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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茗往玻璃窗的方向移了移,在距離許戊仇最遠的地方坐下。


    見她這麽戒備,許戊仇笑不露聲,“何必呢?坐過來點嘛,你我都接過吻了,還有什麽好見外的?”


    “請許總裁不要胡說八道。”


    秦茗決定直接跟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個剛來不久的實習生,人情世故很多都不懂,昨天或許有很多得罪許總裁的地方,但是,我不會道歉,也不會覺得內疚,因為畢竟是許總裁冒犯我在先,一個人臨危之際,為了自己的尊嚴與名譽做出任何反抗,我認為都是合乎情理的。”


    許戊仇難得安靜地聽著秦茗說這話,她每說一句,他就配合地點一下頭,像是聽進去並且認同了,又像是故意以這樣的方式戲謔她。


    “許總裁對我有什麽想法與企圖,大可以直接說出來,我一定給你明確的答複。相信許總裁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希望在我答複你之後,你能讓一讓位,讓我離開,下午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去做,時間上拖延不得。”


    許戊仇的手指一下有一下敲擊在桌麵上,“噠噠噠”地響,卻半天沒有表態。


    秦茗已經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所以暫且耐心地等待他的說辭。


    片刻之後,許戊仇終於以慵懶的聲音慢吞吞地說道。


    “我對你的想法與企圖很簡單,我需要你負責我的上半身與下半身。”


    “……”秦茗不知道他說的是身體的身還是生命的生,怔了怔後問,“許總裁什麽意思,請明說。”


    許戊仇佯裝羞澀一笑,對著秦茗微微側身,流裏流氣地解、開他花襯衫上麵的紐扣。


    每解、開一顆,他都需要耗時良久,像是那顆紐扣生鏽了難以解、開似的。


    而他那副解紐扣的愛昧動作,配合著他目不轉睛盯著秦茗的邪笑。


    終於,他麥色的肌膚帶著秦茗昨天留下的兩個深深的牙印暴:露在秦茗的視線中。


    兩個牙印已經沒有昨日掩蓋的那些血絲,此刻幹幹淨淨的,反倒顯得更加深刻清晰。


    秦茗的臉頰微微泛紅,倒不是對那兩個牙印生出什麽內疚與虧欠之情,而是因為看到許戊仇胸部肌膚的同時,不由地想到了卜即墨昨天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男人的這個位置靠近心髒……


    若是卜即墨早點告訴秦茗這句話,她肯定會選擇許戊仇的手臂咬下,也絕不會往這種敏感的地方亂咬。


    許戊仇捕捉住秦茗羞澀的眸光,以為她是因那兩個牙印兒不好意思了。


    “妞!看清楚了沒?”許戊仇抬起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在牙印上愛憐般地撫摩了一遍,以炫耀的口吻說,“漂亮不?”


    秦茗緊抿著唇不吭聲,暗忖,難不成這就是他所謂上半身?身體的身?


    “昨天電梯出現故障時,許總裁若是安安分分地,我怎麽可能下狠口咬你?”


    “真沒良心,我那是為了保護你。”


    “許總裁應該記得,當時我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向你尋求保護,是你自作多情。”


    “好,算我自作多情,可是,牙印已成,你必須對我已經改變的上半身負全責。”


    “我想隻要假以時日,這個牙印就會消失。”


    “如果消失不掉呢?”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就算咎由自取,你還是得對我的上半身負責。如果將來我的女人看見這個牙印,酸溜溜地問我,親愛的,你這個牙印是誰咬的?難道要我騙她說,是被一隻小野貓給狠狠咬的?其實到時候,這個牙印是誰咬的並不重要,我怎麽解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女人會為這個不屬於她的牙印計較一輩子,到時候,我的日子如何安寧?”


    秦茗冷著臉不說話,許戊仇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繼續往下說。


    “其實男女之間為了個牙印吃吃醋吵吵架我也可以勉強容忍,就當是的生活的調劑品好了,可我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嫌棄我的下半身不給力,繼而紅杏出牆之類。”


    這男人先講上半身,現在又講起了下半身。


    秦茗沒聽明白什麽叫下半身不給力,於是不恥下問。


    “你的下半身給力不給力,跟我有什麽關係?”


    “哈……哈哈……”


    許戊仇差點當場笑噴,若不是秦茗的神情實在是太過清純無瑕,他幾乎要懷疑她這是明知故問了,他說得這麽明白她竟然沒聽懂,還是,她已經忘記昨天對他下半身犯下的罪孽?


