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師被京都丹藥界稱之為醫界三絕,好好好,請請請。”一見來了個貌似更有名氣的家夥,天青候暫時把燕青給忘到一邊去了。那是熱情的邀請吳子亮進院子給老夫人看病。


    “聽說你們蔡家的同心果已經成熟了,吳某早有耳聞,倒也想見識一番。”吳子亮腳並沒有跨進院子裏,卻是停下來講了這番話來。


    天青候一聽,頓時失了顏色。旋即又望了望樓上老夫人的房間,最後一咬牙,說道,“隻要大師能治好老夫人的病,那同心果我送給大師一對。”


    “嗬嗬,不夠,我需要同心果合藥。至少得二對才夠。”吳子亮一摸胡子,開出了條件。


    “兩對,大師。我們蔡家的同心果樹千年才開花結果。而一千年才能結出三對果子。”天青候肉痛得不由得眥了下牙。


    “這個我早知道,不給你們留了一對嗎?”吳子亮這胃口還真不小。


    “大師還真是仁慈啊。”一旁,天青候的弟弟蔡君忍不住譏諷了一句。


    “我吳子亮在京城被稱之為藥界三絕之一,什麽時候出診費便宜過。


    你們去打聽一下,排在我吳記藥堂門外等著治病的搬來了金山銀山,哭著喊著的人可不在少數。


    這次剛好是路過,不然,你用八抬大轎請我也不會專程下來的。


    要治就治,不治我馬上走人。


    本丹師可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裏磨蹭,浪費我時間。


    老夫一刻千金的。”吳子亮耍大牌了,袖子一拂轉身就要走人。實則,燕青早看穿了。這個吳子亮明擺著是衝著蔡家的同心果來的。


    翻了一下原子藥典,燕青不由得也愣了一下。因為,同心果的確是稀罕的藥材。


    這東西用煉製醫治心病方麵的主要藥材,而且,可以增強心髒功能,促進血液循環。端的是好藥。


    “嗬嗬,候爺,我隻要一對同心果就是了。”燕青笑道。


    “你要同心果,你是個什麽東西。你居然也敢跟我師兄搶同心果。小子,你燒糊塗了是不是?”文大師勃然大怒,衝口就朝著燕青噴擊了過去。


    “老家夥,少在本公子麵前搬你那破牌子。信不信我抽你。”燕青兇巴巴的。


    “你抽我,哈哈哈,就你,也敢妄言抽我文子道。


    小子,一眼就看得出來你就是個鄉下人。


    哪個雞角旮旯鑽出來的。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不死神醫’文子道這名是怎麽來的?”文子道唾沫星子四處亂濺,口氣直揚三千裏。


    “嘿嘿,文大師。你既然稱之為不死神醫,那意思就是在你手中沒有救不了的病人。不過嘛,為何你治不了老夫人的病?”一旁的大漠煙霞抽冷子問了一句,頓時,文子道那臉騰地就紅了。


    “嘿嘿,人家是吹牛大師嘛。”盛世中華也幹笑了一一聲,哥倆聯手拾綴起文大師來了。


    “放屁放屁!小子,本大師講話哪輪你來人五人六的,候爺,馬上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兒給本大師扔出去喂狗。”文子道惱羞成怒。


    “好臭,誰在放屁?”零蛋蛋故意的捂了下鼻子。


    “小子,你們的嘴皮子功夫還是不差的。好好好,你要一對同心果,意思你能治老夫人的病。也好,咱們就賭一把。”這時,吳子亮開口了。老貨一臉的自信,瞄著燕青的眼神就是不屑於一顧。


    “賭,嗬嗬,怎麽賭?”燕青問道。


    “你既然號稱也能治病,料必也是一位丹師。


    那就好,我輸了的話這枚千年的魂果就是你的了。


    不過嘛,你能拿出什麽來賭。


    要知道,本丹師的眼光是很挑剔的。


    一般的藥材咱看不上眼。”吳子亮冷笑道。


    “我想想。”燕青故意說道。


    “小子,拿不出來了吧?拿不出來趕緊滾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文大師又神氣起來了。


    “你看這枚石頭值不值這個價碼?”燕青摸出了一枚上品的火靈石來。


    據說,即便是在中域地帶上品靈石也是稀罕物,有價無市。


    吳子亮雙眼如狼樣的掃了一遍,倒也狠狠的愣了一下,爾後馬上點頭道,“可以賭了。”


    於是,雙方都把物件擱在了桌上以示公平。


    不過,天青候看燕青的眼神有些迷蒙。畢竟,能拿出上品靈石的人絕對不簡單。


    更何況,這小子如此的年輕。其家族勢力肯定不凡。


    不過,這小子又是來自遙遠的大燕帝國。


    如果說是玄元王朝的某資深家族出來的還講得過去。


    怪事了,那個偏僻的地方怎麽可能有上品靈石的了?


