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收藏室中,楚河和錢錦正在閑逛。


    “哎喲,這玉壺春瓶妙啊。”


    錢錦像是得了寶貝的小孩,看著麵前的瓶子,想上手,又不敢上手。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沒辦法,褻玩擔心賠不起。


    這些古董都不設防,連一層最簡單的玻璃都沒有,但是監控遍布四麵八方。


    楚河起初懷疑這是釣魚執法。


    但保安告訴他,這些古董要定期檢查、保養。


    原本都定在這幾天,於是原本的防護罩都撤了。


    但總部將春拍提前,這些活就沒人幹,於是暫時擱置。


    楚河問,那現在方便進去嗎?


    保安說,一般人不給,但您是貴客。


    於是錢錦和楚河就進來了。


    言歸正傳。


    錢錦說的玉壺春瓶,是一件明洪武釉裏紅牡丹紋玉壺春瓶。


    玉壺春瓶是一種輪廓線變化柔和的瓶類。


    頸較細,頸部中央微微收束,頸部向下過渡為杏圓狀下垂腹,曲線變化圓緩,圈足較大。


    它的造型是由唐代寺院裏的淨水瓶演變而來,宋以後曆代各地窯場均有燒製。


    “我更喜歡這個。”楚河指了指錢錦背後的一張畫,咧嘴一笑。


    “仕女圖啊,楚總也是風雅之人啊。”錢錦看著這仕女圖,心生喜歡。


    這是唐伯虎的《吹蕭圖》。


    其實看仕女圖的話,楚河看不出什麽門道。


    尤其是唐代的仕女圖。


    平心而論,臉是方的,眉毛是短且上挑的,脖子呈現一個奇怪的角度。


    怎麽可能覺得好看?


    重要的是意境。


    這幅畫描繪的是仕女撫玉簫吹奏。


    侍女衣裝雍容華貴,神態美麗憂鬱,吹不盡無窮憂愁。


    唐伯虎運用了唐代吳道子的蘭葉描。


    一波三折,如風中不斷翻轉著的蘭葉,充滿著內在的韻律。


    仕女豐額細眉,眼小如線。


    烘染用唐代盛行的三白法,厚而不膩。


    看著仕女的神態,想象當時怎樣的場景,侍女是怎樣的對月哀愁,簫聲又是怎樣的婉轉。


    那張臉並不好看,起碼不符合現代審美。


    重在想象,想象出別人的麵龐,讓她穿上那身雍容華貴的妝容,讓她撫玉簫,吹哀樂。


    楚河想到的是葉梓柔,他不知道錢錦想到了誰。


    也許是某個初戀?


    錢錦是個比楚河還要多愁善感的人,起碼楚河這麽認為。


    他站在仕女圖前,目光充滿愁思,眼角仿佛泛淚花,眸底充滿追憶。


    楚河想,他應該是想到了某位重要的人。


    “嗡~嗡~”


    突如其來的手機振動聲嚇了二人一大跳,瞬間把兩個人從仕女圖意境中拉出來。


    不。


    用拉出來難以形容,應該叫……拽出來。


    收藏室裏隻有他們二人,這猝不及防的振動聲非常突兀。


    楚河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手機。


    “咳咳,我的手機。”錢錦歉意一笑,拿手機時順帶抹了抹淚花。


    “請便。”楚河說道。


    “誒。”錢錦應了一聲,拿著手機飛快走遠,直接下了樓。


    應該是個重要的電話。


    楚河繼續欣賞那張仕女圖。


    意境被破壞,就找不到剛才那種意境了。


    這次看著仕女圖那張臉,楚河竟然想到了陳崎。


    這多撈啊。


    楚河扶額輕歎,好好的意境就這樣沒了。


    他拿出手機,打開相機,關閉閃光燈,拍了張照發給陳崎,並打字道:是不是很像你?


    陳崎幾乎秒迴:滾。


    “楚先生。”


    旁邊傳來錢錦的聲音。


    楚河抬頭一看,隻見他走過來說:“拍賣會那邊有點小事情,我可能得走了。”


    “啊,沒事,走吧,我自己隨便看看。”楚河隨意的擺了擺手。


    “那您看著,我去準備了。”錢錦轉身離開。


    楚河將目光轉向手機,繼續投入和陳崎的嘴炮戰場。


    但還沒聊兩句,旁邊卻傳來一道女人聲音。


    “您也喜歡這幅仕女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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