側身躲過,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緊接著一手接下吳詩希的掃擊,雙手抓住對方的腿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將其扔飛出去,吳詩希撞到圍牆上又跌倒在地,疼得暫時爬不起來。


    左宇權突然一腿將她掃倒,接著拔刀刺去,她一腳頂開他,接著雙腿一蹬重重蹬到他的胸口前,他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衝擊力直接倒地,她用了一招鯉魚打挺迅速起身。


    左宇權馬上退到吳詩希身旁,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發起攻擊,他們一個從左側攻擊,一個從右側攻擊,她後退幾步擋過他們的夾擊。


    左宇權率先握刀殺過來,吳詩希緊跟其後,她的雙手同時擋著兩人的攻擊,雙手快得隻剩殘影,突然一手劈斷刀刃,破碎的刀片賤飛起來,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她一掌打到左宇權的胸口上,他退了幾步倒地吐血,另一隻手直接薅住吳詩希的頭發將她的頭往下壓,提著用膝撞重創對方麵部,吳詩希也倒了下去。


    “你們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用槍嗎?因為子彈金貴,我們的部隊三人都湊不出一條槍。這樣的部隊,為什麽還有人想待下去?為什麽這麽多百姓支持甚至踴躍參軍?”


    她來到兩人麵前,一腳踩住左宇權想撿刀的手,“因為我們是為了人民而戰鬥,真真切切地是從人民利益出發。你們又做了什麽?”


    兩人還想掙紮,她抓起兩人又揍了一頓,他們才徹底失去還手之力。


    “你……已經被……洗腦了!龍南簫!你難道想跟……我們所有人……為敵嗎?”左宇權費勁地抬起頭,質問她。


    “凡是與紅黨對抗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她拿出手槍抵住左宇權的額頭。


    “等等!你就一點……都不在意……李教官?”吳詩希艱難挪動身軀,擋在左宇權麵前。


    她的嘴咧到一個弧度,發出的笑聲讓他們毛骨悚然,卻又戛然而止,恢複平靜時,她眉毛輕挑,目光滿是輕蔑,“關我屁事。”


    “我隻管掃除一切阻礙我們建設一個偉大的新祖國的敵人,永遠忠於我的組織,別的怎麽樣與我無關!”


    她用粘滿鮮血的手掐住吳詩希的臉,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眼中充滿瘋狂,“而我,也會親手把你們這些白狗子送入地獄!既是為了我那覆滅的獨立團,更是為了未來的新祖國!”


    她鬆開手緩緩起身,“你們的人也快來到了。念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我就先放你和你同伴一馬。”


    “下次再見就沒那麽容易活下來嘍,兩個單兵素質不過關的菜鳥。”諷刺完他們,她頭也不迴地轉身離開。


    左宇權覺得全身骨頭都斷了,根本就動不得,“可惡……她還是人嗎……這麽強!”吳詩希躺在地上,不服地說道。


    “能活下來……都是奇跡了……”左宇權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其他隊員姍姍來遲,立馬把身負重傷的兩人送去醫院……


    ……


    此時,龍南簫已經坐進一輛軍用卡車,車上全是偽裝成敵軍的同誌。


    “情況怎麽樣?”陳柏安問道。


    “失敗了。從六月一直籌備到十月的計劃已經全盤崩掉。迴根據地,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們什麽時候抓我們隻是時間問題。”


    她冷冷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直接迴根據地。”陳柏安對司機說道。


    之前傷好歸隊時,組織就給她派了個任務,去國府的首都執行兵變任務,結果因為內部叛徒泄露情報,導致計劃直接失敗,還讓自己和一些人的身份暴露了。


    “沒事的龍南簫,一次失敗代表不了什麽,別難過了。”看到她不對勁,陳柏安連忙安慰對方。


    其實她正在迴想著之前的一場戰鬥,歸隊時與吳冬曼一起反抗國軍的圍剿。


    記憶裏,膠東戰場上:


    她帶領一個營在夜晚突襲敵人,卻中了敵人的埋伏,無數道火光劃過夜空帶著炸彈落到所有戰士周圍,霎時間死傷無數。


    她和吳冬曼帶著剩下的人拚命突圍,敵軍的機槍手突然發起攻擊,一頓掃射又有許多戰士倒下,吳冬曼也中了兩槍。


    她立刻背起吳冬曼一路西逃,卻迷路了,敵人的追兵也在後麵窮追不舍。


    “快走吧,別管我。”吳冬曼聲音虛弱地對她說道。


    “不!我不會拋棄你的!”她拒絕道。


    吳冬曼掙紮著從她背上下來,“你幹什麽!”她想走過去拉吳冬曼,對方卻衝她吼道:“快跑啊!”


    “不,我不能拋下你!”她想拉住吳冬曼,卻被吳冬曼一巴掌狠狠扇到臉上,“我讓你走!”吳冬曼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但淚水已經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不不不,我求求你別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直並肩戰鬥下去嗎?”她還想著挽留下吳冬曼,對方卻狠下心來推開她,折返迴去引開敵人。


    由於距離不遠,她親眼看到吳冬曼拖著兩個敵人跳下懸崖,過了一會兒懸崖下有陣紅光閃過,同時響起爆炸聲,吳冬曼就這樣和敵人同歸於盡了……


    迴到現實,她目光閃過一絲殺意,“失敗?那隻是他們運氣好點罷了。接下來他們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她抬起粘滿鮮血的手仔細看著,“我就是要靠這雙手,一步步達到成功。”此時,她心裏正在製定對接下來戰鬥的應對計劃……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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