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林楓迴來了
我在我的褲袋裏，發現了一枚粘有血跡的牙齒。
我的第一反應是下午在市區走路時候，身後有個女孩子跳樓墜地，她的嘴巴最先撞擊到水泥地，所以她上排牙齒穿刺了嘴唇而出，噴濺在地上。
所以，有一枚牙齒飛濺出來，落入了我的褲袋裏麵。
可是，不對勁，我想了想，這種可能性太低，不可能發生的。因為在那個女孩子跳樓墜地的時候，我和那個女孩子的墜地位置距離有些遠，而且我是背對著那個女孩子的，我的口袋是在兩邊，那一枚牙齒即使真的飛濺過來，應該隻會落在屁股上的袋子，而不是在我腰間的側邊的袋子裏麵。
而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我今天穿的褲子是一條緊身的牛仔褲。
如果你穿過牛仔褲，你應該會知道，牛仔褲的袋子口都是緊緊貼著褲子的，絕對不會出現袋子是寬敞地敞開來的情況——隻有當褲袋的袋口是敞開來的時候，那一枚飛濺過來的牙齒才會那麽準確地落入褲袋裏麵。
而我袋子口那麽緊閉，即使那枚牙齒能夠飛得那麽遠，而且方向那麽詭異地從側邊飛過來，它撞擊到袋子口時候，也不能進去，而是會掉下地麵。
——今天和我最靠近的一個人，就是葉詩詩。也就是說，這一枚牙齒，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葉詩詩在地上悄悄地撿起來的，然後在和我接觸的過程中，趁我不注意，將這一枚牙齒塞進了我的褲袋裏麵。
意識到這一點，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這個美女實在太可怕了，她的所有行為都太詭異，嚇人，變態，已經難以用正常的思維來理解她了。
她將一枚牙齒塞進我褲袋裏的用意，又是什麽？
是警告我，不要將我發現了她戀屍的秘密告訴別人麽？還是，那根本就是一個**裸的挑釁？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看著被我扔在了地上的那一枚牙齒，我扯了一些衛生紙，將牙齒撿起來，包裹在衛生紙裏麵，然後放在了書桌的書籍間隙，因為我覺得這枚牙齒，將來也許有用。盡管，我還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用。
看來，這個葉詩詩，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從那天開始，我也再也沒有見過葉詩詩，她也沒有來找我，倒是我有意無意問起馮薇薇葉詩詩的事情。
這一天午飯的時候，我又問馮薇薇，馮薇薇故意說：“麗麗，難道bbs上說的事情是真的，你真的和葉詩詩有一腿？”
我白了她一眼，說：“你覺得會可能麽？就算她真的要找一個女友，也應該找你這種美女，找我這樣的來幹嘛？辟邪麽？”
“也許葉詩詩就是口味獨特呢，不然那麽多男生排著隊追她，她居然一個都看不上。”馮薇薇說，“不過，今天上專業課的時候，倒是又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
“葉詩詩在上解剖課的時候，帶了一隻麵包進去解剖室吃，被葉進天老師批評了一頓。”
一旁的冉清秋尖叫了一聲，道：“薇薇，你們班裏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重口味呀，我沒有進去過你們的解剖室，但是我可以想象在那種環境下，該是多麽恐怖的一個環境，她，她居然還有食欲吃東西？”
“是啊，我們第一節時候，老師就說過了禁止帶東西進入教室吃的，但是葉詩詩今天也和葉進天老師進行了理論，她說她餓了，餓了會影響她的學習，而且她覺得這樣子才是最尊重屍體，因為她把屍體當做了普通的朋友，才不會避忌。總之，她被葉進天老師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不過她好像也沒事，我發現這個女孩子性格和外表一點都不像，倒是挺倔強的。”
這個葉詩詩看來真的是有一些病態，我心想，難道葉進天老師一點也沒有發現麽？
馮薇薇說：“可是，葉進天好像也對葉詩詩無可奈何，因為葉詩詩的專業成績，是我們班裏最好的，每一科目，她都是第一名。其他科目的老師甚至說她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肯定可以直接碩士博士連讀，甚至會被保送去外國。”
我聽了馮薇薇的話，心想就算專業成績再好又有何用，始終心態有問題。
