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羽弄這一出,馬上成為京都勳貴界的一大新聞,就連永昌帝都驚動了,派了席公公上門詢問。


    “本王要出征打仗了,這後院的女人有點兒不安分,不想分憂,這樣不是很好,沒有後顧之憂,再說外麵不是一直傳本王不能人道的嗎?何必耽誤人家,以後內宅也不會再進人了,有王妃就夠了,我們夫妻患難與共,勞皇兄惦記了!”


    席公公無言以對,王爺為國為民,他難道說不行的嗎?


    永昌帝聽了很是唏噓,難怪先皇欣賞九弟,他做事兒就是這麽磊落大氣,總是能出人意料。


    王府後宅空虛的消息還沒平息,有一則傳聞把王府推在了風口浪尖上,有人說這次打仗是因為王妃殺了大宛的郡主,人家尋仇來了,罪魁禍首就是王妃,隻要把王妃交出去,這仗就不用打了。


    元靖羽寒著臉看著諜報,下首的司馬睿一片擔憂之色,問道:“這流言肯定 是宮裏傳出來的,這招兒挺損的,又是事實,咱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我家王妃殺一個郡主,多威風的事兒,這才是本王的妻子,難道不弄死她,讓堂堂超一品的王妃卑躬屈膝的討好那些蠻夷不成?


    又不是鴻臚寺那些軟蛋,除了會哈腰討好大宛,還有什麽本事?


    這麽給大夏長臉的事兒還要交給敵人,大夏人還有一點兒骨氣沒有?誰再敢這麽說,隻要是大夏人,直接啐他一臉,打死了活該,肯定是大宛的探子,來害王妃的!”


    司馬睿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這招兒高,挺有王妃的風格,正中要害。


    解決這件事兒,司馬睿繼續下一個話題:“藏在暗處的三十萬精兵,養著太費錢糧了,賬麵上的錢支撐不了多久,這次打仗要不要帶出來遛遛?”


    他受傷之前在全國各地隱藏了三十萬精銳,防備皇上卸磨殺驢,為的是自保,隻是沈清菀幫他解決很多難題,這些精銳一直沒用上。


    司馬睿的意思是讓這些人去邊境打一場,也好弄點兒軍費,隻出不進,金山銀山也吃不住。


    元靖羽沉思片刻,道:“還是不要了,這是咱們最大的底牌,萬一暴露了得不償失,你去找丁衛,讓他從錢莊借,武器裝備都換成最好的,白土山莊那邊庫存不少,正常價錢買,也從錢莊借!”


    司馬睿麵色古怪:“王妃會批準嗎?這可是一個小數目,而且這樣一來,會不會暴露了?”


    “當然得暴露了,要不然以後王妃問起來,本王瞞著她這麽大的事兒,她還不把我吃了呀?還有個好處,就是借的銀子不用還了,以後也不用為軍需發愁,王妃會解決的,丁衛也說了,現在錢莊的錢多的他都咋舌,大夏朝一半兒的財富估計都給王妃弄進去了!


    本王南征北戰多年,九死一生弄的那些錢,還沒王妃一指頭多,讓本王情可以堪呐?”


    嘴上說著情何以堪,臉上卻滿是驕傲之色,還帶著一些思念,司馬睿欣慰地笑笑,王爺終於有個陪伴一生的人。


    茶樓酒肆向來是流言的集中地,不斷有人有意無意地說著鎮國王妃殺了顏諾郡主,應該交給大宛平息怒火,她一人就能避免生靈塗炭,功德無量的大好事兒。


    百姓們很多時候都是盲從的,加上沈清菀做的很多事隻讓軍屬獲利,尋常百姓極為羨慕,現在又轉還成了嫉妒,紛紛附和。


    這次卻不同,他們剛說完,有人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殺得好,堂堂大夏朝的王妃,殺他一個蠻夷的郡主,揚的是大夏的威風,這才是大夏的王妃!


    什麽時候大夏人的骨頭這麽軟?這仗還沒開始打呢,就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了?


    我看你這人獐頭鼠目的,一個勁兒的為大宛人說好話,莫非是大宛的奸細不成?


    大家夥兒想一想,真的把王妃交出去了,鎮國王爺還有心情打仗嗎?大宛可是出了名的小人,說話跟放屁似的,這頭簽了合約,轉身就撕毀了,他們出爾反爾,還有誰去打這場仗?還能有現在的太平日子過嗎?”


    一番話讓人振聾發聵,百姓們紛紛醒悟,大宛這些年撕毀的合約確實不少,看著散播留言的人充滿敵意。


    那人被看的心裏發毛,低頭想往外溜,說話那人樂了,接著道:“看看,心虛了吧,肯定是探子,揍他,差點兒壞了大事兒!”


    “對,揍他,大宛的探子該死!”


    群情激奮,逃都沒地方逃,等京兆府的人趕來,已經隻剩下一口氣了。


    這樣的場麵在京都繁華地帶不斷上演,等天黑收工的時候,諜報司的人居然折損了一半,氣的席公公差點兒吐血。


    也見識到了王爺的手段,聽到大殿裏傳來的咳嗽聲,心裏有個別的打算。


    沈清菀走走停停,郊遊似的,半個月的路程足足走了一個月,京都發生的事兒她一直關注著,看到元靖羽清空後院,心裏甜蜜異常,摸著肚子笑的很開心,想著元靖羽知道自己當了父親,那驚訝又開心的樣子。


    錢莊那裏大筆的支出自然需要她親自簽字,郭掌櫃親自來見她,說是東家的朋友,需要大筆的資金,四海商盟做擔保。


    四海商盟這段時間沒少幫自己,頭一次讓自己伸手,沈清菀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隻是問清楚:“你們東家這朋友做什麽的?需要這麽多的錢?還有那些武器裝備,難道想造反不成?”


    郭掌櫃尷尬的笑了笑,沈清菀了然,估計是朝中那幾位,看來爭儲已經到了白熱化,老皇帝想壽終正寢是不太可能了。


    處理完錢莊的事兒,沈清菀打個哈欠,準備休息去了,畢竟在路上奔波,再怎麽周到也比不上家裏舒服。


    外麵又有人求見,領著一個老頭走進來,沈清菀一看,高興地站起來:“你怎麽來了?正好,還沒給你算賬了,來了就別想走了!”


    老頭真是鬼醫,治好了元靖羽的腿惦記著她許諾的條件,千裏迢迢趕來,沒想到她要跟自己算賬,自己沒招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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