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寒煙塵也不解的看向了蘇辭,眉頭微蹙,似乎對他此舉很是不滿,而蘇辭收手,轉身跟寒煙塵解釋道:“啟稟陛下,我見這仙盈姑娘拖拖拉拉,便直接施法幻出了魔種送入了她的體內,若是仙盈姑娘能一心一意全力幫我們對付渡笙鏡,那我自會保護她平安無恙,可若是仙盈姑娘對陛下存有二心,那這魔種,便會寄宿在她體內,一點一滴的吞噬她所有的妖族法力,直至,將她打迴原形,所有道行,毀於一旦。”


    “你!”仙盈頓時氣急敗壞!


    而寒煙塵聞言卻淡然一笑,緩緩收迴了自己手中的紫色棱晶,仙盈沒有辦法,隻能怒目幹瞪著蘇辭,那眼神恨不得能將他生吞活剝了,沒想到這麽一個俊美的外表下居然隱藏著這麽一顆邪惡的心!你給我等著!等我用渡笙鏡找到了解決之法!我一定要你好看!


    仙盈瞪著蘇辭憤憤的想道。


    而蘇辭隻是微微一笑,一副風輕淡然的樣子。


    後來,仙盈沒有辦法,隻能答應幫他們對付渡笙鏡,但她有一個要求,就是蘇辭必須隨她而行,蘇辭沒有拒絕,反而詢問寒煙塵的意思,寒煙塵當下雖然應允,可是他事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跟雪曳說起了此事。


    雪曳說,蘇辭當時在大殿上雖然表現的若無其事,他的所作所為看似是為了魔界,為了陛下,可實際上,他所做的一切都將通靈狐的注意力引到了他的身上,似乎有籠絡控製通靈狐之嫌。


    如若不然,他不會在陛下幻出紫棱晶意圖收服通靈狐之際,冒然幻出魔種將其送入通靈狐的體內,他此舉擺明了是不想通靈狐被陛下的紫棱晶控製,而且他利用魔種控製了通靈狐,如此一來,這通靈狐便徹底的為他所用了。


    寒煙塵覺得雪曳說得十分有道理,如今魔種已經宿入通靈狐體內,由蘇辭一手操控,雖然眼下不知他作何打算,可是保不齊他會有其他的想法和動作,說不定,他會在奪取渡笙鏡的計劃上麵動什麽手腳,無論如何,自己絕不能讓他破壞自己的計劃!


    “傳令下去!此次前往東塵攔截各派掌門,由你、蘇劫、蔟敏、池淵還有蘇辭和通靈狐一同前往,讓蘇劫、蔟敏和池淵各帶一萬魔影隨身而行,而你可率領你妖族子弟一同前往,提前打探消息,做好準備,以防萬一,讓蘇辭與通靈狐一同去對付渡笙鏡,迷惑南空淺讓他無法得知各大門派掌門的消息,你從旁協助,無論如何,將蘇辭和通靈狐給我盯緊了,絕不能讓此次奪取渡笙鏡出現任何意外!”


    “是,雪曳領命。”雪曳頓時俯身頷首,而後便出聲告退了,因為各大門派的掌門已經出發前往東塵,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在寒煙塵下令之後,他們一等人便立刻從魔界出發了。


    雖然事情已經安排下去,可寒煙塵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畢竟南空淺的渡笙鏡那不是簡單的人間九靈,那可是能知曉萬物的法寶,況且,他還修煉了先知秘術,而且他自身的禦劍術也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一般人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知此次讓通靈狐去對付他能不能成功?


    罷了,開弓沒有迴頭箭,事已至此,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今渡笙鏡那邊他已然派人前去奪取,那麽剩下的聖天石,便得由他親自操心上陣了。


    奪取聖天石本不是什麽難事,難就難在,麒麟門裏還有書謝真人的存在,那老家夥的實力他是見識過的,若是他親自出山守護聖天石的話,那恐怕他們連半分勝算都沒有了。


    所以,要奪取聖天石,隻能想辦法殺了書謝真人,就算殺不了他,也必須拖延他的時間,絕不能讓他有任何機會靠近麒麟門,靠近聖天石,否則一旦他現身,那麽他們必將功虧一簣!


    寒煙塵心中這麽想道,隨即開始計劃起奪取聖天石的具體事宜。


    另一邊,白凝夕和蔟熙穎兩人小心的來到了北蠻之地,當初祭和山一戰,爹就此不複人世之後,白凝夕等人便將白念宸埋在了祭和山的一處深穀之中,雖然祭和山被那場大火燒得貧瘠荒涼,可祭和山一直以來都是滅合宮的家,是爹的安身之地,所以,將他埋在祭和山裏,也算是落葉歸根。


    許久未見,白念宸的墳墓周圍已是枯葉遍地,荒煙蔓草,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枯草風幹的氣息,讓人隻覺得冷落偏僻,衰草寒煙,蔟熙穎沒有想到,白姑娘的爹居然會葬在這種荒郊野外之地,再怎麽樣,白姑娘也算是魔界之後了,怎麽不將白念宸送迴魔界以更高葬禮之儀下葬呢?


