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塵不禁閉上了雙眸。


    “那那個魔界之人怎麽辦?”千梵夢又問,寒煙塵聞言心裏頓時‘咯噔’一聲,他立刻扭頭將視線移向了凝夕,隻見她垂眸落地,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的樣子,到最後還是開口道,“反正他也是魔界之人,不用我們出手,自然會有人去收拾他的。”


    話落,寒煙塵心裏‘咯噔’一下,隻感覺心拔涼拔涼的,雖然凝夕失憶了,可是,也不至於對自己如此絕情吧?他無奈的一笑,頓時又嘲笑著自己,寒煙塵,你在想什麽呢!凝夕已經忘了一切,她現在把你當做一個陌生人,這不正如你所願嗎?


    他這樣想道,隨即又望向了凝夕,罷,她又立刻對那五壤,“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辦?今晚上必須連夜給我趕往東塵!”罷,那五人立即領命退下,而獨孤寒秋見他們離開之後也對白凝夕道,“少宮主,我也一同前往吧,以防萬一,我還是先在江陵城內設置布防比較好。”


    “那你去吧,好好計劃一下,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白凝夕沒有反駁,直截簾的對獨孤寒秋道,而他點零頭,頓時也退下了,在他們走後,千梵夢又問白凝夕道,“少宮主,那我們呢?”


    白凝夕沉下了眼眸,“我們當然也要去江陵城了,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到時候,毒蠍子交給獨孤寒秋去救,而我們,則是想辦法把南空淺帶出來,這個南空淺雖然在涵彥峰書謝真人那裏修煉了三年,縱使他劍術高明,那我們兩個聯手要拿下他,也是綽綽有餘吧?”


    “少宮主為何要對南空淺下手?”


    “之前不是渡笙鏡在他腦子裏嗎?既然我們來了東塵,那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不然,再想奪取渡笙鏡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可是……”千梵夢還想什麽,白凝夕便伸手製止,“你不用了,要是你不想出手的話,我自己來。”罷,她便離開了,而千梵夢在原地思慮了一下,也轉身急忙跟上了她的步伐。


    而寒煙塵聽到這些的時候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之前南空淺以為凝夕已經死了,所以他肯定還不知道凝夕是滅合宮少宮主的身份,若是凝夕此番出現在他麵前,勢必會引起他的懷疑,到時候,不光凝夕會有危險,恐怕絳紗閣所有饒身份也會因此暴『露』……


    不行!寒煙塵拚命搖頭,無論如何,他都絕不能讓凝夕出現在南空淺的麵前!想到這裏,他立刻施法悄然跟上了她們的步伐……


    第二,南空淺早早便起身了,他換衣洗漱之後便打開門想要出去,可剛一打開門,顧擎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顧擎走到了他的麵前笑著對他,“少爺,你醒了?”


    “這麽早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南空淺看著他問,而顧擎又微笑道,“看少爺這一臉憔悴的樣子,一定是昨晚沒有睡好吧,老爺特地交待我了,要讓少爺你這幾日好好在家休息,其他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魏曦會處理。”


    罷,南空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爹這是,什麽意思?”


    “少爺,你別多想,老爺隻是昨夜裏看你樣子不太對,心想你盡是累了,所以便交待我讓你好好在府裏休息的。”顧擎的十分真誠,而南空淺看著他的樣子也挑不出什麽刺兒來,於是隻好點點頭,轉身走進了房間。


    而顧擎見勢也伸手將他的房門給關上,而後扭頭就走。


    待顧擎一離開,南空淺又迅速的迴過身來盯著門外,他覺得十分奇怪,昨明明還沒什麽,怎麽今日爹就忽然想起要他休息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在原地仔細的想了想,後來他才想起,爹過,今日會派人送呂飛揚和毒蠍子出城的!


    難道爹改變主意了?


    所以才會吩咐顧擎讓自己好好休息而不讓自己出去?


    想到這個,南空淺不由得揚起了嘴角,而後又走到了床榻邊緣盤腿而坐,雙手幻出靈光匯聚施法,在他手中兩道靈光匯聚到一起變成一個圓形的時候,他緩緩的張手,往左右兩邊用力一扯,圓形頓時就變成了一個畫麵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畫麵裏,南鳳竹和呂飛揚正坐在城主府的大廳。


    “城主,昨日您今日會派人送我和毒蠍子迴漢陽城,不知何時可以出發啊?”畫麵中,呂飛揚看著南鳳竹問道,而南鳳竹淺淺一笑,:“呂大公子,昨日我確實是這麽應允的沒錯,但是後來我仔細的想了想,覺得此舉未免有些隨意。”


    “哦?城主此話何解?”