    事關下半身,許戊仇覺得說得還是隱秘一點好,免得被別人聽去了反過來笑話他。


    於是,許戊仇朝著秦茗的位置挨近,直至雙方的身子隻差不到一厘米的間隙。


    “你幹嘛?”秦茗想要將他推得遠一些,但一想到一旦推他就會碰到他,不由地隻能將手垂下,怒目瞪他。


    許戊仇佯裝鬼鬼祟祟地打量了一下周遭,確定沒人偷聽,這才壓低了聲音問。


    “妞,你這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昨天在電梯裏,你在我的下半身,也就是男人至關重要的地方踢了一腳?”


    秦茗一聽,臉立即紅到脖子根,這件事她的確暫時忘記了。


    難道他那個地方被她踢壞了?


    她記得當時她用的力氣真的很大,一副恨不能踹死他的狠勁。


    對於那兩個牙印,她毫無愧疚之情,可這會兒,一想到如果他那個地方萬一被她踢壞了,她倒有些後悔莫及。


    在她看來,男人的那個地方如果壞掉了,那不是跟古代的太監一個樣?


    沒想到她昨日氣極時的那個詛咒有可能靈驗了。


    她雖覺這個男人著實可恨,卻沒有真的希望他被自己傷到殘疾的地步。


    秦茗垂眸,雙手交疊,半餉後,不好意思地輕聲問,“你……你沒事吧?”


    許戊仇見她臉上露出了更多的羞澀與愧疚,很有成就感地微微提高了聲音。


    “怎麽會沒事?如果被踢那麽狠一腳男人還能安然無恙,那不是機器人就是金剛。”


    言外之意,他既不是機器人,也不是金剛,他那兒被她給損傷到了。


    秦茗抬了抬眼皮,怯怯地說,“我看你這副樣子,好像挺好的。”


    “這隻是我裝出來,難道要我哭喪著臉,讓全世界的人都發現我不能人道了?我還想好好活著,還想做個勇猛的男人,可是,事與願違,這輩子我可能被你毀了。”


    “你……你去看過醫生了嗎?”秦茗的眼睛這會兒根本不敢正視他那雙妖孽鳳眸了,每每對上一次,就覺得自己像個殺人犯、劊子手。


    “看過了,醫生無奈地留給我四個字,看你造化。”許戊仇原先的笑容早已不再,代之以一臉憂愁,“什麽名醫什麽專家,我才不信,所以我昨天特意找了個姓感的女人試試,你知道怎麽著?”


    秦茗羞得睫毛微顫,“怎麽著?”


    “不怕你笑話,我沒辦法跟她那個。”


    秦茗這次真的被許戊仇給嚇唬住了,這種慘烈的感覺跟自己拿刀砍了人沒多大區別。


    “你究竟想讓我怎麽負責?”秦茗有點想哭的感覺,昨天才過了美好的一天,沒想到今天雙悲臨門。


    許戊仇竭力忍住笑,口氣悲愴地說。


    “上半身負責還算簡單,隻要你讓我在你胸口同樣的位置咬一口,留下兩個牙印,我們就兩清了。”


    “這……我做不到。”


    “做不到我們再說下半身,你們女人身子的構造跟我們男人不同,我就是往你下邊狠狠踢一腳,你還是能做你的女人,所以,一報還一報的方法在下半身肯定行不通。我是個每天都不能缺女人做的男人,如果長時間沒有女人,肯定會有人懷疑我某些地方出了問題,這樣吧,在我恢複威風之前,你負責陪在我身邊,充當我的女人,怎樣?”


    在秦茗看來,如果許戊仇那地方真的因為她踢了一腳而出現問題,她頂多負擔他今後的醫藥費,直至他複原為止。


    可他索要的卻與金錢根本無關!


    麵對許戊仇殷切的眸光,秦茗隻能張口拒絕。


    “抱歉,這我更加做不到。”


    許戊仇皺起好看的眉峰,“隻是讓你假冒我的女人,這麽簡單也做不到?”


    “做不到。”


    “又不是什麽壞事,何必否決得那麽快?男女之事,貴在多做,做多了,什麽都做得到。”


    許戊仇堂而皇之地對秦茗耍文字流:氓,可惜,秦茗對於“做”字還無法處於敏感階段,所以他說的話對於她而言,等同於屁話。


    秦茗認真地想了想,一臉誠懇地說,“這件事我會告訴小叔,請他幫忙處理有關於你下半身的醫療事宜,希望你能早日康複。”


    聞言,許戊仇麵色大變,沒想到他這次看上眼的女人竟會如此正經,正經到他有一種自打耳光的感覺。


    “喂,女人!”許戊仇近乎咬牙切齒地怒視著秦茗,一字一頓地說,“你有尊嚴,我也有!譬如你兩隻奶被人割走了,你是喜歡隱瞞還是喜歡弄得天下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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