又過了幾天，中秋節來臨了，學校會放3天假期，我和金正華約好晚上一起去賞月。我在學校超市買了幾隻月餅，來到水庫邊的斜坡上賞月。
金正華一邊吃著月餅，一邊說起小時候我們發現的那一次屍油做月餅餡料的事情，被我暴打了一頓。
天上的月亮很圓，很明亮，在雲層當中穿行著，我突然很想家鄉的媽媽，我想起小時候每逢過中秋節，家裏會在曬穀場上鋪上一張草席，我們會一邊吃月餅，然後累了困了就躺在草席上看著天空的月亮。媽媽要我唱歌給她聽，我總是唱那首《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裏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快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穀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我其實唱得很難聽，又走調，可是媽媽說很好聽，要不將來當個女歌星好了。
我對金正華說，暑假迴去的時候，我發現媽媽的白發又多了，又老了，我覺得我對不起她。從小到大我總是給她添了太多麻煩，現在在外麵讀書，又不能陪在她身邊好好和她聊天。我說著說著就哭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晚自己特別感性，也許是觸景生情還是我逐漸長大了，懂得了父母的不容易？
金正華看著天上的月亮，說：“花花，比起我來，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我看到的，隻是她的一具血屍，還有她謎團一般的身世。而父親，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我連他的一張照片都沒有，很奇怪吧，家裏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照片。我問過奶奶，奶奶給我的答案是家裏窮，所以從來沒有照過照片，我覺得這不是理由。”
我意識到自己的悲傷情緒傳染給了金正華，趕緊說：“不要想這些悲傷的事情了，今天是中秋佳節呢，節日就應該興高采烈才對。來來，我們繼續吃月餅。”
我看著天空的月亮，夜風清涼如水，遠處水庫吹過來的風輕柔撫著臉龐。
我眯著眼睛，我對金正華說：“被風吹得好想睡覺了。要不我打盹一會兒，你在旁邊保護我好了。”
“放心吧，而且我覺得花花你長著一張很安全的臉。”
我在睡覺之前，環視了一下四周，因為周圍其實很多人，有人甚至在水庫邊的階梯上放許願燈。突然，我看到了在我左邊的方向，出現了一個非常非常熟悉的身影。
穿著白襯衫，黑色牛仔褲，身形微微駝背。
這個人看起來那麽熟悉，居然是，居然是林楓。我立刻從草地上坐起來，我伸長脖子，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因為我害怕自己認錯人，最終我還是確定了，那個人真的是林楓！
上學期時候，莫名其妙地突然失蹤了的林楓，還出動了警察尋人的林楓，居然如此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水庫邊？
我指著林楓，對金正華說：“胖子，你快看，那個，那個就是林楓，為了找姐姐而失蹤了的那個。”
“他迴來了？”
“是的，我要去找他，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急匆匆地跑下斜坡，對著林楓喊了一句：“林楓——”
林楓聽到了我的喊聲，轉過來，看到我，一動不動。
我走到林楓麵前，我內心有太多疑問了，而且我想將我和歐陽大叔發現的那些事情告訴他，因為林楓的姐姐當年肯定是被水庫的那些草魚的怨恨弄到了水裏的……
“你什麽時候迴來了的？你去了哪裏？”
“原來是你呀，朱麗花，喏，我是開學就迴來了呀，本來想去找你的，但是迴來之後一直辦理一些手續，又要忙其他一些事情，所以一直沒有去找你。”他說得平淡無奇，將原本他失蹤的奇怪的事情說得沒有了一點奇怪。
“上學期，你，你不是神秘失蹤了麽？學校門口的視頻監控，查不到你出去的記錄。”
“哈哈哈，花花，你忘記了研究所宿舍樓後麵有個小門麽，那裏沒有監控呀，我們之前不是經常從那個小門出去買炒稞條吃麽？我就是從那裏出去的，我是迴去了一趟老家，後來警方聯係了我呀，他們沒有告訴你麽？”
“沒有……”不知道為什麽我內心居然有一種奇怪的失落，林楓當時候神秘的失蹤的真相，居然如此簡單？
“原來是這樣……”我喃喃地說道。
