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笑了下，心裏清楚鳳九為什麽會心軟的原因，也知道怎樣避開這些，於是這般輕鬆得像是沒聽出來其中的特別之處，轉移了話題：“那我猜它應該活的不錯，說不定還能當上頭狼呢！畢竟是你救下來的……別笑，我認真的，別笑了——快繼續說，不可能就這一個地方吧，其他的呢？別告訴我你懶得說啊，至少要再說一個。”
“好吧，隨你吧。”
鳳九一笑，算是無奈，也有幾分心暖——她知道，以她小師兄的聰慧，定是可以想到她為什麽會救那頭狼，這份關照的確讓人受用，她心情一好，果真又認真想了想，道：“對了，還有一處印象深的，是一片荷花池。”
“荷花池？”
“是啊，荷花池，”鳳九微微閉了下眼睛，試著描繪了一下，“就是後院裏開一大片的水塘，小榭中央，亭紗隨風舞，魚遊荷戲，有酒有肉的，不是多麽奇麗，但確實是久違的自在逍遙。”
她說的是鳳止請她喝酒事，去的那荷花池中的涼亭。
她記得那個時候剛剛夏至半個月，那湖中的荷花開了，在碧綠的荷葉群中嬌羞地探出頭來，而那些未開的花苞也飽滿粉嫩的動人。
風一吹，整個湖裏的綠色與粉色晃成一個交錯的畫麵，有紅色的小鯉魚驀然跳出水麵，又落入水中。
她和鳳止在那荷花香中舉杯暢飲，幾乎是不醉不歸的意思。
隻不過竹葉青醉不了她。
不過細想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不怎麽熟悉的人，或者可以直接說是陌生人，喝的那麽痛快自在。
忘了痛苦，忘了負擔。
隻想著快活。
那種感覺是她大皇兄走後她難得品嚐到的東西。
這麽忽然一迴憶，她好像已經……嗯，反正是好久沒有那個人的消息了。
滄瀾攻破淩霄皇城後，就連那人的影子搜查的人都沒看見，而且比她想象的還要徹底的一點是——她以為鳳止會用想要退隱朝堂，浪跡江湖的話來敷衍一下她，沒想到那位是心都沒有迴直接玩的失蹤。
唿，以後可能見不到了。
“這樣啊。”周霖倒是沒感覺什麽不對勁，隻是道，“如果還想看，可以買個大院子，自己去種，或者直接買現成的。”
“也可以，以後有機會吧。”
鳳九隻是笑了笑，沒有說明白自己隻是喜歡那種感覺，而那種感覺可能在缺少了那個人後很難再出現在她的世界裏，不管那個場景是不是一樣的。
所以那是難得，所以深刻。
鳳九忽然感覺有點悶。
不知不覺想起那天那個讓她失神的笑容。
鳳止一手還保持著撩開簾子的動作，與她對視時神態依舊自然。
就是那麽一刻，忽然之間他像忍不住了一樣笑了下。
她記得那笑很淺，比他客氣有禮的笑還淡一些，但是眼中卻有真心實意的笑洇染開，看著竟然有些甜。
很甜。
不知道到底是甜了誰，為了讓誰甜。
這麽想著，鳳九情不自禁閉上了眼。
心口那裏，忽然空了一下。
有點酸。
“好吧，隨你吧。”
鳳九一笑，算是無奈，也有幾分心暖——她知道，以她小師兄的聰慧，定是可以想到她為什麽會救那頭狼，這份關照的確讓人受用，她心情一好，果真又認真想了想，道：“對了，還有一處印象深的，是一片荷花池。”
“荷花池？”
“是啊，荷花池，”鳳九微微閉了下眼睛，試著描繪了一下，“就是後院裏開一大片的水塘，小榭中央，亭紗隨風舞，魚遊荷戲，有酒有肉的，不是多麽奇麗，但確實是久違的自在逍遙。”
她說的是鳳止請她喝酒事，去的那荷花池中的涼亭。
她記得那個時候剛剛夏至半個月，那湖中的荷花開了，在碧綠的荷葉群中嬌羞地探出頭來，而那些未開的花苞也飽滿粉嫩的動人。
風一吹，整個湖裏的綠色與粉色晃成一個交錯的畫麵，有紅色的小鯉魚驀然跳出水麵，又落入水中。
她和鳳止在那荷花香中舉杯暢飲，幾乎是不醉不歸的意思。
隻不過竹葉青醉不了她。
不過細想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不怎麽熟悉的人，或者可以直接說是陌生人，喝的那麽痛快自在。
忘了痛苦，忘了負擔。
隻想著快活。
那種感覺是她大皇兄走後她難得品嚐到的東西。
這麽忽然一迴憶，她好像已經……嗯，反正是好久沒有那個人的消息了。
滄瀾攻破淩霄皇城後，就連那人的影子搜查的人都沒看見，而且比她想象的還要徹底的一點是——她以為鳳止會用想要退隱朝堂，浪跡江湖的話來敷衍一下她，沒想到那位是心都沒有迴直接玩的失蹤。
唿，以後可能見不到了。
“這樣啊。”周霖倒是沒感覺什麽不對勁，隻是道，“如果還想看，可以買個大院子，自己去種，或者直接買現成的。”
“也可以，以後有機會吧。”
鳳九隻是笑了笑，沒有說明白自己隻是喜歡那種感覺，而那種感覺可能在缺少了那個人後很難再出現在她的世界裏，不管那個場景是不是一樣的。
所以那是難得，所以深刻。
鳳九忽然感覺有點悶。
不知不覺想起那天那個讓她失神的笑容。
鳳止一手還保持著撩開簾子的動作，與她對視時神態依舊自然。
就是那麽一刻，忽然之間他像忍不住了一樣笑了下。
她記得那笑很淺，比他客氣有禮的笑還淡一些，但是眼中卻有真心實意的笑洇染開，看著竟然有些甜。
很甜。
不知道到底是甜了誰，為了讓誰甜。
這麽想著，鳳九情不自禁閉上了眼。
心口那裏，忽然空了一下。
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