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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指的是我也跟著跳下來這事?放心吧,我不是為了你,當時情景,我落在那個人手裏怕是死得更慘,倒不如搏一搏,我知道若你在,就會想盡辦法讓我沒事的,你看,你不就做到嗎!”趙荷蕎的語氣夾雜了幾分情緒,有別扭、生氣到最後還參著委屈。


    鄭澤信捋了捋她耳邊的發絲,輕聲道:“說什麽呢,我是說你以後不要單獨一個人行動了。”


    她握住他的手腕,輕輕摩挲上麵的傷口細痕,然後小心給他敷上藥草,懊惱道:“是我大意了,近來我遇到過幾次危險,總是有人關鍵時刻都出來幫我。”


    “誰?”鄭澤信皺起眉頭,腦中搜刮著,試圖從前世的記憶裏判斷出那個人。


    趙荷蕎搖頭道:“那人在我麵前出現過,蒙著臉,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感覺他是認識我的。我承認我有些任性了,仗著他人的幫助,就隨心所欲,隻是這次的事大概對方也沒想到殺我的人會這麽厲害。”想到那個殺手還能輕鬆幾下打敗鄭澤信,她都心有餘悸。


    鄭澤信聽完這些,心情有些複雜,若不是自己的力量遠遠不夠,她會對他瞞著這麽多事嗎,更別說對付一個殺手了。


    趙荷蕎知他所想,連忙道:“澤信,是我不對,我不該有所隱瞞。”


    他歎氣道:“錯不在你啊……”


    “不說這個了,澤信你現在身體如何?”她果斷地轉移了話題。


    鄭澤信活動了一下,發現身上經骨幾處有所損失,不宜走動。


    趙荷蕎想要扶著他又不敢太大動作,兩人艱難地移到一顆大樹下,鄭澤信見她鼻頭都冒著汗,突然內心暖暖的,不知怎麽的,就說了這麽一句話,“荷蕎,你知道嗎?”


    “什麽?”


    “我們掉下來的生死一瞬間,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你對我來說,遠比我認為的那樣要重要得多。”


    趙荷蕎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卻忍不住臉紅了幾分。


    鄭澤信跡象說道:“若說人的內心裏有個位置隻能放下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不可替代,”他說完這句頓下,認真地看向趙荷蕎,“那個人……”


    趙荷蕎內心狂跳,脫口而出,“是我?”


    “對。”他的語氣堅定。


    她怔然地迴視,然後緩緩把手放在他的胸膛心髒的位置,喃喃道:“唯一嗎……”


    他用自己的手掌包住她的,認真道:“這裏,竭盡一生,僅此一人。”


    她眼中恢複了神彩,“澤信,你發現了嗎,以前你總會在為難關鍵時才會喚我的名字,這會,你叫得那麽自然,我卻覺得這理所應當,好像你很久以前就應該這麽喚我了。”


    他豈會不理解這話的含義,那些字語並不用說出口,其實早就在很久以前,他和她已經互相給對方作了個特別的定義了。


    他緊了緊手中的力道,曾經的他隻求護著她看她安然一世就好,現在他不滿足這個了,他要變得更好,把她牢牢地守在自己的羽翼中!


    夜色降臨,鄭澤信讓趙荷蕎先躺下休息,等到明天再做打算。


    等她閉上眼睛,他提高警惕注意著四周,這裏畢竟是野外,下一刻發生什麽都是未知的。


    朦朧的光影從很遠的地方出現,他沒有妄動,靜靜地看著光影的變化。它們開始四散,有一些正流往他和趙荷蕎所處的方向,越來越清晰,直到火光照亮的旁景可以模糊辨認,他聽到了呐喊聲,依稀可以聽到自己和趙荷蕎的名字。


    他把趙荷蕎叫醒,讓她一起傾聽。


    趙荷蕎細細辨認,確認了其中有她熟悉的聲音,連忙叫喊。


    趙河清循著聲音找到了他們。


    “哥……”趙荷蕎走到趙河清的麵前。


    趙河清抱住她,摸摸她的後腦勺,這是小時候趙荷蕎害怕時候他都會做的動作。


    “沒事了。”趙荷蕎在趙河清懷裏深思一口氣,然後輕輕推開他穩穩地站好。


    趙河清這時走向鄭澤信,附身蹲下深深地看著對方,“澤信,多虧有你,謝謝!”


    鄭澤信有些被他們兄妹真摯的情誼感染,微笑,“哪裏。”


    見鄭澤信要起身,趙河清連忙扶住他,示意手下不用幫忙,巧妙用力把鄭澤信負在自己的背上。


    忍冬站出來,“殿下,還是我來背老大吧。”


    “這是我應該的。”


    不遠處的衛於淵喃喃自語,“這五皇子當真是有情義的人啊。”


    蘭子君聽到他的聲音也說了一句,“這樣是我毫不猶豫跟來的原因。”


    “蘭姑娘……”


    蘭子君到鄭澤信旁邊,大致為他檢查了一番,“最嚴重的是手臂,雖然作了處理,但是不宜亂動,殿下注意些。”


    “好。”趙河清微微調整了姿勢。


    “蘭姑娘,這附近可以庇護遮陰的地方。”


    蘭子君想了想,“這個山頭有個屋舍,是我平時采藥時暫時留宿的地方,你們跟我來吧。”


    夜間的山路分為漆黑,即使有火光的照明也要時刻注意腳下,他們徐徐前進,走了好漫長一段時間,終於到了蘭子君說的那個地方。


    這個由草棚和木樁組起的屋舍十分簡單,雖然能勉強遮雨,卻到處透風,,四周的雜草快長到了屋簷,僅僅一扇門又可作窗,通過它一眼便可以望盡屋內的大致,由木墩之城的床和桌子靜置在一邊,另一邊則是雜亂的樹葉和層層擺放的簸箕和籮筐,裏麵收納著一些雜物和藥草。屋舍的背麵還有一個簡陋的小棚子,遮擋著陳舊的由木樁堆砌的台子,上麵擺放著木製的器皿。這是多麽質樸簡易的生活啊。


    眾人不由同時對蘭子君側目,在這深山野林留宿雖然是家常便飯,但她好歹也同時身為女子,竟能如此不拘小節,不畏艱苦,實在難得。


    趙荷蕎率先開口:“蘭姐姐,你是我第一個自歎不如的女子。”


    蘭子君笑而不語,見趙荷蕎眼神真摯更毫無芥蒂或者嫌棄,讚許地看了她一眼。


    隨後自然是身為大夫同時為這屋舍主人的蘭子君作出安排,她讓身體尚且虛弱的小帥和受傷最重的鄭澤信睡床上,然後自己和趙荷蕎在一旁以草葉為鋪而臥。剩餘趙河清那些人,她不說,也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們在屋舍門前築起了火堆,就地而眠。xh.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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