“這不，因為我的任性，我突然離開，也沒有向老師請假，所以我被學校警告了，這學期迴來，一直在寫檢討還有各種補考呢，就是一直忙著這些事情，才沒有去找你。”林楓抱歉地笑了笑。
“關於你姐姐的事情，我們後來查到了一些……”
林楓搖了搖手，打斷了我的話，說：“我早就想通了，其實姐姐早就不在了，姐姐已經化成了這所學校的一切……之前隻是我自己不肯承認不肯去接受罷了，暑假我迴了老家被家裏人批評了一頓，我也被罵醒了，姐姐的確是不在了，我總不能活在她的陰影下吧？我相信姐姐她肯定也不會希望看到我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下的，所以，我也就看開了，麗花，你也要像我這樣，看開些哦。”
我見到林楓終於想開了，真心為他高興，我們聊了好一陣，他說還有事情要迴去處理，就和我告別了。一直在旁邊坐著裝路人的金正華等到林楓走了之後才走過來，對我說：“這個林楓原來長得那麽帥啊，好像那些日係美少年，花花你不會是春心大動了吧？”
“去去去，你滿腦子肮髒思想，不過他也想通了，我真的挺開心的，你不知道之前他活的多陰鬱。”
“花花，你不覺得他剛剛和你說話時候，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嗎？”
“什麽話很奇怪呀？沒有哪一句話很奇怪呀？”
“他說，姐姐已經化成了這所學校的一切——你不覺得這話很怪異嗎？”
“不怪異呀，哪裏怪異了？”我發現我和金正華的思維完全是不一樣的，“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指姐姐已經不在了，化成了灰燼嘛，又或者是好像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種表述，人家中文水平高著呢，所以才會這樣說，哪裏奇怪了——”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金正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願真的是如你這樣吧。”
我們快快樂樂地度過了三天的中秋節假期，其實嚴格點來說也並不是放了三天假期，因為有2天是調配了周末兩天的，實際上中秋節隻是放了一天……
沒想到中秋節迴來之後，醫學院又發生了一單恐怖的事情——
我在我的褲袋裏，發現了一枚粘有血跡的牙齒。
我的第一反應是下午在市區走路時候，身後有個女孩子跳樓墜地，她的嘴巴最先撞擊到水泥地，所以她上排牙齒穿刺了嘴唇而出，噴濺在地上。
所以，有一枚牙齒飛濺出來，落入了我的褲袋裏麵。
可是，不對勁，我想了想，這種可能性太低，不可能發生的。因為在那個女孩子跳樓墜地的時候，我和那個女孩子的墜地位置距離有些遠，而且我是背對著那個女孩子的，我的口袋是在兩邊，那一枚牙齒即使真的飛濺過來，應該隻會落在屁股上的袋子，而不是在我腰間的側邊的袋子裏麵。
而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我今天穿的褲子是一條緊身的牛仔褲。
如果你穿過牛仔褲，你應該會知道，牛仔褲的袋子口都是緊緊貼著褲子的，絕對不會出現袋子是寬敞地敞開來的情況——隻有當褲袋的袋口是敞開來的時候，那一枚飛濺過來的牙齒才會那麽準確地落入褲袋裏麵。
而我袋子口那麽緊閉，即使那枚牙齒能夠飛得那麽遠，而且方向那麽詭異地從側邊飛過來，它撞擊到袋子口時候，也不能進去，而是會掉下地麵。
——今天和我最靠近的一個人，就是葉詩詩。也就是說，這一枚牙齒，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葉詩詩在地上悄悄地撿起來的，然後在和我接觸的過程中，趁我不注意，將這一枚牙齒塞進了我的褲袋裏麵。
意識到這一點，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這個美女實在太可怕了，她的所有行為都太詭異，嚇人，變態，已經難以用正常的思維來理解她了。
她將一枚牙齒塞進我褲袋裏的用意，又是什麽？
是警告我，不要將我發現了她戀屍的秘密告訴別人麽？還是，那根本就是一個**裸的挑釁？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看著被我扔在了地上的那一枚牙齒，我扯了一些衛生紙，將牙齒撿起來，包裹在衛生紙裏麵，然後放在了書桌的書籍間隙，因為我覺得這枚牙齒，將來也許有用。盡管，我還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用。
