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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恆光坐在木椅之上,眼睛沒有聚神地望著某處,思緒沉溺在指關節敲在扶手上作響的節拍中,顯得毫無防備。


    梁公公鬼使神差地走進他的身後,視線落在那截光裸的後頸,手掌緩慢地抬起,卻不察,影子落在地麵,盡入眼前之人的眼裏。


    “梁公公。”趙恆光喚了一聲。


    梁公公手指輕微地調整了一下,同時抬起了另一隻手,最終自然地落在趙恆光太陽穴上。


    趙恆光嘴角微不可聞地輕扯,隨即閉上了雙眼,“良兒那邊怎麽樣了?”


    “三殿下未有捷報。”


    “一個沒抓到?”


    “是。”


    “現在還沒抓到!那他在做什麽?”


    “……三殿下還在努力追剿那些歹徒。”


    趙恆光揮開梁公公的手,站了起來,道:“不對!”


    “陛下?”


    “那些人火襲皇城,卻與我們迂迴那麽久!”


    “您的意思是?”


    “糟了,”說話間趙恆光快步走到外間,喚來幾個侍衛,道:“快去看看亟司院那邊的情況!”


    “是!”


    梁公公跟了過來,見趙恆光眉間一絲急色,試問道:“那些人另有目的?”


    趙恆光斜了他一樣,“但願不是如此吧。”


    還沒等那些侍衛傳迴消息,趙恆光就踏出了屋子,旁邊的宮人連忙緊隨著梁公公跟上他。


    待到轉角出,趙恆光突然說道:“梁公公,你去一趟西祠宮。”


    梁公公眼眉一聳,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去了另一個方向。


    鄭澤信摸了摸袋子,空空如也,然後轉頭去看其他人,得到是同意詢問的表情。有一人挨近他問道:“鄭少爺,爆火快用完了,我們還要繼續嗎?”


    他看了下前方漸漸被壓下的火勢,沉思了片刻,隨即對所有人道:“還有爆火的舉手!”


    隊伍裏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舉著手裏的袋子,邊說道:“不多了。”


    “好,”鄭澤信打了個手勢,“你們把火爆全丟過去,我們就撤離!”


    那些人收到命令,立刻集中一個方向扔去,隨之好一會時間又起了個大火勢,把對麵的人影也模糊了。


    鄭澤信點點頭,剛要叫眾人離開,突然前麵重來幾匹馬,把他們的隊型一下子打散了。他穩住身形後迴頭一看,發現這幾批馬上都是沒有人,隻是馬麵上蓋了一塊很厚的鐵盾,被遮住視線的它們橫衝直撞,身上波及的火焰差點要延到他們這些人身上。


    “走!快走!”鄭澤信內心閃過不好的預感,連忙握緊武器,一邊對其他人吼道。


    這時前麵又有新的東西靠了過來,待看清是什麽,臉色都白了。


    那樣東西他並不陌生,是戰場上專用的撞牆車,不僅如此,現在眼前出現的撞牆車做工更加精良,全身以鋼鐵製成,前刺長而鋒利,若是已人肉身體直接撞上,必死無疑。


    他連忙查看周圍還有多少人還沒有撤離,並催促著他們快走,誰知先前早走幾步的夥伴突然折了迴來,對他說道:“鄭少爺,走不了!”


    “為何走不了?”鄭澤信視線越過他們,往前麵望去,一群官兵正在向他們靠近。


    不遠處的趙河良得意而笑。


    身邊的下屬猶豫片刻,道:“三殿下,您把看埋伏在主城的人都叫迴來這樣好嗎,陛下那邊……啊!”他突然被趙河良踢到地上,隨即再也不敢開口,隻有捂著肚子小心地看著他。


    趙河良拍拍褲腳,狠聲道:“我自有主張,不需要任何人多嘴。”包括他的父皇,當然,這是以後的事。


    鄭澤信一行人被前後夾擊,漸漸地,他們相互越靠越近,這樣的形勢很不利。


    唐濤離鄭澤信最近,道:“鄭少爺,這些該如何世好。”


    鄭澤信抬頭望了下天,想著荷蕎那邊的夜色,不像這裏被火光照亮,隨即他暗笑搖頭,想那麽多作甚,先把該做的事做完吧。


    “唐兄弟,事到如今,我們隻有按照原來最壞的打算了。”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製造火勢假意攻擊主城,按照趙恆光現在最重用的人來說,過來的人一定是趙河良,其人陰狠且度量小,最受不了挑釁,隻要他們把他激怒,就可以誘使他喚迴埋伏在主城的那些官兵勢力。而他們這些人到時就突圍而逃,如果不發生任何意外的話,應該是順利的。


    可是現下,這個撞牆車,實在難辦,原本輔助之用的火勢道成了他們的致命欄。


    唐濤點點頭,從馬背上抽出雙刀,率先衝向後方的士兵,離得近的同伴也殺了過去,與官兵廝打在一塊。而對著靠近的撞牆車,鄭澤信還沒有說什麽,就有一些人主動靠了過去,先是身下的馬兒被刺穿而死,他們立刻跳了起來,搭起了人肉牆,以手臂握住鐵刺,阻擋著裝牆車的靠近,其中一人對鄭澤信吼道:“鄭少爺,這裏有我們,你們快逃,能逃一個是一個。”


    “這怎麽可以!”鄭澤信剛要往前就被旁人拉住帶去了唐濤那邊的方向。


    “這邊!”


    鄭澤信一下就被帶入幾個同伴圍成的圈子裏,唐濤在前麵應付著開路。


    他恍然大悟,說是能逃一個是一個,其實大家最想的是讓他逃走。他們才認識多久,一天?一夜?其實幾個時辰都不到吧,他們這般待他,這讓人情何以堪。


    唐濤在動作的間隙迴過頭扔了句:“別愣神了,大家的心意不能辜負。”


    鄭澤信眼睛酸澀,再望了眼那些擋住裝牆車的人,在心中道:謝謝……再迴頭,他已經是肅然表情,接著一個閃身鑽出了那幾人以身做的保護圈。


    他躍到一個馬的屍體旁邊,用力一扳,把馬兒麵上的鐵盾取了下來,接著運氣輕功,穿過火海。


    趙河良那些人不防眼前出現一個活人連忙散開。


    鄭澤信強忍著灼痛準確地尋到趙河良的位置,撲了過去,仍趙河良踢打也緊緊不放鬆。


    旁邊的宮人迅速找來水,為趙河良,也是為鄭澤信,消滅火焰。


    鄭澤信在火熄滅的那一刻突然掏出小刀橫在趙河良脖子上,被煙熏傷的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放了他們!”xh.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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