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出去找一隻白貓而已,用得著嗎?等我出去你跟掌門稟報也是一樣的。”


    “可是……”那弟子還想說什麽,可他的話已然對王亦澤不管用,王亦澤再次甩開他的手離開了碧天院,在議事廳見到一個弟子,他就問一句白貓的下落,後來有個弟子告訴他,之前和他一起被帶進麒麟門的白貓好像被扔到後山的墳墓崗了,他嚇得急忙朝後山跑去,生怕白貓出個什麽意外!


    而林水寒和南空淺從後山的墳墓崗那邊偷偷溜下了山,趁著天黑沒人,他們很快就離開了麒麟門,後來因天『色』太晚,於是他們便在山腳下隨處找了個地方歇息,打算天亮再前往雪山尋找穀道真人。


    王亦澤到後山的時候,那裏廖無一人,他開始在後山搜尋起白貓的身影來,一邊找一邊喊,希望白貓能在聽到他的聲音後跑出來見他,可是他喊了許久,找了許久,都未曾見到白貓的身影。


    他不甘心,怕白貓昏『迷』過去不知被扔到了那個墳墓邊上,於是他便逐一去每個墳頭前尋找,終於!他在一個弟子的墳墓邊上,看到了一身沾滿泥垢昏『迷』不醒的白貓。


    “白貓?”他心猛地一顫,隨即將白貓緩緩的抱了起來,摟在了懷裏,不停的撫著她的白『毛』,同時開口喚她的名字,試圖叫醒她,“白貓?你怎麽了?你醒醒,我是亦澤啊!我是王亦澤!”


    他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話,可是她都沒有任何動靜,他頓時就慌了,開始施法給她灌輸靈氣,在他灌輸真氣的片刻之中,那隻貓忽然的就‘喵’了一聲。


    “白貓!”王亦澤一喜,以為她醒過來了,可是讓他愕然的是,白貓從他懷裏一躍而下,跳到了地上,隻是迴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便跑開了。


    “白貓?”他心裏一驚,急忙追了上去,可是那白貓溜的極快,他怎麽追也追不上,反倒是自己累得氣喘籲籲,在他蹲下身來休息的那一刻,白貓忽然又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白貓!是我啊,我是亦澤,王亦澤啊。”他微笑的看著他她,“你不記得我了嗎?”而白貓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他,那一雙水靈的似乎發著光的雙眸就好像在看著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東西。


    王亦澤心裏‘咯噔’一聲,覺得那目光十分陌生,不由得輕聲的湊前詢問了一句,“白貓,是你嗎?”那白貓似乎能聽懂他的話一般,猛地一下拱起了身子,王亦澤目光一顫,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去到她的身邊,可是還未靠近,那白貓忽地一下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再次跑開了。


    王亦澤忽地就愣在了原地,所有的動作,都恍若被時間凍結了一樣,讓他不得動彈。


    這一次,王亦澤沒有再追上去,他雙腿跪在地上,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神情驚訝眼神錯愕的盯著地麵,一顆一顆的眼淚情不自禁的就從他臉上開始滑落,掉在地上,那仿佛是掉落之後才意識到的心碎,仿佛是掉落之後才意識到的,失去……王亦澤微微蹙眉,隻感覺心口漸漸的發疼……


    那個曾經和他不打不相識的白貓;那個曾經會在他耳邊叫著‘王亦澤’的白貓;那個曾經會蹦蹦跳跳的在他麵前開心的笑著的白貓,好像……一去不複返了……他不可思議的視線呆呆的停留在地麵上,心裏,卻是狠狠的抽痛……


    第二天的時候,林水寒早早便起身了,他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睡得『迷』『迷』糊糊的南空淺,隨即兩人便在山腳下禦劍飛往雪山,知道雪山之巔不能禦劍上去,所以他們便在半山腰上就停止了禦劍飛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雪山竟然比他們之前來的那一次,還要冷。


    空氣中仿佛都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林水寒和南空淺走在上麵,雙手抱臂冷得直跺腳,南空淺不停的在跳啊跳,希望能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而林水寒則是一直在打哆嗦,南空淺實在忍受不了,便想施法布下結界,林水寒立刻伸手攔住了他:


    “你瘋了!穀道真人說過,要是施法的話會危及到雪山上的冰山雪蓮的!”


    “可是不施法布下結界的話,我們會被活生生凍死的!”南空淺大聲反駁道,說罷,他就猛然打了個噴嚏,與此同時,林水寒也猛地打了個寒顫,兩人頓時麵麵相覷。


    “有什麽辦法能不上到山頂,又能找到穀道真人的嗎?”林水寒顫抖著身子弱弱的看著南空淺,而他眨著一雙無辜大眼,有些不知所措卻又小心翼翼的說:“那要不,我們在這裏大聲的喊他,看他,能不能聽見?”