    瞬間,天青候在心裏打了多個問號。


    燕青根本就是成竹在胸,所以,任由老家夥在胡亂的折騰著。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吳子亮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燕青施展讀心術悄悄的觀察著,大致也能判斷出老家夥根本就沒摸著頭腦。


    不過,麵子又讓老家夥一時之間找不出什麽措詞來說明一下。


    “大師,怎麽樣?”天青候可是耐不住了。


    “老太太的病太特殊了,應該是感染了一種特殊而極為罕見的毒。


    說白點,就是中毒了。隻不過這種毒太罕見了。


    所以,我得先切下一點樣本帶迴京師去慢慢試驗,摸索。


    肯定能找到解毒的良方。別急,治病救人一定要對症下藥才是。


    不然,胡亂醫治會害了老太太的。”吳子亮一幅大藥師口吻。


    “那得等多久?”蔡君問道。


    “不是跟你們講過嗎,這是一種罕見的特殊毒物。


    世上的毒千萬種,要找到克毒的藥方不是那麽容易的。


    要一件一件的試驗,終究會找到克星的。


    而且,作為一個負責任的藥師,就要對病人負責,來不得半點的馬虎。”吳子亮用略含責備的口氣衝蔡君說道。


    “大師,你看老太太還能撐多久嗎?恐怕等大師你找到良方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蔡君譏諷著問道。


    這家夥估摸著也看出點什麽。這個吳子亮根本上就是在推,根本就沒找到什麽辦法。不過,又要裝逼。這根本就是極為不負責任的表現。


    “候爺,你等如此講那老夫就沒輒了。本藥師可是一個負責任的藥師,秉承著對病人負責的理念,絕對不會亂下藥的。”吳子亮明顯的惱火了,口氣重了不少。


    “大師是恐怕根本就沒找到病因,而且也沒辦法醫治,完全是在推吧。


    老太太就剩下一口氣還掛著的,隨時可能咽下最後一口氣。


    這個,是個人都給瞧得出來。難道吳大師堂堂藥界三絕都看不出來嗎?


    說什麽迴去試藥,還負責任,我看未必。


    吳大師,你給個準信。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別誤了老太太的病。”蔡君是個耿直的人,直言不誨了。


    “蔡君,老夫被稱之京師藥界三絕之一,難道是徒有虛名不成?


    你去京城打聽打聽,我吳子亮什麽時候講過假話。


    你真要急的話叫這小子來治。老夫倒要看看老夫一時摸不透的病他難道還能給治出個道道來不成?”吳子亮幹脆把蔡君的火引向了燕青。


    “蔡君,我好不容易請出了師兄來的。這多不容易,你以為他下來一趟容易啊。”文大師也火了。


    “嗬嗬,剛才文藥師學說你的師兄是順道路過。原來是專程趕來的啊。是不是為了那兩對同心果啊?”大漠煙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治病收費,各取所需,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小子在這裏說三道四的呱噪什麽?”文藥師倚老賣老,強勢壓人。


    “不行就給本公子一邊涼快去,在這裏擺什麽大師資格,治不了病,耍嘴皮擺老資格有用吧?全是狗屁。”燕青強勢迴擊。


    “你小子能成的話我文子道把空間戒指中的所有東西都給你。不然,給老子狠狠掌嘴百下,再學三聲狗叫就成。”文子道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這話可是你說的?”燕青拿眼瞄著他。


    “當然,老夫講話一言九鼎。”文字道講著,摘下空間戒指啪地一聲拍在了桌上。


    他緊盯著燕青道,“來啊,你也看了不短時間了,說出個道道來。”


    “他能行,我吳子亮還當什麽藥道三絕。”吳子亮也絕對不相信燕青能看出個道道來。


    “難不成你也要奉送空間戒指中所有東西?”燕青皮笑肉不笑的刺激著老家夥。


    “好,我也一樣。不行的話你自切一隻手掌就行。”吳子亮也給刺激得大發脾氣了,也是啪地一聲摘下空間戒指拍在了桌上。


    “燕公子,你真能治老太太的病的話本候給你二對同心果。”天青候一臉期盼的看著燕青。


    “我說過,一對足以。”燕青擺了擺手,道,“老太太這不是病,也不是給人下了毒。而她中的是‘盅’。”


    “中盅,不可能。”吳子亮跟文子道同時出聲。


    “小子,不曉得我大師兄對於盅法方麵深有研究嗎?


    當年有人跟他論盅道,結果是現場投降認輸。


    大師兄曾經試驗過三千種盅。什麽蛇盅、蟲盅、鳥盅、石盅,樣樣精通。


    小子,你居然在他麵前要搬門弄斧的,可笑,可笑得很哪。”文子道笑聲衝天而去,連在床上暈睡著快死的老太太都給她驚醒了過來。


    “可笑嗎?世上盅有萬萬種。


    老太太種的盅叫紅斑蝶。此蝶是肉蟲王跟體蝶雜交的品種。


    所以,一經中盅。盅如皮肉一樣,極難發現跟鑒別。


    而且,母盅一旦入駐身體之中,子盅會飛速發展起來。


    結果就形成了一個個豆子大的紅斑。


    不過,對於這種紅斑往往好些藥師都會誤認為是長診子。


    其實不是,不信的話你們看來。”燕青說完摸出一鋒利的刀片來,一個旋轉,老太太身上一粒紅斑給他切割了下來。


    現場所有人都驚訝的發現,那紅斑還真像是過敏或什麽狀況下長出來的濕痘。


    “這明明是斑痘嘛。”文子道囂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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