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聞言愣在原地,暗道怪不得自己說是韓雨霏學長後,這女人就在一旁笑個不停。要不是自己說出了她的病因,想必對方早就趕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自己過多解釋了,當下附和道:“韓女士說的不錯,我就是來碰碰運氣的,讓你見笑了。”


    兩人按響了門鈴後,一個保姆樣的大嬸圍著件圍裙打開了大門,見是陳水柔便將二人迎了進去。梁善跟著陳水柔來到一樓客廳,看到一個身穿寶藍色印花長裙的婦人端坐在沙發上。


    婦人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長裙的翻領處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整個人顯得瘦削而憔悴,正無神地看著窗台處凋謝的插花,隻是在看到陳水柔進來時,暗淡的雙眼才掠過一絲神采。


    “水柔,這是你新帶來的醫生吧。小兄弟你放心,我是雨霏的媽媽,隻要你能治好我家雨霏,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那婦人見梁善跟著進來神色一震,立刻上前懇求道。


    “阿姨,你不要激動,我是雨霏的朋友,這次特意為了他的事而來的。我跟你保證,一定會將雨霏的病治好的。”


    麵對婦人希冀的目光,梁善語氣堅定地道。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婦人因為女兒的不醒人事已經變得有些神經質了。剛才的那些話,婦人因為情緒激動也說的格外大聲。若不是保養得體、衣著講究,幾乎讓人覺得是一個瘋婆子在撒潑。


    而那婦人聽了梁善的話,果然眼神變得明亮起來,到目前為止名醫不知看了多少,但還沒有敢打包票的呢。這人雖然說出的話讓她不敢輕信,但對女兒的愛又讓她迫切地想要相信。


    “媽媽??嗚嗚???我在這呢?”


    卻是雨霏看到自己的母親竟因她的失蹤變成這樣而哽咽起來。她伸手想要摟住婦人,但手臂卻從婦人的身體穿過。而婦人受這一摸也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這才嚇地韓雨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哼,我當是誰這麽大言不慚,竟然說可以治好植物人。我周誌清行醫這麽多年,還沒碰到敢這樣信口開河的醫生呢?韓先生,恕我直言,你找些其他的醫生給令愛治病我是沒有意見的。但為了令愛的身體著想,像這樣的江湖騙子就免了吧。”


    就在梁善好言安慰梁善的同時,一聲怒斥從二樓的樓梯口處傳來。接著就見一位身穿白大褂,大約五十多歲的矮小老頭從樓梯上下來。後麵還跟著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和一個穿著休閑裝的青年。


    說話的正是那矮小老頭,這老頭雖然個子不高,隻有一米六。但一對眸子卻異常明亮,整個人透著幹練的氣息,走起路來極快,沒過多久便帶著兩人下樓來到梁善身邊。一對精光四射的眼睛像審犯人似的氣勢洶洶地盯著梁善。


    “陳水柔,雖然知道你心痛舅母,但動不動就帶些不三不四的人來給小霏看病總是不好的。知道的倒也罷了,不清楚的還以為你拿小霏當實驗品呢。”


    跟在中年人身後的那個青年來到近前,看了眼梁善身上最多不過二百塊錢的地攤貨後諷刺道。這話表麵是在稱讚陳水柔為了治韓雨霏而費心盡力,暗地裏卻在指責她為了討陳麗帆開心而不顧韓雨霏的健康,順便把梁善也罵了一通。


    “韓劍明,你少含血噴人。姨父你相信我,我沒有那樣的意思??????”


    陳水柔聞言立刻急道。表妹的病得的蹊蹺,韓家請遍了名醫,卻隻能保守治療。眼看著姨母的精神狀態變得越來越差,陳水柔就琢磨著是不是找些“奇人異士”來幫忙看看。但錢沒少花,來的和尚道士和江湖郎中沒一個管用的,開得都是些安神的藥方。


    時間久了,韓水德也開始煩了,慢慢地就不讓陳水柔再請這些人了。今天也是湊巧,梁善一字不差地將陳水柔的病情說得通透,又聽說他是來治病的,就又動了這個心思。哪曾想恰巧碰到周老給表妹複查身體。


    “行了劍明,水柔的好意我是知道的。小兄弟,我女兒不是小白鼠,你還是請迴吧。”


    韓水德揮手打斷了陳水柔的話,眼神淩厲地盯著梁善道。他這話已經說的很客氣了。妻子的狀態她是知道的,要是換作以往,配合下妻子讓這人給看看也無妨,無非就是花些錢,韓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但不巧的是今天周老剛好在,這周濟清是省裏有名的神經內科專家,還兼著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職務,也是小霏的主治醫師,既然他也發話了,那總得賣他一個麵子。而且說實話韓水德也不相信這個“滿嘴大話”的小年輕。


    “不行,這位小哥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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