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羽沉吟片刻,一開始她做這個生意,自己並不看好,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可現在兩人的感情飛速發展,可以說是狂熱,打擊妻子的生意,就是跟他過不去,無論如何也要幫她度過難關的。


    他清楚記得她對錢莊投入多大的熱情和精力,不眠不休做計劃書,培訓合用的人才,甚至厚著臉皮用各種手段斂財,他不想看到她臉上傷感挫敗的神色。


    “出動咱們的人脈,幫著王妃先站住腳跟,打掉幾個鬧得最歡的,明知道是王府的產業,還敢出頭,我元靖羽還沒到誰都能踩一腳的地步,你盯著這件事兒!”元靖羽吩咐道。


    司馬睿有些遲疑:“萬一行動太大,被皇上察覺,對咱們極為不利,王爺三思啊!”


    元靖羽道:“先生不必多言,咱們就是什麽都不做,皇上要收拾咱們也總能找到借口的,現在清菀幫著咱們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宮裏的探子大部分都圍繞她轉,為她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司馬睿點頭:“王妃是個有本事的,隻一個釀酒的法子,就讓很多權貴和王府扯上關係,遲早上了咱們的船,老夫佩服,就依王爺之言。不過,老夫不認為王妃毫無準備,她大概還有後手,王爺還是等等看吧!”


    元靖羽眼睛亮了亮,確實如此,清菀無論做什麽,都是謀定而後動,譬如上次的決鬥,心思縝密,或許會有驚喜等著自己。


    他為自己的妻子而驕傲,司馬睿但笑不語,王爺王妃夫妻情深,日子也過得開心一些,他也為王爺感到高興,這些年他吃的苦處很多人都不知道,戰神的名聲可不是大風刮來的。


    兩人議事很久,知道傍晚才忙的差不多,一尺厚的文書處理完畢,元靖羽伸伸懶腰,慵懶道:“先生一起用飯吧,咱們小酌兩杯,迴去也是一個人,怪冷清的!”


    司馬睿嗬嗬笑道:“王爺盛情,老夫卻之不恭了,府裏的飯菜味道不錯呢!”


    兩人一起走出書房,一路走向後宅,準備和王妃一起用膳,司馬睿經常留飯,不是外人。


    隻是一路上丫鬟仆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勁,就連侍衛也忍不住瞄著自己看,雖然軍姿筆直,麵無表情,可眼裏的意味深長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元靖羽招手喊來小圓子,問道:“府裏發生什麽事兒了?我怎麽覺得有些不正常呢!”


    小圓子幹笑幾聲,裝傻道:“沒有呀,王爺想多了,一切都很正常!”


    元靖羽臉色一沉:“跟我耍小聰明不是?本王是瞎子嗎?不想說實話下去領罰吧!”


    小圓子跪在地上求饒道:“王爺恕罪,奴才該死,隻是有些難以啟齒,王爺恕奴才無罪奴才才敢說!”


    “恕你無罪,說吧!”元靖羽臉色陰沉,周圍的丫鬟奴才馬上躲得遠遠的。


    小圓子道:“王妃早起訓斥側妃,說是讓她們思考和王爺的敦倫之道,才能伺候王爺,不知怎麽傳出來了,他們都亂嚼舌頭,要奴才去收拾他們嗎?”


    饒是元靖羽臉皮超厚,臉上也有些泛紅,司馬睿更是樂的直不起腰啦,看不出來王妃還是個秒人兒!


    元靖羽狠狠瞪了他一眼 ,司馬睿忍者笑,裝模作樣道:“老夫也有些好奇呢,人倫大事,關乎王府的子嗣,不容小覷!”


    人老成精,什麽事兒都能說的道貌盎然,元靖羽無奈,隻好閉嘴。


    沈清菀一門心思研究胭脂,浸了花汁的蠶絲顏色嫣紅,稍稍潤濕一下,找個小丫鬟來,輕輕染在唇上,嬌豔欲滴,然後又用手指沾染一下暈染在腮邊,一下子多了幾分顏色,小丫鬟興奮的渾身顫抖不已。


    現在的化妝品少的可憐,除了白粉,就是胭脂,柳樹枝燒焦畫一下眉,跟後世那些五花八門的化妝品比起來弱的可憐,更是絲毫技術都沒有,很容易畫成鬼一樣。


    效果不錯,雲煙躍躍欲試,她覺得自家小姐肯定還有後手。


    沈清菀滿足她的要求,親自上手,玉蘭花加入珍珠粉製作的粉底細膩白皙,薄薄一層就呈現出晶瑩剔透的效果,玫瑰花的胭脂一樣多用,口紅腮紅,加上眼影都是它,眉筆湊合著用買來的螺子黛,一個現代的桃花妝就被她化了出來。


    好歹她也是後世的化妝高手,拚命掙錢為的不就是對自己更好一些嗎?她可是各大品牌的老客戶了,這點兒妝容小意思了。


    周圍傳來陣陣抽氣聲,此時的雲煙真如桃花仙子一般,眉如遠山,雙眸如春水,皮膚如剝了殼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天呐,雲煙姐姐,這還是你嗎?太漂亮了,宮裏的妃子都比不上姐姐好看!”


    “就是,就是,眼睛可以這樣化的嗎?看著好像大了很多,也更亮了,簡直換了個人似的!”


    丫鬟們嘰嘰喳喳開始稱讚,雲煙羞紅了臉,“是小姐的功勞,你們誇我幹嘛?”


    銅鏡拿來了,雲煙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也難以置信自己會這麽漂亮,不過她想的更多,居然跪下道:“求小姐教我,雲煙想為小姐分憂 !”


    沈清菀讓人扶她起來,道:“沒什麽好學的,不過是把握好層次感,多畫一些自然就會了,此次事了,你專心研究,未來的化妝大師就是我家雲煙了!”


    女人能做的事情少的可憐,除了繡繡花做做女紅,想掙錢也沒門路,女人消費 這個巨大的市場還未曾有人開拓,沈清菀也想給廣大女性找一條謀生的路。


    一下午都在教授丫鬟們化妝技巧和製作化妝品的一些方法,等忙完休息的時候,蔡公公湊上來,匯報了府裏不尋常的動靜,她才知道滿府的下人都在偷偷討論他們夫妻的敦倫之道。


    沈清菀臉色一寒,“鼠目寸光,偏偏膽子大的沒邊,去把於側妃和林美人都給叫來,還有今日在屋子裏的所有下人,好好審審誰傳出去的話,非議主子的房內事,他們想幹嘛?喊來所有的管事,讓他們都看著點兒,管不了自己的手下人,退位讓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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