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劍,我乃公子雪,隱劍樓樓主,你是何人?”公子雪望著他的眼眸,心情非常的沉重,她心中已經隱隱猜出了這個人,可是她希望不是那個人,不是他猜測的那個人,隻要不是那個人的名字就行,因為她已經將蘇小小弄去了北海,如果他出現在了中原,那麽北海之上,誰能夠跟蘇小小決戰,如果蘇小小的對手不在北海,他又去找誰決戰,那麽殺人放火絕對擋不住蘇小小,侯雲飛還是會被救走,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對她威脅最大的就是這些老牌宗師,這些人是最大的威脅,她已經安排好了,隻要蘇小小跟孤海散人決戰,勝負都不重要,無論他們誰死在誰的劍下,都不重要,因為蘇小小贏了,他也會迴不來了。


    “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不過你們都願意稱唿我為孤海散人,我想你聽說過。”轟,猶如雷霆一擊一般,公子雪呆立在了那裏,孤海散人,他真的是孤海散人,他進入了中原之地,他不是說過中原不能有兩個劍神嗎,他進入中原,難道是認為李輕狂已經死了,所以天下隻有他一個劍神了,所以進入中原了。


    “原來是北海劍神降臨,不知北海劍神不曾踏足過中原之地,此番進入中原是為何?”公子雪緩緩將劍立於後背之上,緩緩躬身,眼眸之中極具弱勢姿態,在這個人麵前是軟弱不是一件壞事,因為他是北海劍神,公子雪的劍法不是他的對手,公子雪有那個自知之明,如果今天遇見的是一個普通宗師,公子雪不會這般客氣。


    “怎麽,我就不能來中原嗎,哼,你們當真以為我怕的是你們口中的那一個劍神李輕狂?”孤海散人一臉輕蔑的看著公子雪,此時身上散發出了滔天的氣勁,猶如是海浪滔天一般,周圍的狂風都被席卷而起,唿嘯在了整座庭院之中,他的身姿就像是處在了風暴的中心,那般的雄偉,巍然不動,這才是劍神的姿態,這才是睥睨天下的氣勢。


    “不敢,今日之事隱劍樓認栽了,不知怎樣尊駕才會罷手。”公子雪示弱道,麵對這樣恐怖的高手,公子雪不得不示弱,就算是認輸也不在乎,她從來都不把比劍的輸贏看得那麽重要,在她眼中勝敗不是以劍論高低的,而是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贏家,隱劍樓不見得怕了孤海散人,可是與他發生衝突,可能要將那些隱藏的宗師全部展現而出,這樣也會遭受重創,就算是將孤海散人格殺在了這裏,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不值得,不值得的事情公子雪一般都不會去做。


    “你倒是挺會做人,一百萬兩。”孤海散人緩緩說道,聽到他的開口,公子雪的眼皮抽了一下,一百萬兩可不是小數目,想不到自己覬覦別人的珍珠,反倒是令自己損失了一百萬兩,不過她不會為了一百萬兩跟他做對,所以還是接手了這個懲罰,對於她來說,這是一個教訓,輸了就要認罰,這不是一件壞事,對於她來說不是,至少惹怒這個人可能會讓自己身死,一百萬兩買命值得。


    “我立刻準備銀票給你。”公子雪隨意的說道,眼眸之中平靜非常,似乎一百萬兩根本不在乎一般,而孤海散人也是平靜,在他眼中一百萬兩是多少,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這是很多的錢,他有多少錢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北海之中,有著許多的奇珍異寶,這些珍珠還有幾百箱,周圍的那些邪道人物每一年都會奉獻有些寶物給他,他從來就不缺錢。


    “等等,我還要你的這一柄劍。”孤海散人淡淡的開口道,公子雪一愣,劍,在武林人眼中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劍,幾乎就是自己的朋友,尤其是在七大劍宗的眼中,一生隻會有一柄劍陪同,除非是在與人比劍之中被人斬斷,才會換劍,搶被人手中的一柄劍,無異於要別人的命一般,可是孤海散人就是要那一柄赤虹,他的眼眸之中不容任何商量的餘地,隻要公子雪拒絕,他不在乎持劍殺出去,他來中原就是來比劍的,這次比劍,他的生死自己也掌控不了,他已經通神,劍道通神,他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有一絲機會與那一個人一戰,與那一個仙人一般的人物一戰,所以他來中原了。