看來，這個葉詩詩，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從那天開始，我也再也沒有見過葉詩詩，她也沒有來找我，倒是我有意無意問起馮薇薇葉詩詩的事情。
這一天午飯的時候，我又問馮薇薇，馮薇薇故意說：“麗麗，難道bbs上說的事情是真的，你真的和葉詩詩有一腿？”
我白了她一眼，說：“你覺得會可能麽？就算她真的要找一個女友，也應該找你這種美女，找我這樣的來幹嘛？辟邪麽？”
“也許葉詩詩就是口味獨特呢，不然那麽多男生排著隊追她，她居然一個都看不上。”馮薇薇說，“不過，今天上專業課的時候，倒是又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
“葉詩詩在上解剖課的時候，帶了一隻麵包進去解剖室吃，被葉進天老師批評了一頓。”
一旁的冉清秋尖叫了一聲，道：“薇薇，你們班裏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重口味呀，我沒有進去過你們的解剖室，但是我可以想象在那種環境下，該是多麽恐怖的一個環境，她，她居然還有食欲吃東西？”
“是啊，我們第一節時候，老師就說過了禁止帶東西進入教室吃的，但是葉詩詩今天也和葉進天老師進行了理論，她說她餓了，餓了會影響她的學習，而且她覺得這樣子才是最尊重屍體，因為她把屍體當做了普通的朋友，才不會避忌。總之，她被葉進天老師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不過她好像也沒事，我發現這個女孩子性格和外表一點都不像，倒是挺倔強的。”
這個葉詩詩看來真的是有一些病態，我心想，難道葉進天老師一點也沒有發現麽？
馮薇薇說：“可是，葉進天好像也對葉詩詩無可奈何，因為葉詩詩的專業成績，是我們班裏最好的，每一科目，她都是第一名。其他科目的老師甚至說她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肯定可以直接碩士博士連讀，甚至會被保送去外國。”
我聽了馮薇薇的話，心想就算專業成績再好又有何用，始終心態有問題。
又過了幾天，中秋節來臨了，學校會放3天假期，我和金正華約好晚上一起去賞月。我在學校超市買了幾隻月餅，來到水庫邊的斜坡上賞月。
金正華一邊吃著月餅，一邊說起小時候我們發現的那一次屍油做月餅餡料的事情，被我暴打了一頓。
天上的月亮很圓，很明亮，在雲層當中穿行著，我突然很想家鄉的媽媽，我想起小時候每逢過中秋節，家裏會在曬穀場上鋪上一張草席，我們會一邊吃月餅，然後累了困了就躺在草席上看著天空的月亮。媽媽要我唱歌給她聽，我總是唱那首《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裏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快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穀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我其實唱得很難聽，又走調，可是媽媽說很好聽，要不將來當個女歌星好了。
我對金正華說，暑假迴去的時候，我發現媽媽的白發又多了，又老了，我覺得我對不起她。從小到大我總是給她添了太多麻煩，現在在外麵讀書，又不能陪在她身邊好好和她聊天。我說著說著就哭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晚自己特別感性，也許是觸景生情還是我逐漸長大了，懂得了父母的不容易？
金正華看著天上的月亮，說：“花花，比起我來，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我看到的，隻是她的一具血屍，還有她謎團一般的身世。而父親，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我連他的一張照片都沒有，很奇怪吧，家裏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照片。我問過奶奶，奶奶給我的答案是家裏窮，所以從來沒有照過照片，我覺得這不是理由。”
我意識到自己的悲傷情緒傳染給了金正華，趕緊說：“不要想這些悲傷的事情了，今天是中秋佳節呢，節日就應該興高采烈才對。來來，我們繼續吃月餅。”
我看著天空的月亮，夜風清涼如水，遠處水庫吹過來的風輕柔撫著臉龐。