    “這……”林水寒有些猶豫,“不太好吧?”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你能不能用渡笙鏡看一下,他到底在不在山頂,要是他不在的話,那我們就不上去了,要是在的話,那我們就喊他下來。”林水寒想了半天,終是想出了這麽個餿主意。


    “那,你得找個安靜的地方讓我施法。”


    “這裏……還不夠安靜?”林水寒環視了周圍一圈,然後愣愣的看著南空淺,他一頓,隨即改口道:“不行,你得找個溫暖的地方讓我施法,這裏太冷了,我手腳施展不開。”


    “渡笙鏡不是在你腦子裏嗎,哪還用得上手腳?”林水寒又是不解,南空淺索『性』耍起了小『性』子,嘟著小嘴不滿的看著林水寒,“那你到底還讓不讓我施法了!這裏這麽冷,你就不能為我想想?施法是要消耗靈力的,要是我被凍死了怎麽辦?”


    林水寒無奈,“那,那這裏哪有溫暖的地方?”


    南空淺瞬間沉默,兩個人頓時就站在原地思考起來,或許是凜冽的寒風將他們吹得瑟瑟發抖,連帶著腦子都被寒風吹得無比清醒,不過眨眼之際,他們的思緒便匯聚到了一起,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脫口而出:“那個山洞!”


    “就是上次那個白狼,你記得嗎?”南空淺出聲提醒,林水寒用力的點了點頭,“記得記得,那個地方肯定不冷!”


    “那別愣著了我們趕快走吧,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在哪嗎?我估計這雪山這麽冷我三叔肯定也躲到那去了,我們先去那裏找找看,實在不行等身子暖和一些了再去山頂看看。”南空淺一邊走著一邊和林水寒說道,兩個人開始尋著記憶在這片林子中尋找起那個地方來。


    那地方不是很難找,所以林水寒和南空淺很快的就來到了那個小洞口麵前,但是,他們兩個一走近,便又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在那個小洞口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怎麽辦?要鑽進去嗎?”南空淺出聲試探。


    “這麽小,鑽進去會卡住吧?”林水寒略擔心。


    “那不進去的話,我們站在這裏跟之前有什麽區別?還不是會被凍死!”


    “可是……這洞口真的很小啊……”


    “那要不我先鑽進去試試?”


    南空淺不過試探『性』的一問,林水寒便立刻用力的點了點頭,同時往後退了一步,給他騰地方,南空淺見勢無奈,隻得硬著頭皮上,隻見他緩緩的蹲下了身子,整個人漸漸的趴在了地上,朝著那小洞口一點一滴的前進,可是在他的頭即將伸進那個小洞口裏的時候,他又猛然收了迴來,隨即一個起身將林水寒嚇了一跳。


    “怎、怎麽了?”林水寒不解的看著他,南空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還是走吧,我剛趴下去的時候感覺自己跟條狗一樣,太羞恥了,不行,我寧願凍死也不能受這種恥辱!”說罷他轉身打算離開,林水寒急忙跟上,“哎,南空淺,哎!”


    還未等兩人走出幾步路,就隻聽見身後傳來‘咻’的一聲,他們急忙轉身一看,這一瞥,就隱約的看見似乎有一道光芒鑽進了那個小洞口裏,兩個人頓時又愣在了原地。


    “你剛才看到了嗎?”林水寒出聲問南空淺,他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看到了,但是又看得不是很清楚,你看清楚了嗎?”


    林水寒也搖了搖頭,“沒有。”


    “那要不要過去看看?”南空淺提議道。


    “還是別了,找穀道真人要緊,要是你冷的話我們先禦劍下山找個溫暖的地方,讓你施法用渡笙鏡尋找他的下落。”


    “好。”


    話音未落,兩個人又急忙離開了那個地方,然後禦劍飛行離開了雪山,在遠離雪山的一處地方停了下來,隨即南空淺施法催動渡笙鏡,看能不能找到穀道真人的下落。


    本以為他會很快,所以林水寒就在邊上等著,南空淺就在地上盤腿而坐,專心致誌的施法催動渡笙鏡,可是讓他無奈的是,他腦海裏的畫麵總是斷斷續續的,一點都不連貫,而且又似乎是那種拚湊起來的畫麵,看也看不清楚。


    南空淺一直閉著眼,注意力一直存留在腦海裏,拚命的想要看清那些畫麵,林水寒就在他旁邊來迴徘徊,走來走去,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安撫自己急切的心情和漫長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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