    她問白凝夕。


    而白凝夕隻是淺淺一笑,沒有迴答她的問題,給白念宸磕了幾個頭之後,她便讓蔟熙穎稍作迴避,而後自己坐在白念宸的墳前跟他說了一些心裏話,其中,她也說到了之澗的事情,以及她那從未謀麵的娘親——蘊傾。


    之後,白凝夕還說到了血祭,或許是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太過殘忍,她沒怎麽提及,隻是短短說了兩句便過去了,然後她便起身離開了白念宸的墳前,找到了蔟熙穎。


    “姑娘現在是打算迴魔界了嗎?”


    “不,我還有事情要做。”白凝夕沉沉開口。


    “什麽?”蔟熙穎對白凝夕的這句話感到有些吃驚,之前本以為白姑娘隻是出來看看她爹,可是現在看她的樣子,她此行的目的似乎不止於此。


    “白姑娘,還想做什麽?”


    “去找一個人。”


    “誰?”


    “一個能威脅到南空淺和渡笙鏡的人。”


    話音未落,蔟熙穎一臉震驚,對於白凝夕此舉似乎感到有些驚愕和不解,她眉頭微蹙,語氣困惑,“白姑娘,你這是……?”


    而白凝夕也不懼跟她說實話,便道:“南空淺的渡笙鏡是天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神物,而且先不說渡笙鏡有多厲害,這南空淺在麒麟門裏修煉了先知秘術,恐怕任何事情他隻要掐指一算便能知曉,趁現在人魔兩界還未動手,我們先趁虛而入,先搶占一個對付他的有利的先機,到時候,也不怕他用先知秘術和渡笙鏡對付我們了。”


    “白姑娘說的先機,指的就是姑娘方才所說的那個人嗎?”


    “嗯。”


    “此人到底是誰?”


    “她叫紀莞爾,是北蠻載空城的城主千金,而且,她也還是南空淺未過門的妻子。”


    “什麽?!”蔟熙穎又是一臉震驚。


    “之前我見過此人一麵,她心係南空淺,而南空淺對她也甚有幾分情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紀莞爾肯定還待在北蠻,因為南空淺知道,縱使北蠻是人魔大戰的常地,可有載空城在,這紀莞爾就不會有事;


    而他,南空淺,作為南家渡笙鏡的主人,就算遠在東塵,麻煩也遲早會找上門去,所以,我們今晚先去載空城裏找個地方落腳,打聽一下紀莞爾的具體所在之處,想辦法將她帶出來,用她來威脅南空淺,我就不信,南空淺會眼睜睜的看著紀莞爾身陷險境而見死不救。”


    而蔟熙穎隻沉默不語。


    “你怎麽了?”見蔟熙穎不語,白凝夕覺得有些奇怪,而蔟熙穎聞言迴過神來,頓了頓,還是開口對白凝夕說:“白姑娘,奪取渡笙鏡之事事關重大,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迴魔界將此事稟告陛下,不可擅自行動,萬一弄巧成拙,這責任誰都擔不起。”


    “別擔心,這一次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萬一出了什麽事,一切責任皆由我承擔。”白凝夕堅定而誠懇的說道,可蔟熙穎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可是看白凝夕態度堅決,她也不好再開口反駁,隻是她有些好奇,“白姑娘,為何執意自己要奪取渡笙鏡?”


    蔟熙穎看著她問,而白凝夕愣了一下,隨即不經意的便垂下了眼眸,為什麽嗎?除了他,還能為什麽?她知道,他心裏對南空淺依舊是有惻隱之心的,所以他才會遲遲不對渡笙鏡下手,可要衝破魔界封印,渡笙鏡是最大的威脅!


    既然他百般猶豫縮頭不出,那也隻能自己替他去完成這件事了,反正,自己之前就已經傷害過南空淺,跟他結下了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再傷害他一次,也沒什麽緊要的。


    白凝夕這樣想道,然後對蔟熙穎說:“沒什麽,主要是渡笙鏡太過特殊,所以我們必須另尋蹊徑將其控製而已,這個紀莞爾,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蔟熙穎聞言仔細的想了想,覺得白姑娘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反正渡笙鏡遲早要取,倒不如先掌控先機,以此來控製南空淺,如此一來,事情就會變得簡單許多,於是她下定決心後便問白凝夕:“白姑娘,那我們什麽時候動手?”


    “先去載空城探探消息,找機會把紀莞爾帶出來再說。”


    “好。”


    蔟熙穎微微頷首,而後便和白凝夕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祭和山,打算前往北蠻載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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