我眯著眼睛，我對金正華說：“被風吹得好想睡覺了。要不我打盹一會兒，你在旁邊保護我好了。”
“放心吧，而且我覺得花花你長著一張很安全的臉。”
我在睡覺之前，環視了一下四周，因為周圍其實很多人，有人甚至在水庫邊的階梯上放許願燈。突然，我看到了在我左邊的方向，出現了一個非常非常熟悉的身影。
穿著白襯衫，黑色牛仔褲，身形微微駝背。
這個人看起來那麽熟悉，居然是，居然是林楓。我立刻從草地上坐起來，我伸長脖子，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因為我害怕自己認錯人，最終我還是確定了，那個人真的是林楓！
上學期時候，莫名其妙地突然失蹤了的林楓，還出動了警察尋人的林楓，居然如此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水庫邊？
我指著林楓，對金正華說：“胖子，你快看，那個，那個就是林楓，為了找姐姐而失蹤了的那個。”
“他迴來了？”
“是的，我要去找他，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急匆匆地跑下斜坡，對著林楓喊了一句：“林楓——”
林楓聽到了我的喊聲，轉過來，看到我，一動不動。
我走到林楓麵前，我內心有太多疑問了，而且我想將我和歐陽大叔發現的那些事情告訴他，因為林楓的姐姐當年肯定是被水庫的那些草魚的怨恨弄到了水裏的……
“你什麽時候迴來了的？你去了哪裏？”
“原來是你呀，朱麗花，喏，我是開學就迴來了呀，本來想去找你的，但是迴來之後一直辦理一些手續，又要忙其他一些事情，所以一直沒有去找你。”他說得平淡無奇，將原本他失蹤的奇怪的事情說得沒有了一點奇怪。
“上學期，你，你不是神秘失蹤了麽？學校門口的視頻監控，查不到你出去的記錄。”
“哈哈哈，花花，你忘記了研究所宿舍樓後麵有個小門麽，那裏沒有監控呀，我們之前不是經常從那個小門出去買炒稞條吃麽？我就是從那裏出去的，我是迴去了一趟老家，後來警方聯係了我呀，他們沒有告訴你麽？”
“沒有……”不知道為什麽我內心居然有一種奇怪的失落，林楓當時候神秘的失蹤的真相，居然如此簡單？
“原來是這樣……”我喃喃地說道。
“這不，因為我的任性，我突然離開，也沒有向老師請假，所以我被學校警告了，這學期迴來，一直在寫檢討還有各種補考呢，就是一直忙著這些事情，才沒有去找你。”林楓抱歉地笑了笑。
“關於你姐姐的事情，我們後來查到了一些……”
林楓搖了搖手，打斷了我的話，說：“我早就想通了，其實姐姐早就不在了，姐姐已經化成了這所學校的一切……之前隻是我自己不肯承認不肯去接受罷了，暑假我迴了老家被家裏人批評了一頓，我也被罵醒了，姐姐的確是不在了，我總不能活在她的陰影下吧？我相信姐姐她肯定也不會希望看到我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下的，所以，我也就看開了，麗花，你也要像我這樣，看開些哦。”
我見到林楓終於想開了，真心為他高興，我們聊了好一陣，他說還有事情要迴去處理，就和我告別了。一直在旁邊坐著裝路人的金正華等到林楓走了之後才走過來，對我說：“這個林楓原來長得那麽帥啊，好像那些日係美少年，花花你不會是春心大動了吧？”
“去去去，你滿腦子肮髒思想，不過他也想通了，我真的挺開心的，你不知道之前他活的多陰鬱。”
“花花，你不覺得他剛剛和你說話時候，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嗎？”
“什麽話很奇怪呀？沒有哪一句話很奇怪呀？”
“他說，姐姐已經化成了這所學校的一切——你不覺得這話很怪異嗎？”
“不怪異呀，哪裏怪異了？”我發現我和金正華的思維完全是不一樣的，“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指姐姐已經不在了，化成了灰燼嘛，又或者是好像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種表述，人家中文水平高著呢，所以才會這樣說，哪裏奇怪了——”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金正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願真的是如你這樣吧。”
我們快快樂樂地度過了三天的中秋節假期，其實嚴格點來說也並不是放了三天假期，因為有2天是調配了周末兩天的，實際上中秋節隻是放了一天……
沒想到中秋節迴來之後，醫學院又發生了一單恐怖的事情——