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龍南簫的病情有所好轉,每日都積極參與康複運動,現在已經可以正常行走。


    天還沒亮,她就已經在附近的山上練習格鬥,陪練的是鈴木和島川奈。然而沒過幾招鈴木就被打趴下了。


    “嘖,你的身體素質不太行啊。”龍南簫顯得不太滿意,島川奈趕緊把水壺遞給她,她接過水壺擰開蓋子喝了一小口。


    “呃……能打得過你才怪。”鈴木吃痛地爬起來,島川奈也勸道,“要不先休息下吧。”


    在他們看來,最近龍南簫的變化很大,從原本的沉默寡言、一副死魚臉變得十分愛笑,當然這種笑容通常令人脊背發涼,像極了一個瘋子。


    “為了能盡快歸隊,我隻能犧牲一下你了。”她嘴角微微上揚,盯著鈴木,緊握拳頭。


    “你還是換個人吧!我實在是招架不住!”鈴木一下子就慌了,直接拉開距離躲在島川奈背後。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簫子,今天又晨練啊?”隻見龍天嘯正慢悠悠地往這邊走來,鈴木兩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向他投去驚喜的目光。


    “大哥,你來得正好,當我陪練。”她把水壺扔給島川奈,擺出幹架姿勢。


    “不敢,要是打傷你怎麽辦?”龍天嘯有些猶豫。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她向對方招了招手,示意他馬上準備好。


    “行。我可不會手軟的,你準備好了。”龍天嘯雙手握拳,一拳擋在臉前,一拳護住胸部。


    她最先出擊,抬腿高掃,龍天嘯後仰躲開,快速出拳直擊她的左側,她抬手格擋,迅速出右直拳,他立刻接下。


    剛開始速度還算正常,結果越到後麵速度越快,他們的速度快得隻剩殘影,卻遲遲未能破對方的招式。


    鈴木和島川奈站在遠處吃瓜,“他們都好厲害啊!”島川奈不禁感歎道。


    “確實,挨上一拳差點就死,他們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還是遺傳了父母的強悍基因?竟然這麽厲害。”鈴木百思不得其解。


    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有些累了,不等龍天嘯喘息一下,她早就疾衝上來一拳打向他的腹部,他下意識地擋住腹部,結果她隻是虛晃一槍,反手就一拳重重打在他左臉上。


    他差點摔倒,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他吐出一口血,調整好狀態再次出擊,首先連續出拳攻擊,她立刻抬手格擋,在她的注力集中在自己的拳頭上時,迅速使出掃堂腿將其絆倒。


    她跌倒後立刻用出後滾翻,躲過他的踩頭殺,“我丟!還真下死手,不愧是親哥!”她迅速起身,保持防禦狀態。


    他得意地笑了一下,“上一個跟我對打的人已經住院了。想想小時候,我從來都沒有讓過你,每次都把你打得嗷嗷哭,現在不妨再來一遍。”


    “敢提我的黑曆史,拿命來!”她不由分說地直接抽出揣兜裏的祖傳人字拖(一雙人字拖草鞋)。


    他不敢再開玩笑,立刻從地上撿起一根最硬的木棍,認真迎戰,兩人再次打得難舍難分,她敏捷地躲過每次攻擊,揮著手裏的草拖狠狠抽他的臉。


    最後一擊她更是用出全力,一拳打斷木棍直擊他的腹部,他捂著肚子一時直不起腰,她直接抓住他一腳將其掃倒在地,緊接著坐在他的背上用草拖抽他的臉。


    “你裝什麽啊?你說誰菜鳥!幾年不見你踏馬都飄了啊!叫一聲大哥你是心高氣傲,動起真格你就生死難料!我的黑曆史是你想說就說的嗎?”


    “啊!別打了!我錯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提了,別打了!這可是我英俊的臉蛋啊,打壞了你賠啊!”


    看見龍天嘯的“慘狀”,鈴木和島川奈突然菊花一緊,還好沒惹她生氣,不然分分鍾把人打進醫院,人家隻是罵罵,她那是直接動手。


    龍天嘯捂著臉喊道,“我是你哥啊!怎麽可以下這麽重手!”


    “你是我哥又怎樣?敢提我黑曆史的人一個都不放過!”她握緊草拖加大力度直抽對方的嘴巴。


    好吧,她確實變了,哭鼻子隻是裝的,現在一戳她痛處,她直接六親不認。龍天嘯想不到,今天竟然被狠狠打臉了……


    ……


    迴到病房,龍南簫恰巧遇到主治醫師何樹生。


    “早上好啊,何老。”她禮貌地向對方打招唿。


    “早上好,同誌。看來你恢複得很好。”看到她病情好轉時,何樹生一直憂愁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喜悅。


    “對。聽說您知道獨立團其他戰士的情況,可以具體跟我說說嗎?”她拉來一把椅子給何樹生,隨後坐到病床上。


    何樹生緩緩坐下,“你們團內,有十一個人還活著。最先抵達大後方的是我的孫女何小萱,和鍾韋權、何浪浩、張義,其次是吳冬曼、朱大成、趙成勝、陳凡,還有張……”


    何樹生還沒說完,她就擺擺手阻止了,“我知道還有張霸天那三個刺頭,不用提。他們現在都在哪裏?”


    “膠東根據地,都編入了當地部隊某一團。額,由於近期國黨特務活動頻繁,各部都加強了保密程度,有的情況我沒有去親自了解,所以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何樹生隻說了自己知道的情況,她點點頭,“理解。謝謝您給我提供的消息。”


    除了以上的十一個人,其實還有一個人活著,就是孟書娟,隻不過被上級調去執行特別任務了,直到現在關於孟書娟的一切消息還被組織封鎖著。


    她心裏想著,又對何樹生說道:“我就不過多地占用您的時間了。”


    “好。同誌注意休息。”說罷,何樹生就起身離開了。


    即使拄著拐杖,步履蹣跚,但一有緊急情況,這老頭照樣可以健步如飛,簡直不要太神奇。這是她對何樹生的看法。


    “簫子,其實我覺得你一直沉默也挺好的。或者像曾經一樣當個哭包。”不知何時,龍天嘯已經坐在窗台上。


    “嘖,從正門進不可以嗎?非得翻窗?”她微微側過頭,語氣很不耐煩。


    “你不也一樣喜歡翻窗?你不可以這樣子,太傷哥哥的心了。想當年,你最粘哥哥了。”龍天嘯跳進病房,直接擠上她的病床。


    她朝龍天嘯翻了一下白眼,“你有毛病吧?”此時,她心想:這麽多年沒見,大哥根本沒變,一如既往地不靠譜且……作!


    “什麽嘛?之前見到我都不是這樣,怎麽現在就討厭哥哥了?”他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她頓感無語,“咦!離我遠點!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入組織的,其他同誌竟然都覺得你是個正經靠譜的人!”她挪到床的另一側,看他的目光滿是嫌棄。


    “什麽嘛?你不是希望我對你親切點嗎?之前還覺得我像座冰山……”他委屈地說道,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一腳踹出病房了。


    她迅速鎖門鎖窗,檢查了三遍確認龍天嘯進不來後才放心地迴到病床上。


    她從旁邊桌子的抽屜裏拿出自己的駁殼槍、軍刺、砍刀放在床上,接著拿起抹布專心地擦拭武器,絲毫不在意外麵的叫聲。


    如果沒有算錯時間,五月就能歸隊了。上了戰場,絕對不會讓每一個白狗子逃脫,必須讓他們好好嚐嚐這個苦頭。


    她的嘴角翹起,臉上笑容陰冷,目光中充滿對報複的瘋狂、執著……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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