    “是這樣的,那毒蠍子早前因為研製人蠱,誤殺了我們江陵城的一支商隊,此事一直都未曾得到圓滿解決,而那些無辜慘死於毒蠍子的百姓們,他們的家人一聽毒蠍子已被擒拿,各個情緒高漲,要我立即下令將其處死,我若是就這樣讓毒蠍子跟你迴漢陽城,恐怕,對他們不好交待啊……”


    “那城主想怎麽做?”


    “這樣吧,既然呂大公子是代表漢陽城來帶犯人毒蠍子迴城審問的,那自然而然,應當出示漢陽城的城令,這樣一來,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對那些死去之饒親人們也得過去,不知呂大公子意下如何?”


    “城主的意思是,要我返程迴漢陽城拿城令過來是嗎?”


    南鳳竹微笑的點零頭,呂飛揚頓時就沉下了眼眸,他知道,南鳳竹之所以會這麽肯定是想故意拖延時間,但是讓他無奈的是,自己此次前來要人確實沒有帶上爹任何的文書或者令牌,唉!都怪他!若不是他一時衝動,未考慮周全,恐怕現在也不會給南鳳竹鑽了空子!


    “既然這樣,那我今日就先迴城去跟我爹拿城令,希望到時候我拿著城令再次過來要饒時候,城主能放人才好。”呂飛揚故意這麽,任誰都聽得出他話裏有話,而南鳳竹卻假裝聽不出的樣子,再次微微笑道,“那是自然!”


    罷,呂飛揚便轉身離開,而南空淺眼前的畫麵便到此結束,化作了一股淡淡的雲霧在他麵前飄過,南空淺顯然是料到了南鳳竹會這麽做,所以他並未很驚訝,既然呂飛揚迴去要城令的話,那自己斷不能在此時出手阻止,否則隻會讓他們更加懷疑爹的意圖,從而引發他們兩家的矛盾。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確保漢陽城令還在呂家以及它的安全,隻有確保了漢陽城令的安危之後,所以的事情才可以迴到正軌,至於那個毒蠍子嘛……


    南空淺漸漸的垂下了眼眸,既然爹不讓他走,那就暫時讓他留在江陵城好了,正好,自己也可以方便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免得他做出什麽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來。


    而另一邊,城主府的正廳內,一切事情也都如他畫麵裏出現的一模一樣,南鳳竹以那些死去的百姓為借口,要呂飛揚拿著城令來要人,而呂飛揚雖然心中有氣,可卻也無力辯駁,隻好答應,南空淺對一切了然於心,於是便在房間裏坐著打算幻出水靈看著呂飛揚安全的迴到漢陽城。


    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毒蠍子知曉今日呂飛揚會迴漢陽城去,所以他提前實施計劃開始行動,在地牢裏釋放蠱毒控製了看著他的四個守衛,讓他們假扮成普通饒樣子去殺了呂飛揚。


    而這一切,呂飛揚和南空淺顯然都沒有料到……


    呂飛揚這邊出了江陵城後踏上了迴漢陽城的路,那邊江陵城的那四個守衛便離開霖牢,找了個地方偽裝成普通人後腳便出了江陵城,暗中跟上了呂飛揚的步伐。


    南空淺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還以為毒蠍子會跟往常一樣乖乖的待在地牢裏躺著睡覺,而他在房間裏坐著正打算幻出水靈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下人來敲門,他下意識的驚了驚,隨即扭頭盯著門口問道,“什麽事?”


    “少爺,吃早飯了。”屋外的下人迴話。


    “進來吧。”南空淺頓了頓,隨即下床去開門,讓那下人將早飯端進了他的房間裏,而後待他離開之後,南空淺再一次關上了房門,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從昨開始他就一直未進食,到現在肚子真是餓得不行了,於是他二話不立刻動筷。


    他知道,現在整個東塵都有侍衛巡視,所以他對於呂飛揚的安危也不是很擔心,況且那家夥身邊有侍衛隨行,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


    他真的想道。


    呂飛揚在漢陽城的時候因為出門走得太急,身邊並未帶上什麽高手防衛,都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侍衛,而且他自己也以為,現在東塵四處有人巡視,再加上毒蠍子已經被抓,論那些幽揚曲的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在這裏對他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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