    “好給你。”隨後長劍被她一甩,叮得一聲,赤虹釘在了地上,劍身不停的搖擺著,一個弟子拿了銀票過來,整整一大疊銀票,這些銀票足有一百萬兩,一兩不多,一兩也不少,孤海散人看都不看,隨意的將銀票揣入了懷裏,長劍被他緩緩收迴劍鞘,伸手一吸,地上的那一柄赤虹長劍,被他吸入了袖口之中,纏繞在了他的腰上,隨後他狂笑著離開了隱劍樓,孤海散人進入中原,公子雪的心情低沉到了極點,她所有的安排都會沒有任何作用,候君離的浮雲劍宗也會報複隱劍樓,背後的那些勢力,尤其是傲霜,也會踩一腳。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流血的事情,流血的事情本就會發生在一些地方,尤其是這些已經看到了一些事情的時候,院子之中有著很多的隱劍樓弟子存在,黑夜之中,孤海散人已經消失了,公子雪什麽都沒有說,妖玥一臉隨意的站在了那裏,相視無言,看似是什麽好事,但是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因為黑夜之中,血腥之氣已經彌漫開來,血腥味非常的重,似乎都已經刺鼻了起來,這些人見到了公子雪的狼狽,她的劍,被人收走了,這對於一個用劍的人來說是一種恥辱,她不會讓看見了自己狼狽之相的人活著,就算那些人是隱劍樓的弟子,空氣之中彌漫的血腥氣顯示出,她已經清除了所有人的人,隱劍樓最不缺的就是殺手,而且是能夠為公子雪殺人的人,很快空氣之中的血腥氣都緩緩消失,他們不僅殺人很快,非常的快,但是清除屍體更加的快,黑夜似乎變得平靜了許多,沒有人知道這個小院子之中,已經死了多少人,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麽而死,如果知道肯定會有人替他們不值,死在了這樣一個理由之下,死的那些人也許會覺得不值,可是他們已經沒有機會覺得不值得了,江湖,從來都是有著生死恩怨的地方,蘇小小到了雲島,雲島之中有多少人能夠阻擋蘇小小,答案是沒有,而且是一個都沒有,邪道之中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止蘇小小,如果有,北海之中就不會是孤海散人的天下了。


    天離劍宗之中,蘇小小已經迴來,殺人放火已經死了,被鍾離殺了,殺人放火是一流殺手,可是鍾離是宗師,宗師殺人,隻需要兩劍,鍾離隻出了兩劍,就殺了這一對名滿江湖的一流殺手搭檔,侯雲飛沒有事情,而且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侯雲飛的命很大,這是公子雪的第一感覺,如果不是孤海散人來了中原,此次蘇小小跟鍾離,還有候君離都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尤其是蘇小小,公子雪可是沒有打算讓他迴到宗門,可是現在蘇小小不僅安然無恙的迴來了,而且還將侯雲飛救了迴來,不過死的那兩個人隻是江湖殺手,雖然是殺手,可是跟隱劍樓沒有關係的殺手,公子雪也不會心疼,因為他們的死,對於她來說是好事,至少省了一筆錢,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將蘇小小引到北海,與孤海散人交戰,而且侯雲飛不能活著迴來,可是蘇小小迴來了,而且侯雲飛也迴來了,他們的任務沒有完成,所以錢可以不給,那是一萬兩黃金,而且是純金,純金跟白銀的比價是一比一百,一萬兩黃金就是一百萬兩白銀,她已經沒有了一百萬兩白銀,如果再損失一百萬兩,隱劍樓的確損失的有些慘重了,所以他們死了,對於公子雪來說不但不是壞消息,而是一個好消息。


