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是何等人物,何等存在,都在人家手下絲毫沒有反手的機會,就憑自己也配和人家交手過招?


    對!


    吳崖子是輕敵了,大言不慚,說讓人家三招。


    可那也要看人啊,就憑你們這些驢蛋,別說讓你們三招了,就算三十招,你們能打得過吳崖子嗎?


    人家趙籍可是一出手,就讓吳崖子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的人啊,這份實力,手段,已非尋常武道高手所能比擬的了。


    別說自己一個人,就算是三個人,也不敢出手啊。


    “關老鏢頭,你還等什麽?我們都支持你,你快快出手吧!”


    還有人叫囂著。


    “對!老鏢頭,行俠仗義,素有聲望,我等期望老前輩一展雄風,挫挫這個小子!”


    人群又起了一陣搔動,紛紛等著金刀關勝出手。


    金刀關勝已經被氣的胸膛起伏,嘴角抽搐,臉上顯出掙紮痛苦之色。


    但是他不敢迴話,一個字也不敢說。


    這個時候,他知道是關鍵時刻,隻要自己一句話說錯了,怕是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他們叫你出手呢,你沒有聽到?”


    趙籍盯著金刀關勝,緩緩說道。


    金刀關勝身子一抖,嘴唇動了動,想說話,卻始終沒有沒話,隻是微微沉著臉,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關老鏢頭,你還在等什麽?還不……”


    “閉嘴!”


    金刀關勝這一刻,終於爆發了。


    隻見他憤怒的臉都扭曲了,瞪著眼對他說話的人,厲聲道:“麻痹!你那個?混哪的?”


    “你那麽能,你怎麽不上?”


    金光關勝心裏憤恨已極,發誓今天要是死不了,一定迴頭要找那幾個叫的最歡的幾個人報仇。


    這話一出,全場群豪無不震動,紛紛不可置信的張口結舌望著金刀關勝。


    有的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壞了,聽錯了?


    堂堂的江湖大俠,一代武林宗師,居然認慫了?


    這……


    全場眾人無不吃驚到了極點,一個個在心裏問道:“難道眼前這個少年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嗎?連金刀關勝這種宗師高手,竟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實乃江湖中百年之內,所未聞見之奇事。


    有的人似乎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鼓足勇氣想要最後求證,訥訥道:“關老鏢頭,你這話的意思是……”


    他話還沒說完,金刀關勝就氣唿唿的截斷他的話,道:“老夫的意思是,你給我閉嘴!”


    “麻痹,一個個都是什麽東西,搞得自己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老夫出不出手,與你們何幹?”


    “難道老夫做事還要你們來教嗎?”


    “再說,趙先生是什麽人?那是少年英雄,武林年輕一輩的翹楚,豈非我等老邁之人可以比的?”


    “而且,我與趙先生一見如故,早就起了結交之心,先前戲言,隻是玩笑罷了,豈能當真?”


    說完,他疾步走到趙籍麵前,雙拳一抱,躬身施禮,恭恭敬敬的說道:“趙先生,老朽先前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你,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個老頭子一般見識!”


    “而且在下絕沒有想要和趙先生一較高下的念頭,還請趙先生海涵,不要聽信讒言,傷了和氣,老朽願意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擺上一桌酒宴,跟先生你道歉賠罪,祈求先生寬宥於我。”


    這話一說完,全場群豪莫不變色,麵麵相覷。


    金刀關勝這番話,無疑已是相當於當場認慫,俯首稱臣了,不敢和眼前的趙先生動手了。


    這,無疑是將自己幾十年的江湖聲譽,徹底斷送了啊。


    但他們哪裏明白,相比於所謂的聲名,哪裏有自己的聲名重要呢?


    要是早個二三十年,那時候金刀關勝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也許他還會為了麵子和聲望,拚死一戰,哪怕是戰死了,也無妨,最起碼死後還有一個不屈的威名。


    可是現在金刀關勝都六十多了,家裏有妻子兒女,還有了幾個孫子,偌大的家業,世俗的豪奢舒適的生活,早就消去了他昔日仗劍江湖的豪俠之氣。


    有哪些認識金刀關勝的老朋友,都不禁暗暗的為金刀關勝歎息一聲,臉上帶著羞慚之色。


    他們知道,從此以後,武林道上,金刀關勝這號人物,算是沒有了。


    趙籍輕蔑的飄了一眼金刀關勝,冷冷道:“你倒也見機得快。”


    “我問你,你以後還敢假能嗎?”


    金刀關勝老臉一紅,道:“再也不敢了。”


    趙籍道:“以後還嘴賤不?”


    金刀關勝頭低的更低了,道:“不敢了。”


    趙籍又道:“我今天打了你的臉,讓你在天下武林同道麵前丟盡了顏麵,你恨我嗎?”


    金刀關勝長歎一聲,道:“老夫……老夫那裏敢呢。”


    頓了頓,他繼續道:“老夫非但不敢記恨趙先生,而且還感激的很。”


    趙籍雙眉一揚,道:“哦?感激我什麽?”


    金刀關勝慘然一笑道:“先生本可以去我性命,卻沒有,隻是小懲了一下老夫,這份恩德老夫銘記於心,又怎敢生出記恨的心思呢?”


    趙籍笑了笑,道:“這麽說,你是心服口服的了?”


    金刀關勝,重重的一點頭,道:“心服口服,向趙先生這般的人物,老夫實在是一萬個服氣。”


    趙籍默然片刻,才道:“你走吧,以後做人不要太自負,倚老賣老。”


    金刀關勝如蒙大赦,感謝道:“多謝趙先生,多謝趙先生!”


    “先生的教誨,老夫必定時時刻刻記在心裏。”


    說完,他對著趙籍當頭一揖,深深拜倒,然後就一轉身,急急的鑽進人群中,頭也不迴的大步走了。


    這一幕,看在滿場眼裏,實在是五味陳雜,難以言表。


    這一刻,無論是哪一個武林道上的人物,再看向趙籍的眼神都變了,從一開始的輕視,不屑,變成了一種深深的敬畏。


    這一刹那,再也沒有人敢再說話了,都顯得十分惶恐,不敢再看下趙籍。


    這一位少年高手,竟在片刻之間降服兩位武道宗師,這份恐怖的實力,已然是天下少有,已非尋常之人可以望其項背了。


    縱觀天下,能夠在如此年輕,就有如此顯赫的戰績的人,實在屈指可數。


    “唉~~~”


    不遠處,恢複過來的吳崖子,不由的苦笑,長長的低聲歎息一聲。


    剛才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這結局,竟使他不由的生出蕭索淒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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