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驚唐是發瘋也似地往外衝的。


    隻是申公刑沒有管,也懶得管,最多隻要自己的腰伸得懶懶。不記得自己在這裏藏了多久,卻覺得百無聊賴,心裏麵多多少少也生出一些鄙夷來。


    “那個李拓,號稱是天下第一殺手,十多天來卻不敢出一次手,沽名釣譽,隻讓人覺得可笑罷了。”


    申公刑一邊在心頭想著,一麵到小院裏來舒展。


    紛飛的雪隻給天地間留下一抹色彩,遠方幽幽的,有狗吠聲傳來。


    一如既往,又是羊雜湯麵。


    申公刑垂目看一看這奔騰的傻狗,忍不住在地上啐了一口,平時家中山珍海味、大魚大肉給這狗吃著,也不見興奮多少,到頭來對著一碗清白的羊雜麵湯,卻搖尾乞憐,可恨。如果不是嬌俏的小老婆一向在身後看著,申公刑簡直就要一腳把狗兒踹翻。


    侍衛把門推開。


    一切都如最近十來天一樣,分毫無改。


    隻有公止境會稍略探出身來,如同第一天一樣,一隻腳在裏,一隻腳在外。


    其餘還哪裏有旁人!


    就連門前的侍衛也憊懶地打著哈欠,漫不經心起來。


    申公刑從院子裏緩緩走迴來,這些天心情躁鬱,就連和麵前的嬌人行房時,都不算痛快。


    竟忍不住道。


    “管好你的狗,別讓撒尿在院子裏。”


    女人對其愈發的不滿,寒著臉向院子裏的狗兒走去。


    申公刑稍略歪著頭,偷偷去看女人的臀,*被勾起,卻還是壓不住心頭的苦惱。索性把腳高高地翹起來,大聲喧嘩道。


    “來人。”


    半晌,卻都未來。


    申公刑環顧四周,喝道。


    “人呢!”


    這個時候才總算有人輕輕地走出來,微低著頭,恭恭敬敬立在申公刑麵前。


    申公刑卻是伸腿掃在這個人的腿上,然後怒罵幾聲。


    “讓你這麽久不來。”


    服侍的侍從默默承受下來。


    申公刑接著道。


    “去把我的*拿來。”


    這*便和鴉片沒有兩樣,搗碎了在煙袋裏燒一點,吸食一口,都要讓人的神魂飄飄欲仙起來。


    申公刑也記不得自己什麽時候染上了*,以往都是靠權望、靠女人才勉強戒掉,可是在這樣百無聊賴的時候,便是重新抽上幾口,也是無人會怪責的吧。


    申公刑一邊想著吞雲吐霧的味道,一邊雙手不由地彼此搓起來。


    隻要吸了一口,便如乘了一朵暖雲般,渾身都輕柔,飄飄欲仙。


    申公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又催道。


    “趕緊拿來啊。”


    女人抱著狗,迴頭望過來,隻看見申公刑頤指氣使,想起昨晚種種的不愉快,又偏過頭來,才不理管。


    公止境也不由地探出身,望過來。隻見是申公刑在訓斥手下,倒也不太在意。


    申公刑喋喋不休咆哮的聲音還在廳裏麵叫嚷著,就和這飛雪一樣,不斷。


    女人拉著狗兒兩隻小腳,一邊抖著,一邊“哼哼哈哈”地在玩。


    雪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


    天上地下,都寂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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