    君臨山,乃是浮雲城之外的一座宏偉山峰,山峰高聳入雲,山巔之上被白雲籠罩,從來沒有人去過山頂,對於浮雲城來說,君臨山似乎就是一道屏障一般,不過隨著大唐疆土的平定,這裏許久沒有發生過戰爭了,江湖有時候讓人看不懂,比如,前一刻還卷起了滿江湖的風雲的人物,也就是浮雲劍宗宗主候君離,他已經迴到了天離劍宗,帶著自己的兒子,此時候君離最是得意,可是往往得意會為一個人帶了厄運,一直銷聲匿跡的蕭貫虹出現了,他一臉隨意的站在了浮雲劍宗的大門口,劍宗大門之中,有著一尊高大的建築,不能說是建築,應該說是雕塑,那是一柄利劍直指天空,雕塑非常的大,上麵寫著浮雲劍宗四個大字,而這下麵站著的是一個青衣長袍的少年,背負著黑色的長劍,一群浮雲劍宗的弟子團團圍住他,可是他絲毫不在意,一臉隨意的站在了那裏,人群之中,蘇婉茹緩緩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蘇婉茹一臉皺眉,望著眼前的少年非常的眼熟,看著眼熟,但是自己絕不層見過這個人,因為她見過的少年之中絕對沒有眼前的這個人,可是蕭貫虹不在乎,因為他來浮雲劍宗的隻有一件事情,就是挑戰,而且是這次蕭貫虹下了生死帖,生死帖下見生死,這是江湖之中的規矩,沒有人能打破這種規矩,蕭貫虹沒有迴答,而是緩緩取出了那一張黑白相間的戰帖,尤其是書麵之上,那兩個生死二字極為的顯眼。


    “生死帖?”所有人都一臉詫異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年齡如此輕,怎麽會拿出生死帖的。


    “你要挑戰誰?”蘇婉茹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異動說道。


    “自然是候君離,你們覺得浮雲劍宗還有誰能讓我挑戰,說實話,我本來是不願挑戰候君離的,因為他太弱了。”蕭貫虹眼眸之中是不屑,深深的不屑,那一種眼神似乎根本不將候君離放在眼中一般,所有弟子眼眸之中都充斥著怒火,他們的宗主被人家如此輕視,他們自然生氣,如果現在蘇婉茹下令,他們就會攻向蕭貫虹,蘇婉茹原本是打算這麽做的,可是蕭貫虹沒有給他們機會,蕭貫虹出劍了,一劍斬出,劍氣淩雲,天空之中的雲層似乎被劍氣激蕩而出,轟隆一聲,那一座雕塑長劍,巨大的雕塑長劍,被他一劍斬斷了,他的劍已經迴鞘,沒有人看清楚蕭貫虹的一劍,所有人都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蕭貫虹。


    “你是少年宗師?”蘇婉茹一臉驚懼的看著蕭貫虹。


    “沒錯,可惜七宗宗主太讓我失望了,鍾離接不住我的一劍,師雲仙也接不住,本來是不打算挑戰候君離了,因為他是七宗最廢物的宗師,不過沒有辦法,我想殺人,總要找一個想殺的人。”蕭貫虹說的那麽輕易,似乎隻是自己想殺人,所以就挑戰了候君離,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理由,而且是一個讓人不能接受的理由,隻為了自己的殺人欲望,他便要下生死帖給別人,怎麽也說不過去。


    “恐怕你的挑戰他不會接受。”蘇婉茹一臉隨意的說道。


    “是嗎,我不在乎,本來我想殺的也不是候君離,竟然他不接受,我就殺另外一個。”蕭貫虹非常認真的說道,此時說殺另外一個的時候,眼眸之中不再是那一種輕視,而是認真,一臉的認真,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認真。


    “是誰?”蘇婉茹一臉好奇的說道。


    “侯雲飛。”蕭貫虹緩緩說出了這個名字,蘇婉茹身軀一震,侯雲飛,她的兒子,此人竟然在這裏揚言說殺自己的兒子,他很想下令殺掉這個人,可是她不敢,這個人是宗師,浮雲劍宗之中已經沒有宗師了,就算是候君離在場,也不敢對他出手,因為他是少年宗師,而且是少年劍神。


    “為什麽?”蘇婉茹道。


    “他該死。”嗤的一聲,那一張戰帖被他射出,釘在了已經斷了的巨劍雕塑之上,浮雲劍宗四個字,已經在上劍身之上的隻有兩個字了,就是劍宗二字,隨後蕭貫虹走了,沒有人敢擋住他的去路,而蕭貫虹的生死帖地點便是君臨山山腳,是山腳而不是山頂,因為他怕候君離上不去,所以是山腳,侯雲飛該死,在他眼中死一千次都不為過,所以他來了,他要來殺侯雲飛,可是他不是宗師,那他就殺一個宗師,便是候君離,子債父償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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